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曰:云“斬者何”,問辭,以執所不知,故云者何。云“不緝也”者,答辭,此對下疏衰裳齊,齊是緝,此則不緝也。云“苴者,麻之有ナ者也”,案《爾雅釋草》云“ナ,實”,孫氏注云:“ナ,麻子也。”以色言之謂之苴,以實言之謂之ナ。下言牡者,對ナ為名;言者,對苴生稱也,是以云“斬衰貌若苴,齊衰貌若”也。若然,是雄麻,ナ是子麻,《爾雅》云“ナ,實”者,舉類而言,若圓曰簞,方曰笥。鄭注《論語》云:“簞、笥,亦舉其類也。”下傳云:“牡麻者,麻也。”不連言,此苴連言者,欲見苴別於苴杖。故下傳別云苴杖,後傳牡麻不連言,此苴連言者,彼無他物之嫌,獨有,故不須連言也。云“苴大扌鬲,左本在下”者,《士喪禮》文與此同,彼此皆云“苴大扌鬲”,連言苴者,但經連言苴,中有此二,言大扌鬲,先據首而言也。雷氏以扌鬲,扌益不言寸數,則各從其人大小為扌益,非鄭義。據鄭注:無問人之大小,皆以九寸圍之為正。若中人之跡,尺二寸也。云左本在下者,本謂麻根,案《士喪禮》鄭注云:“下本在左,重服統於內,而本陽也。”以其父是陽,左亦陽,言下是內,故云重服統於內,以言痛從心內發故也。此對為母右本在上,輕服統於外,而本陰也。云“去五分一以為帶”者,以其首圍九寸,取五寸,去一寸,得四寸;馀四寸,寸為五分,總二十分,去四分,馀十六分,取十五分,五分為寸,為三寸;添前四寸,為七寸,并一分,總七寸五分寸之一也。云“齊衰之,斬衰之帶也”者,以其大小同,故疊而同之也。云“去五分一以為帶”者,謂七寸五分寸之一也,中五分去一,為齊衰之帶,今計之以七寸中取五寸,去一寸,得四寸;馀二寸,寸分為二十五分,二寸合為五十分,馀一分者,又破為五分;添前為五十五分,亦五分去一,總去一十一分,馀四十四分在;又二十五分為一寸,馀十九分在,齊衰之帶,總五寸二十五分寸之十九也。云“大功之,齊衰之帶也,去五分一以為帶”者,就五寸中去一寸,得四寸;前二十五分破寸,今大功百二十五分破寸,則以十九分者各分破為五分,十九分總破為九十五,與百二十五分破寸相當,就九十五分中五分去一,去十九馀七十六,則大功之五寸二十五分寸之十九,帶則四寸百二十五分寸之七十六。又云“小功之,大功之帶也,去五分一以為帶”者,又就四寸百二十五分寸之七十六中,五分去一,前百二十五分破寸,今亦四倍加之,以六百二十五分破寸,然後五分去一,為小功帶。又云“緦麻之,小功之帶,去五分一以為帶”,則亦四倍加之,前六百二十五分破寸,今則三千一百二十五分破寸,五分去一取四,以為緦麻之帶。帶之等皆以五分破寸,既有成法,何假盡言。然斬衰有二,齊衰有四,大功、小功成人與殤各有二等,緦麻殤與成人章又不別,若使帶各依升數,則參差難等。是以子夏作傳,五服各為一節計之。似《周禮掌客》云群介行人宰史,各以爵等為牢禮之數。鄭云:“以命數則參差難等,略於臣,用爵而已。”此亦然也。《士喪禮》云:“苴大鬲,下本在左,要小焉。”鄭注云:“帶之差,自此出焉。”謂子夏言帶之差,出於《士喪》之,故鄭指而言之也。但斬衰之圍九寸者,首是陽,故欲取陽數極於九,自齊衰以下,自取降殺之義,無所法象也。云“苴杖,竹也。削杖,桐也”者,《傳》意見經唯云苴杖,不出杖體所用,故言苴杖者竹也。下章直云削竹,亦不辨木名,故因釋之云:“削竹者,桐也。”若然,經言苴杖,因釋削杖,唯上下二章不通於下,是以兼釋之。至於帶,五服自明,故不兼釋。然為父所以杖竹者,父者子之天,竹圓亦象天,竹又外內有節,象子為父,亦有外內之痛。又竹能貫四時而不變,子之為父哀痛亦經寒溫而不改,故用竹也。為母杖桐者,欲取桐之言同,內心同之於父,外無節,象家無二尊,屈於父。為之齊衰,經時而有變。又案變除削之使方者,取母象於地故也。此雖不言杖之粗細,案《喪服小記》云:“殺五分而去一,杖大如。”鄭注云:“如要也。”鄭知如要者,以其先云五分為殺,為要,其下即云杖大如,明如要也。如要者,以杖從心已下,與要同處,故如要也。云“杖各齊其心”者,杖所以扶病,病從心起,故杖之高下以心為斷也。云“皆下本”者,本,根也,案《士喪禮》“下本”,注云順其性也。云“杖者何爵也”者,自此已下,有五問五答,皆為杖起文。云“者何”者,亦是執所不知,以其吉時,五十已後乃杖,所以扶老。今為父母之喪,有杖有不杖,不知,故執而問之。云“爵”,以爵答之,以其有爵之人必有德,有德則能為父母致病深,故許其以杖扶病。云“無爵而杖者何”,問辭也,庶人無爵,亦得杖。云“檐主也”者,答辭也,以其雖無爵無德,然以子,故假取有爵之杖為之,喪主拜賓、送賓,成喪主之義也。云“非主而杖者何”,問辭也;“輔病也”,答辭也。鄭云謂眾子雖非為主,子為父母致病是同,亦為輔病也。云“童子何以不杖”者,案此子夏之問辭,有不同,或云“者何”,或云“何以”,或云“何如”,或云“孰後”,或云“孰謂”,或云“何大夫”,或云“曷為”,有此七者。答有義意,凡言者何,皆謂執所不知,故隱元年《公羊傳》云:“元年者何?”何休云:“諸據疑問所不知,故曰者何。”即此問“杖者何”是也。稱何以者,皆據彼決此,即下云:父為長子,“何以三年”,據期章為眾子期,庶皆子,長子獨三年,是據彼決此也。此即《公羊傳》云“何以不言即位”,何休云:“據文公言即位。”隱不稱即位是也。云何如者,問比類之辭,即下傳云“何為而可為人後”者,“同宗則可為人後”,是其問比類也。云孰後者,不問比類,依《不杖章》,子夏傳云:孰後?後大宗。禮有大宗、小宗,故問誰為後。云孰謂者,亦是問比類,但舊君有二等,一是待放之臣,二是致仕之臣,俱為舊君。是以《齊衰三月章》云“舊君”,傳曰:“為舊君者,孰謂也,仕焉而已者也。”由其有二等,故問比類也。即《公羊傳》云“王者孰謂?謂文王”是也。云何大夫者,亦是據彼決此,即《齊衰三月章》云“大夫為舊君”,《傳》曰:“何大夫之謂乎?言其以道去君,而猶未絕也。”由其大夫有致仕者,有待放者,不同,故舉何大夫之問也。言曷為者,亦是據彼決此,故《不杖章》云:“大夫曷為不降,命婦也。”云謂據大夫於姑姊妹出嫁,宜降不降,故舉曷為之問也。今云童子何以不杖,問辭也,不能病也,答辭也。此庶童子,非直不杖,以其未冠首加免而已。故《問喪》云:“免者以何為也?曰:不冠者之所服也。”言何以者,據當室童子及成人皆杖,唯此庶童子不杖,故云何以決之也。知當室童子杖者,案《問喪》云:“《禮》曰:童子不緦,唯當室緦。緦者,其免也。當室則免而杖矣。”謂子也。案《雜記》云:“童子哭不亻哀,不踴,不杖,不菲,不廬。”注云:“未成人者,不能備禮也。”此獨云不杖,馀不言者,此上下皆釋杖,故言杖,不云馀者。其實皆無,直有衰裳帶而已。又云“婦人何以不杖?亦不能病也”者,此亦謂童子婦人,若成人婦人正杖,知者,此《喪服》上陳其服,下陳其人。喪服之下,男子婦人俱列,男子婦人同有苴杖。又《喪大記》云:“三日,子、夫人杖;五日,大夫世婦杖。”諸經皆有婦人杖文,故知成人婦人正杖也。明此童子婦人,案《喪服小記》云:“女子子在室為父母,其主喪者不杖,則子一人杖。”鄭注云:“女子子在室,亦童子也。無男昆弟,使同姓為攝主不杖,則子一人杖,謂長女也。許嫁及二十而笄,笄為成人,成人正杖也。”是其童女為喪主,則亦杖矣。若然,童子得稱婦人者,案《小功章》云:“為侄、庶孫丈夫、婦人之長殤。”是未成人稱婦人也。雷氏以為此《喪服》妻為夫、妾為君、女子子在室為父、女子子嫁及在父之室為父三年,如傳所云婦人者皆不杖,《喪服小記》婦人不為主而杖者,唯著此一條,明其馀不為主者皆不杖。此說非,何者?此四等婦人皆在杖科之內,何得不杖?又《禮記》記文說婦人杖者甚眾,何言無杖也。云“絞帶者,繩帶也”者,以絞麻為繩作帶,故云絞帶也。王肅以為絞帶如要,馬、鄭不言,當依王義。雷氏以為絞帶在要之下言之,則要五分去一為帶。但首象項之布,又在首,要象大帶,用繒,又在要,故須五分去一以為帶。今絞帶象革帶,與要同在要,一則無上下之差,二則無粗細可象,而云去要五分一為絞帶,失其義也。但帶至虞後,變麻服葛。絞帶虞後雖不言所變,案公士、眾臣為君服布帶,又齊衰已下亦布帶,則絞帶虞後變麻服布,於義可也。云“冠繩纓,條屬”者,喪用繩,為纓屬,著也,著之冠,垂之為纓也。云“外畢”者,前後兩畢之未而向外攝之也。云“鍛而勿灰”者,以冠為首飾,布倍衰裳而用六升,又加以水濯,勿用灰而已。冠六升勿灰,則七升巳上故灰矣。故《大功章》鄭注云:“大功布者,其鍛治之功粗沽之。”則七升已上皆用灰也。云“衰三升”者,不言裳,裳與衰同,故舉衰以見裳。為君義服衰三升半,不言者,以縷如三升半,成布三升,故直言三升,舉正以包義也。云“菅屨者,菅菲也,外納。居倚廬”者,周公時謂之屨,子夏時謂之菲。案《士喪禮》“屨外納”,鄭注云:“納,收馀也。”王謂正向外編之,居倚廬,孝子所居,居在門外東壁,倚木為廬,故《既夕》記云“居倚廬”,鄭注云:“倚木為廬,在中門外東方,北戶。”又《喪大記》云:“凡非子者,自未葬,以於隱者為廬。”注云:“不欲人屬目,蓋廬於東南角。”若然子則廬於其北顯處為之,以其子當應接吊賓,故不於隱者。若然,此下有臣為君,則亦居廬。案《周禮宮正》云大喪,“授廬舍,辨其親疏貴賤之居”,注云:“親者、貴者居倚廬,疏者、賤者居堊室。”又《雜記》朝廷卿大夫士居廬,都邑之士居堊室,見諸侯之臣為其君之禮。案《喪大記》云:“婦人不居廬。”若然,此經云居倚廬,專據男子生文。云“寢苫枕塊”,《既夕》文與此同,彼注云:“苫,編藁。塊,也。”彼又云“不說帶”,鄭注云:“哀戚不在於安。”若然,在中門外者,哀親之在外;寢苫者,哀親之在草故也。此之衰三升枕塊,據大夫已上。若士,則大夫子為士者得行大夫禮。若正士則枕草,衰則縷三升半,成布三升,《雜記》所云“齊晏平仲為其父粗衰斬枕草”是也,但平仲謙為父服士服耳。云“哭晝夜無時”者,哭有三無時:始死未殯已前,哭不絕聲,一無時;既殯已後,卒哭祭已前,阼階之下為朝夕哭,在廬中思憶則哭,二無時;既練之後,無朝夕哭,唯有廬中或十日,或五日,思憶則哭,三無時也。卒哭之後,未練之前,唯有朝夕哭,是一有時也。云“ヱ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者,孝子遭父母之喪,當為父母致病,故《喪大記》云“水漿不入口”,三日之後乃始食。必三日許食者,圣人制法,不以死傷生,恐至滅性,故禮許之食。雖食猶節之,使朝夕各一溢米而已也。曾子有母之喪,水漿不入於口七日者,失禮之法,故子思非之,云“先王制禮,過之者俯而就之,不至者而及之,故君子執親之喪,水漿不入於口者三日,杖而後能起”,是禮之常法也。云“寢不說帶”者,案《雜記》:“孔子云,少連、大連善居喪,三月不解。”鄭注云:“不解倦也。”又案《既夕》文與此同,鄭注云:“哀戚不在於安。”帶在衰裳之上,而云不說,則衰裳在內,不說可知。此據未葬前,故文在虞上,既虞後,寢有席,衰說可知也。云“既虞,翦屏柱楣”者,案《王制》云天子七月而葬,諸侯五月而葬,大夫士三月而葬。又案《士虞禮》既葬,反,日中而虞,鄭注《士喪》“三虞”云:“虞,安也。”葬時送形而往,迎魂而反,反哭之時,入廟中,上堂不見,入室又不見,乃至寢之中,舊殯之處,為虞祭,以安之。《禮記檀弓》云“葬日虞,不忍一日離也。是日也,以虞易奠”是也。依《公羊傳》云:天子九虞,諸侯七虞,大夫五虞,士三虞。今傳言既虞,謂九虞、七虞、五虞、三虞之後,乃改舊廬,西鄉開戶,翦去戶傍兩廂屏之馀草。柱者,前梁謂之楣,楣下兩頭豎柱,施梁乃夾戶傍之屏也。云“寢有席”者,案《間傳》云“既虞,卒哭,柱楣翦屏,芐翦不納”,鄭云:“芐,今之蒲蘋。”即此寢有席,謂蒲粗加於苫上也。云“食疏食,水飲”者,未虞以前,朝一溢米,夕一溢米而為粥。今既虞之後,用粗疏米為飯而食之,明不止朝一溢夕一溢而已,當以足為度。云飲水者,未虞以前,渴亦飲水,而在既虞後,與疏食同。言水飲者,恐虞後飲漿酪之等,故云飲水而已也。云“朝一哭夕一哭而已”者,此當《士虞禮》卒哭之後。彼云卒哭者,謂卒去廬中無時之哭,唯有朝夕於阼階下有時之哭。《喪服》之中,三無時哭外,唯此卒哭之後,未練之前一節之是有時之哭,故云而已,言其不足之意。云“既練,舍外寢”者,謂十三月服七升冠,男子除首而帶獨存,婦人除於帶而獨存。又練布為冠,著繩,屨止舍外寢之中,不復居廬也。云“始食菜果,飯疏食”者,案《喪大記》“祥而食肉”,《傳》云“大祥有醯醬,中月而礻覃,而飲醴酒,始飲酒者,先飲醴酒,始食肉者,先食乾肉”,《曲禮》云父母之喪,“有疾飲酒食肉,疾止復初”,皆為不以死傷生也。云“哭無時”者,此三無時哭中,謂練後堊室之中,或十日,或五日,思憶則哭。《大記》云“祥而外無哭者,礻覃而內無哭者”,皆在哭無時之限也。
注“盈手”至“異數”。
釋曰:云“以五分一為殺者,象五服之數也”者,鄭五服之內,升數至多,若帶象升數,降殺參差難等。若五服,服為一節,則降殺易明,故鄭云象五服之數也。云“爵,謂天子諸侯卿大夫士也”者,案《白虎通》云:“天子爵號。”又夏殷之士無爵,周之道,爵及命士通大夫自然皆爵也。是天子以下,皆曰爵也。云“屬猶著也。通屈一條繩為武,垂下為纓,著之冠也”者,案《禮記》云:“喪冠條屬,以別吉兇。”若然,吉冠則纓、武別材,兇冠則纓、武同材,是以鄭云通屈一條繩為武,謂將一條繩從額上約之,至項後交過,兩相各至耳,於武綴之,各垂於頤下結之。云“著之冠”者,武纓皆上屬著冠,冠六升,外畢是也。云“布八十縷為升”者,此無正文,師師相傳言之,是以今亦云八十縷謂之宗,宗即古之升也。云“今之《禮》皆以登為升,俗誤已行久矣”者,案鄭注《儀禮》之時,古今二《禮》并觀,疊古文者,則從經今文,若疊今文者,則從經古文。今此注而云今之《禮》皆以登為升,與諸注不同,則今古《禮》皆作升字,俗誤已行久矣也。若然,《論語》云“新既升”,升亦訓為成,今從登不從升者,凡織之法,皆縷縷相登,上乃成繒布,登義強於升,故從登也。引《雜記》者,證條屬是喪冠,若吉冠則纓、武異材。云“三年之練冠,亦條屬”者,欲見條屬以至大祥,除衰杖,大祥除喪之際,朝服縞冠,當纓、武異材,從吉法也。云“右縫,小功以下左”者,案《大戴禮》云:“大功已上唯唯,小功已下額額。”然孝子朝夕哭在阼階之下,西面吊,賓從外入門,北面見之。大功以上,哀重其冠,三辟積,鄉右為之,從陰,陰,唯唯然順。小功緦麻,哀輕,其冠亦三辟積,鄉左為之,從陽,吊賓入門,北鄉望之,額額然逆。鄉賓二者皆條屬,但從吉從兇不同也。云“外畢者,冠前後屈而出,縫於武也”者,冠廣二寸,落頂,前後兩頭皆在武下,鄉外出,反屈之,縫於武而為之,兩頭縫,畢鄉外,故云外畢。案《曲禮》云“厭冠不入公門”,鄭注云:“厭猶伏也。喪冠厭伏。”是五服同名。由在武下,出反屈之,故得厭伏之名。《檀弓》云:“古者冠縮縫,今也衡縫。故喪冠之反吉,非古也。”是吉冠則辟積無殺,橫縫,亦兩頭皆在武上,鄉內,反屈而縫之,不得厭伏之名。云“二十兩曰溢,為米一升二十四分升之一”者,依法,百二十斤曰石,則是一斛。若然,則十二斤為一斗,取十斤分之,升得一斤;馀二斤,斤為十六兩,二斤為三十二兩,升取三十兩十升,升得三兩,添前一斤十六兩,為十九兩。馀二兩,兩為二十四銖,二兩為四十八銖,取四十銖十升,升得四銖,馀八銖。一銖為十累,八銖為八十累,十升,升得八累。添前則是一升得十九兩四銖八累。於二十兩,仍少十九銖二累。則別取一升破為十九兩四銖八累,分十兩,兩為二十四銖,則為二百四十銖,又分九兩,兩為二十四銖,則九兩者二百一十六銖,并四銖八累,添前四百六十銖八累,總為二十四分。直取二百四十銖,馀二百二十銖八累在,又取二百一十六銖二十四分,分得九銖,添前分得十九銖,有四銖八累。四銖,銖為十累,總為四十累,通八累為四十八累,二十四分,分得二累,是一升為二十四分,分得十九銖,添前四銖為二十三銖,將二累添前八累則為十累,則十參為一銖,以此一銖添前二十三銖,則為二十四銖,為一兩,一兩添十九兩,外二十兩曰溢。云“楣謂之梁,所謂梁ウ”者,所謂《書傳》文。案《喪服四制》云“高宗諒ウ三年”,鄭注云:“諒,古作梁,楣謂之梁。ウ,讀如鶉鵪之鵪,ウ謂廬也。廬有梁者,所謂柱楣也。”即此柱楣者也。云“舍外寢,於中門之外,屋下壘墼為之。不涂,所謂堊室也”者,今至練後不居舊廬,還於廬處為屋。但天子五門,諸侯三門,得有中門,大夫士唯有大門、內門兩門而已。無中門而云中門外者,案《士喪禮》及《既夕》,外位唯在寢門外,其東壁有廬,堊室。若然,則以門為中門,據內外皆有哭位,其門在外,內位中,故為中門,非謂在外門、內門之中為中門也。言屋下壘墼為之者,東壁之所,舊本無屋,而云屋下為之者,謂兩下為屋,謂之屋下。對廬偏加東壁,非兩下謂之廬也。云不涂者,謂翦屏而已,不泥涂飾也。云所謂堊室者,《傳》云父母之喪,既虞,翦屏,期而小祥,居堊室。彼練後居堊室,即此外寢,故鄭云所謂堊室也。云“謂復平生時食也”者,此食為飼讀之,不得為食讀之,知者,天子已下,平常之食皆有牲牢、魚臘。練後始食菜果,未得食肉飲酒,何得平常時食,明專據米飯而言也。以其初據一溢米而言,既虞,飯疏食,食亦米飯也。此既練後,復平生時食,食亦據米飯而言。以其古者名飯為食,與《公食大夫》者同音也。云“斬衰不書受月者”云云,凡喪服,所以表哀,哀有盛時、殺時,服乃隨哀以降殺。故初服粗,至葬後練,後大祥,後漸細加飾,是以冠為受,斬衰裳三升冠六升,既葬後,以其冠為受,衰裳六升冠七升,小祥又以其冠為受,衰裳七升冠八升。自馀齊衰以下,受服之時,差降可知。然葬後有受服,有不受服,案下《齊衰三月章》及《殤大功章》,皆云無受,《正大功章》即云三月受,以小功衰即葛九月者,今此《斬衰章》及《齊衰章》應言受月,而不言,故鄭君特解之。案《雜記》云:天子七月而葬,九月而卒哭;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大夫三月而葬,五月而卒哭;士三月而葬,是月而卒哭。是天子已下,虞、卒哭異數,尊卑皆葬訖反日中而虞。天子九虞,諸侯七虞,大夫五虞,虞訖即受服。士三虞,待卒哭乃受服。必然者,以其大夫已上,卒哭在後月,虞在前月,日已多,是以虞即受服,不得至卒哭。士葬月,卒哭與虞同月,故受服待卒哭後也。今不言受月者,《喪服》總包天子以下,若言七月,唯據天子,若言五月,唯據諸侯,皆不該上下,故周公設經,沒去受服之文,欲見上下俱含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