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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國王的火槍手和紅衣主教的衛士(1)

達爾大尼央剛來巴黎沒有認識的人。因此他沒有帶副手就去了阿多斯約定的地點,決定在對方的副手里挑選一名作自己的副手。因為,他的意圖也很明確,他想不惜任何代價去向這個英勇的火槍手道歉但不能以軟弱的形式。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擔心一個年輕、健壯的人和一個受傷、虛弱的人決斗,后果總是不盡如人意的;打敗了,對手反而會獲得加倍的榮譽;打贏了,別人會說他占便宜了。

然而,達爾大尼央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因此,他一邊說他的死不可避免,一邊又不甘心看到一個沒有他英勇穩健的人處在他的位置而去聽任自己去死。當他聯想到將與他決斗的那幾個人的不同性格時把自己的情況也看得相當清楚了。阿多斯的貴族氣派和嚴肅的表情把他吸引了,總想成為阿多斯的朋友。肩帶的故事使波爾朵斯擔心、驚恐而感到得意,如果他沒有當場被殺死,那么他就有機會把這個故事講給所有的人聽,只要詞語用得好,一定會使波爾朵斯成為眾人都會知道的笑話。

而阿拉密斯的狡猾,他倒并不怎么可怕,如果能與阿拉密斯決斗,他相信能把阿拉密斯殺掉且干凈利落。或許,采取愷撒叮囑的對付龐培的士兵的辦法,專攻阿拉密斯的臉。把他自以為豪的美貌永遠破壞掉。

其次,達爾大尼央的決心是雷打不動的,因為他父親的教導在他心里扎根了。教導的要點是:“除了國王、紅衣主教和德·特雷維爾以外,不允許任何人對自己的不尊敬。”因此他如走似飛的向赤足加爾默羅會修道院。那是一幢沒有窗子的建筑物,旁邊的干旱的草地,應該是教士草地的一部分,那就是那些閑散用作決斗的場所。

當達爾大尼央在那一小片草地看見了,阿多斯他不過剛等了五分鐘。中午十二點的鐘聲就在這時敲響了。因此即使對規則要求最嚴格的裁判也無話可說了。

阿多斯的傷口雖已重新包扎過了,但疼的難以忍受。他坐在一塊界石上正等著他呢,顯露出他自有的神色。當他看到達爾大尼央時候立刻起來,禮貌地走了幾步迎上去。而達爾大尼央他把帽子拿在手里并且也走近他的對手阿多斯,帽子上的羽毛一直拖到地上。

“先生,”阿多斯說,“我的兩個朋友被我邀請做我的副手,但是他們還沒有到。我奇怪為什么還沒到,他們從來沒有這樣過。”

“我沒有副手,先生,”達爾大尼央說,“我剛到巴黎,還不認識任何人。我的父親有幸算是德·特雷維爾的朋友,介紹來找他的。”阿多斯想了一會。

“您就認識德·特雷維爾一個人嗎?”他問。“好的,先生,我就認識他一個人。”“有這樣的事……”阿多斯對自己還有對達爾大尼央繼續說,“會有這樣的事……但如果我把你殺了,那我不是像欺負小孩子嗎?”

“不會是那樣的,先生,”達爾大尼央回答,同時還沒有忘記禮節,“怎么會像呢,那您身上帶著一處傷,還肯與我交手,我感到很榮幸。”

“我可以發誓,確實很不順暢,你知道,您撞了我一下而且非常疼;但是我可以用左手的。因此您別覺得是在欺負我,我兩只手都是一樣的好用。這對你來說沒準還是個壞消息,對事先沒有得到通知的人來說應該很突然的,不好應付。很抱歉,沒能提前跟您說。”

“先生,”達爾大尼央又鞠了一個躬說,“您真是太好心了,我該怎樣感謝你呢。”

“我真的有點無地自容了,”阿多斯帶著貴族的氣派說,“如果您感覺還不錯。就讓我們談點其他事吧。啊!見鬼!讓你撞得現在肩膀像有火在燒。”

“如果您同意的話……”達爾大尼央膽怯地說。“怎么了,先生?”

“我有一種神奇的藥膏,是從我母親那里得來的,我自己曾經試過。”“是嗎?”

“嗯,是的我保證,用不到三天這種藥膏就能把您治好,等您傷好了,再能和您交鋒,那邊仍然是一件莫大的榮幸的事。”

達爾大尼央的這番話說得如此樸實、得體,又為他的謙恭增添光彩,又不損壞他的勇敢形象。

“怎么這樣說,先生,”阿多斯說,“這建議確實不錯,但并不代表我能接受它,而是它只有貴族才能提出來的。查理曼(742—814)時代的那些勇士就是這樣說這樣做的,他們成為每一個騎士的模樣。不幸的是我們已經不是那個時代的人。我們是生活在紅衣主教的時代,不管秘密工作做的多好,他們都會知道的事,而且還阻止。到底怎么了!那兩個人為什么還不來?”

“如果您時間不走的話,先生,”達爾大尼央說,口氣和剛才一樣樸實,“如果您時間緊,而且您愿意讓我離開,請您不要感到不好意思。”

“這句話我很喜歡的,”阿多斯非常紳士地向達爾大尼央點了點頭說,“這樣說話的人是一個聰明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心地高尚的人。先生,您這種性格我很喜歡,我看,如果我們兩人都不出意外。以后我會得到真正的快樂的。我們再等等他們吧,我無所謂,那樣比較符合規則。看!我確信已經來了一位了。”

果然一個身材魁梧的波爾朵斯身影在街頭出現了。“怎么會這樣!”達爾大尼央叫了起來,“您的第一個證人居然是波爾朵斯?”“是啊。您感到很吃驚嗎?”“不,沒有這種感覺。”“第二個也到場了。”

達爾大尼央順著阿多斯指的方向望過去,那人居然是阿拉密斯。

“怎么會這樣呢!”他的語氣變得更吃驚了。“您的第二個證人難道是阿拉密斯先生?”

“當然。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在任何地方,都管我們被稱為阿多斯、波爾朵斯和阿拉密斯,或者叫三個形影不離的火槍手,難道您不知道這些嗎?那回到原話題,您剛從法國的哪里來……”

“來自塔布來,”達爾大尼央說。“……你不知道也是可以原諒的,”阿多斯說。“我的意見是,”達爾大尼央說,“這樣稱呼三位先生完全合理,如果我的這次遭遇被宣揚出去,那么可以證明你們的友誼是沒有任何異意的。”

這時波爾朵斯走到了跟前向阿多斯打了個招呼便朝達爾大尼央看過來,居然愣住了。

這時,波爾多斯已經換了那肩帶,脫下了那個披風。“怎么這樣!”波爾多斯說,“怎么會是這樣?”

“這位先生就是要和決斗的,”阿多斯邊說邊指向達爾大尼央。

“他也要跟我決斗,”波爾朵斯說。“時間是在一點鐘,”達爾大尼央回答。“這位先生也要和我決斗,”阿拉密斯也來到跟前,說。

“時間是兩點鐘,”達爾大尼央用同樣用沉著的口氣說。

“可是,阿多斯,你為什么要決斗呢?”阿拉密斯向。“說真的我也很模糊,他撞疼了我的肩膀那么你呢,波爾朵斯?”“我是因為決斗而決斗的,”波而朵斯滿臉通紅地回答。

阿多斯很細心,他看見在達爾大尼央的嘴唇上掠過一絲微笑。

“我們在衣著上有過異議,”達爾大尼央說。“那么你呢,阿拉密斯?”阿多斯問。“我的理想為了神學,”阿拉密斯回答,同時向達爾大尼央示意,要讓他保守他們的決斗原因秘密。阿多斯又看見在達爾大尼央的嘴唇上掠過第二次微笑。

“是嗎?”阿多斯說。“沒錯,在神學的一個論點上我們有爭議,”達爾大尼央說。

“可以肯定這個人不蠢,”阿多斯低聲咕噥。“先生們,既然我們都聚到了一起,”達爾大尼央說。

“請允許我真誠的向你們道歉。”聽到“道歉”這兩個字,這三個人都出現了不同的表情。

“你們沒明白我的意思,先生們,”達爾大尼央抬起頭來說,“我向你們道歉是我怕我不能把我欠你們三個人的債都還掉。我再說一遍,請接受我的道歉,單僅是為了這個原因,現在請接受吧!”

說完這番話,達爾大尼央便拔出了劍。達爾大尼央已經熱情高漲了,就在這時,完全可以拔出劍來與所有的火槍手對抗,正像他剛剛對付阿多斯、波爾朵斯和阿拉密斯時一樣。

這時是中午十二點一刻。這時烈日當空,整個決斗場被曬在火辣辣的陽光下。

“天氣熱的要命,”阿多斯也拔出劍來,說,“因為我感覺我傷口在出血,所以不能脫掉我的緊身短上衣,先生擔心您看到不是您親自刺出來的血而感到不高興。”

“這倒沒錯,先生,”達爾大尼央說,“不論是被誰刺出來的,我向您保證,我都會感到不自在。因此也一樣穿著緊身上衣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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