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麗欣拿著飯盒離開后，蘇小舞也泡好了澡，穿著浴袍出來，喬西律已經上來了。

蘇小舞：“她走了？”

喬西律：“走了。”

蘇小舞看著他說，“我忽然有種罪惡感，幸好她沒跟你訂婚，沒跟你結婚，也不是你的女朋友，不然，我真的成小三了。”

“你都說的那么清晰了，還要什么罪惡感？”

“也對哈。”蘇小舞轉身跑下樓端著牛奶上來，利索的爬上床拿起雜志趴在那里邊看邊問，“你覺得你會娶她嗎？”

她以為他會說不會或者會，但沒想到，他卻說，說不好。

蘇小舞仰起臉，“說不好？這是什么意思。”

“我自己喜歡不喜歡其實是次要，如果讓爺爺十分希望這一點，我也許會答應。”

“看起來，你很聽你爺爺的話，我覺得如果你爺爺讓你非要娶她，你肯定會，因為我不是就最好的例子么，我也沒有讓你非要幫我，只是抱著千萬分幾率試試，也沒有非要讓你跟我……”

她伸出兩個大拇指對著彎了彎，“讓我爬到你的床上，但是你卻愿意，你也不是因為喜歡不喜歡，只是因為自己也恰好缺少個女人，你說，我說的對嗎？”

他看著她，輕蔑的一笑，“在你眼里，只因為我生理需要，任何女人都行？那我可不可以這么說，如果當時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給你兩百萬，你也愿意？”

“說實話，如果是這么一個老頭子，我不會愿意，因為就算是賣，也不能賤賣，買的人有選擇的權利，賣的人也得有，不是嗎？”

她說的很中肯，說的也是實話，為那樣的父親，讓一個老頭子糟蹋，她不愿意，好歹也如他一般年紀。

最起碼，她可以自欺欺人的騙自己，暗把他當成男朋友，最起碼，每每想起這件事，她不會覺得自己是在賣，而是心甘情愿。

“將自己賣了，還要什么選擇權？就跟既要當女表子又要立牌坊一樣。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想要爬上我床的女人不計其數，但能爬上我床的女人屈指可數，我自控力很好，不要高估生理需要對我的重要性，我想要我就有，我若不想，就沒有，你能成為很多女人之間的寵兒，不過是因為幸運，外加因為你長的順我的眼，僅此而已。”

前面那句仿佛一把尖利的刀子扎進了她的心里，鮮血直流，仿佛在提醒著她，她始終都是賣的，即便她不想涉及到這個字眼，但似乎，不能。

“我知道。”

這三個字，是她用了渾身的力氣說出來的，她不再說話，默默的將雜志放在里面的床頭柜上，蓋著被子側過身閉上眼。

喬西律看她像是生氣了的樣子，自己也安然的入睡，但卻怎么也睡不著。

這么一晚上，倆人都沒再說一句話。

早上喬西律醒來的時候，里面已經沒有了蘇小舞的身影，他坐起來嘀咕了一聲，“起來這么早。”

下了樓，才發現，她并未在吃早餐，“小舞幾點走的？”

常姨回答，“我剛起床那會，蘇小姐就走了，挺早的，天都剛亮。”

他點頭，“忙你的去吧，我知道了。”

看常姨轉身離開，他垂眸低斂，“還鬧小脾氣了。”

葉碩身姿碩長的進來，輕聲喚了一聲，“少主。”

喬西律抬頭，“怎么樣了？”

“我將這件事告訴我父親之后，他仔仔細細的調查了一番，并從族訓中翻閱，并沒有找到關于這方面的只言片語，這似乎……很荒誕。”

喬西律緘默，面上波瀾不驚，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一定有原因，只是我們都還不知，這件事不要聲張，以后必會知道。”

“是，我已經給我父親說了，沒有少主的指令，誰都不能告訴，少主放心。”

“你來的時候，在老宅見到蘇小舞了嗎？”

“見到了，她來的時候，她正從大門口進去。”

“知道了，下去。”

葉碩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蘇小舞從喬家老宅出來，便在路邊買了早餐到了劇組，其實她起這么早并不完全是因為喬西律，而是她想早早的來，自己第一個化妝換衣服，不用排到最后。

事實上，她剛到化妝室的時候，化妝師還在吃早餐，看見她來這么早，有些詫異，“怎么來這么早？”

“這不是不想排到最后嗎？昨天就挨批了。”

化妝師吃了早餐，第一個給她上妝，對于女一號男一號都有獨立的化妝室，但別的都是在一個大化妝室里面，憑著她這丫鬟級別的身份，自然要排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