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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 學山詩話
  • 夏敬觀
  • 4485字
  • 2015-12-25 15:17:37

“方略新奇古未聞,黃中編入羽林軍。漢中米賊全燒堞,帳下蕭娘(原注:粱臨川王宏)尚冊動。碣石夜飛鍵戶牝,玉河朝罨入烽云。檀蘿蟻斗南柯內,肉搏三旬未解紛。”“漫長將成八月兇,既非橫策又非縱。國書祈請三牛耳,(原注:羚國電三與俄、英、日本,請執牛耳,與各國排難解紛)。塵拂驅除幾馬蜂。(原注:時相云:‘群夷大馬蜂耳,蠅拂子驅之足矣’)。妖術并無五里霧,巖關已失一九封。徒然遵養時之賊,(原注:陶侃罵王導語)。桂觀蘭池滿夕烽。”右袁爽秋太常昶詠史詩,綠自其《庚子日記》中,前一首六月初十日作,后一首十二日作。爽秋太常,光緒庚子拳匪之亂被害三忠之一也。是月初五日記,載《上榮中堂(祿)略園書》云:“再密陳者:大羊異族,罪惡滔天。自道光庚子粵東燒煙土案,直接此次燒夷館,始知懲艦,首尾適一甲子。天道好還,網恢不失,此殆自然之理數,豈人力所能為耶?惟目前巨釁,起于民教互仇,認畜交囗。此次決戰,宜提開俄日本兩國,而專與行教之各國為仇敵,乃于事理為協也。日本經圣慈柔遠閎謨,前派劉學詢、慶寬聘問,訂有密約,煞費周旋,久欽宮廷妙用。俄自圣祖仁皇帝,命內大臣索額圖,訂《尼布楚互市約》后,乾隆中,特開恰克圖市場,二百六十年全盛之世,且未嘗失和。丙申年,大學士李鴻章,又密承廟謨,與俄君主訂立密約。一決裂,則新盟頓寒,前功盡棄。此應分別辦理,一也。日本與俄從無一教士教民,在我內地煽惑生事,不宜無故開釁。師出無名,二也。然此特以情理論之也,若以地勢論之,尤不宜輕開邊釁。俄重兵屯扎在阿穆爾東海濱兩省、旅大兩口不少;日本自廣島趨對馬島,由之罘薄津沽,不出三日可達,地近而偪,調陸軍視各國為易。此可與聯絡合勢,以共拒歐洲各強敵。即不助我,亦可使守局外,而未可不分皂白,概屏之為鯨鯉魑魅,而我自措足于孤立無援之地。此兵家形勢所忌,宗社存亡之機,尤當審慎,不宜付諸孤注一擲,自召土崩瓦解之局,三也。準拳仇教,恐大江南北哥老會梟匪,皆借仇洋為名,聞風而起,必有甚于十七年之教案,非疆吏所能彈壓。江路一有阻隔,漕糧京餉,必難北運,饑軍嘩潰堪虞,尤不能不預計者也。為今之計,必急圖補救之方,似仍宜從先清城內入手,以安夷心、保物產為主。除拔出俄日兩國使臣外,俟東交民巷黎庭掃穴后,移宋董諸軍,會同莊邸剛相,押送義和團,開往津沽,俾當前敵,而以諸軍鞭笞嚴督其后。勝則勒部編伍,汰弱留強,如曹公收黃巾精銳,編為青州兵之法;敗則付諸蟲沙浩卻,以絕后患,可兩得之。幸天佑宗社,雨澤時降,大半可散而歸農,免致盤踞輦轂之下,不久且生變。此患漸去,則中外離合和戰之局,可以審機因應,一面兼促合肥使相,入都謀之。天若柞圣清,俾社稷危而復安,金甌缺而仍補,則中堂與執政諸公,斡旋危局之功,水永與廟堂丹青,河山帶礪,剖符無極矣。昶自前月召對,不稱旨;又上書兩邸,并草一摺,坐與朝議相枘鑿,箝口觸網,不敢復言事。顧臣子當急君父之難,義不敢默也。敬為門下密陳之,俟采擇,大局幸甚。”(原注云:略園深以為然,遂發三國電添入英)。初八日記,又載代黻兄草奏,云五不可恃:官軍、義和團、津防、葉祖珪明師、軍餉。急救之法五,其二為拔去俄、日本兩使,仍令李鴻章聯兩國之交,以減敞勢。其三為飭諸軍督押義和團,往津沽當前敵,以除后患,蓋太常所陳書之宗旨,略園仍未了然,故詩中有“既非橫策義非縱”之句。初八日記:“聞設督辦軍務處(端慶二郎邸相崇公)于禁垣方略館,崇公(綺)力主借拳剿洋,并謀拆津鐵路,以限戎馬之來,可謂謬極愚極?”初九日記,載其出門拜客云:“出后門,城西拐角,起樓櫓,高與墻齊,架炮攻西什庫。出順治門,繞前門,由東便門入齊化門,紅巾處處有之,真亡國之兆。漢季以黃巾亡,元季以真紅巾亡,枇政感召一也。”觀此,知方略黃巾,亦紀實之語。

朝政窳敗而清議出,黨禍興而宗社覆,自古皆然。清同光間,高陽李文正當國,一時清流附從,所稱備起居、能建言者,不下十數人。戲為品題者,皆以五官四體之字目之,如“清流頭”、“清流喉”、“清流舌”之類,惜今不能悉舉其目而屬之誰某也。馬江之役,豐潤張幼樵(佩綸),會辦福建軍務,軍敗遁走。甲午之役,吳縣吳清卿(大澂),自湖南巡撫,疏請出關,兵敗,僅以身免。文人典兵,無后一轍,說者譏之。二人者,皆當時所稱清流也。幼樵以罪發軍臺力,赦歸,遂為李文忠,番禹梁文忠(鼎芬)《題瞿鹽法廷韶快園圖》詩云:“舅氏后先登玉堂,兄取二士瞿與張。簣齋習儒不習戰,一旦消搖歸洞房。”簣齋,張佩綸別號。張清華,字蘭軒;鼎華,字害子,乃文忠之舅氏。簣齋中庚午順天傍,為蘭軒所薦也。馬江之役,簣齋實誤戎機,無可諱言。然其時中外兵力器械,巳相差甚遠,實亦無由致勝。主戰者不量力,皆清議之咎也。甲午亦坐此病,李文止、翁文恭主戰于上,清議諸公慷慨激昂于下,實皆未明敵勢也。

實竺坡侍郎廷有《偶齋詩草》,其《送張文襄之洞巡撫山西》詩云:“輿君生不幸,值此時事艱。相從侍彤廷,抗疏同直言。君言富經濟,我言空擊彈。豈不觸眾怒,實賴圣德寬。君今當遠行,使我涕汍瀾。性疏罹禍易,恩重全身雞。久此共憂患,不樂君高遙。羨彼求友鳥,和鳴幽谷間。故人何揚州,直諫劇激烈。前歲送南行,一句成永訣。人生重聚散,生離即死別,天涯縱健在,重見實難說。我頭已有霜,我鬢漸添雪。光陰不暫留,莫負頭上門,明門朗如日,燕晉清光俱。云霧時往還,山川阻修途。大上恒此月,地卜陰晴殊。只影卻獨照,索居卒長吁,安得好風水,時時為掃除。千里共相望,異地離懷舒。去年對便殿,惟我三人同,強項抗君議,葵藿抒愚衷。去秋黃叟去,祖帳飄西風。今茲復送村,嚴凝常隆冬。露歸太行西,月出滄江東。夢中縱識路,魑魅愁相逢。詩郎與盛伯熙祭酒昱,同為清宗室,俱當時清流,而均能詩。張文襄《拜竺坡墓》詩云:“子政忠言日月光,清貪獨少作金方。市樓一瑾良鄉酒,那得魚頭共此觴。”用事切合。侍郎于光緒壬午典閩試,歸途過浙,娶江山船娘為妾,知將為仇家所劾,遂自劾罷官,縱情詩酒。袁太常詩所謂“豪華聲伎終為累,竹箭摧殘未改筠”也。時又有為俳句調之者曰:“宗室八旗名士草,江山九姓美人麻。”蓋所娶船娘面麻也,可謂譫而虐矣。

盛伯熙《杜鶻行》,哀綿竹楊叔嶠(銳)作也。詩云:“杜鵑啼血聲不止,白衣少年佐天子。翻云覆雨驟雷霆,竟與逆人同日死。死意無名世上疑,朝衣倉卒就刑時。似聞唐代水貞際,劉柳諸人有獄詞。經史蠕胸掌故熟,鰲氏未誅蘇氏族。歸隱泉明奔姊喪,解官亦欲持兄服。隱忍徘徊戀主恩,主恩深厚敢深論。茂陵遺槁分明在,異議篇篇血淚痕。劇憐六館夸高第,亦復城南飲文字。黃(漱藺)李(仲約)當時皆偉人,與爾論交折年輩。萬里魂歸蜀道難,觚棱曉日亦年年。杜陵漫灑云安淚,從此西川有杜鵑。”戊戌政變,六君子就逮,未有考辭,即駢戮東市。叔嶠恂恂儒者,與譚嗣同、林旭輩,意氣不相類,而亦陷不測之禍,可哀已。叔嶠有《說經堂詩草》,其《定興道中》云:“自入燕幽地,平沙不見春。日高塵過馬,天闊樹如人。驛路遙通薊,河流并向津。慚非游俠客,長劍亦妨身。”第二聯寫北道蕭條景象如繪,誦之若身歷其境,

張文襄(之洞),當同治辛未重九,有慈仁寺登高之集。座客有周荇農、陳六舟、謝摩伯、朱肯夫、李蓉客、王廉生、董峴框、陳逸山輩、寺有毗盧閣,可西眺玉泉諸山,下欖虜溝橋人物。文襄詩云:“曉起開門風葉落,白日憶弟心不樂。(自注:舍弟還南皮,令聞其病)。佩壺欲上西山頭,但愁日晚上魚鑰。漁洋老子耽秋吟,黑窯廠畔曾登臨。今日平岡上樵牧,寒云碣石空陰森。忽憶慈仁有高閻,百級三休試腰腳。晴煙隱約浮觚棱,萬瓦鱗鱗壓羅郭。使我百憂今日寬,翩然衫履來君賢。開口且從杜牧笑,枯顱誰誚參軍顛。力士酒鐺舒州杓,仰天醉看秋云薄。王郎摩挲井闌字,謝公面壁看書勢。東鄉大嚼西停杯,二陳豪逸各有致。高臺葉響夕風起,薄寒清瘦愁朱李。就中祭酒長沙周,承平先進常同游。手撫松鱗幾圍長,舍利滿塔僧白頭。董老五年離京國,幽棲良會惜難得。倒冠落佩都相忘,何用唐賢畫主客?清霜未高蟹未肥,籬菊未孕寒花稀。莫嫌花少蟹螯瘦,猶勝歲晏征鴻歸。夕梵鐘魚出林表,尚道行廚莫草草。卻憐寓直潘安仁,高閣翳日思魚鳥。(自注:潘伯寅侍郎,以在直不得與會)。佳日行樂須及時,楚客何必生秋悲。不見閣后累累冢,酹盡千觴彼豈知。門外馬嘶奴執鞚,游客倦行主僧送。獨攜殘醉辭雙松,菜市然燈街鼓動。”文襄此詩,純學東坡,筆力矯健,百余年來,紗帽頭詩,當首屈一指。聞是日請客,忘備酒筵,眾賓已集,始及覺察。乃訪得距寺最近者一小飲食館,而令具筵。及入坐,肴喂大精,眾皆贊賞,即廣和居是也。由是馳名,數十年中,遂為京曹雅聚之所,前數年忽關閉。人事滄桑,可為一嘆。

“誰解奚林文字禪,魯珍題罷復云泉。空山佛屋談碑處,方外風流二百年。”何子貞(紹基)《題所藏黑女志》三絕句之一也。子貞得《張黑女志》于歷下,為奚林物。奚林者,名成博,諸城人,靈巖之僧也。翁文恭(同龢)《瓶廬詩鈔題乙瑛碑》云:“奚公石墨填禪窟,媛叟重將真面開。會見藩陰君表頌,走將竹影研齋來。”奚林所藏宋拓《乙瑛》,為徐頌閣尚書所有。子貞所藏《石門頌》,亦奚林舊物。奚林尚有《張遷碑》。竹影研,頌閣尚書齋名也。又《題殘本》云:“尚書珍秘奚林本,賈客徒夸鰈研藏。自笑寒酸老居士,摩挲殘墨抱余香。”鰈硯,沈仲復齋名也。《重題》云:“成搏已入榕全匣,猶喜鮮溪有墨綠。得見參寥真面目,談碑未了又談禪。”清代僧人,好古博雅精鑒藏者,尚有六舟和尚。而此派題金石詩,乾嘉詩人最為擅場,皆前代所無。

瑞安孫渠田學士鏘鳴,過巢縣明光店,題壁詩云:“四年牛馬走風塵,浩劫茫茫勝此身。杯酒難澆胸磊塊,枕戈試放膽輪困。愁彈短缺成何事,力挽狂瀾定有人。絲鬢漸雕旄節落,關河徙倚獨傷神。”“巢湖看盡又洪湖,樂土東南此一隅。我是無家失群雁,誰能有屋穩棲烏。袖攜淮海新詩本,歸訪煙波舊釣徒。遍地槁苗待霖雨,閑云欲去尚蜘躕。”詩不甚高,亦不多見。道光丁未會試,學士作房考官,李文忠(鴻章)、沈文肅(葆楨),皆出其門。是科學士房中卷獨少,甚為牢騷。一日領門生輦,謁見太老師翁文端(心存),文端善風監,首見李文忠,即大驚賞曰:“是人功業在我輩上。”以次見及沈文肅,又激賞曰:“當為名臣。汝房中卷雖少,得此二人,復何憾。”其后罷官不出,優游鄉里,皆李沈兩門生所照應。學士弟琴西太仆衣言,有《遜學齋集》,詩較學士為工。《至明光,無可凄,止在空舍中一宿而行》云:“叩戶求依止,相看若未聞。不知貧太守,恐似故將軍。鴻雁無安宅,豺狼有輩群。雞樓話童仆,從宦復何云。”是時太仆外放知府,官安徽也。學士明光店題壁詩,正赴皖省弟時所作。其后太仆官江西布政使,迎兄同往赴任。沈文肅方為江西巡撫,學士不先謁長官,而遣仆以兄之名刺問候文肅,文肅乃不得不無往謁師,而以巡撫先拜布政。太仆績學,而性狂傲,嗜雅片。久之,文肅方招同城官屬,將議厲禁雅片。同官皆集,獨布政久候不至,促之至再,而珊珊來遲。入坐,即大言曰:“甚事如此之急?司裹尚未將癮過足。”舉座愕然,竟不得開議。文肅以其為師之兄也,隱忍至年終甄別,以“文學甚優,宜列侍從”為考語,遂內改太仆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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