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鹿耳門把口員役需索陋規示略」:『鹿耳門為商船出入要口,設有把口文武員弁稽察出入;然亦稽察其夾帶違禁貨物與偷渡無照人口而已,非特開利徑也。不謂該員奉行不善,縱役需索;每遇商船,惟陋規是問:以致商賈吞聲,穢跡播聞。除武汛應聽臺鎮示禁外,所屬文職員役,合亟嚴禁。如有藉端需索者,許商人指實,赴轅控告;官則飛報揭參,役則立斃杖下』(見「文稿」)。
五十二年(癸巳),五十八歲。
在臺廈道任。
二月,建朱子祠成。記云:『或問海外祀朱子有說乎?曰:有。昔東坡為潮人作昌黎廟祀云:「公之神在天下,如水在地中,無所往而不在也」。而潮人獨信之深、思之至,焄蒿凄愴,若或見之。譬如鑿井得泉,而曰泉專在是;豈理也哉!嘗考朱子宦轍,一主泉之同安簿,又為漳州守。臺去漳、泉,一水之隔耳,非游歷之區;遂謂公神不至,何懵也!自正學失傳,斯道不絕如縷;朱子出,始曠然如日中天。凡學者口之所誦、心之所維,當無有不羹墻見之者,何有于世之相后、地之相去!余愿讀其書者,信之深、思之至,精察力行,勿稍游移、致墮流俗,自與朱子有神明之契矣』云云。又慮祠中香火及肄業師生修脯、油燈之費無所出,將撥歸郡學鰎港莊田二十八甲一分租粟供給,歲以為常;批行臺灣府轉行該學永遠遵照。「臺志」:『設立十六齋教士子,置學田以資師生膏火。諸凡創建,皆親董其事,終日不倦』。有「朱子祠手植梅花」詩。
「家譜」:『三月覃恩,誥授奉政大夫』。
「季考戒作五經文童生示略」:『通經難,通「五經」更難;然未有不遵先儒訓解,而可號通經者。「易」必遵本義,兼讀程傳;「書」必遵蔡傳,兼用「大全」;「詩」必遵朱注,并采「小序」;「春秋」必遵胡傳,「禮記」必遵陳澔集說:此皆現行功令無容異者。頃所試「五經」題,爾每題一文,殆欲博淹通之名;試自思文內詞意,曾與先儒訓解相合否?本道勸爾勿好虛名,先通一經,再及諸經,方是實學』(見「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