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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丁銀鳳王家招贅 小毛遂伯侄相逢(3)

  • 大八義
  • 佚名
  • 5758字
  • 2015-11-11 18:36:09

書不可重敘,五個小孩長大成人,銀鳳是每天憂慮兄嫂。這一年青爪熊左林,保著七輛鏢車,路過此地,到了上三畝園的北村頭。他急忙下了馬。看見道東道西,鋪戶不少。抱拳跟人打聽:“此寶地喚作何名?”有人說:“這叫上三畝園。”左林說:“是啦!”心中暗想,何不前去看看呢?這才打聽好了,來到丁家店門口。大聲問道:“店家,你們這里可有上房?”伙計出來三四個,說道:“達官,您請進去吧。里邊有上房。”他們這才將七輛鏢車趕進店內。令他們將車擺好,卸下馬來,涮飲喂溜。伙計將達官請到北上房。問道:“達官,您這是從那里起鏢,往保處去呢?”左林道:“我從青州府東門外,路北三元鏢店起鏢,西川尤家屯落鏢。”伙計又問:“您貴姓啊?”左林說:“我姓左名林,外號人稱青爪熊。”伙計說:“原籍是那里呢?”左林說:“我本是青州陰縣,北門外左家寨人氏。”伙計說:“是啦。”原來他聽見老掌柜的說過,他住陰縣東門外。如今一聽他也住在陰縣,這才來到里院屏風的,用手一叩門。里面丁銀鳳問道:“外邊誰叫門呢?”伙計說:“是我。”丁銀鳳出來一看,原來是曹伙計。遂問道:“曹三,你有事嗎?”曹三說:“現今咱們店中住一位達官,他住陰縣東北門外左家寨。此人姓左名林,外號人稱青爪熊。您何不前去向他打聽打聽大掌柜。”銀鳳說:“好吧你頭前帶路。”當下來到外面。伙計上前打簾子,說道:“達官爺,我們掌柜的來了。”左林說:“請進來吧。”銀鳳急搶行幾步,跪倒行禮,說:“兄長在上,小弟拜見。”左林一見,不由嘆了口氣。說道:“二弟呀,你好狠心。只因為與你嫂嫂嘔了一口氣,你就拋家在外,二十多年音信不通。”銀鳳站起身形,連忙問道:“大哥,我那兄長可曾健在?”左林說:“還在還在。你這里屬那縣所管?”銀鳳說:“屬漣水縣管。”左林說:“你兄長在南門外占山為王,你可知曉?”銀鳳說:“不知。”左林說:“如今他把山寨讓啦,自己退歸家下。”銀鳳說:“我那嫂嫂可好?”左林說:“已于年前故去了。”丁銀鳳一聽,是放聲痛哭。說道:“我對不起我那嫂嫂。”止淚問道:“但不知留下多少男女孩兒?”左林說:“只有一個八歲女孩,名叫丁小霞。如今他帶領小霞去到李家寨李文生那里去啦。李文生也有一女,名叫李秀英。她二人拜了乾姐妹。有秀英的娘親,與他們梳洗打扮。”銀鳳道:“左大哥,您到了西川回來之后,務必要從此經過。咱們好一同的回去,看望我兄長。”左林說:“是了吧。”丁銀鳳忙將五個孩兒叫了出來,拜見了左林。后來他在此住了三四天,告辭走時給店飯錢,銀鳳不收,他便給了伙計,做為零錢,竟往西去。丁銀鳳看他走后,來到了后宅,不由心中思想故土原籍。竟自臥病不起,后來醫治無效,一命而亡。

這一天左林從西川回來,到了店前一看:這里是大辦白事。不由一怔,忙到里頭一問,原來是丁銀鳳死了。要過藥方子一看,乃是一種思想的病,憂愁死的。左林等他們辦完白事,從此走了。銀鳳的長子丁世凱,外號金面熊,說道:“大伯父你可以請我伯父到我們這里來住吧。”左林說:“不用,你們不知道,你那大伯父脾氣古怪,住不了一起。你們可要將你天倫的刀,好好保存起來,將來可以相見之時以刀為證。你大伯父也能認你們。”五個人答應。

左林走后,事隔多年,仍不見回音。在他們西邊二友莊,住著有二人。一個叫金棍董相,一個叫單鞭劉貴。二人過莊拜望,弟兄見面很投緣。后來又與中三畝園白面判官徐立會見到一處,弟兄四個人愛好,結為生死弟兄。徐立大爺,二爺丁世凱,三爺董相,四爺劉貴。年多日久啦,他們這三處三畝園聯合到一處了。他們哥四個,每日是教給莊人打拳踢腿,練得成了鄉團啦,互相保護。后來漣水縣下來通知,說上諭下來,八主賢王府失去了鬧龍寶鎧。宮門鈔上寫著回漢兩教,僧道兩門。或是會練武之人,若將寶鎧得住,賊鎧一人都,是大功一件,他們就全知道了。

這一天晚上,左林丁銀龍,前來住店。杜林取笑丁世安,這才引出伯侄相逢。丁銀龍來到店中,吩咐趕緊擺酒,事情緊要。世平一見,知道不是外人啦,這才出來命人將繃腿繩、絆腿鎖等,全行撤下。丁世凱便命廚房,早行預備酒席。酒菜做好,一齊擺好,大家入座吃酒。酒飯已畢,獻上茶來。銀龍便將世凱弟兄五人,與杜林相見禮畢。丁銀龍道:“杜林呀,你必須上何家口去一趟。先令姜文龍、姜文虎看守孔良孔玉;叫老家人何忠,看守大門。”囑咐好了他,杜林這才出店。丁世吉、丁世塵弟兄送到店門外。二人說:“兄弟,你多受累啦。”杜林說:“這倒沒有甚么的,咱們回頭見啦。”說完告辭,離了上三畝園,直奔何家口而來。施展夜行術的工夫,少時來到何家口。進到店中,與大家相見。他一看石祿沒回,忙問道:“我石大哥呢?”劉榮說:“沒回來,你就不用管了。”杜林便將上三畝園之事。敘說了一遍。眾人一聽大喜。此時天已三更,大家收拾俐落,出了店,向前走來。杜林道:“今夜可不是跟我叔叔大爺們夸海口,也不是比腳力,咱們快走一回吧。”說完他一毛腰向前飛奔,那劉榮與他走到一處,可沒使出絕藝。再使絕藝,杜林也不成。他們二人走一刻鐘,便須等一等眾人。三四次便來到上三畝園。一齊到了店門外,上前叫門。有丁世慶上前開了店門,眾人往里,到了北上房。丁銀龍便對他人大家一致引,該長輩該平輩,全見禮畢。大家是一陣大笑。

丁世凱問道:“列位叔父、伯父、哥哥兄弟們,但不知是那一位是原辦寶鎧?”李翠云龍二人說:“是我二人。”丁世凱為盡交友之道,要保他們徐家滿門,這才跪下求道:“我那大拜兄徐立,為人最孝。奉母命,金盆洗手,請過轉牌。下三門全到了,就剩李玄清、鉆云燕于良、一文錢謝亮,下三門的門長,他們沒來。竟在西川地面獨立蓮花黨,販賣薰香蒙汗藥。不論他是那路的人,只要身帶薰香,就得歸下三門的門長所管。那轉牌沒到普蓮那里去,他以為小看了他,所以他記恨前仇。我那大拜兄徐立,悶在家中坐,是禍從天上來。”魯清道:“世凱你先來,事款則圓。你幫助我們只要將賊拿啦,得回寶鎧,從我這里說,能可以設法,請王爺赦去了徐立滿門。”世凱說:“謝過了叔父。”說完,站了起來。又說道:“事在緊急,我這就得走。”魯清說聲“且慢!那西川路的賊人,向來是疑心太大。你去了之后,倘若被他看破,那時可有危險。再說那三個人也不是好惹的,倘若出了意外,那可就麻煩了。再者說,你到了那里,你可怎么說呢?”丁世凱說道:“我就說買了點地,叫我徐大哥前來替我鋪紙寫字。”魯清連連擺手,說道:“此計不成。別人不用說,那普蓮猜疑心最大。倘若被他看破,你二人與他家中人全有性命危險。你等一等我問問你,他家中都有甚么人?”世凱說:“那里有我的義母、賢嫂,還有一個丫環、一個婆子、一名老家人。”魯清說:“好,你到了那里,就說你的店中來了一位醫生。家傳的醫藥,能治諸般勞癥。暗中問寶鎧在他家否,如果賊鎧全在,你也快回來,就說徐母病體沉重,回來我們大家好一同前去。”丁世凱是連連的點頭,轉身形將要走。杜林連連擺手,說道:“不成不成,魯大叔,這不是當著我爹爹,我在背后還給您磕了頭啦,拜您為師。如今一看您的壞,還是不成,必須看我的。”魯清說:“那么您說出一條計策,我聽一聽。”杜林道:“您要拿普蓮當三歲的玩童看待可不成。他從西川來到山東地面,執掌打虎灘。錯非他有好算計,能成不能成,一說這樣的去,他怎不犯疑心呢?這件事要是據我想,必須有您的身上,暗帶短小的軍刃,然后您拿好了一蒲包茶葉、一匣子點心,要是到了那里,必須如此如此的說法,使他不疑。再到后宅做為與老太太上壽,到后面問明白寶鎧可曾在他家。如果在他家中,您還是到前邊相候。他們如果看出,與您動手,必須如此如此的對他說,自可免去他的猜疑。三賊要是逃啦,您午前回來。如果賊逃鎧全在那里,設法拌住他們,天到定更,我們大家是一齊到中三畝園去。咱們伸手拿普蓮,那時他絕逃不了走,想逃走是比登天還難。”

丁世凱一聽,這才圍上十三節亮銀鞭、一個點心包、一個茶葉包,由家中起身趕奔中三畝園徐立的門首來。此時也就早飯之時。來到徐家門外,將周身的塵土撣了撣,這才上前叫門。里面有人問道:“外面是丁大爺嗎?”丁世凱說:“不錯是我。”老頭一聽是主人拜弟一邊開門一邊在里面說:“悶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丁世凱說:“我正為此事而來。”徐忠一聽甚喜,忙來開大門。那西屋普蓮聽見外面有人叫門,便一長腰就站了出來。到了門口說:“老哥哥且慢開門,但不知外面是何人叫門?”徐忠道:“是我家主人的拜弟,姓丁名世凱,外號金面熊的便是。”普蓮說:“他家住那里?做何生理呢?”徐忠說:“他住家在三畝園,開店為生。來到這里望看我家主母來啦。”普蓮說:“那么你與他開門吧。”老家人答應,去開門去不提。且說普蓮,他回到了西屋,說道:“二位賢弟,丁世凱此來,定是為我普蓮而來。”黃云峰說:“豈有此理!您怎么能知道呢?”普蓮說:“不然,想你我弟兄自從來到徐仁兄家,大門就沒開過。他要出外撒尿,咱們就得看著他;不撒尿都得陪著他,他要是到別的地方去,我全用眼看著他回去。就恐有了意外。”段峰說:“仁兄您太多心了,據我想咱們到這里是高枕無憂。”普蓮說:“二位賢弟,你們少時看,徐立他出來,將那丁某人讓了進來。要竟與我見禮,不理你二人,那準是為我來的。咱們再想辦法。”按下他三人在背后商量不提。且說徐忠,開了大門,將丁世凱讓進來。世凱問道:“老哥哥方才在門洞與那講話之人,那是誰呀?”徐忠說:“是金花太歲,普蓮普寨主。”世凱低聲問道:“寶鎧在咱家嗎?”徐忠說:“在咱家呢。云峰段峰也沒走,全在咱們家呢。”世凱說:“你到里面回稟我那兄長一聲。”家人答應,接過兩個點心蒲包,進到里面。來到院中,說道:“少主人,您的二弟來啦。”徐立急忙出來,接過兩個包來,送到屋中,二次出去迎接世凱。丁世凱一見,緊行幾步,跪倒叩頭。說聲:“兄長在上,小弟丁世凱參見。”徐立往旁一閃,說:“二弟請起,隨我來,到西屋我與你引見一位朋友。”當下二人到了西屋,與普蓮禮見。徐立說:“二弟,此位是屯龍口打虎灘的大寨主金花太歲普蓮。”又說:“普寨主,此位是我一個拜弟,他叫丁世凱。”那丁世凱上前施禮,普蓮伸手扶起說道:“朋友快起來,但不知你來此何事?”世凱說:“我來此看望我義母。因為現下我店中,來了一個醫生,專治勞病。我義母年老病多,我打算給薦了來,給他老人家看看病。”普蓮說:“朋友,你不用跟我說。我猜透了你的其肺肝然,你不是上這里來看你的義母來了嗎?那就到后面去你的吧!你跟他有交情,咱們二人無細談的必要,去你的吧!”丁世凱一聽,這太不像話了。遂說:“姓普的,你與南蠻子趙庭打賭,盜來金書帖筆鬧龍寶鎧。你不敢明斗人家,如今你的事敗,來在這里。”普蓮說:“世凱,你怎么知道我的事?”丁世凱說:“只因你棄山寨一走,那劉榮他們到各處查找。找到我那店中,是我一盤問他們,才知此事。如今我來是舉薦大夫,誰知你們在此呢?這不是屈死我嗎?再說我又不是掐指會算,陰陽有準。”普蓮說:“得啦,姓丁的,你就別胡說啦。到后面瞧你的義母去吧。咱們無的可說。”徐立道:“得啦二位,不用說啦,這是一種誤會。”回頭囑咐老家人道:“老哥哥快到外邊看守大門,再有人找,就說我沒在家,千萬別放進來。”說著他二人往里而去。暫且不提。

且說普蓮,看他們已走。忙說道:“二位賢弟,你們看如何?果然不出我所料吧。”云峰、段峰說道:“那又如何呢?”普蓮道:“你二人是盡其交友之道呢?還是另行別計呢?”二峰說:“決對盡其交友之道,死生共之。”普蓮說:“此言差矣!你二人跟我在一處,倘若被獲遭擒啦,那時人家得了勢。人贓一入都,我原是盜鎧之人,死而無怨。你二人隨我一死,未免有些冤。再者說,咱們三個人一死,西川你二哥,他知道嗎?那時有何人能夠與你我報仇?你們二人看事不祥,即行逃出重圍。到后面斬殺徐立的滿門,然后拿寶鎧一走,回到西川。一是報告我二弟普鐸,是與我交好的朋友,全告訴他們,大家來給我報仇。你們兩個人預備好了,少時聽我的,莫若先下手殺他們,然后再說。我還得見景生情,看出了破綻。說殺,咱們就來他個湊手不及。”

按下他們拿準備不提,如今且說徐立丁世凱二人,來到上房,徐立說:“夫人,兄弟來了。”說著打簾籠,說:“兄弟你請吧。”丁世凱說:“哥哥您太謙啦,咱們弟兄情同手足,何必如此的客氣呢。”說著話二人一齊進到屋中。那張氏迎了出來說道:“二弟來了。”世凱說:“是。”說著上前行禮。張氏道:“還得二弟救我全家滿門。”世凱道:“嫂嫂莫要心驚,兄弟正為此事而來。”說話之間,一同來到西里間。到了老太太的病榻之前,雙膝跪倒,說聲:“義母在上,兒丁世凱拜見。”老太太忙命徐立將自己扶了起來,說道:“我兒世凱呀,你可要搭救我的全家性命才好。”丁世凱看老太太面帶驚慌之色,遂說道:“義母您不必擔驚害怕,小兒此來正為此事。那寶鎧可曾在咱們家中?”老太太說:“在咱們家中,現在此箱子內存放。”丁世凱說:“好,您快將鑰匙交給我嫂嫂,好拿出我兄長的夜行衣來。這是白天,可以多做出點吃食來,大家全在西里間隱藏。晚間我將辦差官全引了來,好拿他們。義母您就放心吧。”老太太一聽,這才將鑰匙拿出,交給張氏,張氏忙接了過來,到東里間打開箱子,取出夜行衣與短把刀一口,交與徐立。

徐立一拉刀,沒拉出來。原來當年金盆洗手的時候,刀跟鞘也得過水,刀能用布擦,鞘沒法子擦,所以長銹了。他二人各揪一頭,才將刀拉了出來。世凱要來桂花頭油,倒在了鞘里,將刀裝上,來回一搖,自可將銹磨掉。徐立穿好夜行衣,綁上左右手腕的袖箭筒兒,一按簧“嗄吧嘩啦”一聲,袖箭不出來啦。徐立不由長嘆一聲,說道:“十四年的工夫,已然失了用處。今天要動手,哥哥我要涉險。”丁世凱道:“兄長請放寬心,兄弟我有護身的軍刃,不怕他們。”二人將后宅安排好了,徐立暗帶短把刀,然后罩上大衣。倆個人這才來到外院西房。普蓮道:“徐仁兄、丁賢弟,你二人在里面可將主意商量好了?怎么樣下手拿我們三個人呀?”徐立道:“普寨主此言差矣!我們單有我們的事,普蓮賢弟千萬不要多心。”普蓮說:“事實在此,還容我多心嗎?那么老太太的病體怎樣?徐立說:“病體沉重。”世凱說:“大哥,您先陪著他弟兄講話。待我回到店中,將那醫生請來,好與老太太看病。還得請他們三位作陪。”普蓮一聞此言,哈哈大笑,一咬牙,說聲:“二位賢弟預備了。”那二峰推簧亮刀,便要動手。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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