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訴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在言語宣漸漸平復(fù)之后,安以墨抱著她問到。
言語宣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你的父母會不會接受我?我也不知道言家這次能拿這樣的手段逼著我妥協(xié),下次會拿什么手段對付你?我更不知道我們到底有沒有未來?”
“言語宣,我真的很想生氣,在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之后,我對我還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可我知道你經(jīng)歷的太多,太缺乏安全感,只怪我沒有早點出現(xiàn)。至于我爸媽,我給你講講我的家庭吧,我外公是教授,我外婆是醫(yī)生,我爸當(dāng)年什么都沒有,所以我外婆他們不同意我媽嫁給我爸,然后我媽偷偷拿了戶口簿和我爸登記了,后來我爸果然沒讓我媽失望,我媽一直為這個決定洋洋得意。在他們看來,自己喜歡的要盡自己所能去得到,免得將來后悔,特別是在我那次出車禍之后。至于言家,他們就是因為遇到了困難,徐家想趁人之危,你就是建立兩家的橋梁,本來就相互不信任。徐家給言家壓力,言家在你面前,所仰仗的不過是財力上優(yōu)勢,如果這個優(yōu)勢都沒了,或者他們以后還要仰仗你,那他們以后什么都不敢做了?!?
“是啊,婉儀的事情就是他們財力下的杰作,要是沒有你,我可能更早就妥協(xié)了?!?
“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給徐晏清?”
“是,但是不會那么簡單,和你在一起那幾天,我是危險期?!?
安以墨瞪著眼睛看著言語宣的肚子:“你..好,真好,言語宣你真是..”
“我知道我很傻,可是我沒有辦法,這種自損一千殺敵八百的方法,是因為實力太懸殊了,他們那樣逼我,我總要想點什么回敬他們,不然怎么對得起我自己?!?
安以墨抱著言語宣,小心的安撫著:“語宣,不要這樣極端,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交給我好不好?”
言語宣在他懷里點了點頭,安以墨摟著言語宣把計劃說了一遍..
臨分開的時候,安以墨摸著言語宣的臉:“哭得跟只小狐貍似的。”
“你才小狐貍?!?
“那天在電話里也哭了吧,對不起,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是我該說對不起,做什么事情以為是為別人好,從來不問你的感受,害你難過,害自己也..真是作死!”
“好了,以后注意就好了,我看著你走,明天我去接你?!卑惨阅珜⒀哉Z宣送上出租車,言語宣從后視鏡里看著遙望著自己的男人,真是越看越順眼呢..
計劃如約進行,言家和徐家都已經(jīng)是無話可說了,兩人對于這個結(jié)果還算滿意,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著明天這件事情明天見報,然后他們焦頭爛額,股票大跌,安以墨趁機出手,大肆低價收購言家的股份。
第一次踏上創(chuàng)輝的總公司,言語宣竟然不是以言家二小姐的身份站在這里,而是以公司新晉的大股東的身份坐在言謹(jǐn)?shù)膶γ妫粋€多月的時間不見,無論是坐在首位上的言老爺子還是對面的言謹(jǐn),以及他旁邊的言老太太,或是氣憤難平的言玉穎,看上去都滄桑不少,原來失去部分他們所仰仗的財富,這群人也會這么惶恐,逼著別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的時候,不知道他們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言語宣所持有的股份不算很多,但絕對算不上少,至少,其余幾個言家人手上的股份加起來才能與之抗衡,所以很大程度上,她已經(jīng)可以影響董事會的決議,如果愿意的話,她還可以在創(chuàng)輝撈個表面光鮮亮麗,聽起來就名頭很響的職位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然,言語宣可不愿意天天對著言家那群怨恨的眼神。
更重要的是,即使言語宣愿意,安以墨也不會同意,言語宣果然如計劃的懷孕了。
他們在徐晏清的婚禮上大鬧了之后,本來言語宣想去把婚紗換下來的,但是安以墨說:“雖然這婚紗不怎么樣,但是拍照應(yīng)該還不錯!”然后從身上掏出兩人的戶口本:“所以,既然是私奔,也要名正言順的私奔,知道你沒我媽那么勇敢,我就自己幫你拿了戶口簿,正好我今天也穿的挺帥,我們?nèi)サ怯洶桑 ?
言語宣捂著嘴巴,好像只需要點頭,什么都不用多說了。
兩人趕到民政局的時候一下子就引來了所有人的關(guān)注,甚至又來登記的女孩拉著她未婚夫的手,偷偷的說:“你看看人家,直接穿著婚紗來登記,真漂亮,早知道我也這么干?!?
言語宣聽著周圍人對自己這身打扮的評論,心里偷偷笑了,不知道這群人知道自己其實是逃婚出來的是什么感受?然后靠在安以墨身上,雙手圍著他的耳朵:“有人羨慕我們呢,直接穿著婚紗禮服來登記,將來結(jié)婚證上肯定特別好看,你這個決定做的太對了。”
“嗯,咱們的結(jié)婚證是要看一輩子的,必須照得好看一些。”然后看了一眼旁邊盯著自己看的女人,和盯著言語宣看的男人,頓時感覺就不那么爽了,微笑著朝那個男人點了點頭:“我把她從別人的婚禮上搶出來的,想著趕緊把婚結(jié)了,那就放心了,你也是嗎?”
然后那對等著登記的未婚男女頓時臉色就變了,要多復(fù)雜有多復(fù)雜,站起來走到前邊去坐了,言語宣看著那對男女的反應(yīng),輕輕的敲打了一下安以墨的胳膊。
很快就輪到了兩人去登記,工作人員看著兩人的打扮,調(diào)侃說到:“老遠就看見你們這對了,這是結(jié)婚的時候才想起還沒領(lǐng)結(jié)婚證,現(xiàn)在是過來趕緊補辦嗎?”
言語宣接過資料表,看著安以墨略帶調(diào)皮的看著自己,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表情哀怨的說著:“不是,其實今天本來是他結(jié)婚的,我不甘心啊,就穿著婚紗跑到他婚禮上去了,把新娘子給氣跑了,他也無可奈何啊,所以我趕緊拉著他來領(lǐng)結(jié)婚證,可不能再讓他跑了?!?
言語宣說得若有其事,工作人員目瞪口呆的看著安以墨,頓時眼神就不友好起來了,安以墨揉了揉言語宣頭:“是啊,都敢去搶親了,可不能再讓你跑了。”
工作人員的眼神頓時復(fù)雜起來,頓時腦補了一部霸道總裁逼著灰姑娘承認(rèn)愛上自己的戲碼,然后灰姑娘搶親成功,而這一切都在霸道總裁的算計之中,于是她看向安以墨的眼神再度熱切起來。
拿了新出爐的結(jié)婚證,言語宣傻呆呆的看了又看,安以墨看著她這副傻樣,也傻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