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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抨葉醫論選輯(14)

  • 熱病衡正
  • 柴中元
  • 4839字
  • 2015-12-26 14:57:27

為什么對本條病證有時會誤治?果如《金匱要略譯釋》所說:“本條的辨證關鍵在于脈遲,同時還應伴有舌淡神疲,色黃晦暗等證”,那就與屬實熱的陽明腑證恰恰相反。實際上,本條是因為“有燥屎在胃中”,脈證與承氣湯證有相似之處,所以容易誤治。但二者之間,有陰津已傷未傷之分,熱邪方盛已衰之殊,故仲景特出此條,叫人明辨虛實。若謂“陽明病,脈遲”是太陰病,未免令人愕然。此證所以容易誤治,正是因為有陽明腑病脈證之表現,因此仲景說:“所以然者,脈遲故也。”

三、辨清本條內容的實際意義

第一、利于合理地補出冶方,并使有關條文捐到比較確切的解釋。本條當以潤導行淤為大法,采用豬膏發煎較為合理。黃疸雖以濕熱為常,但發熱傷津之后或熱病后期,邪退正虛,朋津不足,因燥致淤,因淤結而發黃者亦有之。此種黃疸是燥淤黃疸,《金匱》中論之較詳,如《黃疸篇》說:“腹滿,舌痿黃,躁不得睡,屬黃家。”即指此種證型。但由于本條文蘊義不明,故有作濕熱或寒濕的種種注釋,現闡明第200條之本旨,再與此條結合看,實有互相補充,互為說明之妙,故此條·之身痿黃(舌痿是身痿)是對黃色枯燥不潤澤的形容,與《濕病篇》的“熏黃”,形容黃暈如油正好相反,可對勘。腹滿是胃腸燥結,干糞不去之征,燥不得睡是熱罷陰虛之象,此時若飽食,則可因積食生熱而產生“微煩頭眩”。“諸黃,豬膏發煎主之,”一條,正是為此而出治方。此方治燥淤黃疸效果很好,古今均有喜用者,謹摘錄治驗二則以說明:(1)“太醫校尉史脫家婢病黃,服此胃中燥糞下便瘥”(《千金方》)。(2)“予友駱天游黃疸,腹大如鼓,百藥不效,用豬膏四量,發灰四量,一劑而愈”(《金匱要略譯釋》)。總之,《傷寒論》第200條與上述兩條結合研究,則其蘊義及燥淤黃疸的證治就暢曉明通了。

第二、有益于擴大眼界,能使治黃不囿于濕熱圈子。黃疸雖以濕熱為常,但陽黃之治,或只強調濕熱,或只強調淤熱,若全然不知有燥化虛化諸證型,則不全面。有人對“黃家所得,從濕得之”和“淤熱在里”等經文缺乏正確的理解,惑于疸“病雖有五,皆濕熱也”等說,或認為黃疸無濕不成,或認為陽黃不外濕、熱、淤,因而治療黃疸自囿于一個“濕”字,或唯知以清熱、利濕、行淤、解毒之品,雜湊威方,泛治一切陽黃,致使辨證論治之原則,降低到隨癥加減之水平,這就不合仲景心法。治黃疸若以“濕、熱、淤”三字作繭自縛,跳不出清熱、利濕、行淤之圈子,治病輕者尚可幸中藏拙,對那些治之十日以上不瘥至十八日不愈的黃疸,就束手無策,甚至忘掉“久而增氣,物化之常也。氣增而久,夭之由也”的告誡,反而加大苦寒、淡滲、芳化之品的劑量以冀獲效,就只能徒傷陰津,絕人長命。如誤人被誤,俱各茫然不知,猶可慨嘆!注:①此條數碼采用成都中醫學院主編的中醫學院試用教材《傷寒論講義》(重訂本)一書。

②130頁

⑧《傷寒論集注》張隱庵注,卷三

④《注解傷寒論》130頁,成無己著,人民衛生出版社

⑤《校正醫門法律,尚論篇·卷六·黃疸門》,喻昌著

⑥《醫宗金鑒》第一分冊,吳謙等著

⑦《傷寒來蘇集》99頁,柯琴著,上海科技出版社。

⑧同⑥55頁

⑨同⑤2003-9-1422:25:00北海散人頭銜:佛門弟子等級:管理員文章:3797積分:4270注冊:2002-12-24

第4樓太陽六淫病初起有六型

一般認為:太陽病初起,有二個證型,即傷寒和中風。而同時又認為:太陽為六經之首,主一身之表,外邪侵襲人體,太陽首當其沖。我們知道,所謂外邪,意指失常之六氣,即六淫。但如果說六淫侵犯太陽,只有傷寒、中風兩個證型,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通的,有的雖將溫病亦等列為一型,但仍然遺其一半,故余謂太陽六淫病,初起有六型,現即據仲景原文條列其證治以證之,并略加討論,以供研究仲景學說之參考。

一、太陽風淫病——中風

[脈證]“太陽病,發熱、汗出、惡風、脈緩者,名為中風。”(2)。

[治例]“太陽中風,陽浮而陰弱,陽浮者熱自發,陰弱者汗自出,嗇嗇惡寒,浙浙惡風,翕翕發熱,鼻嗚千嘔者,桂枝湯主之。”(12)

[討論]1·風邪外襲太陽,即為太陽中風。但風邪傷人并不一定先傷太陽。《傷寒論》195條說:“陽明病,若能食,名中風。”265條說:“少陽中風,兩耳無所聞,目赤,胸中滿而煩者,不可吐下,吐下則悸而驚。”274條說:“太陰中風,四肢煩疼,脈陽傲陰澀而長者,為欲愈。”290條說:“少朋中風,脈陽敞陰浮者,為欲愈。”327條說:“厥陰中風,脈微浮力欲愈,不浮為未愈。”六經都有中風,這是仲景原文。要說其余五者之中風,都是從太陽傳來,既乏根據,又解釋不通。故中風雖是太陽病初起的一個證型,但并不是太陽病獨有的證型。如果只將中風列為太陽病的一個證型,對其余五者則熟視無睹,緘口不談,這是不太好的。

2·236條說:“陽明病,脈遲,汗出多,微惡寒者,表未解也,宜桂枝湯。”,242條說:“病人煩熱,汗出則解,又如瘧狀,日晡所發熱者,屬陽明也。脈實者宜下之;脈浮虛者,宜發汗。下之,與大承氣湯;發汗,宜桂枝湯。”267條說:“太陰病,脈浮者,可發汗,宜桂枝湯。”準斯以觀,桂枝湯仲景并不專為太陽病設。故只能說桂枝湯是太陽中風之主劑,不能說是太陽病出專藥。有人因麻、桂二方可治肺經證,便說“太陽病當解釋為肺經證”,這是值得商榷的。

仲景原文說明:風邪可以先侵襲太陽,也可以不先侵襲太陽。如侵襲太陽,就用桂枝湯治療,如先侵襲陽明或太陰,也用桂枝湯治療,這足證桂枝湯證不等于太陽中風證,倘那樣認識,就不符合仲景原旨了。

二、太陽寒淫病—一傷寒

[脈證]“太陽病,或已發熱,或未發熱,必惡寒,體痛、嘔逆,脈陰陽懼緊者,名為傷寒。”(3)

[治例]“太陽病,頭痛發熱,身疼腰痛,骨節疼痛,惡風,無寒而喘者,麻黃湯主之。”(35)

仁討論]寒邪侵襲太陽,即為太陽傷寒。但寒邪也不一定先傷太陽。如237條說:“陽明病,脈浮,無汗而喘者,發汗則愈,宜麻黃湯。”這就是寒邪傷陽明的治法。這也說明麻黃湯只是太陽傷寒之主劑,并非太陽病之專藥,這個道理與太陽中風同。又301條說:“少陰病,始得之,反發熱,脈沉者,麻黃附子細辛湯主之。”這也是一個佐證。因為仲景明文洗是“始得之”,我們自然也不能從太陽傳來作解釋,否則就不是“始得之”了。究仲景治法,衛氣虛弱,寒邪侵襲太陽及陽明,都用麻黃湯,腎陽虛弱,寒邪侵襲少陰,就用麻黃附子細辛湯。同樣的寒邪所傷,同樣的始得之,藥法就有出入。風傷太陽、太陰,仲景都用桂枝湯,寒傷太陽,少陰,仲景用麻黃即加化裁,這似乎與風、寒二邪特性不同也有關。根據仲景這一藥法,筆者認為腎虛患感,當忌麻黃湯之峻汗,喻嘉言關于傷風小恙亦有戴陽證的一則醫案醫話,宜當引起我們的重視。總之,六經皆有表證,寒邪傷人,除了直中于里(如陽明中寒證),可傷太陽之表,也可傷陽明之表,也可傷少陰之表。故說太陽為一身藩籬,風寒傷人,必始自太陽。就個“必”字太絕對,因為與《傷寒論》原文一核對,這個“必”字就有問題了。所以,只能說外感病常從太陽開始,不能說外感病都必從太陽開始。

三、太陽火淫病——溫病

[脈證]“太陽病,發熱而渴,不惡寒者,為溫病。若發汗已,身灼熱者,名曰風溫,風溫為病,脈朋陽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眠睡、息必鼾、語言難出。”(6)

[治例]“發汗后,不可更行桂枝湯,汗出而喘,無大熱者,可與麻黃杏仁甘草石膏湯。”(63)

[討論]六淫本只五氣,漢時并無新感溫邪之說,故所謂太陽溫病,就是太陽伏火病。蓋五氣傷人,若伏而不即發,多從火化,伏火為病,可發自太陽,可發白陽明,也可發自少陽或他經。《難經》說:“溫病之脈,行在諸經,不知何經之動也,各隨其經所在而取之。”就是這個道理。第6條“為溫病”三字之后,之所以尚有“若發汗已”云云,此誠如張錫純所說:“當仲景時,人之治溫病者,猶混溫病于中風、傷寒之中,于病初得時,未細審其發熱不惡寒,而以溫熱之藥發之,是以汗后不解。或見其發熱不惡寒,誤認為病已傳里,而竟以藥下之,是以百六十三節,又有下后不可更行桂枝湯云云。所稍異者,一在汗后,一在下后,仲景恐人見其汗出再誤認為桂枝證,故切戒其不可更行桂枝湯,而宜治以麻杏甘石湯。蓋傷寒定例,凡各經病證誤服他藥后,其原病猶在者,仍可投以正治之原方,足以百零三節云,凡柴胡湯病證而下之,若柴胡證不罷者復與小柴胡湯。以此例彼,知麻杏甘石湯為救溫病誤治之方,實即治溫病初得之方。”溫病、中風、傷寒,《傷寒論》篇首即已并列,以前有人討論太陽病初起時的證型,竟只講二個,真所謂是一葉障目,不及其余了。

四、太陽燥淫病———痙病

[脈證]“太陽病,發熱無汗,反惡寒者,名曰剛痙。”(一)“太陽病,發熱汗出,而不惡寒,名曰柔痙。”(二)“病者身熱足寒:頸項強急,惡寒,時頭熱,面赤目赤,獨頭動搖,卒口噤,背反張者,痙病也。”(七)

[治例]“太陽病,其證備,身體強,幾幾然,脈反沉遲,此為痙,栝蔞桂枝湯主之。”(十一)“太陽病,無汗而小便反少,氣上沖胸,口噤不得語,欲作剛痙,葛根湯主之。”(十二)

[討論]仲景曾出“太陽病,發汗太多,因致痙。”等三條,來說明誤治損傷津液,病從燥化,可以病痙,但這不意味著是忽視了外感燥邪病痙。后人認為風邪偏勝則病柔痙,寒邪偏勝則病剛痙,這種認識,忽視了痙病的主要病因——燥邪,是片面的。痙是燥病,其病原主要是燥邪,燥傷太陽即為太陽痙病,致于風邪、寒邪,不過是其兼夾之氣,如只講風、寒,只講誤治,反不講上要病原——燥邪,就本末倒置了。仲景治太陽痙病二方,一主以栝蔞根,一主以葛根,此二味均是生津藥,即陽明痙病之用大承氣,目的也在存陰。可見仲景治痙病,是以治燥邪為主眼的。

五、太陽濕淫病—一濕痹

[脈證]“太陽病,關節疼痛而煩,脈沉細者,此名濕痹。濕痹之候,小便不利,大便反快,但當利其小便。”(十四)

[治例]“濕家身疼煩,可與麻黃加術湯發其汗為宜。慎不可以火攻之。”(二十)

[討論]濕邪侵犯太陽,即為太陽濕癆。《醫宗金鑒》說:“太陽病,一身關節煩疼,若脈浮細者,濕在外也,當汗之,小便不利,大便反快,脈沉細者,濕在內也,當利之。”利之,宜五苓散之類;汗之,宜麻黃加術湯之類。前者屬于太陽腑病治法,后者屬于太陽經病治法。外濕侵犯太陽,初起經病居多,故《金匱要略》論治濕痹,于汗法獨詳。而麻黃加術湯之治濕痹,誠如尤怡云:“麻黃得術,雖發汗不致過汗;術得麻黃,并能行表里之濕。”,此方很符合“微微似欲汗出者,風濕俱去也”的治則。故可以作為治太陽濕淫病之代表方。因六淫傷人,每多兼夾,濕邪侵犯太陽,又常與風寒相間雜至,故《傷寒論》說與傷寒相濫。《溫病明理》遂據此而謂濕痹即后世所謂之濕溫,但濕溫初起病位在足陽明足太陰二經,考之《金匱要略》治濕痹諸方,似不甚合,故這個問題,尚須加以研討。

六、太陽暑淫病——中暍

[脈證]“太陽中暍,發熱惡寒,身重而疼痛,其脈弦細芤遲。小便已,灑灑然毛聳,手足逆冷,小有勞,身即熱,口開,前板齒燥。若發其汗,則惡寒甚;加溫針,則發熱甚,數下之,則淋甚。”(二十五)

[治例)“太陽中熱者,暍是也,汗出,惡寒,身熱而渴,白虎加人參湯主之。”

(討論)惲鐵樵說:“暍字文義,本是傷暑,傷暑傷寒相濫,非暑溫而何。”仲景用白虎加人參湯治療。由于白虎湯幾乎被世所公認地認為是陽明病之方,所以葉天土說;“夏暑發自陽明,古人以白虎湯為土方。”但仲景明明是說太陽中熱,足見后人見解與仲景見解不同。仲景認為六淫病都可從太陽開始,中暍也不例外,若暍病初起惡寒,即屬太陽,太陽中熱用白虎,這與陽明傷寒用麻黃,太陰中風用桂枝,都是同樣道理。也就是說,白虎湯是陽明病之主劑,不是陽明病的專藥。厥陰病篇350條“傷寒,脈滑而厥者,里有熱,白虎湯主之。”說明厥陰病也有用白虎湯的,故不能因為用了白虎湯,就說太陽中熱是陽明病。暑邪侵襲太陽,就是太陽中熱。太陽病初起,因所傷之邪不同,故有用麻黃湯的,也有用白虎湯的,仲景于太陽病,辨因論治,原文如此,一一可以核對,后人不宜憑己見強經文本意就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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