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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冰窖遇險

白馬艱難的鉆進通氣孔,看著距離天花板有五六米遠(yuǎn)的地面,微微皺眉。

他將帶進來的繩子扔下去,繩子的另一端綁在一根柱子上,完全不用擔(dān)心。沿著繩子滑下去,寒冷刺骨的氣溫讓他的臉上瞬間凝結(jié)成冰,呼出的氣息變成了白色的霧氣,頭發(fā)一根根的變硬。

他活動了一下手指,手指低頭把裝在特殊材質(zhì)的毛衣上的制暖開關(guān)打開,這是他的一項發(fā)明,而且還沒有公布出去。

身體立馬變暖,只是臉頰和手指很快凍僵,他快速的打量這個冰窖,知道時間不多了,尤其是里面的那個孩子肯定無法承受這么低的溫度。

他穿過最外面的倉庫往里面走,里面被分隔成了一間一間的房間,有制冷的巨大機器房,有置物房,有大冰柜,他一間一間打開,手指觸碰到門的手把,立馬失去了知覺。

他把手伸進衣袖里,繼續(xù)往前探查。

“咚咚……”。有細(xì)微的聲音在里面響起,他停住腳步,看向通道的正對面的方向,心中了然。

艾程以為這是個地下出口,進來的時候就會第一時間往看似通道的地方鉆,最后就會把通道的盡頭那間屋子看成是出路,結(jié)果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動不了了。

他放棄了其他的房間,徑直朝通道的盡頭跑去,眼睛被凍得睜不開,睫毛上面凝結(jié)了細(xì)細(xì)的冰珠,他來不及思考,伸手放在門把上,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被冰凍結(jié)粘住。

用力推門,門依然沒有反應(yīng),這時,門上又響起了兩聲敲門聲,他深信人就在里面。

他后退幾步,用身體用力地撞擊,門似乎有所松動,但還沒開。

再次撞擊,如此撞擊了四五下,門終于打開了,一只手從里面伸進來,拼著最后的力氣抓住他的褲腳。

白馬居高臨下的看著艾程,用腳將他踢開,徑直走到那個孩子身邊,抱著她朝外面走去。

艾程看著希望遠(yuǎn)離,嘴唇蠕動了幾下,喉嚨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徹底的昏迷下去。

外面的警察焦急的等待,華麟低頭一下一下的數(shù)著手表的指針,喃喃道:“八分鐘過去了。”

他覺得怎么都要把人質(zhì)和白馬少爺救出來,而且刻不容緩,他嚴(yán)肅的走到周小娟的身邊,凝視著她:“小娟,你是我們中身材最嬌小的了,請你進去看一看情況吧,記得隨時出來稟報。”

周小娟嚴(yán)肅的說:“是,隊長,我這就……”。

周小娟看著通氣孔,愣住了:“施,施然?”

“誒,那位小姐,你不能進去……”雖然有警察試圖阻攔,但施然還是像一條抓不住的活魚,抓著通氣孔一跳,就爬了進去。

“施然,你做什么,里面太危險了,你快點下來。”周小娟擔(dān)憂的看著施然,不知道她怎么這個時候來搗亂。

“小娟姐,雖然你的身材很苗條,但是你是個成年人,就算你能爬進來也不能行動自如,那為什么不讓我這個身材更加小的人來做這件事呢?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往里面爬去。

視野很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有一股冷風(fēng)從里面吹出來,讓人漸漸的覺得寒冷刺骨。

從通氣孔到地下冰窖的距離是十米,施然花了三分鐘努力的爬才爬完,越是靠近通氣孔,氣溫就越是冷的驚人。

她趴在通氣孔上,低頭往下面看去,白馬正把孩子抱在懷里,把繩子綁在腰間。

忽然,他頓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的毛衣,他才想到之前撞門的時候不小心把衣服上的制熱裝置撞壞了。

把自己綁好,把孩子緊緊的抱在懷中,然后伸手拉了拉繩子,就看到施然趴在洞口看著他的樣子。

施然對他微微一笑,大聲的說:“白馬少爺,我馬上叫他們拉繩子把你們拉上來。”

白馬一怔,然后點點頭,再看向她的時候,她的臉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寒冷瞬間將他團團包圍,只有一件薄薄的毛衣保暖,他的身體很快就凍僵了,他想,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必須要活動身體,才能盡量爭取到時間。

“白馬少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們快點拉繩子把他們拉上來。”

說完,施然再次爬回去,爬到洞口的時候,她幫忙拉著繩子用力的往上拉,可是,白馬的神情變得僵硬起來,他漸漸靠近,她就能看到他的身體好像不能動了,看到他身上單薄的衣服,她的心一痛。

“先把孩子帶出去再說。”白馬僵硬的彎著手臂,把孩子遞給她,施然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接過,但是這個孩子有十多歲,又是女孩,身體一進入這個通道,就被堵住了大半,施然只好抓著她的兩只手,用力往外拖著。

白馬看到孩子平安的被帶出去,松了一口氣,他伸手想要抓住通氣孔的邊沿鉆進去,手觸碰到冰冷的墻壁,就刺疼無比,他的全身都凍僵了,身體不聽使喚,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出口,卻無能為力。

施然從通道里爬出來,把里面的孩子拖出來,看到人質(zhì)平安歸來,眾人歡呼不已。

施然也高興起來,對通道里大聲的喊了一聲:“白馬少爺,人質(zhì)平安了,你可以爬出來了。”

聲音在通道里回蕩,白馬聽著這個聲音鉆進來,疲憊的睜開眼睛看著,身體吊在半空中就像一個人偶,思維在此刻千回百轉(zhuǎn),最后,他虛弱看著虛空說:“對不起,小雪,我可能,回不去了。”

“不對啊,綁著白馬少爺?shù)睦K子一直沒動,白馬少爺是不是出事了?”負(fù)責(zé)拉繩子的警察擔(dān)憂的詢問,大家的神情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華麟看著手腕上的手表說:“時間過去十五分鐘了,里面的艾程只怕是出不來了,必死無疑。”

施然心口一跳,想起白馬身上那間淡薄的毛衣,緊張的看著周圍的人,最終將視線盯在了這家公司的總經(jīng)理身上。

“沒有時間了,拜托你們快點把最厚的棉衣和棉褲拿給我,快點……”。

施然一聲一吼,人群先是一愣,隨后大家全都明白了施然的意思,紛紛四散開去,尋找最厚的最保暖的棉衣。

施然爬上通氣孔,一種不安的感覺升騰而起,她在心里不停的祈禱著:白馬少爺,你千萬不能死,還有很多人在等著你呢,千萬別死啊……。

“棉衣,棉衣來了,還有棉褲……”。警員快步的把能找來的棉衣棉褲抱在懷中,遞給趴在通道口的施然。

施然抱著棉衣,對正在拉繩索的警員說:“你們把白馬少爺輕輕的放下去,一定要慢慢的,直到他落地為止。”

說完,她抱著棉衣以倒退的方式朝冰窖的方向爬去,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生命在一步步的靠近危險,施然的身體也開始僵硬,她覺得頭有點暈,但是,她來不及多想,必須先把白馬救下來。

白馬綁著繩子躺在地上,地體僵硬的彎曲著,就像是死了一樣無聲無息。

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抓著繩子跳下去,趁著身體還沒有凍僵的時候,先用棉衣把自己包裹起來,然后把厚厚的棉衣穿在白馬的身體。

他很重,把他抱起來都要費很大的力氣,一件穿上厚厚的棉衣和棉褲,地上還剩下一件大衣,是綠色的那種老年人喜歡穿的,但是防寒力比較強,而且還是新的。

施然抱將白馬放在地上,抱著棉衣朝冰窖里面跑去,在通道的對面處,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個人影,是艾程。

艾程這個人雖然罪大惡極,但施然還是必須要救他。

把他的身體搬起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幾乎已經(jīng)僵硬,若不是摸到他的脖子上還有脈動,她幾乎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給他換上大衣,她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身上裹著一件棉衣的作用在漸漸下降,因為只有兩條棉褲,她用來給白馬和艾程一人一條,而她自己則覺得腳開始不聽使喚。

把衣服緊緊的扣著,一步一步朝白馬的身邊挪去,每走一步,腳好像陷進了雪地里面,艱難而痛苦。

雙腿虛軟無力,整個人最終倒在了白馬的身邊,她發(fā)現(xiàn)白馬的棉衣是鈕扣式的,當(dāng)時胡亂的給他穿上,鈕扣扣得亂七八糟,棉衣沒有完全的穿好,冷氣還能鉆進他的身體,她給自己凍得通紅的手哈了一口氣,手瞬間凍僵了,麻木的失去了知覺。

給他把鈕扣扣起來已經(jīng)不可能了,她坐在地上,把他的頭抱起來,兩只手從背后穿過,把他整個人抱在懷里,用手捂住他的肚子,這樣就能保證他的身體不會再有冷氣吹進去。

意識一點點的消失,與地板接觸的雙腿漸漸麻木,迷迷糊糊中,她陷入了夢中,夢里,她看到了四周充滿白霧的世界,她不停的走,不停的走,看見了爸爸,也看見了媽媽,李爍站在陽光下面對她微笑,白馬少爺依然冷淡清高的做著自己的實驗,抬起頭來對她招手:“過來吧,到了接受你的命運的時刻了,這個實驗就是你的命運,坐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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