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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后傳(1)

  • 呂祖全傳
  • 汪象旭
  • 4979字
  • 2015-12-24 16:52:48

神通變化

武昌賣墨

洞賓游武昌,詭為貨墨客。墨一笏,僅寸馀,而價錢三千。墨不售。眾威笑侮。有鼓力王某曰:“墨小而價高,得無有意耶?”自以錢三千求一笏。且與客劇飲,醉歸昏睡。午夜,俄有叩戶者,乃客以錢還之,辭去。比曉,視墨,乃紫磨金一笏。上有呂字。遍尋客,已不復見。

武昌鬻梳

洞賓游武昌天心橋,詭姓名,鬻敝木梳,索價千錢,連日不售。俄有老媼行乞,年八十馀,龍鐘傴僂,禿發如雪。呂祖曰:“世人循目前襲。常見吾高價貨敝穢物,豈無意,而千萬人咸無超卓之見,尚可與語道耶!”乃以梳為媼理發,隨梳隨長,發黑委地,形容變少。眾始神之,爭以求梳。呂祖笑曰:“見之不識,識之不見。”乃投梳橋下。化為蒼龍飛去。

水化成酒

馬善,東都人。熙寧初,舉進士不第,學道。一日,與一侯道人行汴水。見一羽士,青巾布袍,體秀骨異,目如明水,面無塵土。馬召啜茶,且飲食之。侯性素嗔,叱之。羽士曰:“吾有不死法。”侯詰之。羽士曰:“汝有何法?”曰:“飛符招召鬼,點石化金,歸錢返璧。”羽士曰:“子所為,皆非正法。”侯曰:“子何能?”曰:“吾能壯吾氣,清吾神。”侯曰:“何謂壯吾氣?”羽士曰:“但試觀之。”乃吐氣射酒肆,去燭數十丈而燭立滅;復吐氣吹侯面,若驚風大發,凜凜不可支。二人起謝曰:“先生非凡人也。幸見教。”羽士曰:“學仙須立功行。功即勤,苦修煉,行即濟人利物。”侯曰:“弟子平生以藥濟人,非功行乎?”羽士曰:“予殺物命以救人命,是殺彼以生此也。不若止用符水愈疾,自佳。”語及曙,羽士別去,曰:“吾將返湘水之濱矣,與子酌別于柳陰下。”以百金,令侯市酒。適無酒,羽士以瓶一只,命侯取汴水一瓶,以藥一丸投之。立成美酒。三人共飲大醉,羽士留詩一章曰:“三口共一室,室畔水遍清。生來走天下,即是姓兼名。”既別,二人思之,乃洞濱也。

紙中方竅

監文思院趙應道,病瘰癘,幾委頓,泣別親舊曰:“吾死矣。夫閨閣中之物皆舍得,獨鶴發老親無托,奈何?”語未竟,俄有道人扣門語趙曰:“病不難愈也。”取紙二幅,各掐其中為二方竅,徑可二尺許。以授趙曰:“俟夜,燒一幅滅之,調乳香湯涂癘上,留一幅以待后人。”言訖,道人不復見矣。始悟兩方竅乃呂字也。

石上方竅

梓潼婁道明家富,善玄素術。嘗蓄少女十人,才有孕即遺去,復置新者。常不減十人之數,晝夜迭御無休息。而神清體健,面若桃紅,或經日不食。年九十有七,止如三十許人。尤好夸誕大言,對客會飲,或言玄女送酒,或言素女送果,或言彭祖、容成輩遺書,自以為真仙也。一日,洞賓詭為乞人登門。婁不識之,叱使去。洞賓以兩足踏石上,遽成兩方竅,深可三寸。婁始驚異,延置坐右,曰:“子非凡人也。”出侍女,歌《游仙》詞,命之酒。洞賓口占《望江南》詞酬之曰:

瑤池上,瑞霧藹群仙。素練金童鏘鳳板,青衣玉女嘯鸞笙,身在大羅天。

沉醉處,縹緲玉京山。唱徹步虛清燕罷,不知今夕是何年,海水又桑田。

侍女進蜀箋請書。洞賓自紙尾倒書,徹紙首字足,不遺空隙。婁大驚喜,方欲請問道號,洞賓曰:“吾已口口相傳矣。”婁請益。復曰:“吾已口口相傳矣。”俄登門外大柏樹杪,不見。后數日。婁忽不快,吐膏液如銀者數升而卒。口口相傳之說,與夫石上兩方竅,皆呂字之寓也。

羅浮畫山

洞賓游羅浮朱明觀,至小庵中。值道士他出,獨一小童在。童揖曰:“先生游此乎?”遂竊道士酒以獻。洞賓清引,使小童盡其馀,童不屑。童素患有目內障,洞賓以所馀酒噀其目,忽然開明,若素無患者。乃取筆畫一山于壁,山下作池三口,謂童曰:“汝飲吾酒,則得仙矣。不飲,命也,然亦當享高壽。”言訖,飛入石壁隱去。及道士歸,見所畫山徹壁內外,大驚曰:“山下三口,乃嵓字。非呂先生乎?”后童果百五歲而終。

廬山淬劍

洞賓游江州廬山真寂觀,臨砌淬劍。道士侯用晦問之曰:“先生,劍何所用?”曰:“地上一切不平事,以此去之。”侯心異之,以酒果召飲,謂曰:“先生道貌清高,必非風塵中人。”洞賓曰:“且劇飲,無相窮詰。”既醉,以箸頭書劍詩一首于壁曰:

欲整鋒芒敢憚勞,凌晨開匣玉龍嗥。

手中氣概冰三尺,石上精神蛇一條。

奸血默隨流水畫,兇豪今逐漬痕消。

削平浮世不平事,與爾相將上九霄。

題畢,初見若無字,而墨跡燦然透出壁后。侯大驚,再拜。因問劍法。曰:“有道劍,有法劍。道劍則出入無形,法劍則以術治之者,此俗眼所共見,第能除妖去祟耳。”侯曰:“今以道劍殺戮奸人于稠眾中,得不駭俗乎?”曰:“人以神為母,氣為子。神存則氣聚,神去則氣散。但戳其神,則去其氣,而人將自沒,或假于人,皆此類也。”侯嘆曰:“此真仙之言也。愿聞姓氏?”曰:“吾呂嵓也。”言訖,因擲劍于空中,隨之而去。

仙樂侑席

洛中陳執中,建甲第東都,親朋合樂。俄有檻褸道士至,即洞賓也。陳公問曰:“子何技能?”曰:“我有仙樂一部。欲奏以侑華席。”腰間出一軸畫,掛于柱上。繪仙女十二人,各執樂器。道士呼使下,如人累累列于前。兩女執幢幡以導,馀女奏樂,皆玉肌花貌,麗態嬌音,頂七寶冠,衣六銖衣,金珂玉佩,轉動珊然,鼻上各有一粒黃玉如黍尢,而體甚輕虛。終不類生人。樂音清徹煙霄,曲調特異。三闋竟,陳曰:“此何物女子?”道士曰:“此六甲六丁玉女。人學道成,則身中三魂七魄,五臟六腑諸神皆化而為此。公亦愿學否?”陳以為幻惑,頗不快。道士顧諸女曰:“可去矣。”遂皆復上畫軸。道士取軸張口吞之,索紙筆大書曰:

曾經天上三千劫,又在人間五百年。

腰下劍鋒橫紫電,爐中丹焰起蒼煙。

才騎白鹿過滄海,復跨青牛入洞天。

小技等閑聊戲爾,無人知我是真仙。

末題曰:“谷客書。”即出門,俄不見。陳謂:“谷客乃洞賓也。”悔恨欲抉目,未幾謝世。

管片泛波

淥江筆師翟某喜接力士,洞賓往謁之。翟館于家,禮遇殊至,自是往來彌年。一日,挈翟游江之滸,撕筆管為二片,浮于波上。洞賓履其一,引筆師效之。翟師怖,不敢前。洞賓笑而濟,及岸,俄不見。翟始知其異人也。旬浹復來。自挈飲食食翟,皆臭腐也。翟揜鼻謝,弗食。洞賓太息日。“若不能惡食,吾以肉醬兩瓿遺君。”遂去不復見。開視醬瓿,皆麩金也。兩瓿者,非兩大甕之類乎?

鲙魚再活

洞賓游廬山酒肆,見剖魚作鲙,曰:“吾令此魚再活。”鲙者不信。洞賓以藥一粒納魚腹中,良久,跳躑如生。鲙者驚,試放于江,圉圉洋洋,悠然而逝。覓洞賓不見。

更名點化

回處士

尚書郎賈師雄藏古鐵鏡,嘗欲淬磨。洞賓稱回處士謁焉,乞試其技。笥中取少許,置鏡上,辭去,曰:“俟更取藥來。”追之已不見。但見所寓太平寺,扉上題詩曰:

手內青蛇凌白日,洞內仙果艷長春。

須知物外煙霞客,不是塵中磨鏡人。

視鏡上,藥已飛去,一點光明如玉。

回道人

洞賓游長沙,詭為回道人,持小瓦罐乞錢。得錢無算,而罐常不滿,人皆神之。一日,坐市道上言:“有能以錢滿吾罐者。當授以道。”人爭以錢投罐,竟不滿。有僧驅一車錢,戲曰:“汝罐能容之否?”道人唯唯。及推車入罐,戛戛有聲,俄不見。僧曰:“神仙耶?幻術耶?”道人口占詩曰:

非神亦非仙,非術亦非幻。

天地有終窮,桑田幾遷變。

身固非我有,則亦何足戀。

曷不從吾游?騎鯨騰汗漫。

僧益驚疑,欲執之。道人曰:“若惜此錢耶?吾今償你。”取片紙投罐,祝曰:“速推車出。”良久,不出。曰:“非我自取不可。”因跳入罐,寂然。僧擊罐碎,有片紙題一詩曰:

尋真要識真,見真渾未悟。

一笑再相逢,驅車東平路。

僧悵然歸,次東平。忽見道人曰:“吾俟君久矣。”以車還之,錢皆在。曰:“我呂公也。始謂汝可教。今惜錢之念如此,不可也。”僧方悔謝,不及矣。

回心回心

安豐縣娼曹二香染惡疾,為邸以舍往來客。洞賓詭為寒士,托宿。仆以其襤褸拒之。二香曰:“吾既立此門戶,垢凈何擇焉?”遂延入,殊禮遇之。居無何,曹疾作,呻吟良苦。洞賓以箸針其股曰:“回心,回心。”時門外有一皂角樹,久槁死。洞賓投以藥,即別。翼日,樹再生,枝葉甚茂。曹始悟其為神仙,而回心者,呂也。即毀冠服,去粉黛,棄家遠游。人為建呂先生祠奉祀焉。紹興末,曹忽還鄉,顏狀秀異,人無識者。乃自言本末,復去,不知所終。

無心昌老

橫浦大庾嶺有富家子,慕道建庵,接云水士多年。一日,眾建《骨箓》大齋方罷,忽有一襤褸道人至,求齋。眾不知恤,或加凌辱。道人題一詞曰:

暫游大庾,白鶴飛來誰共語?嶺畔人家,曾見寒梅幾度花?

春來春去,人在落花流水處,花滿前溪,藏盡神仙人不知。

末書云:“無心昌老來。”五字作三樣筆勢。題畢,竟入云臺,良久不出,跡之,已不見。徐視其字,深透壁后矣。始知昌字無心。乃呂公也。眾共嘆惋。

賓上人

青城山丈人觀黃若谷,風骨清竣,戒行嚴潔。常以天心符水、三光正符治疾,而得人錢帛,即以散施貧乏。洞賓詭為賓法師上竭,留月馀。所作符箓往往吹起,皆為龍蛇云霧飛去。治鬼召將必現其形,通人言語。足踏成雷,目瞬成電,呵氣成云,噴唾成雨。又善畫,不用筆墨,但含墨水噴紙帛上,自然成山川花木,宮室禽獸人物之狀,略加拂拭而已。每畫得錢,即市酒與若谷痛飲。若谷飲素無量,每為賓所困。一日,若谷問曰:“先生操行異常人,必自神仙中來,還可語吾道否?”曰:“子左足北斗七星缺其一,奚能成道耶?更一生可也。”若谷驚曰:“賓公殆圣人矣。”蓋其左足下有黑子作北斗七星狀,而缺其一,未嘗為人所知故也。復問:“壽幾何?”洞賓倒書九十四字于壁,作兩圓相圍之,即別去。始悟兩圓相乃呂字,而賓姓其字也。后若谷四十九歲卒,果符倒書之讖。

黃祆翁

長沙鐘將之仲山,嘉定己巳自金陵罷官,歸舟次巴陵南津。晡時,俄見一舟過焉。舟中一黃襖翁,風貌奇麗,凝然佇立,熟視仲山良久。仲山窺其篷中無他物,惟船頭有黑瓶罐十枚,篷前兩青衣童參差立。仲山意其必經渡。既而僅行二丈許即回楫,而黃襖翁已復端坐篷后矣。再熟視仲山良久,俄失船所在。仲山始以為巨商,未與之語,至是恍然驚訝,知其為異人也。翌日,往呂仙庵拜禮真像,果儼然衣黃衣,亦有兩青童侍側,而其貌則皆與昨日所見者惟肖也。仲山自恨凡目不識真仙,感嘆無已。周星作《水調歌頭》詞,有“更似南津港,再遇呂公船”之句。次年,下世。仲山之孫嘗出其祖所繪黃襖翁真跡示予,誠為清峻絕俗云。

進謁儒門

謁王岳州

太常博士壬綸守岳州,有回道人謁,貌揭不揜骭,語音清圓。綸問世系。回曰:“世系不足問。所請教者奕棋耳。”與奕。綸素號國手,至是連負。日云暮,乃酌以酒,問:“何方人?”回書詩曰:

姓籍班班有姓名,蓬萊倦客呂先生。

凡人肉眼知多少,不及城南老樹精。

綸驚訝間,己失之矣。庭中煙云滃然,移時不散。

謁石舍人

石舍人王休,因避署,有襤褸樵夫持斧而前。眉目秀整,議論清快。石問鄉里及世系。曰:“老夫生于河南,移居于終南山,呂渭之裔也。所學者莊子、老子,此外無所為。”石問:“終山有何?”曰:

終南何所有?所有惟白云。

只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

石異之,款留二日,相談超生離死之法。將別。曰:“吾將往岳陽。”以丹一粒遺石服之,年九十馀而如嬰兒。

巴陵犯節

洞賓行巴陵市,太守出。犯節。前驅執之。太守置諸獄,令書凝日,迨晡無一辭。史趣之。洞賓曰:“須我酒醒。”吏曰:“汝不憂罪?尚以酒為解也?”言未竟,俄失之,但遺一幅紙曰:

暫別蓬萊海上游,偶逢太守問根由。

身居北斗星杓下,劍掛南宮月角頭。

道我醉來真個醉,不知愁是怎生愁?

相逢何事不相認,卻駕白云歸去休。

太守驚曰:“此呂公也。”夙興焚香謝過。一日,于水盆中見焉。亟召畫史圖之,與滕子京本絕類也。

經從道觀

游太平觀

江州太平觀道士有高志,洞賓訪之,贈之詩。贈詩曰:

落魄薛高士,年高無白髭。

云中閑臥石,山里冷尋碑。

夸我飲大酒,嫌人說小詩。

不知甚么漢,一任輩流嗤。

末小書云。“回道人同三客訪薛煉師作。”始知洞賓并寓其字。

游天慶觀

宿州符離縣天慶觀有寧道士,少年談老莊有奇趣。一日晨興,有賣藥道人至,即洞賓也,儀狀雄偉。往來彌月,因以老莊之要旨授道士曰:“吾觀禪學皆出于老莊,縱千經萬卷,反復議論,要自立個門庭,源流授受,其實皆本于老莊之旨也。”臨別,題二絕句于扉上,作大篆,體勢飛動。曰:

秋景蕭條葉亂飛,庭松影里坐移時。

云迷鶴駕何方去?仙洞朝元失我期。

二曰:

時傳仙篆千年術,口誦黃庭兩卷經。

鶴觀古壇松影里,悄無人跡戶長扃。

既去,人爭刮以治疾,良已。字入木寸馀,墨跡不滅。

游天慶觀

洞賓游秦州天慶觀,對道流悉赴都郡醮席,獨一小童在。洞賓求筆欲書壁。童辭以“觀堂新修,師戒毋污壁”。乃曰:但煩貯火殿爐,欲禮三清。”既往,見殿后池水清冽,以爪畫壁。書曰:

石池清水是吾心,剛被桃花影倒沉。

一到邽山宮闕內,銷閑澄慮七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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