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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雜錄

詩經豳風七月章九月肅霜十月滌場朋酒斯饗

小雅常棣章儐爾豆飲酒之飫兄弟既具和樂且

六月章吉甫燕喜既多受祉來歸自鎬我行永久飲

御諸友炰囗膾鯉侯誰在矣張仲孝友

正月章彼有旨酒又有嘉殽洽比其鄰婚姻孔云念

我獨兮憂心殷殷

楚茨章為賓為客獻酬交錯禮儀卒度笑語卒獲

主人酌賓曰獻賓飲主人曰酢主人又自飲而復飲

賓曰酬賓受之奠于席前而不舉至旅而后少長相

勸而交錯以遍也

禮記孔子燕居食饗之禮所以仁賓客也

揚子修身篇或曰日昃不食肉肉必干日昃不飲酒

酒必酸賓主百拜而酒三行不已華乎曰實無華則

野華無實則史華實副則禮

詩小序伐木燕朋友故舊也自天子至于庶人未有

不須友以成者親親以睦友賢不棄不遺故舊則民

德歸厚矣

焦氏易林訟之大過啞啞笑言與喜飲食長樂行觴

千秋起舞拜受大福

漢書文帝本紀文帝即位詔酺五日

服虔曰酺音

蒲文潁曰音步漢律三人以上無故群飲酒罰金四

兩今詔橫賜得令會聚飲食五日也師古曰酺之為

言布也主德布于天下而合聚飲食為酺服音是也

字或作脯音義同

抱樸子暢元篇宴安逸豫清醪芳醴亂性者也

顏氏家訓風操篇嘗有甲設燕席請乙為賓而且于

公庭見乙之子問之曰尊侯早晚顧宅乙子稱其父

已往時以為笑如此比例觸類慎之不可陷于輕脫

譚子化書有賓主之敬則雞黍可以為大享豈在乎

簫韶也

封氏聞見記士子初登榮進及遷除朋僚慰賀必盛

置酒饌音樂以展歡宴謂之燒尾說者有虎變為人

唯尾不變須為燒除乃得成人故以初蒙拜授如虎

得為人本尾猶在脫體既合方為焚之故云虎尾一

云新羊所觸不相親附火燒其尾則定貞觀中太宗

嘗問朱子奢以羊事對

朝野僉載真臘國在歡州南五百里其俗有客設檳

榔龍腦香合屑等以為賞宴

全唐詩話李肇國史補云曲江大會比為下第舉人

邇來漸侈靡皆為上列所占向之下第舉人不復預

矣所以逼大會則先牒教坊請奏上御紫云樓垂簾

觀焉時或擬作樂則為之移日故曹松詩云追游若

遇三清樂行從應妨一日春敕下后人置皮袋例以

圖障酒器錢絹實其中逢花即飲故張籍詩云無人

不借花園宿到處皆攜酒器行其皮袋狀元錄事同

點撿闕一則罰金曲江之宴行市羅列阛阓為之半

空公卿家率以是日揀選東囗車馬闐塞莫可殫述

清異錄廣席多賓必差一人慣習精俊者充甌宰使

舉職律眾

囗水家儀凡父母有疾子不宴游

談苑都人士女正月十五后乘車跨馬郊野中為探

春之宴

聞見前錄洛中風俗歲正月梅巳花二月桃李雜花

盛三月牡丹開于花盛處作園囿四方伎藝舉集都

人士女載酒爭出擇園亭勝地上下池臺間引滿歌

呼不復問其主人扺暮游花市以筠籠賣花雖貧者

亦戴花飲酒相樂

清波雜志合堂同席以觴客客非其人則四座歡不

洽而飲易醉反以應接為苦選詩從軍有苦樂但問

所從誰或欲易從軍為飲酒飲酒欲歡無由自醉得

勸則沈湎勸尤在乎勸侑辭遜之間五十年前宴客

止一勸今則巡杯止三勸則無筭顛仆者相屬不但

沈湎而已亦見風俗隨時奢儉之不侔然一席歡洽

全在致勸辭受之際若杯行到手不留殘氣固豪矣

于留連光景似欠從容是皆少年態度老去夫何能

讀書雜抄詩幣帛筐篚注曰飲之而有幣酬幣也食

之而有幣侑幣也正義曰飲有酬賓送酒之幣食有

侑賓勸飽之幣昭五年楚薳啟強曰宴有好貨囗有

倍鼎入有郊勞出有贈賄禮之至也注宴飲以貨為

好衣服車馬在客所無熟食為囗陪加也加鼎所以

厚殷勤賓至逆勞之于郊去則贈之貨賄

懶真子今之同席者皆謂之客非也古席面謂之客

列座謂之旅主謂之獻客謂之酬故宋享晉楚之大

夫趙孟為客注云客一座所尊也季氏飲大夫酒臧

紇為客既獻臧孫命北面重席新樽潔之召悼子降

逆之大夫皆起及旅而召公鉏注云獻酬禮畢而通

行為旅然則古者主先獻客客復酬之然后同席皆

飲不如今之時不待獻酬而同席皆飲也

國初號令猶有漢唐之遺風大中祥符元年正月三

日天書降大赦改元東都賜酺三日此蓋漢遺事也

漢律三人以上無故飲酒罰金四兩故漢以賜酺為

惠澤令得群飲酒也酺音蒲注曰王德布于天下而

令聚飲酒食為酺或問賜酺起于漢乎仆對曰趙世

家載武靈王行賞大赦置酒酺五日則自戰國時已

如此矣

夢華錄凡民間吉兇筵會椅棹陳設器皿合盤酒檐

動使之類自有茶酒司管賃吃食下酒自有廚司以

至托盤下請書安排坐次尊前執事歌說勸酒謂之

白席人總謂之四司人欲就園館亭榭寺院游賞命

客之類舉意便辦亦各有地分承攬排備自有則例

亦不敢過越取錢雖百十分廳館整肅主人只出錢

而已不用費力

槁簡贅筆唐人酒戲極多釣鰲竿堂上五尺庭中七

尺紅絲線系之石盤盛諸魚四十品逐一作牌子刻

魚名各有詩于牌上或一釣連二物錄事擇其一以

行勸罰焉又有采珠局格與釣鰲實同而名異后人

復以名易魚李建中謙謂金吾巡使虞候之名不雅

馴乃易以畢卓等古善飲酒人名趙昌言為之序又

有勸酒燭酌酒之分數為勸每詩狀人之形如體之

肥瘦髭之多少所好尚伎藝分為賞罰詩皆有味其

言大抵皆出于釣鰲詩海底仙鰲難比儔黃金頂上

有瀛洲當時龍伯如何釣虹作長竿月作鉤請以流

霞杯勸登科人十分余皆類此今不復見為此戲者

人但傳其詩圖其罰格今酒仙投曼倩亦其遺制也

傳講雜記今人以往來宴會書問為徒費日力不若

省之是未知先王治人道之意人之所以異于禽獸

者以有禮樂相交接之道故曰粲然有文以相接歡

然有恩以相與此其所以講信修睦而免于爭奪相

殺之患者常消禍于未萌也

中山詩話唐人飲酒以令為罰韓吏部詩云令征前

事為白傅詩云醉翻襕衫拋小令今人以絲管歌謳

為令者即白傅所謂大都欲以酒勸故始言送而繼

承者辭之搖首挼舞之屬皆卻之也至八遍而窮斯

可受矣其舉故事物色則韓詩所謂耳近歲有以進

士為舉首者其黨人意侮之會其人出令以字偏傍

為率曰金銀釵釧鋪次一人曰絲綿綢絹綱至其黨

人曰鬼魅魍魎魁俗有謎語曰急打急圓慢打慢圓

分為四段送在囗前初以陶瓦乃為令耳

延漏錄凡飲以一人為錄事以糾坐人須擇有飲材

者材有三謂善令知音大戶也

墨娥漫錄越俗飲宴即鼓盤以為樂取數圓盤以廣

尺六者抱以著服以右手五指更彈之以為節奏舞

者應節而舞

倦游雜錄桂州婦人產男者取其胞衣凈濯細切五

味煎調之召至親者合宴置酒而若不預者必致

忿爭

石林燕語公燕合樂每酒行一終伶人必唱催酒然

后樂作此唐人送酒之辭本作碎音今多為平聲文

士亦或用之王仁裕詩淑景易從風雨去芳樽須用

管弦催

唐書言大臣初拜官獻食天子召曰燒尾蘇為相

以食貴百姓不足獨不進然唐人小說所載與此不

同乃云士子初登科及在官者遷除朋僚慰賀皆盛

置酒饌音樂宴之為燒尾舉韋嗣立入三品趙彥昭

假金紫崔湜復舊官中宗皆令于興慶池燒尾則非

獻食天子也其解燒尾之義以為虎豹化為人惟尾

不化必以火燒之乃成人猶人之新除必樂餌燕客

乃能成其榮其言迂誕無據然謂太宗已嘗問朱子

奢則其來蓋已久矣近世獻食天子固無是而朋僚

以音樂燕集亦未之講也

老學庵筆記前輩置酒飲客終席不褫帶毛達可守

京口時尚如此后稍廢然猶以冠帶勸酬后又不講

紹興末胡邦衡還朝每與客飲至勸酒必冠帶再拜

朝士皆笑其異眾然邦衡名重行之自若

朱子語類因言仁宗朝講書楊安國之徒一時聚得

幾個樸鈍無能之人可笑先生曰此事緣范文正招

引一時才俊之士聚在館閣如蘇子美梅圣俞之徒

此輩雖有才望雖皆是君子黨然輕儇戲謔又多分

流品一時許公為相張安道為御史中丞王拱辰之

徒皆深惡之求去之未有策而蘇子美又杜祁公婿

杜是時為相蘇為館職兼進奏院每歲院中賽神例

賣故紙錢為飲燕之費蘇承例賣故紙因出己錢添

助為會請館閣中諸名勝而分別流品非其侶者皆

不得與會李定愿與而蘇不肯于是盡招兩軍女妓

作樂爛飲作為傲歌王勝之句云欹倒太極遣帝扶

周公孔子驅為奴這一隊專探伺他敗闕才聞此句

拱辰即以白上仁宗大怒即令中官捕捉諸公皆已

散走逃匿而上怒甚捕捉甚峻城中喧然于是韓魏

公言于上曰陛下即位以來未嘗為此等事一旦遽

如此驚駭勿聽仁宗怒少解而館閣之士罷逐一空

故時有一網打盡之語杜公亦罷相子美除名為民

永不敘復子美居湖州有詩曰不及雞竿下坐人言

不得比罪人引赦免放也雖是拱辰安道輩攻之甚

急然亦只這幾個輕薄做得不是縱有時名然所為

如此終亦何補于天下國家耶仁宗于是征才士輕

薄之弊這幾個承意旨盡援引純樸持重之人以愚

仁宗凡解經不過釋訓詁而已如楊安國彭乘之徒

是也是時張安道為御史中丞助呂公以攻范

鄭氏家范親賓會聚若至十人不許于夜中談宴時

有小酌亦不許至一更晝則不拘

岳陽風土記岳州自元正獻歲鄰里以飲宴相慶至

十二日罷謂其日為云開節

湖湘間賓客燕集供魚清羹則眾皆退如中州之水

飯也

溪蠻叢笑秋冬之交聚飲以樂名吃鄉

容齋續筆王戎詣阮籍時兗州刺史劉昶字公榮在

坐阮謂王曰偶有二斗美酒當與君共飲彼公榮者

無預焉二人交觴酬酢公榮遂不得一杯而言語談

戲三人無異或有問之者阮曰勝公榮者不得不與

飲酒不如公榮者不可不與飲酒此事見戎傳而世

說為詳又一事云公榮與人飲酒雜穢非類人或譏

之答曰勝公榮者不可不與飲不如公榮者亦不可

不與飲是公榮輩者又不可不與飲故終日共飲而

醉二者稍不同公榮待客如是費酒多矣顧不蒙一

杯于人乎東坡詩云未許低頭拜東野徒言共飲勝

公榮蓋用前事也

春渚紀聞吳興溪魚之美冠于他郡而郡人會集必

以斫鲙為勤

鼠璞摭言載唐進士賜燕曲江置團司年最少為探

花郎本朝胡旦榜馮拯為探花太宗賜詩曰二三千

客里成事七十四人中少年蔡寬夫詩話亦言期集

擇少年為探花是杏園賞花之會使少年者探之本

非貴重之稱今以稱鼎魁不知何義東軒筆錄謂期

集選年少三人為探花使賦詩熙寧畬中為狀元乞

罷宴席探花以厚風俗從之恐因此訛為第三人

西疇常言酒用于饋祀燕集以成禮若常飲則商刑

所儆彝酒則周誥所戒況居官必有職業處家亦有

應酬無故日飲則神昏思亂安保其不舛謬哉君子

制之有節焉惟賓饗則卜晝余非燭后不舉盞

金史阿里補傳女直舊風凡酒食會聚以騎射為樂

輟耕錄俗稱四司六局者多不能舉其目古杭夢游

錄云官府貴家置四司六局各有所掌故筵席排當

凡事整齊都下街市亦有之常時人戶每遇禮席以

錢倩之四司六局皆可致四司者帳設司廚司茶酒

司臺盤司也六局者果子局蜜煎局菜蔬局油燭局

香藥局排辦局也凡四司六局人祇應慣熟便省賓

主一半力

觴政述容齋隨筆云白樂天詩鞍馬呼教住骰盤喝

遣輸長驅波卷白連擲采成盧注云骰盤卷白波莫

走鞍馬皆當時酒令余按皇甫崧所著醉鄉日月三

卷載骰子令云聚十只骰子擲自手出而人依采飲

焉堂印本采人勸合席碧油勸擲外三人骰子聚于

一處謂之酒星依采聚散骰子令中改易不過三章

次改鞍馬令不過一章又有旗旛令閃令拋打令

今人不復曉其法矣唯優伶家猶用手打令以戲云

以上皆洪說余謂酒令蓋始于投壺之禮雖其制皆

不同而勝者飲不勝則罰后漢賈逵亦嘗作酒令唐

世最盛樂天詩如籌插紅螺碗觥飛白玉卮打嫌調

笑易飲訝卷波遲碧籌攢米碗紅袖拂骰盤之句不

一不特如洪所云本朝歐陽文忠公作九射格獨不

別勝負飲酒者皆出于適然其說云九射為一大侯

而寓以八侯熊中虎上鹿下雕雉猿居右雁兔魚居

左而物各有籌射其物則視籌所在而飲之射者所

以為群居之樂也而古之君子以爭九射之格以為

酒起為爭爭而為歡不若不爭而樂也故無勝負

無賞罰中者不為功則無好勝之矜不中者無所罰

則無不能之誚探籌而飲飲非觥也無所恥故射而

自中者有不得免飲而屢及者亦不得辭所以息爭

也終日為樂而不恥不爭君子之樂也探籌之法一

物必為三籌蓋射賓之數多少不常故多為之籌以

備凡今賓主之數九人則人探其一而置其余籌可

也益以籌而人探其一或二皆可也惟主人臨時之

約然皆置其熊籌中則在席皆飲若一物而中再則

視執籌者飲量之多少而飲器之大小亦惟主人之

命若兩籌而一物者亦然凡射者一周既飲釂則飲

籌而復探之籌新而屢變矢中而無情或適當之或

幸而免此所以歡然為樂而不厭也周文忠謂醉翁

亭記云射者中奕者勝觥籌交錯恐或謂此陳述古

亦嘗作酒令每用紙帖子其一書司舉其二書秘閣

其三書隱君子其余書士令在座默探之得司舉則

司貢舉得秘閣則助司舉搜尋隱君子進于朝搜不

得則司舉并秘閣自受罰酒后增置新格聘使館主

各一員若搜出隱君子則二人伴飲二人直候隱君

子出即時自陳不待尋問隱君子未出之前即不得

先言違此二條各倍罰酒注云聘使蓋賞其能聘賢

之義館主兼取其館伴之義唐有昭文館學士時人

號為館主人又云秘閣雖同搜訪隱君子或司舉不

用其言亦不得爭權或偶失之即不得以司舉不用

己言而辭同罰也然則倍罰司舉秘閣既探得即各

明言之不待人發問如違先罰一觴司舉秘閣止得

三搜客滿二十人則五搜余人探得帖子并默然若

妄宣傳罰巨觴別行令昔人集載潘家山同章衡飲

次行令探得隱君子為章衡搜出賦詩云吾聞隱君

子大隱廛市間道義充諸中測度非在顏堯帝神且

知知人亦孔艱勉哉二秘閣賢行如高山近李寶之

作漢法酒云漢法酒立官十曰丞相曰御史大夫曰

列卿曰京兆尹曰丞相司直曰司隸校尉曰侍中曰

中書令曰酒泉太守曰協律都尉拜司隸校尉者持

節鉞舉劾劾及中書令酒泉太守者則太守以佞幸

湎唾即得罪劾及侍中則司隸去節劾及京兆尹則

上愛其才事留中不下皆別舉劾劾丞相司直則劾

之劾列卿則列卿自訟廷辯之罪其不直者劾丞相

御史大夫者亦聽須先謁而后劾丞相御史亦得罪

丞相得罪則中書令酒泉太守皆望風自劾御史得

罪則惟酒泉太守自劾司隸以不畏強御后若有罪

以贖論若泛劾而及丞相御史者罪司隸劾及中書

令者事雖留中酒泉太守亦自劾劾及中書令者侍

中自劾諸劾自劾得罪者皆降平原督郵協律都尉

歌以餞之劾及協律者下之蠶室弦歌詩為新聲而

求幸又書其后云右酒令也官用漢制為之集者止

九人則缺京兆尹八人則缺侍中七人則缺御史大

夫行丞相事六人則缺司直當飲者皆即飲之或未

舉飲者亦可計集者之數以為除官之數每官飲者

予一算除官既周視其算以為飲齊三算者即飲之

二算者與其算等者決之一算則留以須后律令載

所不及者比附從事云館閣有小酒令一卷慶歷中

錦江趙景撰飲戲助勸三卷元豐中安陽竇黽撰酒

令在焉酒簽詩一卷皇朝知黔南縣黃鑄撰詩百首

為簽使探得者隨文勸酒鑄字海器柳州人釣鰲圖

一卷不知作者刻木為鰲魚之屬作水中釣之以行

勸罰凡四十類各有一詩又有采珠局亦此類序稱

撰人為王公不知其名凡三十余數亦各有一詩又

有投臥甕人格皇朝李庭中撰以畢卓嵇康劉伶阮

籍儀狄顏回屈原陶潛孔融陶侃張翰李白白樂天

為目蓋與陳李之格大同小異特各更其名耳投壺

經唐上官儀嘗奉敕刪定史道元續注蓋集周颙郝

同梁簡文數家之書為之司馬文正公更以新格舊

書為之盡廢晁子正侍郎公武郡齋讀書志又有木

射圖一卷云唐陸乘撰為十五筍以代候擊球以觸

之筍飾以朱墨字以貴賤之朱者仁義禮智信溫良

恭儉讓墨者慢傲佞貪濫仁者勝濫者負而行賞罰

焉亦此具也梁王魏帝金谷蘭亭又皆于游宴之際

以賦詩作賦不成者罰酒高似孫緯略已詳此不重

蘇孟淑曰聞古人幾筵既設佐史是臨故眾偶敵觴

則終宵競謔而一人司政滿座無嘩若夫藏鬮射覆

折字聯篇亦足以禁沉湎之思發才情之致矣昔之

觴政可無述云

見聞搜玉蘇明允至京韓忠獻置酒私第與歐陽諸

執政同飲明允席間賦詩有佳節屢從愁里過壯心

偏傍醉中來一座為之敬服夫明允一布衣也乃若

是士其可以文章道德自任

酒譜詩雅云人之齊圣飲酒溫恭又云既立之監或

佐之史然則飲之立監史也所以巳亂而備酒禍也

后世因之有酒令焉

史記紂及齊威王晉書王道子秦苻堅王悅皆為長

夜飲

家則一江右士大夫家燕會絕希惟冠婚乃延親朋

歲時享祀則會家族品物亦簡約非大禮不用鼓樂

若戲劇則絕無之此風俗最敦樸近古矣竊謂親朋

遠來則當具飯冠婚祭享因事而會人必親戚故舊

物必隨力禮必可常或款敘情素或商較事理心孚

義洽即鼓樂猶厭喧雜何況作戲作戲一事猖狂妖

冶于禮俗俱無益而賓主一席之歡乃在是甚無謂

也大抵情偽則文繁有弊則事侈士大夫以耳目相

安不復反求所學且有以古議相笑而作俑時弊者

尚望其述作前修正世訓俗嗚呼其難乎

一古者以膏粱為鄙蔬茹為賢肉食乃富貴之供兼

味豈家常之素至于宰殺尤屬饕殘吾徒自顧功能

兼圖作法日用口腹當有節度至于相知偶過隨有

而設雜具園蔬稍加于自養不脫乎家風事則美矣

若特柬設客酌于豐約第取可常于客不為涼于我

不為愧禮至情周何辭見愆脫有權豪之客過責豐

儀彼或能尊俎風波謹當以貧率辭謝宋張文節公

知白為相自奉清約所親或規之公曰人之常情由

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吾今日之俸豈能常有身豈

能常存一旦異于今日家人習奢已久不能頓儉必

至失所豈若吾居位去位身存身亡如一日乎公此

意自是遠圖不是公孫干譽吾郡張莊簡公悅國朝

名臣也晚歲歸閑常書揭屏閑曰客至設饌儉約適

情肴隨有而設酒隨量而傾雖新親不代飯雖大賓

不宰牲匪直戒奢侈而可久亦將免煩勞以安生

范竹溪集今人濫于匕箸有以一杯酌而費中人一

歲之需消耗物力暴殄天物莫此為甚嗚呼一飽之

外皆剩余也寧儉君子大家務從省約可也品肴以

精潔堪食為度不必備物不必多設不必特殺坐席

正午速止一次不須秉燭不用娼妓不必苦勸非盛

宴不宜響器戲樂不用圍屏坐褥不設箸簽不用圍

碟薄暮告散不宜流連夜飲分為盛筵特集常集小

集四等

陳幾亭集己巳送仲女至吳氏與子往先生約曰五

囗一盒二湯二點葷味八簋添碟十二此外糕糖花

罩間案等物及攢盒用二用四俗例浮費一切罷之

風云每食四簋小雅云陳饋八簋古之饗賢以四為

隆朝宴以八為極況在士民而可逾之司馬溫公所

謂會數而禮勤物約而情厚遵之當自我輩始行之

當自今日始

賢奕今人飲饌務尚豐腆一筵之設水陸畢具賓客

入口無幾堆盤累碟深杯大瓢祇以厭飫諸仆從耳

不知此何益也宋司馬溫公言其先公為郡牧判官

時客至未嘗不置酒或三行或五行不過七行酒沽

于市果止梨栗棗柿殽止脯醢菜羹器用瓷漆當時

士大夫皆然人不相非也會數而禮勤物薄而情厚

近日士夫家酒非內法果非遠方珍異食非多品器

皿非滿案不敢會賓友常數日營聚然后敢發書即

不然人爭非之以為鄙囗故不隨俗奢靡者鮮矣風

俗頹弊如是居位者雖不能禁忍助之乎公之在洛

也文潞公范忠宣公相約為真率會脫粟一飯酒數

行過從不間一日今人盍少思此事惜福養財不細

楊文貞公士奇以元宰歸省過湖中邂逅一張參政

者風駛舟上下則各舉手一笑竟別抵維揚郡守令

先日候無耗翊日舟至守令竟不相聞過去訪友人

則相與聯寢語達旦自常廩外無別供鄉人得以只

雞束薪相辭受其簡易如此

章文懿公懋嘗謂門人董遵曰待客之禮當存古意

今人多以酒食相尚非也聞薛文清公居家留客止

用一雞黍盛以瓦器酒三行就飯而罷又魏文靖公

居家客至必留飯止一肉一菜雖不之公府必回訪

舟次有所相遺必答禮不虛受人惠此二公可法云

讀書鏡司馬溫公在洛下與諸故老時游集相約酒

行果實食品皆不過五謂之真率會子瞻在黃州與

鄰里往還子瞻既絕俸而往還者亦多貧自言有三

養曰安分以養福寬胃以養氣省費以養財葉石林

云山居饌具不時得吾又不能多飲乃兼取二者而

參行之戲以語客曰古者行賓客之禮有燕有享而

享其殺也施之各有宜今邂逅而集者用子瞻以當

享非時而特會者用溫公以當燕遇所當用必先舉

以告客雖無不笑然亦莫吾奪也近如吳越之俗水

陸饾饤至客散而饌不止使司馬東坡見之當推案

不食矣

太倉州志滄江風月樓在城北巷口相傳楊鐵崖張

伯雨嘗游燕其上

楚雄府志和泥

落名

飲酒以一人吹蘆笙為首男女

牽手周旋跳舞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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