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仗義除惡
- 血膽飛劍
- 李之亞
- 7650字
- 2015-05-01 15:01:14
楊文禮死了,這是事實,千真萬確的。
當陸不海把這個消息告訴過劍飛時,他感到震驚、困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那消息是真的。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夜之間,災禍會從天而降,自己竟由查兇手的,而變成了殺人兇手。這實難讓他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簡直比天方夜譚還荒誕,他瞪著迷糊的眼睛,不信地問道;“陸叔,你聽誰說的?”
“誰說的?天水城大街小巷都在傳說吶。”
“誰干的?”
“我正要問你哪?”
“我怎么會知道,反正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
“當然不是我干的啦,他們與我無冤無仇的,我為什么要殺他們呀!”
“不是你干的就好,我還當你已查明了一切。”
“哪能這么快,前夜我一路劈殺沖出包圍后,便直奔天水而來,到達后由于我心急,便來不及等你,直接找了楊文禮、周二孬,哪知,一無所獲,他們并沒有告訴我有用的線索。失望之下,我便決定先在太平客棧住下,等你回來再做定論,不曾想,昨夜遇上了一個淫賊。”于是,他就把自己痛打淫賊,以及追趕偷聽一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一五一十講了一遍。沒想到事沒一點線索,禍又從天而降,這不由得他不氣惱,心中忍不住自責起來。“這都怪我,要不是我性急的話,恐怕也不會發生這事了。”
陸不海聞之一切后,心中寬慰了許多,望著越來越瘦的過劍飛連忙安慰道;“劍飛,用不著自責,這不能全怪你的。”
“陸叔,可當初我要是等你來后在調查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這事了。”
“這不一定,不過,這也許是好事吶。”
“好事?這怎么是好事吶?”
“劍飛,事情是相鋪相成的,就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是一樣,有好就有壞、有壞就有好,古語所言,物極必反、否極泰來,就說的是這個理。就拿楊文禮、周二孬被害這件事來說,就應該一分為二,表面看是壞事,但實質卻是好事,它充分說明了我們來此調查是對,要不然,兇手就不會這么急于殺人滅口,栽贓嫁禍了。他們之所以這樣做,目的就是切斷我們的調查,不過,他們越這樣肆無忌憚的干,尾巴就會露出更快,就會更有利于我們早日找到它的。所以說這件事我看來并不是壞事,但如果你只往表面看,只往壞的方面想的話,就永遠都想不通,永遠都覺得黑暗一片的。”
“陸叔,雖然如此,可我還是希望楊文禮他們沒死的好。”
“誰不愿吶,可事情已經出來,又不是你我所能挽救的,在自責也是沒有的,我們只有化悲痛為力量,以此為契機,讓壞事變為好事,盡快抓住兇手,以慰在天之靈的楊文禮他們。”
“那眼下我們怎么辦吶?”過劍飛問道;
“你找楊文禮時,他都和你說了些什么?”
“沒說什么,就講了一些從前的舊事而已。”
“那他沒談你父親被害前的事?”
“沒有,他對那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提起的希望立刻化成了泡影,沒有線索,事情就無法調查,就寸步難行,這誰都知道,陸不海也不例外。面對著如此結果,下一步怎么辦吶?一時讓他委實難決。
許久,過劍飛提議道;“陸叔,咱們下一步引蛇出洞,怎么樣?”
“引蛇出洞?怎么個引發?”陸不海不明白他所講何意,詫異的問道;
過劍飛道;“陸叔,他們不是把我問過的人都殺了嘛,我想目的不外乎兩個,其一便是借刀殺人,作壁上觀。其二便是殺雞儆猴,切斷我們的追查,孤立我們,讓我們無從調查。”
陸不海問道;“不錯,是這個理,可我們具體怎么做吶?”
過劍飛道;“陸叔,我想利用他們這種心理以此為計,將計就計誘他們出洞,具體就是我繼續找人詢問調查,你則在暗中監視、保護被我問過的人,到時,他們一出洞去殺我問過之人,我們不就變被動為主動,反客為主了嗎?”
陸不海道;“原來是這樣個引蛇出洞之計啊!主意是好的。”陸不海前后掂量一下道;“不過,這個辦法不行的。”
過劍飛詫異地問道;“為什么不行?”
“因為這太冒險,萬一我們一不小心,你問過的人真沒命的話,你我可真成了殺人兇手啦,再說,這件事至關重要,找誰問吶?找個無關緊要的,萬一他們識破不上當怎么辦?不是白忙活了嘛。”
“前怕狼,后怕虎,那怎么辦,我們總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吧。”
“當然不能束手待斃啦,不過,要有萬全之計才行,不能莽撞急躁,否則得不償失,偷雞不成蝕把米是小事,萬一有更大的紕漏就麻煩了。”
萬全之計,天下哪有什么萬全之計呀,絞盡腦汁、苦思冥想、翻來覆去,過劍飛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主意來了,不行,必須說服陸不海讓他同意不可。他暗暗決定,但是怎么說服他吶,可他一時又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來。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陸叔,從你進來到現在我只聽你提起周二孬、楊文禮,怎么著、怎么著、怎么沒有萬德勝萬叔的消息呀?”
陸不海詫異地問道;“萬德勝怎么啦?”
過劍飛詫異地問道;“你沒聽到萬德勝被害嘛?”
陸不海奇怪道;“沒有呀,大街小巷只說楊文禮、周二孬被害,沒有人說萬德勝被害呀,怎么?昨天你也找過他。”
過劍飛道;“是啊,可他不在家去蘭州進貨了,我想他要在家的話,恐怕昨晚也難逃一劫的。”
陸不海分析道;“有可能,如此說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過劍飛正愁無計勸說陸不海執行自己的計劃,有了萬德勝的確切消息,他立刻便有了勸說的主意,“陸叔,你看我剛才說的計劃,咱們能不能用萬叔作誘餌,引他們上勾啊!反正我已經找過萬叔了,這他們肯定是知道的,一定不會放過他。咱們就利用這個機會,一來可以保護萬叔,二來可以行施咱們引蛇出洞的計劃,一舉兩得,你看如何?”
陸不海道;“這當然行啦,但就不知他什么時候進貨回來吶?”
過劍飛道;“這個我可以等,而且在等待中,咱們正好養精蓄銳、拭目以待。”
陸不海道;“也行,那就這樣決定了。”
有了對策,心情立刻舒暢了,過劍飛頓覺肚中有些饑餓,他這才想起自己早飯還沒有吃吶。“陸叔,你餓不餓,我早飯還沒吃。”
陸不海道;“你沒吃,我也沒吃吶,我一入天水城就聽說出了這檔子事,生怕你有個三長兩短,什么閃失的,便急忙尋著你留下的標記找你來了。那顧得上吃飯,連杯水都沒顧得上喝,現在你這一問,肚中還真有點餓了。”
“那我去打飯。”過劍飛說著提了衣服便要出門。
陸不海上前便攔住了他,“別,你還是待在房里,讓我去的好。”
過劍飛詫異道;“為什么?”
陸不海道;“現在滿城的人都在議論你,萬一得不償失的話,恐怕你脫不了身的。”
過劍飛自不當回事;“怕什么,那事又不是我干的,”
陸不海道;“我知不是你干的,可別人相信不是你干的嘛,現在雖然官府還沒畫像緝拿,但卻難保周、楊兩府的人不找你,萬一正巧被他們發現,你能說得清楚、脫得了干系嘛?爭斗起來,豈不正中了別人的借刀殺人之計啊!”
“那我怎么辦?總不能待在房里一輩子不出門吧!”
“用不著的,等一會兒我上街時,給你買一套化妝的行頭,把你的容貌改變一下,不就沒事了,現在你只能待在房里。”
“那行,聽你的,那你就快點上街辦去吧!”
“好,我這就去,不過,在這三教九流、龍蛇混雜的地方,你可千萬小心點,不然,被別人看出,事就大了。”
“行,我會小心的。”
過劍飛耐心地等待著陸不海的回來,不知不覺中思緒又把他帶入了楊文禮被害的這件事上來了,然而,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陸不海便辦好了一切回來了。餓極了的他自不會不勞而獲,立刻便動手把飄香的飯菜擺上桌。二人便狼吞虎咽,邊吃邊聊起來,不知不覺中有把話扯回到了那夜廝殺的事上去了。
“哎,陸叔,那夜你是怎么走脫的?”
“咳,說來夠慘的,那晚我緊跟你的后面向前沖,誰知一眨眼的功夫,他們二人便被亂刀砍下馬去了,我一急便亂砍亂殺起來,哪知黑暗中慌不擇路、稀里糊涂竟殺拐回去了。直到天快亮,才知道走錯了方向,我急忙便往回趕,可到那里一看,一切都散盡了,無奈之下我也只好奔天水而來。途中正巧遇上了我的好友高人杰,不覺便耽擱了一天。今天早上,我一進城便聽到人們四處議論你,說你飛檐走壁夜入楊府、周府,一劍殺死了楊文禮、周二孬,并留下大名,揚言還要殺楊玉輝兄妹二人,我一聽便覺事情蹊蹺,生怕你年輕氣盛,聽說此事后,不知深淺、胡鬧一氣。便尋著你留下的標記,找到這里來了,哪曾想,你小子還沒起床吶,早知如此,我也就不那么慌了。”
過劍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原來如此,我說那夜沖出包圍后,回頭找你怎么不見蹤影,原來你殺回去了。哎,陸叔,你有仇人嗎?”
“仇人?這怎么說吶,有啊,怎么啦?”
“那夜,我沖出包圍后,一個身材高大、瘦削、赤手空拳的蒙面人又擋住了我,我與他交手時,他幾次都差點要了我的命,但當我施出你教給我的無影劍法后,那人停止了攻擊,并向我問起了你,擔當他得知你是我師父后,他便走了,還說我要報仇的話,非讓你來不可。語氣里充滿了仇恨,似乎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是嘛,那人長什么樣?”
“他戴著面罩,具體長什么樣看不清楚,不過那人的眼睛很毒的,射出的目光,像鋼刀一樣,寒凜凜、冷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
“會是誰呢?”一時之間,陸不海腦海里如放電影似的,迅速把陳舊的記憶給整理了一邊,但他還是沒有想出那人是誰來。他行俠仗義多年,除惡揚善、打抱不平,有太多的惡人在他刀下傷命求饒了,一時半刻又怎能想出來吶。
“陸叔,看樣子那人對你蓄意已久,今后你可要當心啊!”
“沒什么的,憑你陸叔手中這兩把鋼刀,不砍他個魂飛魄散,也得劈他個心驚肉跳,到時,保管讓他有來無回的。”
“話雖如此,陸叔還是小心點的好。”
“這個我明白的。”
“陸叔,那楊文禮、周二孬被害的現場,我們是不是去看一看,弄個心中有數啊!”
“這個當然要去啦,不過,眼下還不能去,你不是說今晚還要去麥積山辦事嘛,等辦完事,我們再去也不遲,那樣更利于我們調查的,要不然,現在去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萬一露餡,豈不是自找麻煩,另外事情在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要盡量避免不要和楊府、周府的人接觸,更不要爭斗,以免引起更大的誤會。真萬一避免不了吶,你也一定要心平氣和,千萬不能意氣用事,此外,這太平客棧我們也不能在住了,你的行蹤肯定已被人跟蹤知曉,不然就不會發生你前腳調查,后腳楊文禮、周二孬就被殺一事。萬一他們把你住在這里的消息,告訴官府或楊、周兩府事情就糟了。為了以防萬一,等吃完飯,我們就離開這里,另找住處去。”
“行,我聽你的陸叔。”
過劍飛一一點頭同意道,心中不由不佩服陸不海考慮周詳、辦事周全。
飯后,過劍飛化了妝,二人便離開太平客棧,住進了不起眼的迎春小客棧,養精蓄銳起來。
夜,昏暗黑漆,如墮煙海,星,忽明忽暗,神秘莫測。
麥積山上面的煩靈寺,寺門緊閉,人影皆無。只有風聲和寺內斷斷續續的木魚聲外,再無任何聲音了。
大雄寶殿內,一盞昏暗的長明燈“咝咝”地燃燒著,忽明忽暗地照耀著殿前蒲團上靜坐的主持——達空禪師。只見眉毛、胡須全白了的達空禪師雙目緊閉、一掌豎立,一手有節奏地敲著木魚,口中念念有詞地做著佛事。門外一陣緊似一陣的風聲,攪得他心緒煩亂、焦躁不安,有幾次都誦錯了經,不得不停下來,糾正自己的錯誤。他禁不住輕嘆了口氣,停止了佛事,這是他幾十年來,從為有過的事,他有一種預感,一種不祥的預感,正慢慢向他襲來。
他起身踱到燈前,把長明燈從新撥亮了許多。“喀嚓”一下樹枝被風吹折聲,從窗外傳了進來,使他吃了一驚,他猶豫了一下,轉身回禪房去了。功夫不大,他換了一身衣服,手持著禪杖走了出來,一時之間,他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顯得分外精壯、矯健、威武。
他透過窗欞注視著黑呼呼的夜空,聽著房外一種與風聲不同的“嗖嗖”聲,使他再次感覺到今夜決不會平靜而過。一種臨戰的狀態,讓他耐心地等待著,等待著魔鬼的降臨,等待著大戰的開始。
過劍飛,陸不海二人從天水急急趕到煩靈寺時,已是二更時分,兩人在寺門前,稍作停留,便無聲無息翻墻躍進了煩靈寺。但里面寂靜無聲,并無任何動靜,感覺奇怪的兩人并不死心,頃刻間便向后院飛去。
這煩靈寺依山而建,規模不算太大,幾個起落,兩人便到煩靈寺的石窟前了。煩靈寺的石窟也如敦煌莫高窟、以及大同云崗、洛陽石窟是一樣的,都是在懸崖峭壁上開鑿而成的,氣勢宏大、威武壯觀,這自不必細說。不過,還有不同的是煩靈寺的石窟比敦煌、云崗的石窟更高,更峻峭,那敦煌的佛像站在地上便能摸得到,而煩靈寺的則不能。它是在萬丈峭壁上開鑿而成的,你想走近觀看瞻仰是根本不可能的。但為了便于善男信女觀看瞻仰,于是,人們便在它的外面修建了棧道,別看那棧道窄窄的修起來可比修橋還難。因為修橋,底下可以用支柱什么,而棧道則完全不能用的,萬丈深淵支個木柱很難的,它則全靠在懸崖絕壁上鑿孔、而后在支架木樁,鋪上木板才能成的,修起來難度可想而知了,絕非輕而易舉的。
那棧道依山而架凌風飛起,宛如一條登天的云梯,直入夜空,令人驚嘆。
且說,過劍飛兩人在棧道前停下后,四下尋望了一會,眼見石窟內幾個黑影如夜行的蝙蝠似的,在忽明忽暗地動著,不知在干啥,便飛身想去看個究竟,哪知二人剛一踏上棧道,四把鋼刀便如鬼魂似的從地下鉆了出來,橫刀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過劍飛吃了一驚,還未等他看清來人是何面目,那四把鋼刀已閃著寒光,如狼似虎地砍殺上來,倉促間,急忙避開四人的砍殺,隨著“蒼啷”一聲,便拔出了軟劍,一個“怪蟒翻身”挺劍便殺向那四人。
緊跟其后的陸不海眼見有人砍殺上來,自不會袖手旁觀,鋼刀一揮,便如下山的猛虎般砍殺上去,轉眼間,那四人便無聲地做了二人的刀下鬼。二人又四周尋望了一下,確認在無人后,過劍飛帶頭翻身便上了棧道,向那幾個黑影撲去,等到他們身后一看,頓時便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原來那些人在偷盜石壁上刻著的文字與圖畫。過劍飛勃然大怒,軟劍一閃,大喝一聲“賊小子,你給我死去吧!”挺劍便直取那人后心。
在此也許有人不明白脫片是怎么回事,其實它是事先制好的大塊化學膠布貼在壁畫上面,然后用力摩擦壁畫就印到了膠布上的一種盜竊行為。
那人正全神貫注地脫片,猛聞洞外有人怒罵,不覺大吃一驚,嚇得他魂飛魄散、驚慌失措,扔掉手中的東西,轉身便向外逃去,不料,他慌不擇路,未等過劍飛攻擊到他,一腳踏空,便從棧道下摔了下去。這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做絕無善終。
省去了許多麻煩的過劍飛轉身便又向另一個人撲去。
那人已被慘叫聲驚動,正迷惑觀望間,猛見一把利劍閃著寒光向自己未來,剎時便明白怎么回事,閃身避開劍鋒,揮刀便向過劍飛砍殺過去。過劍飛一時不防,急忙收招后退,那人雖然逼退了他的攻擊,但卻并未趁機反攻,而是收刀守著門戶吹哨呼喚起同伙來了。但只見哨聲一響,剎時間,從前面的石窟里竄出五六個蒙面人“哇、哇”怪叫著接應過來。
過劍飛一見他呼哨召喚同伙,心中頓時大怒,軟劍一閃,一招“蛟龍出海”便直取那人咽喉。
那人不敢怠慢,急忙便招迎閃躲,然而他還是慢了半拍,他只覺眼前一亮,一道劍光便刺進了他的咽喉,臨死連聲慘叫都沒發出,便無了氣息。
過劍飛一劍結果了那人后,轉身揮劍便又向他的同伙迎殺上去。
而這時,一直緊跟著他,注意后面動靜的陸不海,也與從棧道下沖上來接應的人交上了手。他們二人背靠背,在棧道展開了一場絕無僅有的廝殺。
兩頭圍攻上來的蒙面人上下呼應著,前后夾擊,更是想一舉把二人消滅在這狹窄的棧道上。
這棧道,依山崖而建,只不過供游人觀瞻行走而用,寬度也只不過一米左右,雙方在此爭斗,自然多有不變,閃、展、騰、跳,攻略偷襲,自不如地上那樣揮殺自如,而且,一不小心,還有失腳從棧道掉下去摔死的危險。不過,也有它的好處,那就是你直管注意前方,不必擔心左右兩邊以及后方的攻擊,這對于蒙面人來說卻是壞事,因為他們人多勢眾,難以充分發揮他們的長處,攻擊只能一對一地砍殺進攻,自然大打折扣了。但對于過劍飛、陸不海二人來說,這卻是好事,因為可以省去他們許多后顧之憂,攻起來自然得心應手啦。
且說陸不海雙刀一揮如出水的蛟龍,下山的猛虎般,眨眼間,便砍倒了四人,余下的頓時膽顫心驚,也顧不得再接應上面的了,轉身便向下逃去。虎威已展的陸不海豈容他們逃走,身形閃如電,鋼刀如蛟龍,頃刻間,追殺上去便又砍倒了四個。正當他想一鼓作氣把余下的幾個都除掉時,一團火光,在他前面不遠處的棧道上沖天而起,火借風勢、風助火威,并迅速向這邊蔓延過來,他吃了一驚,但卻并不停止砍殺,那幾個被他追急的猛面人眼見無路可逃,頃刻間不顧一切,從火中沖了過去,他們剛行到中途就聽幾聲慘叫,他們帶著一團火光便從棧道摔了下去。回路已被截斷,要想逃生已不可能了,好狠毒啊!陸不海眼見熊熊的大火,眨眼間便到了跟前,他不敢遲疑,急忙向后退去。
而這時,煩靈寺內也是廝殺叫喊不休,如同炸了鍋的黃豆“呯啪”亂響,聲震天地,讓人聽不出個所以然來,看來一定是寺內的僧人和蒙面人打起來,從叫喊廝殺聲,可以斷定,里面必是一場惡殺。
但說過劍飛一路砍殺,嘰哩咣當、三下五除二,便干掉了四人,正當他一鼓作氣準備把最后兩個蒙面人干掉時,猛見身后火光沖天,頓覺奇怪,當他看清是棧道著火時,不由得大吃一驚,就在他這一愣神之際,其中一個蒙面人,無聲無息地揮刀向他劈去。然而,他又怎知過劍飛回頭觀看時,并沒有放松警惕,就在蒙面人快到他跟前的一剎那,他手起劍落,一招“送佛上天”快如閃電飛刺向那人的心窩,那人躲閃不及,“哎喲”一聲慘叫,立刻便魂歸西天。過劍飛不等他倒下,飛起一腳便踢下棧道去了,隨著,他提劍便向最后一個蒙面人殺去。
那最后一個蒙面人目注此情此景,早嚇得屁滾尿流、魂飛魄散,眼見過劍飛向自己逼過來,自是驚恐萬分,茫然不知所措地哆嗦著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火“噼噼啪啪”燃燒著,越來越猛,燒焦的棧道也已開始下落了。
過劍飛橫劍怒目,一步步向那人逼去,已退到盡頭的蒙面人已無路可退了,他望了一眼黑呼呼的山崖,看著步步逼近自己的過劍飛,一種垂死掙扎、困獸猶斗的力量,讓他舉起了鋼刀,怪叫一聲,一招“力劈華山”拼盡全力向過劍飛殺上去。
“找死”過劍飛冷笑一聲,舉劍跨步,迎著鋼刀便殺了上去,只聽“當啷”一聲那到無力地錯向一邊去了。隨著一聲“死去吧”過劍飛飛起一腳,便踢向那人,那人慘叫一聲立時便如飛般滾下了棧道。
火“呼呼啪啪”燃燒過來了,危險離他們越來越近了,如果不馬上離開的話,不被燒死從棧道上掉下去也會燒死的。
“陸叔,怎么辦?”過劍飛望著洶涌而來的大火問道;
列為在此一定奇怪過劍飛怎會有此一問吧,眾位鼓不打不響、鐘不敲不鳴,前文,咱們已說過,這棧道,不比橋梁,有橋柱,柱子什么的,他們可是什么都沒有,完全是在懸崖絕壁上懸空搭建而成,根本沒有支柱、林住什么的,你要想從底下上去的話,上面不用繩子拉你那也是萬萬不能的,因為那是深淵絕壁,跳下去弄不好就會命喪黃泉的,即便萬幸不死,但也會筋斷骨折的。面對著這種情況,過劍飛自然束手無策了。
且說身為老江湖的陸不海伸手便從腰間掏出了百爪繩,彎腰便系在木樁上,說了聲“隨我來”翻身便跳下棧道,向崖下飛去。
過劍飛一見不敢怠慢,也照方抓藥,提了口真氣,抓住了繩子也向下飛去。二人費了好大勁才到崖下,等二人回頭上望時,大火挾帶著濃煙,便吞沒了他們系繩的地方。
二人不敢停留,急忙離開崖下,向煩靈寺趕去,當他們又費了好大勁回到煩靈寺時,寺內一片寂靜,已沒有廝殺打斗聲了,只有一兩聲哽咽斷續傳出,看樣子那伙蒙面人已被趕走了。
二人不便露面,也不想露面。因為他們不想讓人知道,更不想邀功受贊,頃刻間二人連停也沒停,便離開煩靈寺,回天水城辦自己的事去了。
可他們卻不知,又一場設計好的災難降臨到他們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