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舞在麥苗公司門口等她出來,然后倆人手挽著手一起買了倆奶油雪糕,麥苗邊吃邊問,“我們延少,不知道從哪個案發(fā)現(xiàn)場回來,繃著個臉,恨不得拿錘子將整個辦公室都給敲了,害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思量是不是自己又做錯什么了。”
“你這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比我在劇組當(dāng)小丫鬟強(qiáng)啊,差點(diǎn)就被整死了,混娛樂圈的,果然個個都跟心上裝了電動馬達(dá)似的,嘟嘟嘟不停地轉(zhuǎn),我這單純少女如何玩的過深宮里面的女人啊,NO,不止是女人,還有男人。”
“現(xiàn)在有錢的都是大爺,就我們這些小苦逼,整天看人臉色度日,還讓人活不活了,小舞,這話除了對你說,見著你,才從我心底里掏出來啊,不然都要憋出病來了。”麥苗跺跺腳,“投胎成人太不好過了,下輩子我要做一只小鳥,想飛哪兒就飛哪兒,看誰不順眼拉她一頭鳥屎。”
“……”蘇小舞忍俊不禁,“那咱倆搭個伴。”
“當(dāng)然了,去哪兒也不能忘了你。”麥苗看了看時間,“這個點(diǎn)兒沒賣燒烤的了,不然一定要擼幾串喝著啤酒,多瀟灑啊。”
“那咱們?nèi)ひ掽c(diǎn)啥吃的?”
“你想吃啥?”
“嗯……酸菜魚。”
“走。”蘇小舞跟麥苗一起勾肩搭背的步行去了一家小飯館,倆人要了一份酸菜魚,38元,又要了兩瓶啤酒,倆人喜滋滋的聊天。
通常,麥苗說說工作中發(fā)生的事兒,而蘇小舞也說說自己的近況,她們不是每天見面,卻也頻繁,即便幾天不見面不打電話,但坐在一起,還是張嘴就聊,熟絡(luò)的程度絲毫不減。
倆人吃飽好足噴好,才各自散場。
蘇小舞回到家,喬西律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身姿筆直,眼神略帶清冽,看見她回來,問道,“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見朋友去了,順便在外吃了飯。”
聞言,喬西律臉陰了,“你在外面吃飯不會給我打電話說一聲?”
常姨:“少爺?shù)饶慊貋沓燥垼恢笨曜佣紱]動呢。”
蘇小舞當(dāng)即內(nèi)疚不已,“我以為你不會等我。”
她主動上前賠罪,推著他到餐桌前,“我再吃點(diǎn),來來來,吃飯吃飯。”
喬西律見她笑吟吟的,氣也消了大半,坐下繃著臉拿起筷子。
為了表示自己的真誠,蘇小舞給他夾菜,始終帶著笑容,“下次我一定給你打電話,絕對的,我不是想著我算哪根蔥啊,哪兒能讓咱們喬爺?shù)任一貋沓燥垼跃蜎]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對你,我那是相當(dāng)?shù)漠?dāng)回事。”
“貧嘴。”
“要不,晚上你狠狠地……懲罰我?”蘇小舞睜著杏眼,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他。
喬西律挑眉,“要多狠?”
“嗯……輕點(diǎn)吧,不然承受不住。”
喬西律給她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繼續(xù)吃東西。
“少主”吳明達(dá)進(jìn)來說道,“尹小姐來了。”
喬西律皺眉,“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來干什么?”
“我看她拎著飯盒,說是給你親自熬了對男人特有好處的湯給你送來。”
喬西律瞥了一眼一旁的蘇小舞,“你先上樓。”
“好的。”她迫不及待的上去泡澡,當(dāng)即一溜煙的跑上了樓。
尹麗欣進(jìn)來,歡喜的說,“西律,這是我親自煲的湯,喝了特別好,你正好吃飯,一起喝了。”
“放在這兒吧,多謝你的好意。”喬西律客氣的說。
“不用謝。”尹麗欣咬住嘴唇,說道,“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呀?”
“事情比較忙,我覺得我也沒有什么想要聯(lián)系你的事兒。”這句話簡單的就蘇述了他的立場,對她沒意思,自然不用聯(lián)系。
尹麗欣卻像是沒聽懂一樣,“沒事兒就不能打個電話呀,西律,我爸媽對我說了你的事兒了,我們在一起,會很般配的。”
如此直白的話,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婚姻雖然是兩個家庭的事兒,但更是兩個人的事兒。”喬西律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口氣冷淡許多,“時間也不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尹麗欣失落的站起來,“那飯盒就放在你這里吧,我先回去了。”
“等等。”他喊道,“常姨,將湯倒在別的盆里,你將飯盒給尹小姐洗干凈拿來。”
“好的。”
尹麗欣開口,“其實(shí)不用的,一個飯盒而已,不值幾個錢。”
“你看你都精心為我煲湯了,我也不能連飯盒都收下,尹小姐,以后,你不要給我煲湯了,家里有個會煲湯的,她煲湯很好,我都還沒喝過她煲的湯。”
她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想了想又問道,“我聽說你這里住著一個女人,好像是你家的親戚,是誰啊?”
“爺爺世交的孫女。”
“……哦。”尹麗欣神色怏怏,也不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