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48章

〔五〕拾補校作“依琴作坎侯”,識語云:“前文‘始用樂人侯調’,后文‘侯以姓冠章’,此當去‘侯’,或‘侯’下囗‘坎’。”案白帖作“依琴作坎”,事物紀原二引作“依琴作坎侯”。

〔六〕初學記、書鈔、類聚、白帖引俱無“奏”字。

〔七〕封禪書集解徐廣曰:“應劭云:‘武帝令樂人侯調始造此器。’”(王應麟急就篇補注三引同)文選箜篌引注引應劭漢書注:“

使樂人侯調作之,取其坎坎應節也,因以其姓號名曰坎侯。”宋書樂志一:“空侯,初名坎侯。武帝賽滅南越,祠太一后土,用樂,令樂人侯暉依琴作坎侯,言其坎坎應節奏也。侯者,因工人姓爾,后言空,音訛也。”舊唐書音樂志二:“箜篌,漢武帝使樂人侯調所作,以祠太一。或云侯輝所作。其聲坎坎應節,謂之坎侯,聲訛為箜篌。或謂師延靡靡樂,非也。舊說亦依琴制,今按其形,似瑟而小,七弦,用撥彈之,如琵琶。豎箜篌,胡樂也,漢靈帝好之,體曲而長,二十有二弦,豎抱于懷,用兩手齊奏,俗謂之擘箜篌。鳳首箜篌,有項如軫。”樂府古題要解下:“舊史稱漢武帝滅南越,祠太乙后土,令樂人侯暉依琴造坎侯,言坎坎節應也,侯,工人之姓,因曰坎侯,后訛為箜篌也。”樂府解題:“漢武滅南粵,令樂人侯暉依琴造坎,音坎坎應節,以侯姓名坎侯。”古今事物考五:“風俗通:‘漢武帝令樂人侯調,依琴作坎侯。’杜佑曰:‘其聲坎坎應節,故曰坎侯,訛為空侯。侯者,因樂人姓也。’”

〔八〕釋名釋樂器:“箜篌,蓋空國之侯所存也。”通鑒漢紀三十六注引世本:“空侯,空國侯所造。”段安節樂府雜錄:“以其亡國之音,故號空國之侯。”是又一說也。

〔九〕小雅伐木文。

〔一0〕俞樾茶香室叢鈔一:“按此,知詩所謂‘坎坎鼓我’者,鼓琴鼓瑟皆是,毛傳無文,鄭箋云:‘為我擊鼓坎坎然。’非古義也。詩‘鼓我’與‘舞我’同,鼓非樂器也,琴瑟皆可鼓,何必擊鼓乃謂之鼓乎?”

謹按:禮樂記:“箏〔一〕五弦,筑身也。〔二〕”今并、涼〔

三〕二州箏形如瑟,不知誰所改作也〔四〕。或曰:秦蒙恬所造〔五〕。

〔一〕“箏”字原脫,據拾補校補。

〔二〕拾補云:“宋書樂志引‘箏,筑身而瑟弦’。”錢大昕曰:“案通鑒注卷六十引云:‘箏,秦聲,五弦筑身。箏者,上圓象天,下平象地,中空象六合,弦柱十二,擬十二月,乃仁智之器也。’下接‘今并、涼’云云。”器按:群書通要丁二引云:“箏者,上圓象天,下平象地,中空準六合,弦柱十二,準十二月,乃仁智之器也。”是元人所見本,俱有此文。又此所引樂記,乃佚禮文,說已見前。說文:“箏,鼓弦筑身樂也。”(從御覽五七六引)初學記十六引“

箏,秦聲也,或曰:蒙恬所造”,在“五弦筑身”前,又事物紀原二引作“箏,秦聲也,而五弦,今十三弦,不知誰作”。今本脫“箏秦聲也”句。史記李斯傳:“夫擊甕叩囗,彈箏搏髀,而歌呼嗚嗚快耳目者,真秦之聲也。”隋書音樂志:“箏,十三弦,所謂秦聲,蒙恬所作也。”據此,則此文“五弦”上當補“秦聲”二字,“筑身也”下,當補元人所引“上圓象天”一段。

〔三〕事始“涼”誤“梁”。

〔四〕器案:御覽五七六引此下尚有“按京房制五音,唯加瑟十三弦,此乃箏也,今雅樂箏十二弦也,他樂皆十三弦,如箏稍小,曰云和,樂府不用”四十字。

〔五〕文選箏賦注引無“秦”字。倭名類聚鈔六引作“神農造箏,或曰蒙恬所造,秦聲也”。宋書樂志一、初學記十六、書鈔一一0、御覽五七六引傅玄箏賦序(類聚四四引作傅子):“箏,秦聲也,以為蒙恬所造。今觀其器,上圓象天,下平象地,中空準六合,弦柱擬十二月,體合法度,節究哀樂,設之則四象在,鼓之則五音發,斯乃仁智之器,豈蒙恬亡國之臣所能關思哉。”

謹按:太史公記〔一〕:“燕太子丹遣〔二〕荊軻欲西刺秦王,與客送之易水,而設祖道,高漸離擊筑,荊軻和歌,為濮上音〔三〕,士皆垂發涕泣〔四〕,后為羽聲,慷慨而索,瞠目,發盡上指冠。〔五〕荊軻入秦,事敗而死。漸離變名易姓〔六〕,為人庸保〔七〕,匿作于宋子〔八〕,久之,作苦,聞其家堂上〔九〕客擊筑,伎癢〔一0〕不能毋〔一一〕出言,曰:‘彼有善不善。〔一二〕’從者告其主曰:‘彼庸乃知音,竊言是非。’家丈〔一三〕人作樂,召前使擊筑,一坐稱美〔一四〕,賜酒;而漸離念久畏約,毋窮已時〔一五〕,乃退,出〔一六〕裝匣中筑,與其善衣,更容貌而前,莫不驚愕,下與亢禮〔一七〕,以為上客,使擊筑歌,無不涕泣而去者。宋子客傳之,聞于秦始皇,始皇召見,人有識者,乃高漸離;始皇惜其善擊筑,重〔一八〕殺之,乃矐其目〔一九〕,使擊筑,未嘗不稱善,稍益近之。漸離乃以鉛置筑木〔二0〕中,后進得近,舉筑撲始皇,不中,于是遂誅。〔二一〕”

〔一〕見刺客列傳。

〔二〕“遣”,徐本誤“達”。

〔三〕拾補據史記校作“為變征之聲”。

〔四〕拾補云:“‘發’史作‘淚’。”識語:“‘淚’是后人因下文‘發盡上指冠’更之,無義。”案漢書中山靖王傳注:“應劭曰:‘燕太子丹,遣荊軻刺秦王,賓客祖于易水之上,漸離擊筑,士皆垂泣,荊軻不能復食也。’”亦不作“發”,當從拾補說校改。

〔五〕水經易水注引闞骃稱:“燕太子丹遣荊軻刺秦王,與賓客知謀者祖道,皆素衣冠送之于易水之上。荊軻起為壽,歌曰:‘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高漸離擊筑,宋如意和之,為壯聲,士發皆沖冠,為哀聲,士皆流涕于此也。”然則所謂濮上之音即哀聲,羽聲即壯聲也。

〔六〕文選射獵賦注引作“變姓易名”。

〔七〕刺客列傳索隱:“案謂庸作于酒家,言可保信,故云庸保。鹖冠子曰:‘伊尹保酒。’”

〔八〕史記集解:“徐廣曰:‘縣名也,今屬鉅鹿。’”冊府元龜九四八“作”作“依”。

〔九〕顏氏家訓書證篇、靖康緗素雜記二引“上”有“有”字。

〔一0〕“癢”,拾補曰:“文選注引作‘養’,乃正體。”

〔一一〕“毋”字原無,朱筠曰:“文選射雉賦注引作‘伎養不能毋出言’,顏氏家訓引此作‘伎癢不能無出言’,據此應增一‘無’字。”拾補曰:“脫,選注有,顏氏家訓作‘無’。”案靖康緗素雜記引作“伎養不能無出言”,今據朱、盧校補。

〔一二〕今史記“伎養”作“傍偟”,顏氏家訓曰:“案伎癢者,懷其伎而腹癢也,是以潘岳射雉賦亦云:‘徒心煩而伎癢。’今史記并作‘徘徊’,或作‘彷徨不能無出言’,是為俗傳寫誤耳。”案文選李善注:“有伎藝欲逞曰伎養。”

〔一三〕“丈”,史記作“大”,單行本索隱作“丈”,冊府作“主”。

〔一四〕“美”,史記作“善”。

〔一五〕史記、冊府作“念久隱畏約無窮時”,索隱曰:“約謂貧賤儉約,既為庸保常畏人,故云畏約,所以論語云:‘不可以久處約。’”器案:索隱說是,史記秦始皇本紀:“尉繚曰:‘秦王為人,……居約,易出人下。’”義與此同。

〔一六〕拾補“出”下補“其”字。

〔一七〕史記汲黯列傳正義、漢書高紀下注引應劭曰:“亢禮,長揖不拜也。”

〔一八〕文選喻巴蜀檄文注:“重,難也。”本書窮通篇虞卿條:“

魏齊聞信陵君之初重見之。”史記范雎傳“重”即作“難”。

〔一九〕史記集解:“矐音海各反。”索隱:“海各反,一音角,說者云:‘以馬屎熏令失明。’”

〔二0〕“木”字,拾補云:“衍。”索隱曰:“案劉氏云:‘鉛為挺,著筑中,令重以擊人。’”器案英人斯氏劫去唐寫本盧藏用春秋后語燕語第十注(斯一四三九)引應劭作“押中”,則“木中”當是“柙中”之誤。

〔二一〕此事又見戰國策燕策三、論衡書虛篇。器按:史記高紀正義、漢書高紀下注引應劭,文選荊軻歌注引應劭漢書注,唐寫本盧藏用春秋后語注引應劭,急就篇王應麟補注引應劭,并云:“筑狀似琴(

一作“瑟”)而大,頭安弦,以竹擊之,故名曰筑。”今考應氏此篇釋樂器者,俱詳其性狀,惟此獨否,當據應注以補之也。

謹按:易稱:“日囗之離,不鼓缶而歌。〔一〕”詩云:“坎其擊缶,宛丘之道。〔二〕”缶者,瓦器,所以盛漿〔三〕,秦人鼓之以節歌〔四〕。太史公記〔五〕:“趙惠文王與秦昭王會于澠池,秦王飲,酒酣,曰:‘寡人竊聞趙王好音,請奏瑟。’趙王鼓瑟,秦御史前〔六〕曰:‘某日〔七〕,秦王與趙王會飲,令趙王鼓瑟。’藺相如前曰〔八〕:‘竊聞秦王善為秦聲,請奏缶以相樂。〔九〕’秦王怒不許〔一0〕。于是相如進曰:‘五步之內,相如請得以頸血濺大王矣。’左右欲刃相如〔一一〕,張目叱之,皆靡。于是秦王不懌,為一擊缶。相如顧召御史書曰〔一二〕:‘秦王為趙王擊缶也。〔

一三〕’”

〔一〕離卦文。

〔二〕陳風宛丘文。黃佐曰:“缶,秦聲也,陳師從胡公于豐,眾習其聲以歸,國人化之。”

〔三〕史記藺相如傳集解、書鈔一一一引“漿”上有“酒”字。

〔四〕孔本書鈔此下有“象形也”三字,說文缶下云:“缶,瓦器,所以盛酒漿,秦人鼓之以節歌,象形。”即此所本。漢書楊惲傳注引應劭,文選報孫會宗書注引應劭漢書注,并云:“缶,瓦器也,秦人擊之以節歌。”漢書五行志中之下,師古注曰:“缶,盎也,即今之盆。”演繁露四:“應劭風俗通:‘缶者,瓦器,所以節歌。”易曰:‘日囗之離,不鼓缶而歌,則大耋之嗟兇。’楊惲傳:‘擊缶而呼嗚嗚者,真秦聲也。’由此言之:擊缶者,皆擊之以節其歌,非缶而自能出聲也。”

〔五〕見藺相如傳。

〔六〕史記“前”下有“書”字,今此下文亦有“書”字,當據補。

〔七〕史記作“某年月日”。

〔八〕史記“曰”下有“趙王”二字。

〔九〕史記作“請奉盆囗秦王以相娛樂”,王念孫、張文虎據文選西征賦注、御覽五八四引改“奉”為“奏”,云:“奏,進也。”器按:此文正作“奏”,王、張俱失引。

〔一0〕郎本“許”誤作“計”。

〔一一〕史記重“相如”二字,當據訂補。

〔一二〕史記“曰”下有“某年月日”四字。

〔一三〕御覽引史記作“趙王使秦王擊缶”。水經谷水注:“谷水又東逕秦、趙二城南,世謂之俱利城。耆彥曰:‘昔秦、趙之會,各據一城,秦王使趙王鼓瑟,藺相如令秦王擊缶處也。’”案:俱利城又見魏書地形志上、通典州郡七、元和郡縣志五、輿地廣記五、太平寰宇記五。

笛〔一〕

謹按〔二〕:樂記:“武帝時〔三〕丘仲之所作也〔四〕。笛者,滌也〔五〕,所以蕩〔六〕滌邪穢〔七〕,納之于〔八〕雅正也。〔九〕”長二〔一0〕尺四寸,七孔〔一一〕。其后又有羌笛,馬融笛賦曰:“近世雙笛從羌起〔一二〕,羌人伐竹未〔一三〕及已,龍鳴水中不見己〔一四〕,截竹吹之音相似〔一五〕,剡〔一六〕其上孔通洞之,材〔一七〕以當檛便易持〔一八〕,京君明賢〔一九〕識音律,故本四孔加以一,君明所加孔后出,是謂商聲五音畢。〔二0〕”

〔一〕原注:“‘篴’同。”案禮記明堂位音義:“笛本又作‘篴’,音狄。”玉篇:“篴,同笛。”

〔二〕拾補曰:“脫‘禮’字,下同。”識語曰:“謹按:劉子政校書,得樂記二十三篇,小戴記止斷取十一篇耳,仲遠所引當是樂器篇語,在余十二篇中,不當有‘禮’字。鄭君周官注:‘貍首在樂記。’蔡中郎明堂論引樂記:‘武王伐殷,為俘馘于京大室。’都無‘

禮’字可證也。”

〔三〕拾補云:“書鈔有‘工人’二字。”按孔本無;事類賦十一、御覽五八0有。

〔四〕通典樂典四引“丘”作“邱”。禮部韻略二十三錫笛下曰:“按說文:‘七孔筒也。’羌笛三(五)孔,風俗通云:‘武帝時丘仲所作。’則以羌笛為丘仲作。”宋書樂志一:“笛,案馬融長笛賦,此器起近世,出于羌中京房備其五音。又稱丘仲工其事。不言仲所造。風俗通則曰:‘丘仲造笛,武帝時人,其后更有羌笛。’三說不同,未詳孰實。”吳翌鳳燈窗叢錄二曰:“風俗通曰:‘笛,武帝時丘仲所作。’非也,高祖初入咸陽宮,得玉笛長二尺三寸,二十六孔,銘曰昭華之琯。在武帝前。”

〔五〕釋名釋樂器:“篴,滌也,其聲滌滌然也。”

〔六〕初學記十六、類聚四四、書鈔一一一、事類賦、群書通要丁二引無“蕩”字。

主站蜘蛛池模板: 吴堡县| 清新县| 县级市| 饶阳县| 即墨市| 紫金县| 自贡市| 揭西县| 大渡口区| 东山县| 长兴县| 福建省| 临沂市| 莱州市| 蕉岭县| 巴彦县| 瑞安市| 南部县| 彭泽县| 睢宁县| 葫芦岛市| 黑龙江省| 米泉市| 临清市| 平遥县| 延长县| 汉川市| 乌拉特后旗| 平乐县| 鄂州市| 安平县| 克山县| 红河县| 清远市| 嵊州市| 札达县| 白玉县| 栖霞市| 古蔺县| 会理县| 叶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