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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堅瓠秘集序

堅瓠集者。圣賢格物致知之學也。理淆乎物。一物不知。引以為恥。故核其大。不遺其小。崇其王。不廢其奇。孔子考定六經。以明先王之道。而羵羊之怪。萍實之祥。專車之骨。肅慎之矢。凡六經之所不及者。靡不博記而周悉。此無他。格物者廣也。褚子稼軒。其得圣人之遺意乎。少而好學。至老彌篤。搜羣書。窮秘籍。取經史所未及載者。條列枚舉。其事小而可悟乎大。其事奇而不離乎正。逐物求知。各有原本。其去莊周之寓言。鄒衍之誕說遠矣。其書自初集始累為十集。搜羅略備。更繼以續集。廣集。補集。今秘集又成焉。夫天地間。瑰異之觀。古今來奧渺之跡。無不散見之于書。日覽則日益。歲求則歲增。亦曷有紀極哉。稼軒窮幽索隱之功。與年俱積。故見聞愈廣。搜輯愈伙。又安知蕓閣雞林之外。名山石室之中。不更有博物君子。所未經見之書。可備采錄者乎。其為秘集也。知又非卒業事也。時

康熙庚辰仲春。鶴棲老人尤侗撰。

周公

陸云士先生【次云。】大有奇書。道統開自堯舜。傳及周公孔子。故前代以周公為先圣。孔子為先師。四川文翁學堂。為周公禮殿。唐貞觀時。始專祀孔子。而周公之祀遂廢。大學衍義補。謂端祀孔。而周無廟。誠闕典也。惟云南有周公廟。以武侯征蠻。夢見周公。及渡瀘水。祭猖神。擒孟獲。心服南人。皆公教之。故敕所在祀之。愚謂堯舜禹湯文武。君也。周公。相也。相則在位。與皋夔稷契相等。惟孔子匹夫而為百世師。故特祀之。周公正不必與之并祀也。然孔子之后。衍圣封公。而周公之后無聞。是亦缺典。我 皇上崇儒重道。于康熙二十四年。親謁孔陵。并訪周公之后。得東野沛然于布衣之中。爵之于朝。并及二程夫子之后。皆官以博士。前代所未行者。 圣天子舉而行之。俾天下后世。皆知以周情孔思為歸。所以垂教者大矣。

宣圣

夫子之道。中庸而已。未若釋老之生而多異也。然內典稱孔子為童儒菩薩。顏子為光凈菩薩。溧水縣有童儒寺。唐景福二年立。以孔子適楚。經此故也。而道家真靈圖。稱孔子為太極真君。顏子為三辰司直。是強將孔顏拉入二氏之中。然夫子無異也。而亦有異人之處。如宋仁宗命宦者李邦寧。釋奠。風起燭滅。鐵爐陷入地中。明沙良著致誠修謂。聞琴瑟絲竹之音。自廟中出。此非示人以神。亦所以教后世也。元歐陽器虛。能結氣為嬰兒。從頂上出。時方丁祭。弟子馬月林。請噐虛出神觀之。凝神久久為馬言曰。余初至文廟。見梓潼來省祭物。省畢而去。既而主祭者獻爵讀視時。止見一道太素之氣。自天而下。貫人殿庭。祭畢冉冉而上。此浩然之氣。至今存也。

宣圣授暦

明大內。設內書堂。小內侍讀書處也。師用翰林五品為之。教法科條如鄉塾法。嘉靖間有學生晝睡。祭酒鎻之空室。夜半聞呼殿聲。云圣人到。書生習見帝駕。亦不為異。既到。非天子。乃宣圣也。書生跪曰。某以愚鈍。求圣人開示。圣人曰。有書可取來。我親教之。索案上止存大統暦日。為書生指誦一遍而去。天明。書生向同學言之。眾未信。試令背暦。終本不差。遂大聰明。過目成誦。

端木子

順治乙未。浙督學谷應泰。于杭州涌金門外。建子貢使越祠。祠前有池。池水淪漣。中種芙蕖菡蓞。清芬可。愛營廝嘗入浴于其中。折殘花葉。人莫能禁。守祠者無可如何。祝之于神。一時裸體水中者。皆欲起而不能。于是望空叩禱。居人怪異。為代求之。數人者方得出。白此無敢過而褻慢矣。 又梁山志。書院峽中。有夫子崖。子貢壩。每當風雨。即聞讀書之聲。

白牛廟

客窗涉筆。河南有白牛廟。最靈異。其神牛首。雙角崢嶸。努目侈唇。猙獰可畏。廟側數十武外。有一池。祀之者。先至祠。禱迎之。輙有暴風。自池中起。沖入廟中。祭者欣然以為神受其享。崇禎時。有邑令入祠。訝之曰。焉有神而獸面者。不肯拜。左右曰。慢神必有災。令終不拜。令里人車木涸池。水竭無所見。又令掘之。數尺。古碑出焉。洗視之。先賢冉伯牛墓。六字也。始悟白牛者。伯牛之訛。令為易其像。筑其塋。植其碑而厘正之。池畔之暴風不作。

滅髭避難

通幽賦注。衛蒯瞶亂。子羔滅髭。衣婦人衣。逃出。曰父子爭國。吾何為其間乎。孔悝求之不得。故免于難。此避難而然。殆學天子微服過宋之意。王充論衡。謂子貢滅須為婦人。未識何故。豈傳柴子而訛于端木耶。

漆雕子

十六國春秋。魯人有泛海而失津者。于亶州見仲尼與七十子游于海中。漆雕氏授魯人一木杖。令閉日乘之。使歸。告魯侯。筑城備冠。魯人出海。投杖水中。乃龍也。以告魯侯。侯不信。俄有飛燕數萬。銜土培城。侯異之。大城曲阜。而齊冠至。不克而還。

書論仲由

感遇集。唐韓滉。簾問浙西。常有不軌之志。時有李順。夜漂船不知所止。天明。泊一山下。上岸。見一烏巾古服。引詣一宮。有人自簾中語曰。有書寄金陵韓公。順受之。出門因問贊者。此為何處。曰東海廣桑山。是魯國仲尼。得道為真官。理于此。韓公即仲由。性強。夫子恐其綴刑網。致書諭之。順還投書。韓發視之。文九字。皆科斗書。不識。訪能篆籕之人。有一客龎眉古服。自詣。言識古文。韓公以書示之。客曰。此宣尼科斗文也。曰。告韓滉。謹臣節。勿妄動。客出門不見。韓了然自意。克保終始。

朱魏享祭

宋咸淳間。蜀人彭澹軒。罷官。從江東歸游武夷山。獨行林藪。入草庵中。見二人。峩冠博帯。對食。招彭坐。俎中豬首一。羊肘一。雞一。所言皆先天圖。易傳。性理之學。元妙深奧。問其姓字。右坐者曰姓魏。不言字。問左坐者不答。日暮辭出。明日。彭攜仆挈榼再徃。無徑可達。下山憇一富人家。言其所以。富家曰。異哉。吾昨至朱文公祠致祭。俎中之肴。正此三物。澹軒方悟左坐者為朱晦翁。而右坐者。魏鶴山也。此事載異聞總録。可補武夷山志之缺。

劉豪墓

義烏東平山。有宋平昌刺史劉豪墓。隆慶戊辰長至日。裔孫尙恭。因重修墓碑。掘地數尺。見石臺。臺上有一磚。方尺許。刻朱晦庵卜墓數云。天圣戊辰葬此丘。蔭十八紀出公侯。子子孫孫垂不替。繩繩蟄蟄永無休。五百四十一年損。一十七歲裔孫修。戊辰戊辰新一石。重興重興于百秋。秘書郎朱熹記。按天圣戊辰。至隆慶戊辰。年數適符。而是目長至。又恰戊辰。豪之后人有劉仕龍者。在宋贈武節侯。而尙恭修墓時。果年十七。文公之數亦奇矣。劉之曾孫輝熺。皆文公門人。故為之卜而刻之墓。

烏石山神女

湖海搜奇。三山陳景著。弱冠時。元宵觀燈。道逢女鬟。執絳紗燈迎于道左。景著惑之。隨以往。至城外烏石山頂。神女廟。有盛飾女郎。候于廟門。見而叱鬟曰。此陳探花也。何乃挈至此。燈遂滅。女亦不見。陳驚眩仆地。至曉始蘇。永樂乙未。果探花及第。

遁甲神

壺史。錢塘戴厚甫。精遁甲法。其母寢起樓上。一夕忽見紅光貫室。開幃視之。乃一美女。獨立榻前。援金釵以遺母。既而無所見。母以語戴。答曰。適祭遁神。遂至此耳。遁母見。某必不久于人間矣。由是怏怏。逾月而卒。遁甲一云循甲。言六甲循環。推數故也。

馬郎婦

感應傳。元和十二年。觀音菩薩大慈悲。力欲化陜右。示現為美女。人見其姿貌風韻。欲求為配。女曰。我亦欲有所歸。但一夕能誦普門品者事之。黎明徹誦者二十余軰。女曰。女子一身豈能配眾。可誦金剛經至且。通者猶十數人。女復不允。更授以法華經七卷。約三日通。至期獨馬氏子能通經。女令具禮成婚。馬氏迎之。女曰。適體中不佳。侯少安相見。客未散而女死。馬乃葬之。數日有老僧杖錫謁馬氏。問女所由。馬氏引之葬所。僧以杖撥之。尸已化雄黃金。鎻子之骨存焉。僧錫挑骨謂眾曰。此圣者憫汝等障重。故垂方便化汝耳。宜善思因。免墮苦海。語訖飛空而去。泉州粲和尙贊曰。豐姿囗〈穴上幻下〉窕鬢欹斜。賺煞郎君念法華。一把骨頭挑去后。不知明月落誰家。

鴨欄木

虎薈。萬暦己丑。閩中有雷法振。居深山中。以燒炭為業。家有鴨欄木頗佳。法振偶念欲刻觀音大士像。未果。一日入山燒炭。道遇猛虎。勢將搏噬。忽有美婦人當前。叱虎。虎即懾伏。叩首而退。法振再拜稱謝。因詢婦人姓名。答曰。身是君家鴨欄木耳。法振大悟。遂命工雕刻。終身奉祀不衰。

高王經

感應傳。東魏定州民孫敬德者。事觀世音菩薩甚虔。后為橫賊誣引。妄杖承罪。夜夢僧教誦救苦觀音。敬德誦之。有司行刑。刀三斫而三折。監司具狀聞丞相高歡。歡審扣其故。為表請免其死。孫還家。所奉觀音像。項三刀痕。因之稱高王經。

凈面

系年錄。宋秀州春旱。禱精嚴寺有驗。重裝觀音像。夏旱復禱。郡守曾侯夢白衣夫人曰。我固當為此方致雨。然面目不凈。三十里外無所見。不能與眾圣會。奈何。明日詰其由。乃匠者欲圣容明潤。用雞子牛膠調粉故爾。遂改新之隨禱即應。

夢示

說聽增紀。嘉靖間。荊王夢人云。補我衣裳。當保佑王子孫。王曰。汝何物人。曰。但張目而視。側耳而聽。當自知之。覺而不識所謂。一日偶閱畫。見觀音像。頓悟神語。曰。張目而視。非觀乎。側耳而聽。非音乎。府旁有觀音閣。王往視之。棟宇毀壞。塑像為風雨剝落矣。亟命修餙。立碑記之。

仙女玩花

康駢劇談。元和中。春物方妍。車馬尋玩者相繼。忽有女年可十八七。衣繡衣。乘馬。峩髻雙鬟。容貌婉娩。從以二女冠。三小仆。皆草頭黃衫。端麗無比。既下馬。以羽扇障面。直造花所。異香芬馥。聞于數十步外。觀者以為出自宮掖。莫敢逼視。竚立良久。令小仆取花四枝。將乘馬回。謂黃冠曰。曩有玉峰之約。此可以行。時觀者見其舉轡。有輕風擁塵。望之已在半空。方悟其為仙也。

氤氳使

清異錄。朱起年踰弱冠。姿韻爽逸。伯氏虞部有女妓竉寵。艷秀明慧。起甚留意。寵尤系心。奈館院各別。無由會合。起念之不置。一日至郊外。逢青巾短袍。擔節杖藥籃者。熟視起曰。郎君幸值貧道。否則危矣。起駭異。下馬揖之。青巾曰。君有急。直言。吾能濟。起再拜以寵寵事訴。青巾嘆曰。世人陰陽之契。有繾綣司總統。其長官號氤氳大使。諸夙緣冥。數當合者。須鴛鴦牒下乃成。雖伉儷之正。婢妾之微。買笑偷期。仙凡交會。華戎配合。率由一道焉。我今為子祝之。臨去。籃中取一扇授起曰。是名坤靈扇。凡訪寵寵。以扇自蔽其面。人皆不見。自此。七日外可合。合十五年而絕。起如戒。往來無阻。后十五年。寵寵疫病而殂。青巾。蓋仙也。

太歲

睽車志。平江黃埭張虞部。為人質直。每有興筑。不選日時。嘗作一亭。掘地得一肉塊。俗謂太歲神。張不為異。命取瓦盆合而送之水中。就基而創。名曰太歲亭。又有客到。命取衣冠。俄而犬首頂其冠。束帶于背以出。張笑謂之曰。養汝幾年。今日始解人意。就取服之。乃出揖客。客退而犬自斃。諺云。見怪不怪。其怪白敗。殆謂是與。

傳碑語

鉤玄。云南嚴清。父用和為醫生。一日。其鄰人死三日復蘇。語人云。至一大第。宅有穹碑。主者令記碑上語。傳示人聞。語曰。醫生嚴用和。施藥陰功多。自壽添一紀。養子登高科。誦畢遂瞑。已而清生嘉靖甲辰。弱冠登第。萬暦初為冢宰。

發榜神

闇然錄。隆慶庚午。浙士諸葛一鳴。讀書杭城外大寺。當盛暑。偶于佛殿斷藕自食。見金甲戎服人。自內出。大驚。以為武官。其人曰。我乃天帝遣放秋榜者。諸葛問榜有某名乎。其人曰。汝名在來科。今未也。諸葛懇請。其人曰。今所與相較一卷。本系汝親。且能遲三年。更為汝福。因懇請不已。乃諾之。遂與約曰。掲曉之朝。即爇紙錢十萬以謝。慎勿負約。再四丁寧而去。時諸葛試卷。在備列。與某卷相比。猶未定。御史夢人語云。一鳴中。一鳴中。適暏諸葛名。與夢合。遂錄之。既捐榜。諸葛忘前約。晚始覺。將以明曉焚紙錢。而夜夢前金裝者。披發身血淋漓。倉皇指諸葛罵曰。爾何爽約害我。我當報爾。憤憤去。明春會試。諸葛以懷挾。荷校棘門前。其懿親某。浙省來科適中其名數云。

廁神

葆光錄。天臺有民王某。常祭廁神。一日至其所。見著黃衣女子云。某廁神也。君聞螻蟻言否。民曰不聞。遂于懷中取小盒子。以指點少膏如口脂。途民右耳下。戒之曰。或見蟻子群聚。側耳聽之。必有所得。民明旦見柱礎下群蟻紛紛。聽之。果聞相語云。移穴去暖處。傍有問之何故。云其下有寶。甚寒。住不安。民伺蟻出。尋之。獲白金十錠。

坑三姑

異苑載。坑三姑之神。姓何。名媚。字麗卿。萊陽人。壽陽李景納為妾。其妻妬之。于正月十五日。陰殺之廁中。天帝憐之。封為廁神。俗傳是日結草為形以祭之。占一年蠶禾之事必驗。 雜五行書。廁神曰后帝。

雷神現形

揮麈新談。澧州一日大雨震雷。將一人家屋柱劈碎。舉家驚怖間。忽見雷神入舍。形似烏鴉。高二三尺許。兩足行地。兩翅下有二手下垂。行遍屋內。燒一斗一秤。升屋至空中。方發迅雷一聲。又拙庵雜組。康熙中。杭州官塘岸。有毒蛇。雷神將擊之。忽逄產婦在河邊洗穢衣。遂不能擊。伏于岸旁。大于狝猴。形似蝙蝠。其婦驚駭而去。土人始不敢近視。既而寂然不動。乃以物撥之。見其翅下有手。聞于縣令。呼道士祈禳。道士命置七缸。缸按七星。各滿貯香水。施符設法。凡一晝夜。雷神始躍入于缸。七缸浴遍。騰空發聲而去。

雷神戲二儒

墨池浪語。二老儒途行遇雨。避一老嫗家。雷電方迅。二儒因劇談。雷為天地之氣。搏擊發聲。雷斧雷神。事之必無。嫗起點茶供之。忽霹靂一聲。二儒不見。嫗訝曰。天雨若此。胡為去耶。二儒乃在柜中叫嫗。嫗曰。柜固鎻也。二位敢錢眼中鉆入耶。二儒曰。吾亦不知。忽有人寘我于此。始悟雷之有神。怒吾軰狂談耳。老嫗啟柜。則見二儒之發。彼此莖莖相結。倐忽所成。不亦巧乎。

雷擊贓吏

吳中往哲記。成化中。吾郡朝真宮道士吳允中。善符呪術。嘗驅蝗治妖。隨禱輙應。郡守命于玄妙觀禱雨。允中噀墨瀋則云合。以楊枝灑水則雨至。以胡桃擲空中雷電隨所向而作。填間積水三尺。時官吏立兩中。不敢退避。允中大呼雷神。有濫贓者。請擊之。雷火繞庭。官吏有失措仆地者。

東庫五通神

武林聞見錄。宋嘉泰中大理寺。斷一大辟。決數日矣。一日有叩獄吏門者。出視之。即所決囚也。驚問曰。爾為何得至此。囚曰。某死無憾。但有一事相凂。泰和樓五通神。皆某等軰。近一他適。見虛其位。某欲充之。因無執憑。求一差檄。明言差某充某位神。得此為據可矣。吏不得已許之。囚又出銀一笏。煩制靴帽袍帶之屬。言訖而去。吏不敢泄其事。乃為書牒一道。制靴帽袍帶。候中夜焚之。次日。夢有騶從若王者。下車致謝。經數月。邂逅東庫中樓上五通神。日夜喧鬧。知庫人不得安息。酒客亦不敢登飲。例課甚虧。無可奈何。獄吏遂以向所遇密告之。吏曰。此必前所云他適鬼已歸耳。乃相與增塑一像。夜遂安妥如初。

五云山五通神

北墅手述。崇禎癸未。時當重九。有數書生。約登杭州五云山。以作龍山之會。賈勇而上。休息廟中。時未及午。廟祀五通神。一生戲拈神筄卜曰。我軰今日得入城否。筄語示以不能。書生睨視階晷。大笑曰。何神之有靈。刻尙未午。而曰我軰不得歸耶。隨步下。至一溪頭。見雙鯽游泳。回異凡魚。書生共下捕之。或遠或近。或潛或躍。或入手中。潑刺又去。書生期以必得。脫衣作網。良久。得之。貫以柳枝。攜出山麓。至南屏酒家。則月上東山。禁門扄鑰矣。命童子烹魚取醉。童子謂魚游釜中。久之不熟。命童子添薪益火。其游如故。又加踴躍。有碎釜聲。書生急往視之。儼然魚也。取出。乃木筄耳。因共驚悔。越旦。歸筄廟中。以牲醴禱神而去。

神告宰相

游覧志。臺州謝深甫。家本寒微。父母賃舂以食。某招深甫教子。一夕賓主對飲。夜半酒渇。無從得水。庭前有梨方熟。遂登樹啖之。群犬環吠。深甫不敢下。主人夢黑龍蟠樹上。為犬所吠而覺。開戶視之。見樹上有黑影。訶問之。深甫曰我也。主人逐犬。深甫下。主奇之。遂妻以女。后領鄉薦。草履赴省。至曹娥渡。與渡子錢。嫌少不渡。反詈之。深甫乃從他渡至嵊縣。宿古廟中。祝遇之厚。又飲以酒。深甫訝之。祝曰。夜夢神告我。明日有宰相來宿。今日惟官人至。深甫焚香祝曰。若成名。當使廟貌一新。是年果登第。遂修廟宇。后為浙漕。至曹娥渡。渡子伏地請罪。深甫笑而遣之曰。我不汝罪。今后臺州秀才往來。勿取渡錢也。

神起立

都元敬談纂。四川合江李實。微時。過其鄉土地祠。見像起立。心竊怪之。歸告其母。欲碎其像。母止之。神忽托夢于人云。李秀才過。吾敬之。起立。彼不知。乃欲碎我。微其母。吾不免矣。為吾致謝。李后醉過其祠書像背曰。此神無禮。合送鄷都。鄉人復夢神泣告曰。李秀才將送我鄷都。煩急求救于其母。鄉人往告。母命滌之。景泰初。果至左都。

關圣廟

南京十廟將成。克期祭告矣。高皇夢一人。頳面緣衣。手持巨刀。跪謂曰。臣漢壽亭侯闗羽也。陛下立廟。何獨遺臣。上曰。卿于國無功。故不及。神曰。陛下鄱陽之戰。臣舉陰兵十萬為助。何謂無功。上乃頷之。神去。早命。工部別立一廟于旁。限三日而成。

三豐異物

白醉璅言。張三豐在甘州留三物于觀中。一為蓑笠。一為藥葫蘆。人有疾者。或取一草投其中。明旦煎湯飲之。疾立愈。其三為八仙過海圖。中有壽字。有都指揮得之。懸于堂。未以為奇。一夕有親故假宿。聞海濤洶涌聲。以為黑河壩倒。明旦告于主人。主人怪而物色之。始知其聲從圗出也。后皆為中貴取去。

婚姻前定

夷堅志。林聰字審禮。在太學。晝寢。夢一美女告曰。我西京孟檢法女。花不如也。君異日登科當在洛。愿無他聘。林覺而志之。大觀三年。擢第。果調河南尉。以事至天女寺。與老尼語。因問此地有孟檢法乎。尼曰有。問有女乎。曰一女。號花不如。近已嫁矣。林驚異。默茹后時之恨。女未嫁時。亦夢男子曰。我林審禮也。愿婚之。女覺不曉所謂。亦不知林之有夢也。數日女夫死。林知之。通媒結信。俟女除服始成禮。他日各言所夢。始知為前定云。 完顏亮妃。亦號花不如。

豢鼠

杭州錢參政處和。好餌鼠。每食輙貯余粒。三擊盆則群鼠傫傫而至。食訖乃去。洎遷政府。及帥越師閩。以至掛冠歸里。鼠至如初。迨錢亡乃不見。吾蘇張氏。居都憲行臺之東。日聚群鼠。觀者紛至。輙投。以錢家貧頼以稍裕。后有無頼。懷一貓以往。群鼠應呼而出。擲之以貓。啖其一二。余俱驚避。后竟不出。張氏衣食絕焉。近日京都菜市口。熟麫店中。壁間畜鼠。欲觀者。店小二以筯擊桌。亦群出。啖以瓜子胡桃。食畢即去。

金華貓精

說聽。金華貓。畜之三年后。每于中宵。蹲踞屋土。伸口對月。吸其精華。久而成怪。入深山幽谷。朝伏匿。暮出魅人。逢婦則變美男。逢男則變美女。每至人家。先溺于水中。人飲之。則莫見其形。凡遇怪者。來時如人。日久成疾。夜以青衣覆被土。遲明視之。若有毛。必潛約獵徒。牽數大。至家捕貓。剝皮炙肉。以食病者。方愈。若男病而獲雄。女病而獲雌。則不治矣。府庠張廣文有女。年十八。殊色也。為怪所侵。發盡落。后捕雄貓始瘳。

洞庭鼉

獨異志。燉煌李鷸。聞元中為邵州刺史。挈家之任。渡洞庭時。晴明登岸。因鼻衂血江上。為江鼉所舐。俄然復生一鷸。與之無異。鷸之本身。為鼉法所制。系于水中。其家奉鼉妖就任。為郡幾數年。因天下大旱。道士葉靜能。自羅浮赴詔過湖。見沙中一人。面縛困頓。問之。鷸以狀對。靜能書符帖巨石上。石即飛起空中。鼉妖方擁案判事。為巨石所壓。乃復本身。時張說為岳州刺史。具奏。并以舟檝送鷸赴郡。家人妻子乃信。今舟行者。戒不瀝血于波中。以此故也。

山魈

白醉璅言。廣東山僻處。有山魈。牛是鬼。半是人。能隱能顯。止一手一足。必兩人相幫。然后能行。亦租民田耕種。至秋收。田主必分半與之。若多占升斗。能向其家作崇。其婦女好施脂粉。客或于彼投宿。稱為山姑。送與脂粉。其婦乃喜。恣與飲食。不若索值。又善伏虎。虎至。婦輙批其耳。掌其面。曰斑子斑子。勿驚吾客。虎即帖然。搖尾而去。

木客

花月新聞。贛州興國上。洛山有木客。形頗似人。自言秦時。造阿房宮。采木者。食木實。得不死。能詩。時就人間飲酒。此近乎仙者也。有客靜夜彈琴。有一人時來就聽。每夜聞琴必至。客疑之。中宵出其不意。忽以裈罩其首。急取火炙其面。其人強掙而脫。天曉尋之。見一老桑如人。樹頭有炙焦痕。伐其株。血濡縷出。此近乎怪者也。

山精

抱樸子。山精如人。茸毛在面。山海經之說也。又聞形如小兒。獨足。足向后。名曰蚑。或來犯人。呼其名即卻。又名超空。可兼呼之。又云。山精如鼓。赤色一足。名曰囗〈犭軍〉。又云。一種長九尺。衣裘戴笠。宛然如人。名曰金累。

旁不肯

史冊拾遺。元豊中慶州界內。生一種蟲。名子方。秋田之際。害稼殆盡。忽又生一種蟲。名曰旁不肯。形如土狗。喙上有鉗。涌地而出。遇子方蟲。以鉗鑷之。悉為兩叚。旬日子方蟲皆盡。歳得大稔。忽災忽祥。亦異事也。

海蠻師

嘉佑中。海州漁人獲一物。魚身而首如虎。亦作虎文。有兩短足在肩。指爪皆虎也。長八九尺。見人則淚下。有父老識之曰。此之謂海蠻師。昔曾見之。又北宋之末。有一漁人獲一能歌之魚。名曰海多。皆異物也。

巨蟻

萬暦中。馬緒謫潮州。得巨蟻。長尺余。鹽漬之。歸夸北人。見紫桃軒雜綴。余舅氏王漆園。于廣中見一螞蟻。如貓大。以小練系之為戲。具錄之以資博識。

千里驢騾

湖海搜奇。陜西民家。畜一驢。其婿借乘遠適。踰時往近百里如飛。壻心愛之。翁問歸何早。婿詭云。驢劣。行十里即臥。不肯起。因牽之歸。乃誤我往返耳。翁信而憎其驢。殺而烹之。婿聞急止之曰。我戲也。然驢已皮矣。惋恨良久。取其腹。視腰有六賢。蓋千里驢也。翁怒而絕其婿。又一人嘗省親山東親家以一騾至。時日暮道遠。恐其不達。主人曰。此千里騾也。倐忽抵其家。

馬生角

湖海搜奇。萬暦辛丑。麻城盧之孔之子科兒。往沔陽販馬。見彼地有一紫色騍馬。頭生二角。長二寸余。色如象牙。而紋理亦如之。鄉約報鄭州同。鄭惡其多事。責鄉約而不問馬。科兒用價五金買來。中途遇人盤詰。多方求解。始得抵家。

孔廩巨鼠

湖海搜奇。衍圣公庾廩中。有巨鼠為暴。貍奴被啖者不可勝數。一日有西啇。攜一貓至。形亦如常。索價五十金。曰保為公殺此。公不信。商固要文契而縱之曰。克則受金。公乃聽之。貓入廩。穴米自覆而露其喙。鼠行其旁嗅之。貓躍起。嚙其喉。鼠哀鳴跳躍。上下于梁者數十度。貓持之愈力。遂斷其喉。貓亦力盡。俱斃。明旦驗視。鼠重三十余觔。公乃如約酬啇。

貓治鼠怪

鹽城令張云。在任養一貓。甚喜。及行取御史。帶之同行。至一察院。素多鬼魅。人不敢入。云必進宿。夜二鼔。有白衣人。向張求宿。被貓一口咬死。視之。乃一白鼠。怪遂絕。

應氏白犬

湖海搜奇。縉云應某。夜無故。大門自啟。到曉復合。而拴不上。應翁疑之。至夕潛伺。見家白犬。人行至門。舉前兩足。如拱手狀。門拴自墜。翁尾之行。至一池中浴。浴畢。向月百拜。口嗚嗚作聲。儼若人態。應翁潛返不言。犬入。以喙扄其扉。以足扶拴。拴不能起。乃已。明夜。應翁操杖。匿扉旁。俟犬方立而揖。力杖殺之。剖其腹。腸中得草一莖。如席緯。鮮翠如生。或云是仙草也。

白獺神

揮麈新譚。江陰陸九齡。屋旁有石鍤一座。乃先世以備旱潦者。歲久傾圯。其祖欲修筑之。計工石次。夢一白衣老人謂曰。托身鍤下有年矣。公勿修葺。葺則妨我。祖覺而不信。然終不能動其石而止。后父復欲修葺。亦夢白衣老人曰。公幸止工。否則勞而無益。父曰。吾必不汝從。然汝何入。而棲于此。乃以指書幾上曰。我白獺神也。覺而笑曰。劉黑闥尙為唐太宗所滅。況白獺耶。決意為之。拆其石將盡。獨下二石。百人不能拽。乃已。后人每見白衣翁往來岸上。或作大木。浮出水面云。

廬陵石鹿

白醉璅言。廬陵縣。每歳夏秋。有鹿夜出。至縣衙。觸物成聲。逐之。輙失所在。推官蔡任遠攝縣事。方納涼舉杯。鹿以角翻其幾案而去。蔡問何人所蓄。吏言此物為怪二十余年。不知所棲止。蔡心異之。一日閱庫藏。見土地神案下一石鹿。大如貓。血干漬其身寸許。蓋祭土神。即割雞血以瀝之也。蔡悟。以鐵錐碎而粉之。血流如泉。怪遂止。

蕭山鬼督

蕭山城樓。下瞰邑學。有魅出沒。人不敢登。魏文靖公【驥】為諸生時。與同學決賭。吾能宿此無恙。諸公醵金若干。為我壽。諸士許之。公攜衾褥茶燭而登。月明朗讀周易。諸士潛于齋中覘望之。二鼓呵殿聲自南來。一青面鬼。首雙角。坐肩輿。冠服甚異。從者百人。去樓數十武。鬼卒窺見白云。魏尙書在此。魅似不悅云。家去。折輿而北自女墻下。投周氏而息。諸士怖甚。掩關不敢喘氣。公安寢達旦。告諸生以魅狀。諸士敬服。各出金為贈。公潛訪周氏。周素欽其名。延坐設食。徐問君家所事何神。周蹙額曰。小女年及笄。為妖神所據。昨云今夕與大王成婚。要具花燭。無如之何。公曰我能治之。然何以為謝。周曰。君誠能驅崇。當以小女侍巾櫛。公請女出房。索筆硯書其衾云。魏尙書夫人周氏。書訖而去。至夕。魅復自城而下。車馬雜杳。烜麗莫比。堂中陳設甚盛。魅見女。握手交語。請丈人丈母相見。翁媼不得已。拜延入席。傳觴欵語。了不畏人。宴畢。攜女入室。手掲羅幃。見衾上七字。大驚。一卒前白曰。午間老賊以女許魏尙書矣。魅嘆叱。登輿而去。女自爾恍如夢醒。既而魏來。周迎入為治裝。擇日以女配之。后仕至南京吏部尙書。其女封二品夫人。

犬活死兒

白醉璅言。南京水西門外。王寶石家。偶來一大黑犬。逐之不去。又非比鄰物也。數日后。清晨時。行人以擔荷一小棺過。犬躍起。嚙其手棺墜地。遂破。其中嬰兒蘇矣。行人聚觀。犬忽不見。是犬來專為活此兒也。

鼠精

白醉璅言。臨江李鏊。性勇不畏鬼物。嘉靖初。薄游湖口。人延訓子。而所居湫隘。北有高樓。封鎻甚固。問主人曰。何不假館。主人曰。此為妖物所據。不可居。鏊曰吾不懼。主人不得已。啟其鎻以入。塵埃積寸。鏊汛掃供張。為久居計。時生徒十余人。童冠雜坐。日暮散去。鏊坐至更余。卷衣假寐。懷梃以俟之。忽樓階有人行聲。少選。一神步人樓中端坐。鏊視其狀。頂金幞。衣絳紗。執象笏。垂髯及腹。面色獰惡。若世所塑城隍神者。見鏊欣笑。舉笏抑揚。如舞狀。冉冉至床前。以鼻向鏊左耳一吹。左耳忽聾。鏊念倘更遲留。定遭魘死。俟其漸近。舉梃。盡力擊之。中其腰。有聲。呦然而去。鏊起。呼主人曰。汝促索仗來。吾與汝縛怪。便共蹤跡樓下。至北廊垣曲。有一穴。大如斗。鍬鍤掘之。深三尺許。得死牡鼠一頭。毛作赤色。髯長尺許。秤之重七斤。剝其皮。腰有凝血。知中其要害。故僅能入穴而死。

面具治怪

湖海搜奇。金陵有人擔面具出售。即俗所謂鬼臉子者。行至中涂。遇雨沾濕。借宿大姓莊居。莊下不納。權臥門檐下。中夜不寐。面具經雨將壞。乃拾薪爇火以熯。首戴一枚。兩手及兩膝。各冒其一。以近燎。三更許。見一黑大漢。且前且卻。某大聲叱之。黑漢前跪曰。我黑魚精也。家在此里許水塘中。與主人女有情。每夕來往。不意有犯尊神。恕責。其人叱之速去。明旦。告主人以所見。某小女果病崇不安。遂竭塘漁之。得烏鯉重百余觔。乃腌而擔之歸。

高麗寺

北墅手述。高麗寺者。高麗國王。為其世子所建。宋神宗時。國王祈嗣于佛。得一子。晝夜啼哭。惟聞木魚聲則暫止。一日有聲自空中來。王命尋聲所自起。愈尋愈遠。渡海而南。得之武林鏡湖之畔。一僧端坐。按節擊魚。使者敬禮。僧前請涉朝鮮以療世子。僧曰世子云何。使告以故。且言臂間有佛無靈字。僧曰異哉。為爾往視。渡海見王。王出世子。僧合掌作禮。世子笑而受之。王異之問故。僧曰此吾師也。先為輿夫。肩輿得金自給。外以余貲投井。積久出金建剎湖上。遂為釋。吾欽其德。為之徒。吾師一年而跛。明年盲。三年為雷擊以死。吾深不平。因濡筆題佛無靈字于其臂。孰意今生于此。王曰。審如是。佛有靈矣。安知非夙世之孽。并報于一世。而后償其善果乎。因建寺于其舊地。顏曰高麗。且進金塔以表奇。

喻彌陀

北墅手述。喻彌陀居杭州妙行寺。精于畵佛。凡畫佛。先靜坐凝想。忽現佛光。大如明鏡。僧俗同見。自是筆愈有神。客問何不去參禪。喻曰。生平只解畵彌陀。不解參禪可奈何。幸有五湖風月在。太平何用動干戈。方臘之亂。殺戮最慘。忽犯錢塘。師造其前。請以身代一城之命。賊為感化。其鋒少戢。

杯渡

梵志。杯渡和尙。嘗乘木杯渡水。攜杯至岸。數人舉之不能動。窺其中。有四小兒鎮之。乃四天王也。見漁人得魚乞其放生。不許。取兩石子擲水中。俄有二牛相鬪。網悉破。碎不復見牛。漁人悵然而悔。

羅漢移居

湖壖雜記。康熙元年。凈慈寺羅漢堂將災。先一夜五鼓。殘月在天。行人有自西山來者。見紛紛衲子。相皆奇偉。約有數百。皆肩負瓢團。持攜杖拂。行人怪之。問其何自。曰凈慈向靈隱討單駐足。翼日。羅漢堂焚。始知其所見者。乃五百應真云。

蔣虎臣

金沙蔣虎臣先生【超。】生時。父夢一僧。言由峨眉山來。竟入內。驚寤。頃之。夫人舉一子。名之曰峨眉兒。順治丁亥。登進士第三人。生平喜跏跌而坐。后督順天學政。報滿即以病辭。弗復歸里。抵蜀。至峨眉。留憇伏虎寺中。后室久扄不啟。僧云。本寺一古德居此。臨逝云。五十年后。重來啟此。公知是前身。啟之。宛然若一也。遂禪定于斯。康熙癸丑三月。無疾端坐而逝。留一詩云。翛然猿鶴自相親。老衲無端墮業塵。曾向鑊湯能避熱。那從大海去翻身。功名傀儡場中物。妻子骷髏堆里人。只有君親難報答。生生長是祝能仁。開關閉關。又一王守仁也。

晉水字

宋晉水法師。寫華嚴經于烏戌。天為雨華。飄墜高麗國中。其花每瓣有晉水二字。國王遣人尋訪得之。深為嘆異。因構寶華閣。元時湮沒。天啟二年。有僧道琳搜其址。結庵。名古華嚴庵。陳眉公為作記。

大佛頭

西湖大佛頭。乃宋高宗時沙門思凈所鐫。思凈俗姓喻。工畵佛像。號喻彌陀。大佛之石。本在江濵。相傳為秦始皇纜船石。后因潮落。遂顯湖山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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