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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宋王伯大編。伯大字幼學(xué),號留耕,福州人。嘉定七年進(jìn)士。理宗朝官至端明殿學(xué)士,拜參知政事。事跡具《宋史》本傳。伯大以朱子《韓文考異》於本集之外別為卷帙,不便尋覽,乃重為編次。離析《考異》之文,散入本集各句之下,刻於南劍州。又采洪興祖《年譜辨證》、樊汝霖《年譜注》、孫汝聽解、韓醇解、祝充解為之音釋,附於各篇之末。厥后麻沙書坊以注釋綴於篇末,仍不便檢閱,亦取而散諸句下。蓋伯大改朱子之舊第,坊賈又改伯大之舊第,已全失其初。即卷首題“朱文公校《昌黎先生集》凡例十二條”者,勘驗(yàn)其文,亦伯大重編之凡例,非朱子《考異》之凡例。流俗相傳,執(zhí)此為朱子之本,實(shí)一誤且再誤也。據(jù)李光地《翻刻宋版考異跋》,此本之舛訛遺漏,不一而足。蓋屢次重編,不能一一清整,勢所必然。然注附句下,較與文集別行者究屬易觀。今錄光地所刻十卷之本,以存舊式。仍錄此本以便參稽。自宋以來,《經(jīng)典釋文》、《史記索隱》均於原書之外別本各行,而監(jiān)本經(jīng)史仍兼行散入句下之本。是即其例矣。

《五百家注音辯昌黎先生文集》四十卷(內(nèi)府藏本)

宋魏仲舉編。仲舉,建安人。書前題慶元六年刻於家塾。實(shí)當(dāng)時(shí)坊本也。首列評論、詁訓(xùn)、音釋諸儒名氏一篇,自唐燕山劉氏迄潁人王氏,共一百四十八家。

又附以新添集注五十家、補(bǔ)注五十家、廣注五十家、釋事二十家、補(bǔ)音二十家、協(xié)音十家、正誤二十家、考異十家,統(tǒng)計(jì)只三百六十八家,不足五百之?dāng)?shù)。而所云新添諸家,皆不著名氏。大抵虛構(gòu)其目,務(wù)以炫博,非實(shí)有其書。即所列一百四十八家如皇甫湜、孟郊、張籍等,皆同時(shí)唱和之人。劉昫、宋祁、范祖禹等,亦僅撰述《唐史》。均未嘗詮釋文集。乃引其片語,即列為一家,亦殊牽合。蓋與所刊五百家注柳集均一書肆之習(xí)氣。然其間如洪興祖、朱子、程敦厚、朱廷玉、樊汝霖、蔣璨、任淵、孫汝聽、韓醇、劉崧、祝充、張敦頤、嚴(yán)有翼、方崧卿、李樗、鄭耕老、陳汝義、劉安世、謝無逸、李樸、周行己、蔡夢弼、高元之、陸九淵、陸九齡、郭忠孝、郭雍、程至道、許開、周必大、史深大等有考證音訓(xùn)者,凡數(shù)十家。原書世多失傳,猶賴此以獲見一二,亦不可謂非仲舉之功也。朱彝尊稱此書尚有宋槧本在長洲文氏,后歸李日華家。正集之外,尚有《外集》十卷、《別集》一卷、附《論語筆解》十卷。此本止四十卷,而《外集》、《別集》不與焉。蓋流傳既久,又有所闕佚矣。

《東雅堂韓昌黎集注》四十卷、《外集》十卷(副都御史黃登賢家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惟卷末各有東吳徐氏刻梓家塾小印。考陳景云《韓集點(diǎn)勘書后》曰:“近代吳中徐氏東雅堂刊韓集,用宋末廖瑩中世彩堂本。其注采建安魏仲舉五百家注本為多。間有引他書者,僅十之三。復(fù)刪節(jié)朱子單行《考異》,散入各條下。皆出瑩中手也。瑩中為賈似道館客,事見《宋史》似道傳。徐氏刊此本,不著其由來,殆深鄙瑩中為人,故削其名氏并開版年月也”云云。今考此本,前列重校凡例九條。內(nèi)稱廟諱一條,確為宋人之語,景云之說為可信,知此本為瑩中注也。景云又自注此文曰:“東雅堂主人徐時(shí)泰,萬歷中進(jìn)士,官工部郎中。”

今考明進(jìn)士題名碑,萬歷甲戌科有徐時(shí)泰,長洲人,蓋即其人矣。

《韓集點(diǎn)勘》四卷(浙江巡撫采進(jìn)本)

國朝陳景云撰。景云有《通鑒胡注舉正》,已著錄。是編取廖瑩中世彩堂所注韓集,糾正其誤,因匯成編。卷首注曰校東雅堂本,以廖注為徐時(shí)泰東雅堂所翻雕也。末有景云自跋,稱“瑩中粗涉文義,全無學(xué)識。其博采諸條,不特遴擇失當(dāng),即文義亦多疏舛”。今觀所校,考據(jù)史傳,訂正訓(xùn)詁,刪繁補(bǔ)闕,較原本實(shí)為精密。如《別知賦》之“一旦為仇”,證以《爾雅》。《元和圣德詩》之“麻列”,證以李白《夢游天姥》詩。《城南聯(lián)句》之“疆甿”,證以《周禮》鄭注。《梁國公主輓歌》之“厭翟”,證以《毛詩鄭箋》。《師說》之句讀,證以《經(jīng)典釋文》。《送韓侍御序》之“所治”,證以魏文帝《與吳質(zhì)書》。

《祭李使君文》之“驚透”,證以揚(yáng)雄《方言》、左思賦。《烏氏廟碑》之“立議”,證以《漢書》顏?zhàn)ⅰ!短す竦辣分瓣仁隆保C以王安石文。

《劉統(tǒng)軍墓志》之“父訟”,證以《漢書段颎傳》。《太傅董公行狀》之“其子”,乃證以《唐書李萬榮傳》。以《至郾城聯(lián)句》之“諛噱”當(dāng)為“庾噱”,證以《李藩傳》。《進(jìn)學(xué)解》之“守正”當(dāng)為“宗王”,證以《新唐書》及《文粹》。皆援據(jù)精確。他如引《赤藤杖歌》證“南宮”不止稱禮部。引《唐志五岳四瀆令》證廟令老人。引德宗祔廟高宗已祧,證《諱辨》之“治”字。亦具有典據(jù)。而於時(shí)事辨別尤詳,可稱善本。惟《尸子》先見《公羊傳》,而云出《漢書》,稍為疏漏。又《次潼關(guān)先寄張十二閣老》詩,忽參宋人諧謔一條,非惟無預(yù)於校讎,乃并無預(yù)於韓集,殊乖體例耳。

《詁訓(xùn)柳先生文集》四十五卷、《外集》二卷、《新編外集》一卷(內(nèi)府藏本)

唐柳宗元撰。宋韓醇音釋。醇字仲韶,臨邛人。其始末未詳。宗元集為劉禹錫所編。其后卷目增損,在宋時(shí)已有四本。一則三十三卷,為元符間京師開行本。

一則曾丞相家本。一則晏元獻(xiàn)家本。一則此四十五卷之本,出自穆脩家。云即禹錫原本。案陳振孫《書錄解題》曰:“劉禹錫作序,稱編次其文為三十二通。退之之志若祭文附第一通之末。”今世所行本皆四十五卷,又不附志文,非當(dāng)時(shí)本也。考今本所載禹錫序,實(shí)作四十五通,不作三十二通,與振孫所說不符。或后人追改禹錫之序,以合見行之卷數(shù),亦未可知。要之,刻韓柳集者自穆脩始,雖非禹錫之舊第,諸家之本亦無更古於是者矣。政和中,胥山沈晦取各本參校,獨(dú)據(jù)此本為正,而以諸本所馀者別作《外集》二卷,附之於后,蓋以此也。至淳熙中,醇因沈氏之本為之箋注。又搜葺遺佚,別成一卷,附於《外集》之末。權(quán)知珍州事王咨為之序。醇先作《韓集全解》,及是又注柳文。其書蓋與張敦頤《韓柳音辨》同時(shí)并出,而詳博實(shí)過之。魏仲舉《五百家注》亦多引其說。明唐覲《延州筆記》嘗摘其注《南霽云碑》不知“汧城鑿穴之奇”句本潘岳《馬汧督誄》,是誠一失。然不以害其全書也。

《增廣注釋音辯柳集》四十三卷(內(nèi)府藏本)

舊本題宋童宗說注釋,張敦頤音辯,潘緯音義。宗說,南城人。始末未詳。

敦頤有《六朝事跡》,已著錄。緯字仲寶,云間人。據(jù)乾道三年吳郡陸之淵序,稱為乙丑年甲科,官灊山廣文。亦不知其終於何官也。之淵序但題《柳文音義》。

序中所述,亦僅及韓仿、祝充《韓文音義傳》、《柳氏釋音》,不及宗說與敦頤。

書中所注,各以“童云”、“張?jiān)啤薄ⅰ芭嗽啤眲e之,亦不似緯自撰之體例。蓋宗說之注釋、敦頤之音辯,本各自為書。坊賈合緯之音義,刊為一編,故書首不以《柳文音義》標(biāo)目,而別題曰《增廣注釋音辯唐柳先生集》也。其本以宗元本集、外集合而為一,分類排次,已非劉禹錫所編之舊。而不收王铚偽《龍城錄》之類,則尚為謹(jǐn)嚴(yán)。其音釋雖隨文注解,無大考證。而於僻音難字,一一疏通,以云詳博則不足;以云簡明易曉,以省檢閱篇韻之煩,則於讀柳文者亦不為無益矣。舊有明代刊本,頗多訛字。此本為麻沙小字版,尚不失其真云。

《五百家注音辨柳先生文集》二十一卷、《外集》二卷、《新編外集》一卷、《龍城錄》二卷、《附錄》八卷(內(nèi)府藏本)

宋魏仲舉編。其版式廣狹,字畫肥瘠,與所刻《五百家注昌黎集》纖毫不爽。

蓋二集一時(shí)并出也。前有評論、訓(xùn)詁諸儒姓氏,檢核亦不足五百家。書中所引,僅有集注,有補(bǔ)注,有音釋,有解義及孫氏、童氏、張氏、韓氏諸解。此外罕所徵引,又不及韓集之博。蓋諸家論韓者多,論柳者較少,故所取不過如此。特姑以五百家之名與韓集相配云爾。書后《外集》二卷,《新編外集》一卷,乃原集未錄之文,共二十五首。《附錄》二卷,則《羅池廟牒》及崇寧、紹興加封誥詞之類,而《法言注》五則亦在其中。又附以《龍城錄》二卷,序傳、碑記共一卷,后序一卷,而《柳文綱目》、《文安禮年譜》則俱冠之卷首。其中如《封建論》后附載《程敦夫論》一篇。又揚(yáng)雄《酒箴》、李華《德銘》、屈原《天問》、劉禹錫《天論》之類,亦俱采掇附入。其體例與韓集稍異。雖編次叢雜,不無繁贅,而旁搜遠(yuǎn)引,寧冗毋漏,亦有足資考訂者。且其本槧鍥精工,在宋版中亦稱善本。

今流傳五六百年,而紙墨如新,神明煥發(fā)。復(fù)得與《昌黎集注》先后同歸秘府,有類乎珠還合浦,劍會(huì)延津,是尤可為寶貴矣。

《劉賓客文集》三十卷、《外集》十卷(江蘇巡撫采進(jìn)本)

唐劉禹錫撰。《唐書》禹錫本傳稱為彭城人,蓋舉郡望。實(shí)則中山無極人。

是編亦名《中山集》,蓋以是也。陳振孫《書錄解題》稱原本四十卷,宋初佚其十卷。宋次道裒其遺詩四百七篇、雜文二十二首為《外集》,然未必皆十卷所逸也。禹錫在元和初,以附王叔文被貶,為八司馬之一。召還之后,又以《詠玄都觀桃花》觸忤執(zhí)政,頗有輕薄之譏。然韓愈頗與之友善,集中有《上杜黃裳書》,歷引愈言為重。又《外集》有《子劉子自傳》一篇,敘述前事,尚不肯詆諆叔文。蓋其人品與柳宗元同。其古文則恣肆博辨,於昌黎、柳州之外,自為軌轍。

其詩則含蓄不足,而精銳有馀。氣骨亦在元、白上,均可與杜牧相頡頏,而詩尤矯出。陳師道稱蘇軾詩初學(xué)禹錫。呂本中亦謂蘇轍晚年令人學(xué)禹錫詩,以為用意深遠(yuǎn),有曲折處。劉克莊《后村詩話》乃稱其詩多感慨,惟“在人雖晚達(dá),於樹似冬青”十字差為閑婉。似非篤論也。其雜文二十卷、詩十卷,明時(shí)曾有刊版。

獨(dú)《外集》世罕流傳,藏書家珍為秘笈。今揚(yáng)州所進(jìn)鈔本,乃毛晉汲古閣所藏。

紙墨精好,猶從宋刻影寫。謹(jǐn)合為一編,著之於錄,用還其卷目之舊焉。

《呂衡州集》十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唐呂溫撰。溫字和叔,一字化光,河中人。貞元十四年進(jìn)士。官至刑部郎中,兼侍御史。后謫道州刺史,徙衡州,卒。事跡具《唐書》本傳。劉禹錫編次其文,稱斷自《人文化成論》至《諸葛武侯廟記》為上篇。此本先詩賦,后雜文,已非禹錫編次之舊。又第六卷、七卷志銘已闕數(shù)篇。卷末有孱守居士跋云:“甲子歲從錢氏借得前五卷,戊辰從郡中買得后三卷。俱宋本。第六、第七二卷均之闕如。

因取《英華》、《文粹》照目寫入,以俟得完本校定。”又云:“第二卷《聞?wù)琛芬韵率迨祝伪舅鶡o,照陳解元棚本鈔入。”孱守居士,常熟馮舒之別號,蓋舒所重編也。溫亦八司馬之黨。當(dāng)王叔文敗時(shí),以使吐蕃幸免。其人品本不純粹。

而學(xué)《春秋》於陸淳,學(xué)文章於梁肅,則授受頗有淵源。集中如《與族兄皋書》,深有得於六經(jīng)之旨。《送薛天信歸臨晉序》,洞見文字之源。《裴氏海昏集序》,論詩亦殊精邃。《古東周城銘》,能明君臣之義,以糾左氏之失。其《思子臺銘序》,謂遇一物可以正訓(xùn)於世者,秉筆之士未嘗闕焉。其文章之本可見矣。惟《代尹仆射度女為尼表》可以不存。而《諸葛侯廟記》以為有才而無識,尤好為高論,失之謬妄。分別觀之可矣。

《張司業(yè)集》八卷(安徽巡撫采進(jìn)本)

唐張籍撰。籍字文昌,和州人。貞元十五年進(jìn)士。官至國子司業(yè)。事跡附載《唐書韓愈傳》中。籍以樂府鳴一時(shí),其骨體實(shí)出王建上。后人概稱張、王,未為篤論。韓愈稱張籍學(xué)古淡,軒鶴避雞群。諒矣。其文惟《文苑英華》載《與韓愈》二書,馀不概見。相其筆力,亦在李翱、皇甫湜間。視李觀、歐陽詹之有意剷雕,亦為勝之。《昌黎集》有《代籍上李淛東書》,稱以盲廢。然集中《祭退之詩》稱“公比欲為書,遺約有修章。令我署其末,以為后事程”。則愈沒之時(shí),籍猶執(zhí)筆作字,知其目疾已愈,世傳盲廢者非也。其集為張洎所編。洎序稱“自丙午至乙丑相次綴輯,得四百馀篇”。考丙午為南唐李昪昇元元年,當(dāng)晉開運(yùn)三年;乙丑為宋乾德二年。蓋洎搜葺二十年始成完本,亦云勤矣。陳振孫《書錄解題》云:“張洎所編籍詩,名《木鐸集》,凡十二卷。近世湯中季庸以諸本校定為《張司業(yè)集》八卷,刻之平江。”此本為明萬歷中和州張尚儒與張孝祥《于湖集》合刻者。尚儒稱購得河中劉侍御本,又參以朱蘭嵎太史金陵刊本,得詩四百四十九首,并錄《與韓昌黎書》二首,訂為八卷。則已非張洎、湯中之舊。然其數(shù)不甚相遠(yuǎn),似乎無所散佚也。

《皇甫持正集》六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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