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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刻意為你樹勁敵

明鳳聞言,掩口笑道:“王上自然是要找出兇手的。不然,豈不是被人小看了這王宮中的防衛?若是查出了是誰,大概會嚴懲才能對天下人有個交代。”

“的確應該嚴懲,倒要看看是不是蛇蝎心腸。”

林綰墨安靜的聽著明鳳和許玥你一眼我一語的說著,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仿佛她們說的這些與自己并不相關,她不過是一個旁聽者罷了。

“夫人,王上來了。”君蘭站在門口低聲道。

屋中,明鳳挑眉,許玥眼神驀然一亮,單單只有林綰墨面色平靜,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沐楓洛看在眼中,心里漫上一層很淡的失落,但也只是一瞬之間,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參見王上。”許玥站起身,將手扶在腰間,屈膝給沐楓洛見禮。

明鳳向前走了幾步,盈盈一拜,口中道:“問王上安好。”

“嗯。”沐楓洛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游離了一下,而后抬眼看著款款站起來的林綰墨。

“罷了。”趕在林綰墨見禮之前,沐楓洛已經開口。“看你今日氣色已經好了許多。”

“多謝王上關心,已然轉好。”林綰墨的手放在身前,頭微微垂著,偏了頭安靜的聽著沐楓洛說話。

“難得你們能來看看墨夫人。”沐楓洛徑自走到林綰墨的身邊,伸手拉住她攏在袖子中的手。“昨日的事情讓你擔驚受怕了。”

林綰墨暗自用力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卻幾番都沒有成功,反而換來他手上力道更加。索性放棄,順著他的力道走到小塌旁邊,被他安置在身邊坐下。

“多謝王上關心,能夠撿回一條命已經萬幸。”林綰墨不自然的笑著道。

他掌心的溫度沿著她冰冷的手傳到心里,林綰墨驀然有些依戀這樣的溫暖。她長到如今,真正讓她覺得溫暖的事情太少,少得讓她覺得那是奢望,忍不住想讓這種感覺多停留一會兒。

沐楓洛笑了起來,寵溺的道:“你的要求還真是低。”

在這勾心斗角的王宮之中,撿回一條命的要求真的低嗎?

林綰墨淡淡挑了一下眉頭,沒有繼續回答沐楓洛的話。轉而心念一動,開口道:“王上朝堂事務繁忙,就請回御書房吧。”

“怎么,這么快就下逐客令?”沐楓洛故意板起臉來,口氣不善的問。

“哎喲我說墨夫人,你這么恃寵而驕不好吧?”明鳳酸溜溜的插嘴道。“不過,王上的桌子上現在堆滿了奏章是一定的。”

“王上心系天下,還是墨夫人賢良淑德。”許玥微笑著道。

“既然三個人都下了逐客令,王上就請回吧。”林綰墨笑著偏頭,雖然眼睛看不見,卻也是眼波流轉,自有一番靈動。

沐楓洛用手點了點自己的眉心,沉吟了一下忽而笑道:“難得三位夫人都以孤朝堂天下為重,好,就依諸位夫人。”

說著,沐楓洛放開林綰墨的手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對著外面候著的冷澤道:“去將御書房里的奏章搬到這里來。”

“啊?”冷澤頓時瞪大了眼睛盯著沐楓洛,仿佛是要從他臉上找到玩笑的神色,可惜,沐楓洛說得很是認真。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

“哦,是。”冷澤緩過神來,拱手告辭,轉身離開。

屋中,三個人都被沐楓洛的話驚得呆住。林綰墨只覺得無奈,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起怎么將沐楓洛哄出去。

“兩位夫人若是沒事,就先回去吧。待七日之后墨夫人的眼睛好了,孤將與眾位夫人一起行獵。”

“好啊,真是很久沒有騎馬了。王上到時候可要賞妾身一匹好馬。”明鳳嬌聲笑著,眼中奕奕有光。行獵對于她這么個將門小姐自然不在話下,到時候即便是林綰墨也絕不可能勝了她的鋒芒。

許玥倒是沒說什么,與明鳳一前一后離開了林綰墨的住處。

屋中人聲已經息了,只剩了沐楓洛和林綰墨兩個人。林綰墨仍舊坐在小塌上,雙手交握放在身前,身體坐得筆直。

“她們都走了,你也不用正襟危坐了。”沐楓洛回身見林綰墨這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不由得好笑。

“王上如此是刻意為綰墨樹敵?”林綰墨直視著前方,聲音平靜的問道。

“與其旁觀,不若入戲。”沐楓洛坐在林綰墨的身邊輕聲笑道。“孤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為你樹敵要比為白瀾樹敵勝算更大。”

“你……”林綰墨咬牙,這次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王上來看綰墨已然樹敵,又何必將奏章一并搬來?”

“你不覺得我時刻在你宮中,她們的妒火會更大?”沐楓洛頗帶得意的笑著。“星星之火雖說可以燎原,但何如起始就是熊熊烈火呢?”

可是這樣,在外界看來她林綰墨就已經是王上的女人了,五年之后她要如何順理成章離開呢?林綰墨眉頭鎖住,垂頭不語。

“怎么?你似乎并不高興。”

“王上恩寵綰墨自然高興。”林綰墨迫不得已,只得扯出一個笑意來掛在臉上。

看來要想別的辦法了。

“王上晚膳也要傳來此處?”

“說起這個,孤給你帶了東西來。”說著,沐楓洛起身走到門口:“君蘭,拿進來。”

君蘭聞聲,端著朱漆托盤進了屋子,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之后,識相的退了出去。

林綰墨疑惑的偏著頭,凝神細細的聽著,可偏偏什么都聽不出。

忽然,她鼻子動了一動,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那是花露釀造的酒才會有的香味。而能夠釀造出這種酒的,只有晉陽城綠江南酒坊的老板娘。

“如何,這禮物可還喜歡?”沐楓洛得意的看著林綰墨笑道。

林綰墨愕然道:“王上如何知道綰墨喜歡綠江南的酒?”

“喜歡就好,何必問那么多?孤不是也沒有問你的師承嗎?”沐楓洛托著酒壇走到林綰墨身邊。

喜歡就好,不必多問,所以我不在乎你的來歷,只是因為喜歡。林綰墨,這話你聽得懂嗎?

林綰墨臉上一紅,只當不明白沐楓洛話中的意思,伸出雙手等著沐楓洛將酒放在她的手上。然而,沐楓洛遲遲沒有將酒放在她掌心。

“王上?”林綰墨幾乎以為沐楓洛已經離開。

“林綰墨,你在想什么?”沐楓洛俯視著坐在小塌上的林綰墨,握著酒壇的手不由得越來越用力。

“啪”,驟然碎裂的聲音撕裂兩個人之間的沉默,林綰墨吃了一驚,連身體都跟著下意識的一顫,臉上也濺了酒水。

“夫人,怎么了?”外面的君蘭聽見聲音,匆匆跑了進來,就只看見沐楓洛托著只剩下一半的酒壇站在林綰墨的身邊,他的手上全是酒水,地上是已經碎裂的陶瓷片。

林綰墨先反應過來:“沒事,這壇子不結實而已。將壇子的碎片收拾了,免得割傷了王上的手。”

“哦。”君蘭手忙腳亂的拿了帕子將碎片收拾了。站起來看著仍舊被沐楓洛托在手掌心的壇子底有些猶豫。

沐楓洛眸色動了動,笑道:“可惜了一壇好酒。”說著,伸手將殘破的壇子底交在君蘭的手上。

“綠江南酒坊還有很多。”林綰墨輕聲回答。

“這一壇酒,不同。”沐楓洛負手走到窗邊,一把推開窗子看著外面。

心緒始終無法完全平靜下來。自從在殷國做質子開始,他的心已經很少有如此的波動,也很少如此無法控制情緒。

林綰墨被屋子里的寂靜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于是緩慢的站起身來,摸索著想要往前走。

“做什么?”沐楓洛回身,看見站在當地茫然不知往哪邊邁步的林綰墨。

林綰墨身體一僵,忙搖頭:“沒什么。王上若是想喝酒,待御花園百花齊放時,綰墨可以為王上釀造。”

“你還會釀酒?”

“略略學過一些,雖然生疏了很多,大約還是可以的。”

“好,孤等著。”沐楓洛頷首,一面走回到林綰墨的身邊。正好此時,冷澤已經帶人捧著奏章回來,遵照冷澤的吩咐放在了林綰墨的書案之上。

“過來。”沐楓洛拉著林綰墨的手走到書案前面,自己坐在一旁,又讓人搬了椅子放在身旁,讓林綰墨坐下。

“你們都下去吧。若是朝堂大臣有事,再來稟報。”

“是。”

看著所有人退出去,沐楓洛拿起硯臺和墨放在林綰墨身前,將墨放在她的手中。

“嗯?”林綰墨疑惑的挑眉偏頭,不甚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孤在這里批閱奏章,你自然也不能閑著。那便為孤研磨吧。”沐楓洛笑著,抬手取了奏章展開,自顧自的看起來。

林綰墨癡癡的拿著墨,竟一時不知該如何。**,燭光之下四目相對時微微一笑,這是她求不來的生活。

“怎么?”沐楓洛拿起狼毫,回手卻不見硯臺中有墨,不由得詫異。“莫非不會研磨?”

“嗯?嗯,這就研。”林綰墨慌亂的用手摸索到硯臺,緩緩的磨著手中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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