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盯著BLT三明治的翹起的邊緣。“這東西也拿出來賣,生意未免也太好做了,”她沖著泰麗·米勒說。“這起碼都放了兩天了!”
“你憑什么認為我只喝咖啡?”
瑞德上下打量著她的探員。“因為你體重大概只有8英石并且從來不吃東西?”
“八個什么?”
“英石?你可別告訴我你是一名’公制計量狂熱者‘。”
“公制,頭兒?我不明白。”
瑞德搖搖頭。“無所謂。你和巴里最近相處怎么樣?”咧嘴一下。“你曾救過他一命,他對你的印象應該有所改觀?”
“像巴里這樣的人在全世界都一個樣子,老大。一次鄉巴佬,一輩子都是鄉巴佬。就算我救他十幾次但他仍然將我視做卑微的女性。不過,別擔心。我隨時都能搞定巴里·泰勒。”泰麗探身向前狡黠地說:“他從來不談論自己的家庭。有什么問題嗎?”
“糟糕的離婚。他妻子卷走了他的一切,盡管他所擁有的也不多。我可什么都沒說。我從來都避免八卦他人。更不用說現在我是偵緝總督察了。只因為你是新人所以才知會你一聲。以免你無意中說錯了話,引爆第三次世界大戰。”
“所以夸口是為了掩藏痛苦?”
“有些時候,不能說巴里·泰勒重感情,但這僅僅是我的看法。如果你真想了解,試著從他的孩子們入手。這件事他會敞開談論。他的孩子們與他前妻住在一起,相比起重感情這是個更現實的決定。他不可能做這份工作的同時兼顧做單親爸爸。幸運的是,他的孩子們都是翩翩少年了,已經足夠成熟能自己判斷孰是孰非。”
“我現在幾乎快可憐起他了,”泰麗說道。
“不需要,不管怎么說,他都足夠自憐自艾,不需要別人同情。對了,”瑞德補充道,改變了話題,“對這個案子,你直覺如何?是否和其他人一樣,覺得這是一起恐同者暴行?”
“實際上,我的想法跟你一樣,老大。這事兒不對勁。”
“你這么說不是為了拍我馬屁吧,我想?”
泰麗大笑。“我可沒有,老大。如果我不同意你的觀點我會直說的。”
“很好。”瑞德將那個不新鮮的三明治舉到嘴邊,又放了下去。“也許我們該去麥當勞。至少他們的食物是現做的。那么,泰麗,如果你處在我的位置,下一步你會怎么做?在美國,警察將如何處理這個案子?”
泰麗思索著。“嗯,關于閉路電視和證人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考慮到襲擊發生的時間和地點,這樣我們必須擴大搜索范圍。我們只是在盲目的搜索。沒有嫌疑人的相貌描述,罪案現場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什么都沒有。也許麥克和巴里能夠找出受害人曾待過的酒吧。也許有人跟隨受害人離開了酒吧。這只是假設受害人先在外面喝了一杯。他有可能是在自己家或者朋友家喝的酒。”
瑞德點頭表示同意。“安娜和耶茲至少能夠確認受害者在案發前是否在家。不過我猜測他沒有。那么晚離開家門很難不引起懷疑。更有可能他游蕩在外以便給自己打氣”
泰麗嘆口氣,轉動手指間的砂糖瓶。她盯著瑞德身后的繁華街道。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氣氛有點尷尬,直到,“嘿。”泰麗從塑料椅上直起身來。“那不是巴茲嗎?”
瑞德轉過頭,順著泰麗的目光,看著泰勒緩緩走進咖啡館對面的酒館麥肯錫緊隨其后。“如果我們跟進去,十有八九會發現他倆手里各拿著一品脫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