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以牙還牙
- 墨色懂宣
- 墨色懂宣悲
- 2441字
- 2015-12-30 15:59:19
距離婚禮還有十天的時候,言語宣被要求搬進了言家,按照他們的說法是,新娘子總要從娘家出嫁那才是正經,言語宣順了他們的心意。
只是他們提出先去把結婚證給領了的時候,言語宣心里抱著一絲希望,想著能拖延就拖延吧,借口要結婚典禮之后,徐家的資金到了位才能領結婚證,于是推到了下個月。他們向來注重形式,想著婚禮都舉辦了,一個結婚證倒也不是那么重要,或者在他們看來,沒領結婚證只要錢到了,對他們來說都沒有實質的損失,這點上倒是聽從了言語宣的意思。
結婚的前一周去試婚紗,言語宣穿著婚紗站在試衣鏡面前,任由他們點評著,思緒卻飛到九霄云外。
不知道安以墨興致勃勃量的尺寸是不是真的送到了婚紗店去訂制婚紗?還記得和安以墨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直接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宣稱:“既然是你撲到我的,那我就要把你套牢了,免得你始亂終棄!”
然后興奮想象著婚禮,興致勃勃的要給言語宣量身定做婚紗,完全無視老臉微紅的言語宣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心虛,量好之后特意把那張紙條夾在文件夾里面。應該是真的去定做婚紗了吧,不知道收到婚紗會不會覺得諷刺,會不會更恨言語宣,或者為另外一個女人穿上那套婚紗?
“語宣,你想什么呢?”欒歡搖了搖言語宣的胳膊,將她從悲傷中帶回。
“沒什么。”
“去試一試這套婚紗吧,多試幾套咱們慢慢挑。”
剛好徐晏清也穿好了禮服向這邊走過來,一邊整理袖口一邊說:“是啊,多試幾套,挑出最漂好看的,做我最漂亮的新娘,當然要是都喜歡,咱們都買下來,拍婚紗照的時候你每一套都穿上拍照。”
言語宣摸著婚紗柔軟的緞面,抬起頭翹著嘴角微微冷笑:“差不多就行了。”誰知道能不能到拍婚紗照的時候?言語宣心里默默將這句話說完。
“哪能差不多?一輩子就一次穿婚紗的機會,絕對不可以隨便!”
言語宣只是笑笑的看了一眼欒歡,并未作任何答復,然后自己走到婚紗架上挑選婚紗..
要不是秘書告訴安以墨,意大利那邊的設計師有關于婚紗的一些問題需要問一下新娘本人,那刻意被安以墨壓下的諸多念頭也不會突然那么激烈的沖擊出來。
在感情面前,安以墨一項原則是,可以不愛,但決不允許踐踏。
而在面對言語宣的時候,安以墨雖然一直是保持著追求者的姿態,基本上放棄了之前的原則,縱然知道言語宣抱著試探,玩弄的態度,也未曾放棄。
可是后來那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兩人之間那脆弱的感情經受著考驗,安以墨越來越患得患失,他不知道言語宣到底有沒有真的放下駱婉儀。當初言語宣吸引他的是干凈憂郁,神秘,到后來他依然看不透她。
直到那件事情的爆發,那幾天多幸福啊,言語宣一掃往日的憂郁,變得活波開朗,安以墨甚至能感受到她眼睛里面滿滿的愛意,感覺世界真是一片美好。
可是言語宣走得那么干脆,沒有一點眷戀,若是從來沒有擁有過,安以墨可能不會那么失望,言語宣終于還是將他的心傷了個徹底,安以墨自己真的該放棄了。
那曾經幸福萬分的定制婚紗,現在看來只是一個笑話,安以墨暴躁的讓秘書回電那套婚紗不做了。
可秘書正在打電話的時候他又快步走了出去,然后在秘書目瞪口呆中一把拿過電話,對那邊說著問問新娘,再給答復。
回答辦公室,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浮現了言語宣對婚紗期待時候的神情,然后就著那種痛楚將婚紗的要求列了出來,原來喜歡她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看著紙上這些要求,安以墨想,自己執意做完這套婚紗,大概是為那個自己這么認真的對待一段感情,畫下句點吧。總不可能是讓言語宣穿著這套婚紗嫁給別人吧。
安以墨掏出言語宣之前戴在左手腕的手表,摩挲著不再光滑的鏡面,手表上似乎還殘留著言語宣的氣味。
或許是占有心作祟,言語宣搬過來的第二天,安以墨在回家的時候路過一家飾品店的時候,想著言語宣可以全身心的依賴自己,自己可以完全取代駱婉儀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她愛過的人留給她的東西,都可以換成自己送的。
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安以墨還帶著點小心翼翼,言語宣思考了一下給自己一個擁抱,然后痛快的答應了,解下了那塊跟隨多年的手表,換成了安以墨的珍珠手鏈,那時候言語宣說:“這些都只是考驗,你后面還有一個大考驗呢。”
大考驗?!安以墨站了起來,恍然大悟。
安以墨打起斗志,全身心的開始為言語宣要做的事情準備斷后處理,最大程度的了解言家和徐家,想著讓他們以后都騰不出手來脅迫言語宣。
婚禮的前一天終于下定決心給言語宣打了電話:“有時間出來一趟嗎?你忘了一樣東西在我那里。”
言語宣猶豫再三,還是沒忍住心里的思念,找了一個借口溜了出去,見到了安以墨。
安以墨只神色淡淡的讓她坐下,給她點了一杯奶茶,特別叮囑服務員多放些糖。
相對坐了許久,安以墨只是緊緊的盯著言語宣看著,言語宣怕一對上他的眼神會忍不住的流淚,只低著頭拿勺子攪拌杯子,一時靜謐無聲。
過了許久,言語宣小聲地詢問:“不是說我有東西落你那兒嗎?給我吧。”言語宣依然低著頭,只是伸出了手。
安以墨一把拉住言語宣的手,言語宣驚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他,安以墨一邊把玩著言語宣的手,一邊說著:“你喜歡一成不變,喜歡宅著,不愛出門,不愛與人打交道,甚至都不愿意多交朋友,不喜歡空蕩蕩的地方,床上喜歡擺滿了東西,就留一個睡覺的地方就好,甚至會放幾本書在床尾,只是因為你的腳能抵到。你討厭冒險,最怕高的地方,還特別不喜歡那種只容一人過的道路,那會讓你有窒息的感覺。喜歡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內心喜歡粉色,可是逼著自己去接受黑色;打扮偏中性,不喜歡穿緊身的衣服,也不喜歡高跟鞋,因為你覺得行動不便,特別是跑;買鞋子喜歡有防水臺的,因為看著很安全;走路不會走在裂縫上邊,因為你怕掉下去;喜歡把冰箱塞得滿滿的,做事喜歡未雨綢繆,你也不是不喜歡甜食,你只是希望可以淡忘一些東西;你討厭搬家,討厭人多的地方,喜歡一成不變;理想的生活是在山村建一座房子,自己種菜養幾只小雞小鴨..你還討厭司機,不喜歡坐副駕駛,因為幼年的時候曾被言家的司機摸過大腿..”
言語宣淚流滿面的看著安以墨,安以墨坐了過去,幫著言語宣擦了眼淚,將她摟在懷里:“好了好了,語宣,那些都過去了,過去了..”
言語宣埋在安以墨的懷里大聲的哭泣,聽不見外界任何聲音,只知道依靠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