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沙師備禪師問鏡清教中道不見一法為大過患。
攜手長堤意更饒就陰折柳贈心交愛渠一段傷心處細聽聲聲語似嘲。
玄沙因僧問如何是學人自己沙曰用自己作么。
生本居山不見山于云于月總相關若教買得溪山好仍是青蒼綠翠顏。
玄沙上堂眾集遂將拄杖一時趁下。
謝老生平弄險機此回幾誤墮泥犁雖然救得人身在暗里猶輸舊面皮。
玄沙因鏡清問學人乍入叢林乞師指個入路沙曰還聞偃溪水聲否清曰聞沙曰從者里入。
路自天涯海角分喜今聞得偃溪聲臨流洗凈當初耳肯向溪西道姓名。
玄沙見鼓山來作一圓相示之山曰人人出者個不得沙曰情知你向驢胎馬腹里作活計。
鳳旋龍斗郁金香作合研磨有異方若把紅紗籠玉蕊便將花石點雄黃。
鏡清道怤禪師僧問學人未達其源請師方便清曰是什么源曰其源清曰若是其源爭受方便。
千尺樓高煙鎖重幾人遙對望空蒙一聲鐵笛窗間出吹盡江南五月風。
云門文偃禪師示眾世界與么闊為什么向鐘聲披七條僧無語門曰七里灘頭多蛤子。
畫出冥中大小神展來的實好驚人中間最怕黧牛子一一刀痕血滿身。
云門因僧問如何是塵塵三昧門曰缽里飯桶里水。
缽里飯桶里水還丹一粒輕拈起點鐵為金事不難剜心劈腹誰知己。
大悲和尚僧問除上去下請師別道悲曰開口即錯曰真是學人師也悲曰今日向弟子手里死。
淺水休言浪不生清幽幽底卻難行循流石骨蒼苔滑冷浸難禁夜雨聲。
澄心旻德禪師到興化遇上堂曰若是作家戰將便請單刀直入更莫如何若何心出禮拜起便喝。
蘆花葉上窺秋色明月溪頭聽晚鐘一段化機藏不得芙蓉深過海棠紅。
同安志禪師先同安丕臨終上堂。
縷縷愁腸酌一卮不從聲色里傳持兒郎幸是多伶俐領到風消月落時。
廣德周禪師僧問魚向深潭難避網龍居淺水卻難尋時如何德曰遍體昆侖黑通身一點霜。
白云坐斷體無依靈鶴翻騰直上飛煙鎖蘆花明月里仙人無目暗中歸。
香林澄遠禪師僧問美味醍醐為什么變為毒藥林曰導江紙貴。
錦江西近煙水綠新雨山頭荔芰熟萬里橋邊多酒家游人愛向誰家宿。
香林因僧問如何是衲衣下事林曰臘月火燒山。
衲衣下事有千斤報道山因野火焚口里卻無仙子氣偶然得句便超群。
德山緣密禪師上堂及盡去也直得三世諸佛口掛壁上猶有一人呵呵大笑若識此人參學事畢。
黑漆牧童不展手威音王佛不求參銀河此際無人渡斗轉星輝正夜闌。
巴陵顥鑒禪師僧問如何是道陵曰明眼人落井。
日照平湖夜清光不盡幽漁人窺落月孤棹碧潭流。
巴陵因僧問如何是吹毛劍陵曰珊瑚枝枝撐著月。
云開山露頂月出水光生珊瑚枝底下不見夜行人。
洞山守初禪師初參云門門問近離甚處山曰查度。
話盡衷腸不再三已知身久在長安潼關道上重來往玉殿光生萬象攢。
洞山因僧問如何是佛山曰麻三斤。
繡出麒麟角似杵裝成獅子眼如金銀橋踏斷翻身倒笑殺靈山個老僧。
風穴延沼禪師上堂若立一塵家國興盛野老顰蹙。
立塵興盛滅塵亡家破無勞野老慌拼得一條窮性命隨風隨雨蕩瀟湘。
風穴因僧問如何是佛穴曰杖林山下竹筋鞭。
杖林山下竹筋鞭五馬嘶風踏曉煙回首落霞西上望白云開盡鷓鴣天。
資福貞邃禪師上堂隔江見資福剎竿便回去腳跟下好與三十棒況過江來。
云中走馬花千樹水底魚行路一旬眨上眉毛飛過了且看百丈玉光騰。
芭蕉圓禪師上堂三千大千世界夜來被老僧都合成一塊輥向須彌頂上帝釋大怒拈得撲成粉碎。
秋深處處醉芙蓉幾處西垂幾處東不必更教風雨妒高原滿徑落花紅。
梁山緣觀禪師上堂垂絲千尺意在深潭一句橫空白云自異孤舟獨棹不犯清波海上橫行罕逢明鑒。
秋月照來光十倍朔風吹去重如山一從阿閣香消已瑪瑙階前信步還。
梁山上堂僧問家賊難防時如何山曰識得不為冤。
一滴水萬丈波云龍風虎競頭過圣人作而物睹妙舞出而群歌節拍相孚余準則屈秦終讓老風魔。
黃龍繼達禪師僧問黃龍出世金翅鳥滿空飛時如何龍曰問汝金翅鳥還得飽也無。
好手從來不避人輕輕拈起鐵昆侖饒伊八臂那吒力有甚機輪解轉身。
清溪洪進山主一日問修山主明知生是不生之理為什么為生死之所流。
笑語歌聲起畫樓阿誰不自洗心愁推窗遙望秋江里對對沙鷗逐水流。
智門光祚禪師上堂一法若有毗盧墮在凡夫萬法若無普賢失具境界。
千頃良田自主張十年九度作滄桑而今出手招人買盡底根源付當行。
五祖師戒禪師上方岳到參乃問上人名什么曰齊岳祖曰何似泰山岳無語祖即打趁。
五祖門風熱似霜鐵牛機活眼蒼蒼饒存走石飛沙伎不動威聲直下降。
法眼文益禪師僧問如何是佛眼曰汝是慧超超便有省。
花暖江城照日陰鶯啼繡戶曉云深春風不道珠簾隔傳得歌聲與客心。
首山省念禪師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山曰楚王城畔汝水東流。
楚王城畔水東流玉浪平分鸚鵡洲只剩霸陵橋底月至今炯炯在波頭。
廣慧真禪師風穴問會昌沙汰時護法善神向什么處去慧曰常在阛阓中要且無人見穴曰汝徹也。
東街東巷風流子南陌南溪抱甕郎日出同來花底坐一般眉目有精光。
靈泉和尚僧問先師道金沙灘頭馬郎婦意旨如何泉曰上東門外人無數曰便恁么會時如何泉曰天津橋上往來多。
胡笳曲子樓頭唱白雪琵琶月下彈音律幾多人共聽靜看花影在闌干。
興陽詞鐸禪師僧問佛界與眾生界相去多少陽曰道不得曰真個那陽曰有些子。
見說黃河徹底渾豈知藏盡百川源毒龍且得潛頭角猶送春波到海門。
修山主因僧問劫火洞然大千俱壞未審者個壞不壞主曰不壞曰為什么不壞主曰為同大千。
脫略形骸不拘途轍逢五拋三遇水撈月嵇康好鍛不避炎熱有客有風煙飛火疊。
太陽警玄禪師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陽曰滿瓶傾不出大地沒饑人。
玉碗銀缸只此陳斷橋幾處遠吹笙南湖又見芙蕖好菱荇分絲鎖不成。
太陽因僧問如何是透法身句陽曰大洋海底紅塵起須彌頂上水橫流。
藜杖燒燈菖蒲合藥雖有傳留卻無造作一寸龜毛重九斤南山鐵額頭生角。
雪竇重顯禪師僧問猿抱子歸青嶂里鳥銜花落碧巖前古人意旨如何竇曰來山猶在。
春至桃花亦滿溪靈云見已失雙眉而今更向溪頭望無奈春風盡夜吹。
雪竇因僧問山花開似錦澗水湛如藍學人分上為什么不會竇曰枯木里瞠眼。
狐涎吐出得人憎漠漠黃沙鬼夜登壇上喜懸青藻鑒九灣七曲有光騰。
雪竇上堂十方無壁落四面亦無門古人向什么處見客若道得接手句許汝天上天下。
壁落渾無任往來樓閣門開接善財射虎不真徒沒羽一年兩度木樨開。
雪竇上堂田地穩密的佛祖不敢近為什么抬腳不起神通游戲的鬼神不能測為什么下腳不得直饒十字縱橫朝打三千暮打八百。
抬腳不起下不得分明兩口無一舌毗耶離城臥病人寥寥泣盡千行血。
洞山曉聰禪師常自負柴上山路逢一僧問山上有柴何故將去山放柴于地曰會么曰不會山曰我要燒。
杳杳逕庭路不饒相期途客恨迢遙從來刀斧難藏處負得柴歸我要燒。
汾陽善昭禪師僧問如何是學人著力處陽曰嘉州打大象。
鐵牛踏翻東海大象拽倒天臺帝釋宮中火起玄要無處安排咄。
汾陽十智同真。
十智既同真亦妄三玄雖立有還無汾陽滿口冰花碎面目何曾別得渠。
汾陽因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陽曰青絹扇子足風涼。
青絹扇子足風涼用時拈起沒商量惟憐暑退涼生后半個樺皮笠不當。
承天智嵩禪師鄭工部問百尺竿頭獨打毬萬丈懸巖絲系腰時如何天曰幽州著腳廣南廝撲鄭無語天曰勘破者漢鄭曰二十年江南界里者回卻見禪師天曰瞎老婆吹火。
申酉戌亥起于子廣南廝撲誰來此幽州人自不思量弄潮必定潮中死。
谷隱慈照禪師上堂五白貓兒爪距獰養來堂上絕蟲行分明上樹安身法切忌遺言許外生作么生是許外生的句莫錯舉。
古屏風上畫秋山紫綠紅黃點翠顏遠水殘霞多少趣孤舟橫在小溪間。
投子義青禪師因僧問師唱誰家曲宗風嗣阿誰子曰威音前一箭射透兩重山。
命受親傳玉葉枝金鞭響徹御街時德分化育金輪旨遍拂威靈起帝畿。
投子因僧問和尚適來拈香祝延圣壽且道當今
皇帝壽年多少子曰月籠丹桂遠星拱北辰高。
拱默寥寥事太平萬機不理樂欣欣鳳朝金闕歸云表至治何須論主盟。
投子上堂若論此事如鸞鳳翀霄不留其跡。
斫盡青山樵古洞白云籠處水重重夜深明月來相照千里寒光一鑒通。
興陽清剖禪師因僧問娑羯出海乾坤震覿面相呈事若何陽曰金翅鳥王當宇宙個中誰是出頭人。
展托乾坤妙有方威聲獵獵震朝堂萬邦拱手俱承化蠻觸之君敢不降。
白馬歸喜禪師因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喜曰善犬帶牌。
天上麒麟牙爪秀隴西鸚鵡嘴通紅人家若有真雞犬養到年深定化龍。
天平契愚禪師因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平曰鎮州蘿卜石含茶。
華陽宮里春無限門掩清虛月正斜無限春情消不得滿斟淺酌石含茶。
佛日契嵩禪師熙寧四年六月四日晨興寫偈曰后夜月初明吾今獨自行不學大梅老貪隨鼯鼠聲至中夜而化。
綠暗紅稀淺水明暮云籠罩古今情行人莫聽溪中水流盡年光是此聲。
育王懷璉禪師開堂日僧問諸佛出世利濟群生猊座高升將何拯濟璉曰山高水闊。
打破秦臺鏡掀翻海底天月明初夜靜萬里一孤圓。
育王上堂白日束上白日西落。
羅衣掛處秋煙淡蓽戶初開野水清得意且垂三尺釣湘簾高卷一峰青。
玉泉承皓禪師示眾一夜雨滂烹打倒葡萄棚。
山南客路灣灣曲山北溪流淅淅聲中有兩間茅草舍籬頭倒掛繡腰裙。
天衣義懷禪師上堂須彌頂上不扣金鐘。
花簇簇兮錦簇簇無人解把春風浴迢迢古路直如弦每見行人自拘束。
慧日延壽禪師因僧問如何是永明妙旨日曰更添香著。
湖水風澄萬頃碧六橋花涌空狼藉楊花飛雪落江干晴樹流煙陰滴滴。
慧日因僧問學人久在永明為什么不會永明家風日曰不會處會取。
永明無別底家風杖子挑來兩片空昨夜特牛生象子朝來海底火通紅。
天童新禪師因僧問如何是天童境童曰云無人種生何極水有誰教去不回。
雪曲應知和者難枯桐誰得夜深彈吳王去后琴臺冷余得薰風皓月閑。
石霜楚圓禪師參汾陽經年未許入室。
尋常飲我濁醪樽未飲先輸氣不勝驀地打翻缸甕了自知醉里好乾坤。
石霜掛榜。
呼蛇遣虎皆帝諱去魅除妖是鬼名口授靈章真秘密先天一副好精神。
石霜問翠巖真如何是佛法大意真曰無云生嶺上有月落波心。
故國山河跡儼然華宮舊院總含煙承恩賜發今朝馬無限新機鼓角邊。
大愚守芝禪師因僧問如何是佛愚曰鋸 秤錘。
春山一帶悉花叢岸上花飛楊柳風舊說長安風月好幾人能解惜花容。
芭蕉谷泉禪師參石霜霜問白云橫谷口游人何處來蕉左右顧視曰夜來何處火燒出古人墳。
兩虎相期牙爪俱利明暗互呈主賓共濟中原無鹿休相逐好趁春風月下歸。
芭蕉因僧問人言庵主親見汾陽來是否蕉解衣抖擻曰你道我見汾陽有多少奇特。
自見汾陽來破衣里窮骨通身抖擻看何曾有奇特山前山后亂如麻那見龍門有宿客。
芙蓉道楷禪師初謁投子便問佛祖言教如家常茶飯離此之外別有為人處也無。
孤光瀉照出嬋娟倒轉壺中那一天騎得玉龍天外去不同羽化作飛仙。
芙蓉上堂喚作一句已是埋沒宗風。
盡卻今時不借功空王古殿草茸茸回途復妙論終始優缽花敷烈焰中。
大洪報恩禪師上堂五五二十五案山雷主山雨明眼衲僧莫教錯舉。
五五元來二十五添得黃連并石監立時地轉又天旋好憶藍田射石虎。
大洪上堂拈拄杖曰大地雪漫漫春來特地寒。
當陽舉處絕行蹤那畔今時迥不同少室靈峰休擬議鐵牛深夜吼清風。
洞山云禪師上堂秋風卷地夜雨翻空。
不居偏正異難同任運歸家信不通萬里秋空天際迥青山父老白云中。
福昌信禪師上堂召大眾眾舉頭昌曰南山風色緊便下座僧問如何是佛昌曰東家兒郎西家織女曰學人不會昌曰擲筆拋梭。
一聲喚起夢中人雙眼雖開夢未醒擲筆拋梭心事險暗中各自有深情。
楊岐方會禪師因慈明忌日燒香。
洞簫聲落楚王城又雜漁歌兩岸生靜待月明人寂后有堪聽有不堪聽。
黃龍慧南禪師室中垂問三關。
漢室山川秦國土英雄都向此中消中原鹿逐沙場冷收得歸來落下梢。
蔣山贊元禪師僧問如何是大善知識山曰屠牛剝羊曰為甚如此山曰業在其中。
大剝微塵小剝牛起家唯用喪家酬不知有底傷心事血漬刀頭恨未休。
道吾悟真禪師因僧問凝然便會時如何吾曰老鼠尾上帶研槌。
榴花開處紅如火綠翠堆來重似云最好梨園風味別輕煙細過海棠文。
道吾因僧問如何是真如體吾曰夜叉屈膝眼睛黑曰如何是真如用吾曰金剛杵打鐵山摧。
雄哉漲復東流水猛矣踏翻海底天極實不勞些子力幾如虎戰洞庭煙。
師子凈端禪師因僧問羚羊未掛角時如何端曰怕曰既是善知識因何卻怕端曰山僧不曾見恁么差異畜生。
臨水臨山興自饒且隨玉浪泛輕舠洗空心眼渾無事細撿飛花慰寂寥。
凈因自覺禪師上堂祖師西來特唱此事自是諸人不肯委悉向外馳求。
三冬蓮馥綠荷池雪點梅花六月時古鏡含輝光不夜萬年松老不萌枝。
凈因示眾牛角不用有有也不妨兔角不用無無也不得何故天下事但得其情可恕何妨其理難容卓拄杖喝一喝。
輕身緩步下階行撩拂春風也動情折轉間身歸洞府月明金殿冷沉沉。
凈因示眾盡大地是當人一卷經。
金雞唱罷玉龍吟萬億山河悉指呈只眼看來經幾劫銀河斗柄不曾橫。
丹霞子淳禪師上堂寶月流輝澄潭布影。
廉纖脫盡體無依尊貴才耽被悟迷不守寒潭清夜影賺成頭角落塵泥。
凈因法成禪師上堂燈籠忽爾笑咍咍如何露柱亦懷胎天明生得白頭子至今游蕩不歸來者冤家好歸來黃花與翠竹早晚為誰開。
菱花獨弄劫前機囗戶初彰化外儀簾幙煙籠秋錦織蟾蜍待曉上丹墀。
寶峰惟照禪師僧問承師有言云黯黯處獨秀峰挺出月朦朦里泐潭水先生豈不是寶峰境峰曰若是寶峰境憑君仔細看。
太陽溢目風光好古渡舟橫野水清出脫是非人境外靈松帶雨綠陰陰。
寶峰上堂太陽門下妙唱彌高明月堂前知音益寡。
金雞唱曉云如練玉兔含煙月似花正值秋風來入戶數聲砧杵在誰家。
石門元易禪師上堂皓月當空沉潭無影紫微轉處夕陽輝彩鳳歸時天欲曉。
孤頂云籠月色寒芳叢斂艷洞門攢夜深寂寂清光迥玉露飄殘琥珀盤。
梅山已禪師僧問如何是法身邊事山曰枯木糝花不犯春曰如何是法身向上事山曰石女不妝眉。
飄殘上院瓊枝蕊洗出秋山葉底金石女不來施粉黛斯心能得幾知音。
鹿門法燈禪師僧問虛玄不犯寶鑒光寒時如何門曰掘地深埋。
百尺梧桐畫閣齊簫聲落處鞏云低平原不借黃金將細雨花驄踏作泥。
本覺法真禪師上堂折半列三人人道得去一拈七亦要商量正當今日云門道底不要別作么生露得個消息良久曰日月易流。
分斤析兩少準多錯毀斗折衡人情可托有變化無摸索夜雨滴花心朝來看葉落。
靈隱慧明禪師上堂與上座一線道且作么生持論佛法若也水泄不通便教上座無安身立命處。
古皇風韻特然清入鳥參行不亂群少有絲頭機械在便為貪醉濁醪人。
曰云守端禪師僧問智不到處切忌道著道著時如何云曰風吹日炙。
天臺普請南岳栽松風吹日炙孤影重重智不到處如相憶踏碎空花研碎風。
黃龍祖心禪師上堂擊禪床曰一塵才起大地全收。
菱花弄影眉添瘦寶劍揮空腕更柔受用天然成現事幾人跨鶴上揚州。
黃龍室中常舉拳問僧曰喚作拳頭則觸不喚作拳頭則背喚作什么。
冬寒料悄凍殺年少破席遮風蘆花打帽鞠多室內已盈籌任是黃金也不要。
泐潭洪英禪師上堂顧眾曰青山重疊疊綠水響潺潺遂拈杖曰未到懸崖處抬頭子細看卓一下。
清溪有路人難到古徑無苔草更深望斷孤崖千頃碧此中誰解放歌行。
保寧仁勇禪師上堂有手腳無背面明眼人看不見天左旋地右轉拍膝曰西風一陣來落葉兩三片。
兔角弓梢掛綠弢龜毛箭射九天皋乾坤捏就如丸彈何處相看有鳳毛。
福嚴慈威禪師上堂古佛心只如今若不會苦沉吟。
現成公案孰為打算細雨瀝殘花秋云籠遠澗乍此乍彼兮去住無心或往或來兮沙汀柳岸。
云蓋守智禪師上堂緊峭離水靴踏破湖湘月手把鐵蒺藜打破龍虎穴翻身倒上樹始見無生滅卻笑老瞿曇彈指超彌勒。
背上生龍鱗人前伸驢腳手把鐵蒺藜眉毛都失卻惡大似街頭王老十夯上的七零八落。
普照希辨禪師室中垂問有口贊不盡無言心自明是則裂破虛空不是則鬼家活計上人端的處道將一句來。
滿腔情事畏人貧恨不將身賃與人荻幕幾翻開又閉自言自語要經綸。
普照示眾聲前薦得落在今時句后承當迷頭認影作么生是空劫已前自己。
粉碎山河不是塵頭頭誰得與相親萬年玉戶無關掩六月霜花冷侵人。
普照垂問二邊不立中道不安且道甚處相見得個端的。
君山日出曉煙收一鑒空明上下秋蘆蓼乍飛云乍起幾般晴色在滄洲。
長蘆清了禪師上堂苔封古徑不墮虛凝。
玉練輕飛一鑒清寒流深淺月光明昆明池下笙歌動舉眼全身在帝京。
天童正覺禪師上堂黃閣簾垂誰傳家信。
孤光炯炯夜沉沉玉露風攢禁殿深洗墨池中金鳳舞不萌枝上瑞花生。
天童上堂僧問如何是向去的人童曰白云投壑盡青嶂倚空寒。
境從象外空猶跡人在光中尚著迷石磬幾敲清夜永啼鳥驚起鷺鷥飛。
天童上堂諸禪德吞盡三世佛的人為甚開口不得。
脫體風流道不難橫身虎穴面門斑活擒玉象恣游戲倒跨青牛夜渡關。
大洪慧照禪師上堂進一步踐他國王水草。
路繞清溪古寺深松篁幽籟響絲琴誰知古木寒崖底雨漬蒼苔綠不禁。
天封子歸禪師上堂卓拄杖一下召眾曰八萬四千法門八字打開了也見得么金鳳夜棲無影樹峰巒才露海云遮。
八字打開乘機可入擺手出長安青云路好去蝸牛角上海風高蚊子眉開群鹿聚。
吉祥法宣禪師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宣曰久旱無甘雨田中稻穗枯曰意旨如何宣曰今年米價貴容易莫嫌粗。
得意人情徹底傾即鹽即米可陳情須知待月云山下倚遍闌干話不成。
智通景深禪師僧問如何是向上事通曰捉得烏龜喚作鱉。
桃源洞里幽情好雞犬人家樹色間最愛柴門流水碧落花紅爛綠溪灣。
長蘆祖照禪師僧問不許夜行投明須到時如何蘆曰羊頭車子推明月曰便恁么去時如何蘆曰鐵門路險。
斷岸蘆花月影微蕭疏疊亂冷漁磯釣絲空蕩秋江水古渡無人趁曉歸。
雪峰思慧禪師僧問古殿無燈時如何峰曰東壁打西壁曰恁么撞著露柱也峰曰未敢相許。
寒不過火熱不過雪古殿無燈收回明月笑倚闌干醉未醒幾曾滴落相思血。
資福寶月禪師上堂資福別無所補五日一參擊鼓何曾說妙談玄只是粗言直語甘草自來甜黃連依舊苦忽若鼻孔撩天逢人切忌錯舉。
愛閑不自騎黃鶴隨意來看入暮山坐待月明清夜里不知何處有人間。
云峰志璇禪師上堂休去歇去一念萬年去寒灰枯木去古廟香爐去一條白練去大眾古人見處如日暉空不著二邊豈墮陰界。
捏碎秤錘俱是水倒栽熨斗悉生花明朝上苑來香輦急使春風盡解葩。
香嚴智月禪師上堂僧問法雷已震選佛場開不昧宗乘請師直指嚴曰三月三日時千花萬花折。
平鋪十里青松色短掉千行綠柳絲只此陽春誰解委隔林徒有鷓鴣辭。
慧林懷深禪師因僧問如何是佛林曰面黃不是真金貼曰如何是佛向上事林曰一箭一蓮花僧作禮林彈指三下。
朦朧月下離金闕手把琵琶任意彈曲盡夜闌何所有詩腸不及酒腸寬。
開先宗禪師上堂一不做二不休捩轉鼻孔捺下云頭禾山解打鹽官鼓僧繇不寫戴嵩牛廬陵米投子油雪峰依舊輥雙毬夜來風送衡陽信寒雁一聲霜月幽。
捏住春風無花無柳放開造化有雪有香舌頭路已通玄徑無影林還著早霜且看伊胸中錦繡禮樂文章。
五祖法演禪師垂語譬如水牯牛過窗欞。
脫盡連纖后掀翻不夜天瞎驢趁大隊良馬不經鞭阿呵呵牛兒累得四蹄穿終竟尾巴過不得笑到驢年。
黃龍惟清禪師上堂三世諸佛不知有恩無重報黧奴白牯卻知有功不浪施明大用曉全機絕蹤跡不思議歸去好無人知沖開碧落松千尺截斷紅塵水一溪。
坦坦蕩蕩錦簇花攢胸藏萬頃步驟云端寄語隴頭蠶路客莫教秋露濕衣冠。
法云照杲禪師示眾老僧熙寧八年文帳在鳳翔府供申當年崩了華山四十里壓倒八十村人家汝輩后生茄子瓠子幾時知得。
剖出清風骨收藏明月光萬般花上色不及舞衣裳華裾織翠青且赤金環壓轡響瑯瑯問伊的是誰家子綠袖翩翩舞夜廊。
大明寶禪師上堂輪主寶藏如赤窮底人。
虎嘯孤巖青嶂含龍吟枯木洞云深菱花影落無蹤跡夜半秋光冷似冰。
大明上堂雪峰輥毬云門道普。
日正午兮天已暮御爐香侵輕煙度冰壺倒影冷光浮夏至霜花滿林樹報君知急看取歸家莫踏來時路。
天童寒玨禪師上堂劫前運步世外橫身。
鐘聲敲落秋空月夜氣沖開玉漏寒萬籟聲消誰解聽紫羅帳合碧天寬。
長蘆慧悟禪師僧問雁過長空影沉寒水雁無遺蹤之意水無沉影之心還端的也無悟曰蘆花兩岸雪江水一天秋。
萬里長空月正孤澄江清碧已平鋪休將水月較顏色冷淡光華似有無。
北山法通禪師僧問斷言語絕思惟處乞師指示通曰滴水不入石。
來去嶺頭云路滑嵚嵌落日水聲高當軒笛弄秋山里獨對雄峰坐寂寥。
雪竇嗣宗禪師僧問蓮花未出水時如何竇曰沒卻你鼻孔曰出水后如何竇曰穿卻你眼睛如何是正法眼竇曰烏豆。
鐵牛機活弄生蛇頭倒拈綠水青山外高空月正圓須審實要周旋落霞孤鶩滿長川。
雪竇因僧問如何是轉功就位竇曰撒手無依全體現扁舟漁父宿蘆花。
靈花枝上鳳凰鳴鳳啄花香特有情花落鳥啼何處去白云深覆五花城。
善權法智禪師上堂三界無法何處求心驚蛇入草飛鳥出林雨過山堂秋夜靜市聲終不到孤岑。
水向石邊流云從天際起羊角上行風青空明白里看南陌春暉聽西原角征好風來送暮鴉歸庭前幾樹花狼藉。
昭覺克勤禪師僧問古人道楖栗橫肩不顧人直入千峰萬峰去未審那里是他住處覺曰騰蛇纏足路布繞身。
前村路直通車馬后院風清足晚涼幾樹碧桃花盡放一年一度作思量。
太平慧勤禪師僧問承聞和尚親見五祖是否平曰鐵牛嚙碎黃金草。
紅粉易成端正女多錢作能好兒郎鐵牛嚙碎黃金草一度思量一斷腸。
太平室中以木骰子六只面面皆書么字僧才入勤擲曰會么僧擬不擬平即打出。
年老風流弄得行花花朵朵點猩猩搬來嫩綠堰塘里孰不遭他喚一聲。
龍門清遠禪師僧問道遠乎哉觸事而真如何是道門曰頂上八尺五曰此理如何門曰方圓七八寸。
送過長亭又短亭綠楊深淺覆江蘋閑言剩語皆離思無限殷勤總為君。
南堂元靜禪師僧問藏天下于天下即不問乃舉拳曰只如者個如何藏堂曰有什么難曰且作么生藏堂曰衫袖里。
盡力推將來輕風遣得去彼固是無心我因有錢度村南村北好歌聲短褐龐眉閑鼓腹。
長靈守卓禪師上堂三千劍客獨許莊周為什么囗不出良醫之門多病人因甚病不消一劄已透闕者更請辨看。
語笑能嬴四百洲賺渠英杰白蒼頭誰人能解丁香結奪去當陽六不收。
王山體禪師示眾既有尊貴之位須明尊貴的人須知尊貴的人不處尊貴之位方明尊貴不落階級。
慣從空劫呈頭角不向輪王頂上行更入笙歌叢里宿卻來日午打三更。
王山上堂還有沖流度刃者么僧從東過西從西過東山曰未得一場榮先刖兩脛足。
師子教見只弄險萬仞崖頭看展轉弄得行超方便佇足星流過閃電。
雪竇智鑒禪師上堂世尊有密語迦葉不覆藏一夜落花雨滿城流水香。
輕拈細弄花如雪暗往明來水似天一徑深春榴火亂隔墻翻覆紫薇錢。
虎丘紹隆禪師上堂摩竭陀國親行此令拈拄杖卓一卓曰大盡三十日小盡二十九。
行云行雨迷三峽風月還伊弄幾遭雨歇云收山更靜楚王臺殿冷蕭蕭。
虎丘因僧問萬機休罷千圣不攜時如何丘曰未足觀光。
天高月得徙秋光萬籟俱清悉渺茫縱有靈花飛不到此時誰復論炎涼。
徑山宗杲禪師僧問明頭來時如何山曰頭大尾顛纖曰暗頭來時如何山曰野馬嘶風蹄撥剌曰明日大悲院里有齋又作么生山曰雪峰道的。
山回路轉水聲高聽去山音似海潮看到暮云投壑盡此中無地寄牢騷。
育王端裕禪師上堂易填巨壑難滿漏卮若有操持了無難易拈卻大地寬綽有余放出纖塵礙塞無路勿若不拈不放向什么處履踐同誠共休戚飲水須知肥。
得處孤危用處寬渾身琢就紫金團欞蜂想到明年窟莫向飛塵舊處鉆。
此庵景元禪師僧問三圣道我逢人即出出則不為人意旨如何庵曰八十翁翁嚼生鐵曰興化道我逢人則不出出即便為人又作么生庵曰須彌頂上浪翻空。
形蹲骨硬情無對口念靈章驅鬼祟天空地闊兩茫茫有法教儂何處會。
此庵上堂威音王已前者隊漢七錯八錯威音王已后者隊溪落二落三。
小原叢竹綠陰陰溪溜清湍響似琴偶到斷橋明月里凄清夜半老猿情。
[仁-二+幻]堂中仁禪師上堂九十春光已半過。
紅顏欲較三春富還掩青氈不見人佯取金釵囗飛鬢隔簾影出畫堂身。
文殊心道禪師上堂師子顰呻象王哮吼云門北斗藏身白云因何喚作手。
一窟三蛇九虺毒殺茫茫傀儡波斯所讀梵書囗竟驢駝不起輸與河陽新婦兒似醒似醉花貓觜。
佛燈守珣禪師僧問如何是向上事燈曰大海若知足百川應倒流僧禮拜燈曰珣上座三十年學得的。
不曾肯綮事鋒铓滿散形蹤省佩裝短褐 毿箕踞坐當風領盡綺囊香。
竹庵士圭禪師上堂僧問如何祖師西來意庵曰東家點燈西家暗坐。
舌吐秋香眼瞠明月西風一夜涼狼藉青山色人間雖有故園心幾個乘機歸去得歸不得徒教巴歌操白雪。
高庵善悟禪師上堂諸方浩浩談玄每日打鐘打鼓西禪無法可說勘破燈籠露柱。
淡妝濃點疏還密樹底云頭去復還一幅素縑俱是墨行人切莫問邯鄲。
雪堂道行禪師上堂佛說三乘十二頓漸偏圓癡人面前不得說夢。
點出飛龍睛成就功德鋪滿載春風還為人間少助向伊桑梓兮飲盡朝歡教人特達兮情彰大度陽春白雪和難齊狼藉春山花幾樹。
雪巖滿禪師上堂舉洞山解夏并石霜太陽語畢乃曰三個老漢雖然異口同音未免撞頭磕額。
繡紅枕上重添錦搕 堆頭又撒沙攝盡微塵何處是萬年松老翠煙遮。
雪巖初參普照寶寶曰兄弟年少正宜參扣。
一等弄蛇無背面忽焉淺草有靈蛇不因籃子空無底定向溪頭洗落牙。
光孝深禪師上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沿屋棟達磨大師不會禪歷魏游梁干打哄。
天然尊貴事非常端拱垂衣在畫堂若使龍蛇成變化翻為特地弄刀槍。
光孝上堂一九二九相逢不出手三九二十七籬頭吹觱栗翻憶小釋迦雙手抱屈膝知不知實不實摩訶般若波羅密。
口里波濤生萬丈胸中春氣涌千尋乾坤爛嚼俱無剩吐盡肝腸話更深。
天童曇華禪師僧問只者是埋沒自己只者不是孤負先圣去此二途和泥合水處請師道童曰玉箸撐虎口曰一言金石談來重萬事鴻毛脫去輕童曰莫謾老僧好。
玉箸撐虎口簸箕作熨斗買賣當行家無錢舒一手舒一手始信奇軍俱有后。
天童上堂九年面壁壞卻東土兒孫只履西歸鈍微黃面老子以杖畫一畫曰石牛攔古路一馬生三寅。
盡情盡力有綱有紀攝盡天山黃河陡底石牛攔古路是事從何起看到孤山月正秋天上人間能幾幾。
簡堂行機禪師住圓通上堂圓通不開生藥鋪單單只賣死貓頭不知那個無思算吃著通身冷汗流。
淮陽臥理有清風臘月榴花帶雪紅閉閣寂寥常對此江湖心在數枝中。
報恩行秀禪師僧問撒手那邊的人為什么不居正位秀曰大功不宰曰回頭者畔的人為什么不墮偏方秀曰至化無為。
萬國歸懷了沒功綸巾羽扇盡從容一從棄綬歸來后高枕黃云樂不窮。
報恩上堂踢翻滄海大地塵飛。
險崖機峻孰能攀盡令提將只等閑識取運籌帷幄里居然端拱在人間。
密庵咸杰禪師應庵住明果時一日問杰如何是正法眼杰曰破沙盆庵頷之。
金針銚出鳳凰髓玉線綸成師子筋得意春風堪走馬少年人自果超群。
雪庭福裕禪師僧問如何是向上尊貴一路師曰漁歌驚起沙汀鷺飛入蘆花不見蹤。
十洲春到花香老柳色青青入池沼五陵公子倒騎驢踏碎飛花千萬朵。
破庵祖先禪師上堂十五日已前明似鏡十五日已后黑似漆正當十五日又且如何鶯遷喬木頻頻語蝶戀芳叢對對飛。
明暗都來落一籌鐵山焰里覓浮漚欲親海上明公秀漁父膏燈白蓼洲。
靈隱文泰禪師僧參擬禮拜隱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來風一似有端倪事至臨期又著迷秪有漢王家法妙隨情制度有施為。
靈隱上堂塵劫來事只在于今。
漁歌唱處海潮分盡底光铓射日昏一段青山成現事語人舌似一千斤。
寶應福遇禪師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遇曰風送泉聲來枕畔月移花影到窗前。
指石有真玉君當剖面出雕琢恐喪文全璧應斯遇楚王意不在蓮城自此歸璋果有趣。
寶應永遇禪師上堂舉鹿門老人道盡大地是當人一卷經盡乾坤是當人一只眼。
者卷經幾多錯認定盤星者只眼千個萬個俱擔板曲江院里有題名一十九人俱瀟散看讀了休尋討仙人掌上玉芙蓉金門遠達長安道。
雪巖祖欽禪師上堂呼六為五破二作三眼觀西北意在東南仰山門下卻不用者般茶飯何故佛法不怕爛。
寂寂花時開院門美人相并立瓊軒含情欲吐宮中事鸚鵡前頭不敢言。
淳拙文才禪師上堂洞山麻三斤云門乾矢橛大則塞破虛空小則不成毫末可怪當年船子翁長竿釣破清江月今宵月落潭空切莫喚龜作鱉大眾古人道月落后相見且道相見個什么倒拖拄杖歸方丈。
長安豪富惜春殘爭賞新開紫牡丹別有玉盤承露冷無人起就月中看。
天界道成禪師上堂白云萬頃卷舒露劫外真機紅葉千峰燦爛顯個中妙旨。
天河垂手柄白練鎖長江玉兔爭頭角堯天盡底荒好看龍韜兼豹略尊嚴法度有商量。
高峰原妙禪師上堂萬法歸一一歸何處乃顧視左右便下座。
艷如初放瓊花色巧似新穿九穴珠一段風流遮不得寫君直入美人圖。
松庭子嚴禪師上堂我不學諸方浩浩地魔魅人家男女僧問達么面壁事如何庭曰者便是浩浩底禍胎也曰如何得剿絕去庭曰倒搓芒繩縛鬼子須是其人。
瑟瑟秋聲起夜涼我來于此破天荒教他清白傳家子莫作當街白面郎。
凝然了改禪師上堂莫向言中取則直須句外明宗若能如是會徹古徹今自由自在還知么擲拄杖便下座。
小峰枝上畫胡啼溪水溪山似不齊轉眼尋思真好笑才經就枕到遼西。
少林契斌禪師上堂不思善不思惡云開日出有路當陽驢覷井井覷驢月落潭枯無門可入。
舌上寒霜眼上云南柵星轉讀殷勤瓊花晏后聲名回海甸何人不載君。
無方可從禪師上堂倒握吹毛掠陣前霜鋒凜凜電璣旋要知八面威光事盡在將軍赤膽懸。
兜鍪閃爍虎風高戰倒黃錘壓倒曹十二燈樓花鼓夜玉人調鼎盡羊糕。
月舟文載禪師上堂寸絲不掛赤體尚存萬里無云青天猶在不用張弓架箭何須奪鼓攙旗放得下坐致太平萬里歌謠隨處樂弄得活滿天風月通身瀟灑不須錢。
算子打完九九了分厘毫忽總難瞞和盤托出人前看馬載驢駝上海船。
宗鏡宗書禪師上堂山僧今日爐頭添炭鬢后增貂使大地白汗淋漓通身慶快還知么凍云開嶺岫梅蕊噴清香。
一從砍卻月中桂水冷山空夜有余不奈磨盤無處著臨江拈起逼風珠。
幻休常潤禪師曰若要識此人有個真消息無像滿虛空有形絕蹤跡曾為諸佛師常作乾坤則龜毛拂子清風生兔角杖頭明月出。
秋江清淺人難到到者從教肺腑清萬里無云天一色月光流水聽無聲。
慈舟方念禪師參你老人于少林一日游初祖面壁處忽然契悟乃曰五乳峰前好個消息大小石頭塊塊著地。
驪龍驀地鼓風雷沖教三山五岳開大小石頭俱 跳白云移下妙高來。
云門圓澄禪師上堂前山頭鴉鳴后山頭鵲噪秪這是沉思即不妙啞子吃黃連有口不解道。
玉龍岡上鳳凰飛啄碎珊瑚月下歸啼得一聲天亦動重重海國夜傳衣。
弁山明雪禪師晚居崆峒時以禪板東敲西唱凡有僧請益亦敲禪板示之。
一聲鐘徹曉天星拜別丹墀不奉君自此寒光空大野優曇悉向火中生。
云巖凈瑩禪師上堂夜半烏雞騰碧漢天明玉兔泛靈槎分明只是目前事又被分明兩眼遮還委悉么朔風不解揚家丑裂破龜文大地看。
玉縷金雕劍氣寒斗牛光潑倚云端回身舞落蟾蜍膽轉使金烏出處寬。
弟子德人 德然 德在 德今 德端
德聞 德劍 德泓 德能 德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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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候選法弟萬遇伯法名智惠
弟子王勝干法名德和 曾王章法名德省
熊元表法名德觀 項允錫法名德參
信士謝啟元 信女謝從高 孫大楫法名行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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