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高宗實錄選輯一(15)
- 臺灣資料清高宗實錄選輯
- 佚名
- 4891字
- 2015-12-19 14:49:59
冬十月十六日(己亥),諭:『據楊廷璋參奏「臺灣鎮總兵游金輅貪黷不職各款,請革職審擬」一折,甚屬公正明允。游金輅及都司張廷顯俱著革職;其貪黷不職情由并款內犯證,交與該撫一并嚴審定擬具奏』。
調福建海壇鎮總兵楊瑞為臺灣鎮總兵、調廣東提督黃仕簡為福建水師提督。
二十一日(甲辰),兵部議準:『閩浙總督楊廷璋奏稱標營學習世職及澎臺俸滿把總、候補千總并分發候補千總之武舉,均應按照缺次輪流咨補。但無志者或以缺次有定不肯練習技勇,請于甄別年滿千總之期,一例甄別;其衰怠者,即休退報部,俾留標各員知所策勵』。從之。
二十三日(丙午),以江西按察使顏希深為福建布政使。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六百九十七。
十一月二十六日(己卯),諭曰:『楊廷璋著補授大學士,仍留閩浙總督之任』。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六百九十九。
十二月十三日(乙未),諭:『……福州將軍員缺,著明福調補』。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
乾隆二十九年
乾隆二十九年(甲申、一七六四)春正月二十一日(癸酉),以原任福州將軍福增格為熊岳副都統。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三。
三月初三日(甲寅),福建水師提督一等海澄公黃仕簡奏:『廈門為商船云集奧區,惟恐匪徒出沒滋事及夾帶禁物、透漏稅課,故設立關部稽查、同知察核,并輪派武職巡邏,防范已極嚴密。乃臣留心察訪,知該關于進出各船不拘內地外洋,每船勒取番銀陋規多寡不等;文武衙門,朋分收受。應請簡派大員赴閩清查』。得旨:『嘉悅覽之。汝可知恩,朕亦可謂知人』。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六。
夏六月二十四日(甲辰),諭曰:『楊廷璋現交部嚴加議處,著解任來京候旨;蘇昌著調補閩浙總督』。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十三。
秋七月辛亥朔,諭:『前黃仕簡參奏廈門洋船陋規,內總督每年得受銀一萬兩、巡撫每年得受銀八千兩等語;朕以當此法紀肅清之日,督、撫受恩深重,何至任意貪婪若此。如果屬實,則大奇之事,亦必重治其罪。但不得不徹底根究,以核虛實;是以命舒赫德等前往據實查辦。嗣據舒赫德等節次查奏,該提督所參一萬、八千陋規之說,俱屬子虛;是楊廷璋等尚不致罔顧朕用人顏面,無所忌憚。至購買燕窩等物,定長惟沿習向例給價,而楊廷璋于此外復有令屬員墊買人參、珊瑚、珍珠等物,僅照所開平價給發;致屬員添價墊買,為婪收陋規借口。楊廷璋溺職負恩,罪實難逭!但此等陋習,料非僅福建一省為然;別省幸而不致敗露,則亦姑置不究。今既訊有確據,豈可不示以創懲!楊廷璋擢任封疆以來,尚能實心任事;是以簡用大學士,仍留總督之任。乃不能正己率屬,致啟屬員巧為逢迎、借端欺飾之漸;不但不堪表率封疆,即令其還京供職,亦有何顏面復廁綸扉耶?姑念其宣力有年,齒復衰邁,不忍遽加擯斥;著加恩賞給散秩大臣,來京效力。定長本無大過,著從寬留任』。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十四。
八月二十日(己亥),以福水師提督黃仕簡、廣東提督吳必達對調。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十七。
九月十一日(庚申),諭曰:『御史李宜青條陳臺灣事宜一折,所奏應行與否,且不具論;而其用意之取巧器小,已大失言官之體。該御史奉差巡臺,地方之事皆其職分所難諉。第同差滿、漢二員,考成均屬一體;見聞所及,理宜和衷共酌,會銜入告。即意見容有參差,亦應據實聲明,專折奏請。乃李宜青既不于在臺時彼此會商,至回京復命亦未聞一言及此;直至差滿日久,挾此為獨得之秘,羅列見長。彼以建白博名高者,存心鄙瑣,固當如是耶?此等伎倆,猶得以嘗試為得計耶?李宜青著傳旨申飭。至所請各條,亦不必以人廢言,仍著交部議奏』。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十八。
冬十月十一日(己丑),以福建臺灣道余文儀為福建按察使。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二十。
二十九日(丁未),命修撰王杰提督福建學政。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二十一。
乾隆三十年
乾隆三十年(乙酉、一七八五)春閏二月十六日(壬戌),諭軍機大臣等:『蘇昌奏「請增閩省鹽價」一折,經行在戶部議以「是否實在情形,難于懸揣。楊廷璋久任閩督,于鹽務自必熟悉;請交楊廷璋妥議覆奏」;已如部議行矣。閩省鹽務,果有成本不敷、難于銷售之事,楊廷璋在閩數年,何以未經籌辦?蘇昌到任未久,于地方諸務諒未必即能真知灼見。所奏是否實情?誠難懸斷。定長簡任閩撫有年,于該省現在情形知之必確。如果商力疲乏、運售維艱,自當熟籌妥辦。且錢價隨時長落,鹽價豈能因之屢為增減?且遽爾增價,于民有無擾累?亦不可不悉心斟酌。著傳諭定長,將商鹽實在情形及如何辦理妥協之處?即就所知覆奏。或蘇昌意在沽名,急于入告以博眾商感頌;亦即據實具奏。定長昨因楊廷璋一案罣誤,朕已加恩寬宥;此次交查事件,若稍存瞻徇之見依違兩可,必不能再為曲貸矣。將此密諭定長知之』。尋奏:『閩省鹽務,雍正元年曾將商人裁革,統歸官辦。復經題準:除長樂、福清、晉江、同安等四縣官辦外,余悉招商行運,先完課銀、后配鹽觔。近年商辦,頗形竭蹶。乾隆二十八年通商呈請增價,前督楊廷璋酌準每擔加運耗鹽五觔。上年又僉請續增,經督臣蘇昌將建寧、光澤、邵武三幫準加運耗鹽七觔,不補錢水;其余各幫,于原定賣價準每錢一文增補錢水九絲七忽零。今蘇昌奏請加增鹽價,是否于增補錢水外又請加價,臣無從懸揣。查雍正十一年題定:于各商成本外,每觔準其獲息一文;歷今三十余年,本費既多,獲息自薄。請按一文之數,折半加增;令通省各幫悉照現在賣價每觔加收五毫,毋庸加給錢水,亦不準加運耗鹽。其泰寧一幫,近因溪河淤塞,民間愿加挑運腳費,請每觔加收一文;溪河復通,仍止準加五毫。惟官運四縣,毋庸議增』。得旨:『所奏甚公。緣系問總督之事,此折不明發,密令該部酌采議行』。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三十一。
夏五月初三日(丁丑),諭:『巡視臺灣御史,前已降旨三年簡派一次;事竣即回,無庸留駐候代。今思該處現有道、鎮大員駐札,一應地方事務俱可隨時經理;而向來巡察御史在彼并未聞有所建白,原屬有名無實。若遽行裁撤,則地方官或以遠隔海洋,無人稽察,日久不免廢弛;亦不可不防其流弊。嗣后屆三年請派之期,該衙門仍照例奏請,或暫停派往、或數次后派員一往巡查;候朕隨時酌量辦理。其盛京等五處分班簡派稽察,亦照此例行』。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三十六。
十六日(庚寅),以侍講謝墉為福建鄉試正考官、御史毛輝祖為副考官。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三十七。
秋八月十一日(甲寅),兵部議準:『閩浙總督蘇昌疏稱臺灣淡水營駐札八里坌系販洋要路,又為臺郡北路門戶;向設都司一、千總一、把總二,俱從陸路人員內調補,恐于洋面情形未必熟練。查該營原系水陸兼轄,請改都司為水師調缺,把總、外委改用一半水師,督率水兵巡洋;其余千總及把總、外委仍從陸路人員內拔補,專防陸路地方』。從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四十二。
乾隆三十一年
乾隆三十一年(丙戌、一七六六)春正月初八日(戊寅),諭:『近據江蘇、浙江、廣東等省節次拏獲海洋盜犯多人,業已盡法懲治。此等積匪,或一人連犯兩省之案、或一案牽連數省之人,累累劫案,已閱多年,此時始行發覺。皆由從前各地方官遇有商船被劫之事,每以事涉海洋,畏難不肯訪緝;又或因水面所轄地界毗連,可以互相推諉,彼此捺擱。遂致縱盜養奸,釀成積案;已將各年疏防之文武各員,交部嚴加議處矣。今三省盜伙,就獲者幾及數百名;恐匪船往來洋面、潛蹤劫竊,似此者尚復不少。若不嚴加搜捕、盡絕根株,何以靖海疆而安旅舶!當思此等海盜糾伙行兇雖在洋面,而所竊贓物不能不向城市變賣,其妻拏家屬亦必于陸地寄居;即如浙省獲盜之案,亦因賊犯宋三竊贓包褲敗露,遂得尋線根求,弋獲多犯。誠使地方員弁平日留心察訪,見有行蹤詭秘并衣物可疑者隨時盤詰,鬼蜮復何所遁形!至界連數省之處,盜匪出沒,每聞此地嚴拏,即竄入彼境以圖避匿;若彼此同心上緊協緝,則四路堵截,匪徒又何從狡脫乎!總在封疆大吏嚴飭有司實力稽查,設法躧捕,使洋面永遠清靜,方不負戢暴安民之意。倘此后該地方官復敢因仍故習,玩視盜案,不行嚴密查拏及諱匿不報者,一經發覺,必重冶其罪;該督、撫等不能嚴切董飭,責有攸歸,朕不能為之寬貸也。將此通行曉諭知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五十二。
二月初二日(壬寅),以福建巡撫定長為湖廣總督,調湖南巡撫李因培為福建巡撫。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五十四。
十八日(戊午),兵部奏:『臺灣鎮總兵楊瑞逾限不請陛見,應照例查辦』。得旨:『臺灣鎮遠隔重洋,其奏請陛見逾期之處,著不必查辦』。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五十五。
夏五月二十六日(甲午),諭:『今日國史館進呈新纂列傳內「洪承疇傳」,于故明唐王朱聿釗加以「偽」字,于義未有允協。明至崇禎甲申,其統已亡。然福王之在江寧,尚與宋南渡相仿佛;即唐、桂諸王轉徙閩、滇,茍延一線,亦與宋帝愳、昺之播遷海嶠無異。且唐王等皆明室子孫,其封號亦其先世相承,非若異姓僭竊及草賊擁立一朱姓以為號召者可比;固不必概從貶斥也。當國家戡定之初,于不順命者自當斥之曰「偽」,以一耳目而齊心志。今承平百余年,纂輯一代國史,傳信天下萬世;一字所系,予奪攸分。必當衷于至是,以昭史法。昨批閱「通鑒輯覽」,至宋末事,如元兵既入臨安,帝囗〈日〈幺幺〉灬,上中下〉身為俘虜;宋社既屋,統系即亡。愳、昺二王竄居窮海,殘喘僅存,并不得比于紹興偏安之局;仍「續綱目」尚以景炎、祥興大書紀年,曲徇不公,于史例亦未當。因特加厘正,批示大旨;使名分秩然,用垂炯戒。若明之唐王、桂王,于愳、昺亦復何異;設竟以為「偽」,則又所謂「矯枉過正」,弗協事理之平。即明末諸臣如黃道周、史可法等在當時抗拒王師,固誅僇之所必及;今平情而論,諸臣各為其主,節義究不容掩。朕方嘉予之,又豈可概以「偽臣」目之乎!總裁等承修國史,于明季事皆從貶,固本朝臣子立言之體;但此書皆朕親加閱定,何必拘牽顧忌,漫無區別,不準于天理人情之至當乎!朕權衡庶務,一秉至公。況國史筆削,事關法戒,所系于綱常名教者至重;比事固當征實,正名尤貴持平。特明降諭旨,俾史館諸臣咸喻朕意,奉為準繩,用彰大中至正之道』。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六十一。
六月二十日(戊午),諭曰:『蘇昌訪參臺灣淡水境內生番焚殺一案所奏各折,具見悉心籌劃,妥協周詳,已于折內批示;著賞給小荷包八個,以示嘉獎』。
調廣東雷瓊鎮總兵甘國寶為福建臺灣鎮總兵。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六十三。
秋七月二十二日(庚寅),諭曰:『蘇昌奏「福鼎縣知縣趙由俶首先訪查洋案,拏獲鄰省鄰境盜犯二十余名」等語。趙由俶頗屬能事,著出具考語,送部引見。此等盜案,近來廣東、福建、江南、浙江等省拏獲頗多;該犯等出入海洋,前后犯案不一而足。地方官既已審訊屬實,即應就案完結;雖各省另有犯案,亦不必彼此行查,使兇徒得稽顯戮。至邇年以來,海洋積匪累累就獲。現在地方官留心查辦,固屬可嘉;但從前數年,何以寂無報聞?皆由所在文武員弁因循玩忽,故賊匪得潛匿洋面滋事。今各省既上緊訪緝,則匪犯自無可逋藏。著各督、撫再行嚴飭沿海州縣,加意搜捕;其鄰境省分,并互相關會,一體協力擒著,務絕根株而清海境。毋得稍有縱弛,致奸徒幸逃法網』。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六十五。
八月十四日(辛亥),閩浙總督蘇昌奏:『臺灣淡水廳所屬之鱟榖莊民人被兇番焚殺多人,臣飭委臬司余文儀由廈門渡臺查得此案起釁緣由,因淡水之三湖一帶從前原系界內民田,嗣因遭番人肆虐,劃出界外;小民每生覬覦,不肯廢棄,時往偷種。本年三月間,鱟殼莊民有耕牛越出界外,前往尋覓未獲;猝遇生番多人追趕入莊,放火焚寮,戕殺多命。又鱟殼莊上年冬間有生番出界趕鹿,被莊民射死;以致生番挾仇,乘隙焚殺。臣現札飭余文儀密調就近熟番查探路徑,相機剿辦』。得旨:『覽奏俱悉』。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六十六。
十六日(癸丑),諭曰:『莊有恭……著加恩免罪,補授福建巡撫,以觀后效』。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七百六十七。
九月十二日(己卯),降福建巡撫李因培為四川按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