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小牧!”
“小牧!小牧!”
“小牧!小牧!”
李楓銘艱難地爬到了牧羊犬邊,焦急的呼喊著。
這是一喊并沒有聽到那熟悉的回應聲。
剎那間,眼淚登時奪眶而出,李楓銘報起了牧羊犬,目光散亂地看著它。
他顧不住心中的悲傷,緩緩的抬起手。
從袖子內掏出了一支短笛,泣聲道:“小牧,讓我……再為你奏一曲,娘說過,我吹笛,好聽地!”
說著,他勉強抬起手,顫巍巍地將短笛送到了嘴邊,幽幽地吹奏起來。
受傷的手臂,鮮血順著短笛涔涔而下,落地有聲。
那似乎是幽冥的哀音。
頭破與血流,汩汩的,卻不能給他帶來半點的疼痛感。
那仿佛,麻木一般。
任由,血滴,最終滴落在李楓銘胸前。
那顆來歷不明的虛空古種之上。
虛空古種,在這一刻,竟然似有靈性的活物一般。
發出一層薄薄的金光,光芒猶如波紋,輕輕地蕩漾出去。
隨著金光的起伏,李楓銘的笛聲也達到了。
其聲嗚嗚然,似有無盡的悲憤之情流淌在山河落日間。
天空中的黑鳥飛過,把那片潔白的天給遮成了灰暗。
在這天地失色的瞬間,沒有人發現,他胸前的虛空古種,竟然射出了一道幽光,落入了牧羊犬身上。
緊接著,從牧羊犬身上竄出一道看不見的白光,被某種神奇的力量操縱著,落入到了虛空古種內。
這一幕發生得極快,快到李楓銘根本沒有察覺到。
悲鳴之笛,笛音嗚嗚然,一曲終了,引得落葉紛飛。
李楓銘不知道,今日這一番變故,于他而言,會產生是什么樣的變化。
他只知道,小牧死了,是死在了同族的兄弟手中。
若說平日里,李家的其他子弟,對他侮辱詆毀,只是心生憤慨的話,那么現在,包括這李泰在內,都成了他心目中的敵人。
既然是敵人,那么終有一日,要把他們,從這世上抹去。
“啊——”
李楓銘抱著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仰天怒吼。
如天地轟鳴,如肝腸寸斷,如撕心裂肺!
什么使人蛻變?使人成長最快?
很簡單,那就是——仇恨。
“如果……我能……小牧就不會死……不會被他們活活打死……”
“所以——”
“我要修武——”
“我要開武脈,我要踏上武道巔峰——”
“我要變強!變強——”
李楓銘心中怒吼,恐怖的殺意彌漫,引得孤秋落葉,颯颯作響。
下一瞬間,一股深深的疲憊涌上心頭,他整個人意識模糊,暈倒在了院落內。
秋風吹落葉,片片飛舞,落落葉葉情。
在這個李家府邸,最是偏僻的院落內,一場破繭成蝶的故事。
正在發生。
李楓銘心頭,那個神秘的虛空古種,在吸收了他的血液之后,好似復蘇一般,此時一陣紫光幻現,將他整個人籠罩住了。
“紫光浮,血脈現,武脈開,道天臨。”
“古來有道斬修士,古來有夢斗九天。”
“我輩——”
“窮盡一生戰蒼穹,開盡浮華封九井。”
李楓銘昏迷后,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把他的意識,牽引進入了一個神秘的世界。
在那里。
沉浸的意識中,模糊與混沌交織中,他看到了,駭然至極的一幕。
一條浩瀚的古河貫穿了亙宇,流淌過了天地玄黃。
沒有源頭,沒有盡頭。
那古河,河水的顏色,在第一眼看過去,很是渾濁。
可在第二眼在去看時,它又好像是虛幻的。
好似,這根本不存在。
他呆呆地看著,在他有生之年,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一幕。
天河幻變,似從他身上流淌而過。
那一瞬間,仿佛星空斗轉,蒼穹變移。
他站在了沉淪的黑暗里,世間的一切,包括光明、聲音,都在這股黑暗力量的侵襲下,被硬生生消去。
最后,世界有了光。
那是——
來自九個模糊的虛影!
他們撕裂開蒼穹,從那黑色的虛無間掠出,給這世界帶來了光亮。
伴隨著他們出現的,是那浩蕩的雷霆。
密密麻麻,猶如蜘蛛網一般,縱橫交叉間,引得蒼穹突變。
“轟——轟——”
雷霆咆哮,宛如魔獸張開著的巨嘴,露出其內,那獠牙舞爪的一部分。
咻——咻——
九道身影,他們面容模糊,卻傲岸不凡,面對著九天雷霆,無所畏懼般起身,飛掠進入。
在那短暫的一瞬,整個雷電,徹底被引爆。
無數的雷霆,狂魔亂舞的擊飛四射,連同著這片神秘的空間。
也在這一刻,剎那坍塌。
沒有人知道,這九大虛影,是何等的存在,竟然敢無視這雷鳴之威。
也沒有人知道,李楓銘為何會出現在那個神秘的空間里,有幸目睹這一幕。
在那雷霆轟鳴,虛無破碎的剎那,李楓銘意識消散,回歸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