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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宋稗類鈔
  • 潘永因
  • 4876字
  • 2015-12-26 16:26:24

政和四年六月戊寅。御筆取會到入內內侍省所轄苑東門藥庫所藏鴆鳥蛇頭葫蔓藤囗吻草毒汁之類品數尚多。皆屬川廣所貢。典掌官吏。三十余人。契勘元無支遣顯屬虛設。囗自五季亂離。紀綱頹廢多用此物以剿不臣者。囗襲至本朝。自藝祖以來。好生之德。洽于人心。若干憲網。莫不明寘典刑。誅殛市朝。何嘗用此。自今可悉罷。貢額并行停進。仍廢此庫。放散官吏比附安排應毒藥。并盛貯器皿并交付軍器所。仰于新城門外。曠囗囗野處。焚棄其灰燼。于官地埋瘞分明。封堠標囗無使人畜近犯。疾速措置施行。仰見佑陵仁厚之心德及豚魚如此。

祖宗開國以來。西北兵革既定。故囗其賦役。民間生業。每三畝之地。止取一畝之稅。緣此公私富庶。人不思亂政和間。謀利之臣建議以為彼處減匿稅賦。乃創置一司。號西城所。命內侍李彥主治之。盡行根刷拘催。專供御前支用。州縣官吏。無郄顧之心。竭澤而漁。急如星。火其推行為尤者。京東漕臣王宓劉寄是也。人不堪命。遂皆去而為盜。胡馬未南牧。河北蜂起。游囗商賈巳不可行。至靖康初。智勇俱困。有啟于欽宗者。命斬彥竄宓寄以囗。下囗恤之詔。然無鄉從之心矣。其后散為巨寇于江淮間。如張遇曹成鍾相李成之徒。皆其人也。

高宗好養鵓鴿。躬自收放。有士人題詩曰。鵓鴿飛騰遶帝都。暮收朝放費工夫。何如養個南來鴈。沙漠能傳二帝書。高宗聞之。召見士人即補以官。

高宗在德壽宮。每進膳。必置匙囗兩副。食前多品。擇取欲食者。以別囗取置一器中。食之必盡。飯則以別匙減而后食。吳后嘗問其故。對曰不欲以殘食與宮人食也。

南渡后。有司降樣下外郡。置御爐炭。胡桃紋。鵓鴣色者。若干斤知婺州王居正論奏。高宗曰。朕平居衣服飲食。且不擇美惡。隆冬附火。止取溫暖。豈問炭之紋色也。詔罷之。宣和間。宗室圍爐次。索炭。既至。訶斥左右云。炭質紅。今黑非是。囗嘗供熟火也以此類推之。豈識世事艱難

高宗嘗語呂頤浩曰朕在宮中每天下奏案至莫不熟閱再三求其生路有至夜分。卿可以此意戒刑寺官凡于治獄。切當囗心勿草草頤浩再拜賀即以上旨喻之

紹興壬子詔知大宗正事安定郡王令疇。訪求宗室伯字號七歲以下者十人入宮備選十人中又擇二人焉一肥一囗。囗囗肥而遣囗。賜銀三百兩以謝之。未及出。思陵忽云更子細觀囗令二人乂手并立忽一囗走前肥者以足蹴之上曰此囗偶爾而過何為遽踢之輕易如此安能任重耶遂囗囗而逐肥者囗者乃阜陵也肥者名伯浩后終于溫州都監

孝宗居高宗喪百日后尚進素膳。毀瘠特甚吳夫人者。潛邸舊人也屢以過損為言。上堅不從夫人一日密諭尚食。內侍潛以雞汁等雜素饌中以進。上食之覺爽口詢所以然內侍恐甚。以實告上大怒。皇太后聞之。過宮力解乃出吳夫人于外。內侍等罷職有差。廟號曰孝宜矣。

孝宗初年。恢復之志甚銳而于時謀臣猛將雕喪略盡。財屈兵弱卒不得逞厥后畜積稍羨。又嘗有意用兵。祭酒芮國器奏曰。陛下只是被數文腥錢作使。何不試打算了得幾番犒賞上曰。朕未之知也。待打算報卿后打算只了得十三番犒賞。于是用兵之意又寢孝宗銳志大功。新進逢意務為可喜惇熙中。土益明習國家事。老成鄉用。一日躬朝德壽。從容燕飲玉音曰天下事不必乘快要在堅忍。終于有成而巳。上再拜請書紳。歸而大字揭于選德殿壁。辛丑廷策多士。有一卷首曰天下未嘗有難成之事人主不可無堅忍之心上覽而是之遂為第一。囗親擢也。

壽皇在宮中常攜一漆拄杖囗官宮妾。莫敢睨視嘗游后苑。偶忘攜焉。特命小黃門取之。二人竭力曳以來。囗精鐵也。上方有意中原。故陰自習勞苦如此。劉恭甫奏事便殿見一馬在殿前不動問王公明曰。此木刻者。上于萬幾之暇。御以習據鞍騎射也。

淳熙己酉。孝宗退居重華宮。有凈室。終日宴坐其間。幾上惟書籍及筆墨楮研而已。近珰嘗奏高宗皇帝囗下寶器圖畫。陛下盍時取觀。壽皇曰。先帝中興功德盛大。故宜享此。朕豈敢自比先帝。皆囗閉不開。

符命

帝王之興囗由天定。哭蛇神母言豈無稽夾馬香孩瑞終有應。即如真人白水名以錢流王者丹徒兆從藥贈赤符足觀班論堪聽然必非讖而獲罪毋乃近誣而好佞集符命【附先兆轉生】

王樸仕周為樞密使五代自朱梁以用武得天下政事皆歸樞密院至今言二府當時宰相。行文書而巳時緣用兵樸多宿禁中一日謁見世宗屏人顰蹙且倉皇嗟嘆曰禍起不久矣世宗因問之曰臣觀元象大異所以不敢不言世宗云如何曰事在宗社陛下不能免而臣亦先當之今夕請陛下觀之可以自見是夜與世宗微行自厚載門出至野次。止于五丈河囗中夜后指謂世宗曰陛下見隔河如漁燈者否世宗隨亦見之一燈熒熒然。迤邐甚近。則漸大至隔岸火如車輪矣。其間一小兒如三四歲引手相指。既近岸樸曰陛下速拜之既拜漸遠而沒。樸泣曰陛下既見。無復可言后數日樸于李谷坐上得疾而死世宗既伐幽燕道被病而殂至明年而天授皇宋矣火輪小兒囗國朝火德之兆云。

藝祖受命元年秋。三佛齊來貢時尚不知皇宋受禪也。貢物有通天犀中有形如龍擎一囗。其龍形騰上而尾少向左。成囗囗囗(山囗巾)囗形。其文即宋字也。真主受命豈偶然哉。藝祖即以此犀為帶。每郊廟則系之

郭祖微時。與馮暉同里闬相善也椎埋無賴。靡所不至既而各竄赤籍一日有道士過之業雕刺二人因令刺之乃于郭項右作雀。左作谷馮則以臍作甕中作鴈數只戒曰爾曹各于項臍自愛異日雀銜谷。鴈出甕此亨顯之符也郭祖秉囗之后雀谷稍近。及踐祚。雀遂銜谷焉。馮之鴈亦自甕中累累而出果位方鎮

太祖征李筠以太宗為大內都點檢都民驚曰點檢作天子矣更為一天子地耶此又人口木簡也。

藝祖在周朝受命北征至陳橋驛為三軍推戴時太后眷屬以下。盡在定力文院。有司將搜捕。主僧悉令登閣。而固其扃鑰。俄而大搜索。主僧紿曰。皆散走不知所之。甲士入寺升梯且發鑰。見蛛網絲布滿其上。而塵埃凝積若累年不曾開者。乃相告曰。是安得有人遂皆返去。有頃。藝祖巳踐祚矣。

梁寶志銅牌記。多識未來事。云有真人在冀州。閉口張弓左右邊子子孫孫萬萬年江南中主名其子曰宏冀。吳越錢镠諸子皆連宏字期以應之而宜祖諱正當之也【宣祖太祖父。名宏殷】

曹翰圍江州三年。城將破。太祖嘉其盡節于所事。遣使諭翰城下日拒命之人盡赦之。使人至獨木渡。大風數日不可濟。及風止而濟則翰巳屠江州無遺類。適一日矣唐吏部尚書張嘉福奉使河北逆韋之亂。有囗處斬尋遣使人赦之使人馬上昏睡遲行一驛比至巳斬訖與此相類

楊文公之生其胞蔭始脫則見兩鶴翅交掩塊物而蠕動其毋急令密棄諸溪流始出戶而祖母迎見啟視之則兩翅囗開中有玉嬰轉側而啼舉家驚異非常器也

張乖崖成都還日臨行封一紙軸付僧文鑒大師上題云請于乙卯歲五月二十一日開后至祥符八年當其歲也時凌侍郎策知成都文鑒至是日持見凌公曰先尚書向以此囑某巳若干年不知何物也乞公開之洎開乃所畫野服攜笻黃短褐一小真也題其囗云。依此樣寫于仙游閣上兼自作贊云乖則違囗。崖不利物。乖崖之名。聊以表德。徒勞丹青。繪寫凡質。欲明此心。垂之無斁。凌公奇之。于大慈寺閣龕以祠焉。囗公以祥符七年甲寅五月二十一日薨。開真之日。當小祥也。

王冀公欽若。微時薄游臨川。寄食蔡參政門館。天寒。冀公無被夜中凍甚。竊入仆魁陳超被中。睡定超方夢有數人叱曰。宰相睡何得同囗耶即舁至戶外。超甚驚愕。不敢近冀公。自此謹待之。兼盡力相助。公后貴顯所以存問于超者甚至。超子亦舉進士

【王欽若字定國新喻人封冀國公謚文穆】

仁宗晚年不豫漸復康平。忽一日命宮嬪囗王游后苑乘小輦東向欲登城堞遙見小亭榜曰迎曙帝不說實時回輦翼日上仙而英宗登極囗曙乃英宗御名也又哲宗朝嘗創一堂退繹萬幾學士進名皆不可意乃自制曰迎端意謂迎事端而治之未幾徽宗由端邸即大位

仁宗嘗御便殿有二近侍爭辨仁宗問之曰甲言貴賤在命乙言由至尊帝默然即以二小金合各書數字藏于中曰先到者保奏給事有勞推恩封閉甚嚴先命乙攜一往東門司約及半道命甲攜一繼往無何內東門司保奏甲推恩問之乃是乙半道傷足甲遂先到帝嘆曰信有命哉胡宿每語后進曰萬事真實有命人力計較不得吾平生未嘗干人他安能陶鑄我自有命在枉費囗閑工夫枉用囗閑心力信得命便養得氣不挫折也。元豐中王岐公珪作宰相王和父安禮尹京上眷甚渥且將大用岐公乘間奏曰京師術者皆言王安禮明年二月作執政神宗怒曰執政除拜由朕豈由術者之言他日縱當次補特且遲之明春安禮果拜左丞珪曰陛下乃違前言何也上默然久之曰朕偶忘記信知果是命耶

撫之臨川北郭二十里間有地名曰虎頭洲。郡人死不能囗者必詣其所焚之因揚骸灰于水中治平元年撫人李權夢親朋張樂送至洲上甚不悅告人曰吾其死乎俄而被鄉薦遂登第調處州司理乃悟虎頭為處字而洲為州也

歐陽文忠公慶歷末夜泊采石渡舟人鼾睡潮至月黑公滅燭方寢微聞呼聲曰去未舟尾答曰有囗政宿此不可囗去齋料幸攜至公私念曰舟尾逼浦且無從人必鬼也通宵不寐五鼓聞岸上獵獵馳驟聲舟尾曰齋料幸見還岸上且行且答曰道囗不凈竟無所得而歸公異之后日游金山與長老瑞新語此事驚曰某夜有施主設水陸攜室人至方拜忽乳一子俄腥風滅燭一囗盡恐乃公宿采石之夜也公后果囗大政自囗知政事除蔡州而公求退之銳者亦其前知然耶黃魯直熙寧初宿石塘寺寺有鬼靈異僧敬信之一夕夢曰分寧黃刑部至僧曰侍郎乎尚書乎曰侍郎也魯直南遷巳六十親故憂其禍大又南方瘴霧非菜肚老人所宜魯直笑曰宜州者所以宜于人也且石塘鬼侍郎之言豈欺我哉魯直竟歿于宜州較采石之鬼何愚智相去三十里豈魯直癡絕故欺之耶

穎川一異僧能知人宿命時歐陽永叔領郡事見一妓口氣常作蓮花香心頗異之舉以問僧僧曰此妓前生為尼好轉妙法蓮花經三十年不廢以一念之差墮身娼賤后因郡會妓適侍傍公因以僧語告之且問今亦曾轉蓮經否妓曰某不幸為妓日事應接何暇轉經公命取蓮經令讀一閱如流宛若素習試以他經則不能也公益異之

【一作公婢名胡媚娘】

王元之禹偁在黃日作竹樓與無慍齋記其未云后人公退之余召高僧道侶烹茶煉藥則可矣若易為囗庫廚傳則非吾徒也后安信可至訪之則樓且半圯而齋巳更為馬囗矣求其記則庖人亦取刻石壓羊肉信可嘆曰元之豈前知耶抑其言遂為讖耶于是樓與齋皆葺如舊而以其記龕之于壁

中大夫徽猷閣安詠信可宣和初守齊安下車訪東坡雪堂遺址雖存堂囗木巳為兵馬都監拆而為教囗亭子矣信可即呼都監責之且命復新之堂成多燕飲其上信可亦善為詩在黃有詩云萬古戰爭余赤壁一時形勝屬黃岡

韓魏公慶歷中以資政殿學士帥淮南一日后園中有芍藥一干分四岐岐各一花上下紅中間黃囗間之名金纏腰又謂之金帶圍初無種有時而出則城中當有宰相公異之開一會欲招四客以賞之以應四花之瑞時王岐公珪為大理寺評事通判王荊公安石為大理評事僉判皆召之尚少一客以州鈐轄諸司使忘其名官最長遂取以充數明日早衙鈐轄者申狀暴泄不至尚缺其一命取過客歷求一朝官足之過客中無朝官惟有陳秀公升之時為大理寺丞遂命同會至中筵剪四花四客各簪一花甚為盛集后三十年間四人皆為宰相

洛中士人張起宗以訓蒙為生居于會節園側年四十余一日行于內前見有西來行李甚盛問之曰文樞密知成都回也姬侍皆騎馬錦繡蘭麝溢人眼鼻起宗自嘆曰同丙午生相遠如此傍有瞽者輒曰秀才我與汝算命因與藉地卜者出算子約百余布地上幾長丈余凡閱兩時曰好笑諸事不同但三十年后有某星臨某所兩人皆同當并案而食者九個月起宗后七十余歲時文公亦居于洛起宗視其交游飲宴者皆一時貴人輒自疑曰余安得并案而食乎一日公獨游會節園問園側教學者為誰左右以張對公命請至及見大喜問其甲子又與之同因呼為會節先生公每召客必預召赴人會。無先生則不往。公為主人則拐于左。公為客。則拐于右并案而食者將及九月公之子及甫知河陽府。公往視之。公所居私第地名東田。有小姬四人。謂之東田小籍。共升大車隨行祖于城西有伶人素不平之。因為口號曰。東田小籍巳登油壁之車。會節先生。暫別玳筵之宴坐客微笑。自此潞公復歸洛。不復召之矣。

邊鎬為謝靈運后身。故小字康樂。范淳夫為鄧仲華后身。故名祖禹張平子后身為蔡伯喈。鄒陽后身為東坡居士。即其習氣似皆不誣也

東坡在儋耳。語其子過曰。我決不為海外人。近日頗覺有還中州氣象乃滌研焚香寫平日所作八賦當不脫誤一字以卜之寫畢大喜曰吾歸無疑矣后數日廉州之命至八賦墨囗初歸梁師成后人禁中

閩中記言南臺沙合必出宰輔至和中閩人潘有實為省郎自負王佐才每遇鄉人必問南臺江可褰裳過否或云未則色不悅迨章郇公入樞府之明年沙始交遂大拜尋而吳丞相育曾侍中公亮陳丞相升之皆相繼輔弼惟曾公泉人他皆建人吳章皆浦城人又其后如章子厚諸公繼踵而起盛哉古傳沙合出相比年遂為洲囗名世賚弼殆天啟然

章郇公得象守洪州嘗因晏客擲骰賭酒。乃自默占如異日登臺輔即成貴采。一擲得佛面浮圖。遂緘秘其骰。至為相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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