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綁架嬰兒
- 猿朋豹友(人猿泰山系列)
- (美)埃德加·伯勒斯
- 4805字
- 2016-01-06 11:08:19
“整個這件事,誰也不知道是怎么發生的。我向多方面都打聽過了,無論是警察局還是特別諜報機關,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知道的并不比大家知道的更多。總而言之:尼古拉·羅可夫越獄了。”得·阿諾這樣說。
格雷斯托克勛爵(就是原來的人猿泰山,現在他已正式承襲了貴族爵位)這時正坐在他的老友海軍少校得·阿諾的屋里,聽了這話,他沉默地坐著,兩眼凝視著自己的靴尖。他在想:自己的死對頭已經從法國陸軍監獄里逃跑了。當初羅可夫入獄,是自己做的證人,證明了他是國際間諜,可謂人證物證俱全,才把他判了無期徒刑。如果再往前追溯,羅可夫多次謀害自己,欲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現在他從監獄中僥幸逃出,他決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想方設法報復,而且以羅可夫的性格看,準會下毒手。泰山想到這里,深深地覺得自己不能不認真防范。
原來,泰山最近偕同夫人琴恩,帶著兒子,到倫敦來小住。在這以前的一段時間里,他們全家曾去探望泰山在蠻區的老友——現在屬于烏濟爾區的瓦齊里村,也就是泰山曾經當酋長的那一片廣闊土地。因為那里恰逢雨季,不適于居住,尤其琴恩和孩子更是無法適應,所以他們才到倫敦來。
泰山從倫敦乘海輪來到巴黎,專程來探望得·阿諾,卻沒想到從老友口中聽到了這么個消息。他心里很不痛快,決定立刻起程回倫敦去,那里的妻兒需要自己的保護。
泰山沉思了一陣說:“得·阿諾! 這件事如果單就我一個人來說,沒什么可怕的,過去曾經有很多次羅可夫跟我勾心斗角,到最后取勝的都是我。但現在不同了,我有了家室,我擔心的是這方面。假如我猜得不錯,我想羅可夫一定會很快就向我的妻兒下手。他這樣做,比直接加害于我本人要厲害得多。我必須馬上回倫敦去,除非羅可夫死了,或者又被逮捕,否則,我決不能離開琴恩和孩子。”
當泰山和得·阿諾在巴黎談話的時候,在倫敦郊外的一間草屋里,也有兩個人在低聲交談著。一個滿面胡須,另一個人雖也有胡須,但像不久前才留起來的,臉色慘白,看似有很長時間沒見過太陽。他轉過身對那留絡腮胡的人說:“你一定得把胡子刮掉,免得被他們認出來,壞了大事。我覺得該商量的,我們倆都考慮得夠周到了,現在可以就在這兒分手,明天在“金凱德”號船上再見面。希望我們的計劃一切順利,明天就把那兩位貴客帶到船上,不出兩個小時,我可以先把一個帶到多佛。如果你照我的安排做,你那邊也順利的話,明天晚上,另一個也可以被請到多佛了。我料定他得到消息之后,會立刻趕回倫敦的。我們這次的努力,一定不會白費,不但會得到大筆的錢,還會得到解恨之后的滿足。鮑勒維奇!我們的成功得感謝那些愚蠢的法國人,你想,他們在我越獄之后過了多少天才宣揚出來啊!我們能有這個空隙安排一切時間都很充裕了。這可真是好運氣!現在我要走了。”
大約三個小時之后,有個人到得·阿諾家來送電報。他問:“這電報是給格雷斯托克爵士的,他在這里嗎?”
得·阿諾家應門的仆人說爵士還在這里,立刻在回執上蓋了印章,把電報帶到里面去呈給泰山。這時泰山已決定要回倫敦去了。
泰山把電報拆開一看,立刻面容失色。他一邊把電報遞給得·阿諾一邊說:“你看!不出所料,事情已經發生了!”
得·阿諾接過電報來,只見上面寫著:
新雇的傭人帶杰克到園中,被人拐去。盼速歸。
琴恩
泰山到了倫敦車站,坐上了家里來接的車子,火速往家趕,琴恩早就倚門而待了。她神色焦急憂傷,把孩子被拐的經過詳細告訴了泰山。原來孩子坐在童車里,由保姆推著,在門前的陰涼處玩耍。忽然來了一輛窗簾拉得很嚴實的汽車,停在街道轉角處。保姆只顧照料孩子,沒怎么注意那輛車。她只以為那輛車在等候乘客,因為汽車停住之后,沒見有人下車,而車也并沒有熄火,還在突突突地響著。正在這時候,家里新雇來的仆人卡爾跑出去對保姆說,女主人有要緊事叫她,要她趕快去,小杰克可以由他代為照顧一會兒。保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有歹意,于是把杰克托付給卡爾,就急忙回屋。她剛要上臺階,忽然想起還要叮嚀卡爾一件事,就是夫人經常吩咐的,別讓強烈的陽光直射孩子的眼睛。哪知她剛回過頭來,就見卡爾推著童車,直向街道轉角處跑去。同時她看見汽車門也開了,露出一張帶胡子的臉來。保姆見情況不妙,唯恐孩子有危險,趕緊轉身追出去,可是沒等她趕上,卡爾已抱起孩子,交給車上那大胡子了。保姆一看急了,拼命向汽車追去,可是沒等她追到,卡爾居然也跳上了那輛汽車,把門關好。司機才要啟動,不知車子的什么地方出了點故障。保姆以為這下有希望追回孩子了,哪知司機把汽車向后退了幾步,就一直向前開走了。就在這一小段時間里,保姆搶著踏上了汽車的踏板,她想從劫匪手中奪回孩子。當汽車開動的時候,她攀住窗口,拼命喊叫,可是,汽車越開越快。卡爾伸出拳頭,狠狠地打在保姆臉上,把她從踏板上打下來,倒在地上。保姆的大喊大叫,驚動了家里和鄰居的仆人都出來看了。琴恩當時也聽到了叫聲,知道一定發生了什么事,趕快出來看,還親眼看見她和綁架者拼命爭奪。琴恩也趕了上去,可惜保姆已經跌下車來,做什么都來不及了。
杰克被拐跑的事,琴恩只知道這么多,至于是誰干的,她一點兒也不知道。后來泰山說起羅可夫從法國陸軍監獄里逃出來的事,他們倆都猜到這可能是羅可夫的報復陰謀。
他倆正在商量怎樣救回杰克,忽然右邊書房里的電話鈴響了,泰山趕忙去接電話。
電話里傳來聲音:“是格雷斯托克爵士嗎?”
泰山回答:“是的,是我。”
那人又繼續說:“您的兒子被人拐走,只有我能幫你把他救出來。我熟悉綁架集團里的一切秘密,因為我也曾經是他們當中的一個。原先想從他們那兒分得點好處,后來他們因為分贓不均,就過河拆橋,要把我排擠在外。我氣不過,所以想報仇。現在我愿意為你效勞,條件只有一個,只要你對我既往不咎就行了。你看怎么樣?”
泰山回答說:“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帶我到他們藏我兒子的地方去,以往的事,我決不追究。”
“那么,好!我們算說定了。不過,你既然信得過我,你就一個人來,我相信你寬宏大量,而且言而有信,我不愿意在別人面前露出我的真面目。”
泰山答應了他這個條件,緊接著又問他:“那么,我到什么地方找你呢?”
那人說了一個地方,是多佛靠近海邊的一家小酒店,他還特地補充說,那是水手們常去飲酒的一家。泰山問他什么時間,他說:“今晚十點左右,我一定在那里恭候,但是,請你別來得過早,免得讓周圍的人起疑心。我可以向你保證,令郎現在絕沒有危險,等我們見了面之后,我領你一同去。但你千萬記住,要一個人來,別驚動了警察局。我是認識你的,我會注意到你來了沒有。倘若你不照我們約定的去辦,那可就別怪我不守信用了,以后,我也不會再來找你。你要考慮好,如果你失去這次機會,您的兒子今后會出什么事,我可就不管了。”那人說完,沒等泰山回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泰山掛上電話之后,把整個內容都告訴了琴恩。琴恩出于母愛,堅決懇求和泰山一同去。泰山認為不妥,說:“打電話的人說只準我一個人去,聽他口氣,還十分堅決。如果他看見去的是兩個人,他一定不肯見我,那豈不誤了找回杰克的大事?”泰山說完,匆匆和琴恩告別,一刻不停地趕到多佛去了。臨行前還囑咐琴恩在家里等候消息,有什么情況,自己會馬上用電話通知她。
泰山不可能預先知道,和琴恩這一分別,中間要經過多少艱難險阻,重逢之日又是怎樣遙遠,這豈是他能預料得到的呢?
泰山走了之后,琴恩獨自一人待了十幾分鐘,覺得時間漫長,坐立難安,只有在地毯上走來走去。人間再沒有比母愛更偉大更無私的了,何況,琴恩現在只有杰克這一個孩子。平日只要一會兒沒看見都要掛念,這次被仇人劫去,生死未卜,她怎么能不心急如焚呢?她雖然相信泰山一個人去也不至于發生什么意外,而且打電話的人又答應得十分肯定,想想那些話也說得入情入理,確實是個了解內幕的人,但是不知為什么,琴恩憑直覺,總感到丈夫和兒子似乎都處在極大的危險之中。
她越想越覺得不安,仔細琢磨剛才的電話,心里忽然涌起了兩種恐懼:莫非歹徒想把肉票運出去,有意分散他們夫婦倆,使他們無法共同對付這件事?莫非是編一篇謊話,以杰克做誘餌,引誘泰山再度墜入羅可夫的羅網?羅可夫也許真要下毒手了:把父子倆一網打盡!
琴恩想到這里,睜大了兩眼,恐懼到了極點。她凝視著掛在書房角落里的自鳴鐘,正在滴滴答答地走著。自鳴鐘提醒她,如果上多佛去,想趕上與泰山同一班車,已經不可能了,必須乘下一班車,也許能在晚上十點之前趕到多佛那個小酒店,這樣,她或許能比泰山先到。
她定了定神,打定主意,立刻吩咐仆人和司機,叫他們準備好簡單的行李和汽車。幾分鐘之后,她已經坐汽車到了火車站。
那天晚上九點四十五分,泰山已經到了多佛海港,按著打電話的人所說,找到了靠海處一家骯臟的小酒店。他剛走進去,就有一個人迎面過來了。那人帽檐壓得很低,看不見臉,從泰山身邊擦過,低聲向泰山說:“爵士,請跟我來!”
那人頭也不回,一直向前走去。泰山心里明白,他就是方才打電話的人,于是就跟著他走出酒店,拐進一條黑沉沉的小巷。出了這條狹窄的小巷,更加黑暗了。靠近碼頭的地方,堆著許多行李和箱子之類的東西,這都是準備啟運的物品。泰山在這里站住了,問:“我的兒子到底在哪里?”
那人回答說:“你看見泊在港里那條有亮光的小船嗎?就在那船上。你放心地跟我走吧!”
泰山在黑暗中仔細打量那人的面貌,覺得完全不認識。原來,這人就是鮑勒維奇,他剃掉了滿臉的胡須,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加之在黑暗里只能看見大致輪廓,泰山自然認不出來。泰山哪里會料到,正是自己前邊這個人,包藏著陰險的禍心,把自己一步步誘入羅網呢!
鮑勒維奇邊走邊對泰山說:“匪徒們現在都不在船上,他們以為把孩子弄到船上就萬無一失了,只留了兩個水手看守著。剛才我等他們上岸之后,已經把兩個水手灌得酩酊大醉了,現在“金凱德”號上等于一個人都沒有。我們這個時候下船去,救出令郎,平平安安出來,決不會有人阻擋我們的。”
泰山點點頭說:“既然這樣,我們就快去吧!”
那人領泰山走到碼頭,那里正泊著一只小船,他們上了小船,鮑勒維奇劃著槳,小船迅速向“金凱德”號劃去。泰山只是急于想在幾分鐘之后,就把心愛的兒子抱在懷里,根本沒有心情去仔細觀察別的,他并沒有注意到,“金凱德”號的煙囪里,已冒著縷縷的黑煙,說明機器已經在開動了。
到了“金凱德”號船邊,見有一架軟梯掛下來,泰山跟著那人爬了上去。走到船的后艙,那人指著一個艙口說:“您的兒子就被藏在這個艙里,我想,還是你一個人下去抱他出來好,萬一他看見生人啼哭起來,也許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我就站在這里,替你望風吧!”
泰山聽那人說得有道理,因而沒有多想,加之救兒子的心情非常迫切,就沒顧得留心周圍環境。甲板上雖然一個人影都沒有,但船上的機器已經發動,一陣陣濃煙從煙囪里直往外冒,分明是就要開船的樣子。他聽信了鮑勒維奇編得天衣無縫的謊言,毫不猶豫地順著漆黑的階梯走向底艙。他還沒走完階梯,只聽得頭頂上一聲響,艙口的門竟然關上了。
泰山此時才知情況不妙,感到可能已經中了詭計,不但救不了杰克,自己恐怕也出不去了。他急忙返身向上走,想打開艙門,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了。他只得又往下走,想看個究竟,擦亮一根火柴照了照,才看清楚,原來這間艙和別的艙完全隔開,除了剛才進來的那個艙門之外,再沒有其他的進出口了。泰山這才明白,自己被關在一間底艙里了。
泰山仔細看了看艙內,一個人也沒有,杰克如果真在“金凱德”上,也一定是在別的什么地方。
泰山過去在叢林里整整生活過二十年,這二十年里他獨往獨來,沒有做伴的人,因而養成了一個習慣:喜怒哀樂,總是深藏心底,不形于色。現在被誘入陷阱,幾乎可以說身處絕境,但他仍舊不露聲色,非常鎮靜,并不感到恐怖和絕望。他仔細檢查著周圍,例如艙板的薄厚,從底下到艙口的距離等等,不一會兒工夫,他對這些都了如指掌了。
正在這時,聽到機器轟隆的聲音,知道船已經開了。泰山心里暗暗思忖:船要往哪里開?這些歹徒會怎樣對付自己?正在思考著,忽然聽到在機器轟響聲里,夾雜著一聲悲慘的呼叫,那聲音分明是一個受驚的女人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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