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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痛苦快樂一念間(2)

面對人生,若苦苦去追尋失卻的,既不能失而復(fù)得卻又徒增煩惱和傷感。珍惜你已擁有的和將要擁有的,就能享受生活的饋贈,獲得心理上的寧靜,度過一個瀟灑的人生!

10.給自己樹一面旗幟

羅杰·羅爾斯是紐約第53任州長,也是紐約歷史上第一位黑人州長。他出生在紐約聲名狼藉的大沙頭貧民窟。這里環(huán)境骯臟,充滿暴力,是偷渡者和流浪漢的聚集地。在這兒出生的孩子從小耳濡目染逃學(xué)、打架、偷竊甚至吸毒,長大后很少有人獲得較體面的職業(yè)。然而,羅杰·羅爾斯是個例外,他不僅考入了大學(xué),而且成了州長。

在就職的記者招待會上,到會的記者提了一個共同的話題:是什么把你推向州長寶座的?面對300多名記者,羅爾斯對自己的奮斗史只字未提,他僅說了一個非常陌生的名字——皮爾,保羅。后來人們才知道,皮爾·保羅是他小學(xué)的一位校長。

1961年,皮爾·保羅被聘為諾必塔小學(xué)的董事兼校長。當(dāng)時正值美國嬉皮士流行的時代,他走進(jìn)大沙頭諾必塔小學(xué)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兒的窮孩子比“迷惘的一代”還要無所事事,他們不與老師合作,他們曠課、斗毆,甚至砸爛教室的黑板。皮爾,保羅想了很多辦法來引導(dǎo)他們,可是沒有一個是有效的。后來他發(fā)現(xiàn)這些孩子都很迷信。于是在他上課的時候就多了一項內(nèi)容——給學(xué)生看手相。他用這個辦法來鼓勵學(xué)生。

當(dāng)羅爾斯從窗臺上跳下,伸著小手走向講臺時,皮爾·保羅說:“我一看你修長的小拇指就知道,將來你是紐約州的州長。”當(dāng)時,羅爾斯大吃一驚,因為長這么大,只有他奶奶使他振奮過一次,說他可以成為五噸重的小船的船長。這一次皮爾·保羅先生竟說他可以成為紐約州的州長,著實出乎他的預(yù)料。他記下了這句話,并且相信了它。

從那天起,“紐約州州長”就像一面旗幟,羅爾斯的衣服不再沾滿泥土,說話時也不再夾雜污言穢語。他開始挺直腰桿走路,在以后的40多年間,他沒有一天不按州長的身份要求自己。51歲那年,他真的成了州長。

在他的就職演說中,有這么一句話。他說:“信念值多少錢?信念是不值錢的,它有時甚至是一個善意的欺騙,然而你一旦堅持下去,它就會迅速升值。”

悟語:

在這個世界上,信念這種東西任何人都可以免費獲得,所有成功的人,最初都是從一個小小的信念開始的——信念就是所有奇跡的萌發(fā)點。

11.亡羊補牢

幾年前,曼寧參加了一個人際關(guān)系方面的課程,其間有過一次獨特的經(jīng)歷。老師要求學(xué)生們列出過去自己曾感羞愧、負(fù)疚、缺憾和悔恨的事情。一周后他請大家大聲宣讀自己所列的清單。這看起來有涉隱私,但確總有勇敢之人自告奮勇。聽了別人的陳述,曼寧的清單愈發(fā)長起來,3周之后竟達(dá)101條之多。之后老師建議學(xué)生們想法彌補缺憾,向別人真誠道歉,采取行動來糾正自己的過失。曼寧對此舉是否能夠增進(jìn)我的人際關(guān)系深表疑惑,相反卻認(rèn)為這只能使彼此更加疏遠(yuǎn)。

一周后,曼寧身旁的一位老兄舉手發(fā)言,講了如下這個故事:

我在列舉清單時,想起高中時發(fā)生的一件事情,我在衣阿華州的一個小鎮(zhèn)長大。鎮(zhèn)上有個我們孩子們都討厭的官員。有天晚上,我和兩個伙計決定要捉弄這個叫布朗的官員一番。喝了幾瓶啤酒,找到一罐紅顏料,我們爬到鎮(zhèn)子中央的高高水塔之上,在上面用鮮紅的顏料寫道:“布朗是個狗娘養(yǎng)的”。第二天,鎮(zhèn)上的人們起來后都看到了我們的“大作”。兩小時后,布朗把我們3個人弄到他的辦公室。我的伙計們承認(rèn)了錯誤而我卻撒謊抵賴、蒙混過關(guān)。

這事都快過去20年了。今天布朗的名字出現(xiàn)在我清單上。我不知道他是否仍在人世。上個周末,我向衣阿華州的家鄉(xiāng)打電話查問,果然有個叫羅杰·布朗的先生。我于是給他打電話。鈴聲響了幾下后,我聽到:“喂,你好。”我問:“你就是那個叫布朗的官員?”那邊沉默了一下,“是的。”“那好,我是吉米·考金斯,我想告訴你那事我也有份。”又是沉默。“我早就知道。”他嚷道。我們于是大笑,相談得很愉快。他最后說:“吉米,我一直為你感到不安,因為你的伙計們都已摘掉了心病,而你這么多年卻一直掛在心上。我應(yīng)該感謝你打來電話……這是為你著想。”

吉米鼓勵曼寧化解曼寧清單上的101條。這費了曼寧2年的時間,但這卻成了曼寧以后從事矛盾調(diào)解工作的起點和動力。不論沖突糾紛多么嚴(yán)重,曼寧一直記著摒棄前嫌,化解宿怨,亡羊補牢,為時都不算晚。

悟語:

彌補一次缺憾,就如同搬開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會讓我們的心靈日益輕松。

12.我母親選擇的生活

小時候我像大多數(shù)小孩子一樣,相信我的母親無所不能。她是個活力充沛、朝氣蓬勃的女性,打網(wǎng)球,縫制我們所有的衣服,還為一家報紙撰寫專欄。我對她的才藝和美貌崇敬無比。

她愛請客,會花好幾小時做飯前小吃,摘下花園里的鮮花擺滿一屋子,并將家具重新布置,讓朋友好好跳舞。然而,最愛跳舞的是母親自己。

我會人迷地看著她在接待客人前的盛裝打扮。直到今天,我還記得我們喜愛的那件配有深黑色精細(xì)網(wǎng)織罩衣的黑裙子,把她的金黃色頭發(fā)襯托得天衣無縫。然后,她會穿上黑色高跟舞鞋,成為在我眼中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可是在她31歲時,她的生活變了,我的也變了。

突然之間,她因為生了一個良性脊椎瘤而弄至癱瘓,平躺著困在醫(yī)院病床上,從此以后她便永遠(yuǎn)不能恢復(fù)以前的樣子了。

她盡力學(xué)習(xí)一切有關(guān)殘疾人士的知識,后來成立了一個名叫殘疾社的輔導(dǎo)團(tuán)體。有天晚上,她帶我的妹妹和我到那里去。我從沒見過那么多身體上有各種不同殘疾的人。她還介紹我們認(rèn)識一些大腦麻痹患者,讓我們知道他們大都和我們同樣聰明。她又教我們怎樣和弱智的人溝通,指出他們?nèi)粘6己苡H切熱情。

由于母親那么樂觀地接受了她的處境,我也很少對此感到悲傷或怨恨。可是有一天,我家舉行一個晚會。當(dāng)我看到微笑著的母親坐在旁邊看她的朋友跳舞時,突然醒悟到她的身體缺陷是多么殘酷。我腦海里再度映現(xiàn)當(dāng)年母親容光煥發(fā)、翩翩起舞的倩影,不知道她自己是否也記得。我朝她挨近時,看到她雖然面帶笑容,卻熱淚盈眶。我的心情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奔回自己的臥房,哭了起來。

我長大后在州監(jiān)獄署任職,母親毛遂自薦到監(jiān)獄去教授寫作。我記得只要她一到,囚犯便圍著她,專心聆聽她講的每一個字,就像我小時候那樣。

她甚至在不能再去監(jiān)獄時,仍與囚犯通信。有一天,她給了我一封信,叫我寄給一個叫韋蒙的囚犯。我問她信可不可以看,她答允了,但她完全沒想到這信會給我多大的啟示。信是這么寫的:親愛的韋蒙:

自從接到你的信后,我便時常想到你。你提起關(guān)在監(jiān)牢里多么難受,我深為同情。可是你說我不能想像坐牢的滋味,那我覺得非說你錯了不可。

監(jiān)獄是有許多種的,韋蒙。

我31歲時有天醒來,人完全癱瘓了。一想到自己被囚在軀體之內(nèi),再也不能在草地上跑或跳舞或抱我的孩子,我便傷心極了。

有好長一陣子,我躺在那里問自己這種生活值不值得過。我所重視的所有東西,似乎都已失去了。

可是,后來有一天,我忽然想到我仍有選擇自由。看見我的孩子時應(yīng)該笑還是哭?我應(yīng)該咒罵上帝還是請他加強我的信心?換句話說,我應(yīng)該怎樣運用仍然屬于我的自由意志?

我決定盡可能充實地生活,設(shè)法超越我身體的缺陷,擴(kuò)展自己的思想和精神境界。我可以選擇為孩子做個好榜樣,也可以在感情上和肉體上枯萎死亡。

自由有很多種,韋蒙。我們失去一種,就要尋找另一種。

你可以看著鐵檻,也可以穿過鐵檻往外看。你可以做為年輕囚友的做人榜樣,也可以和搗亂分子混在一起。你可以愛上帝,設(shè)法認(rèn)識他,你也可以不理他。

就某種程度上說,韋蒙,我們命運相同。

看完信時,我已淚眼模糊。然而,我這時才把母親看得更加清楚。我再度感覺到一個小女孩對她無所不能的母親的崇敬。

悟語:

在人生的任何時候,我們都會有選擇的自由:選擇快樂還是痛苦,選擇堅持還是放棄……

13.另一種光芒

去年夏天,隨一位記者朋友下鄉(xiāng)去采訪。我們所到之處是一個貧困偏僻的山村,在那里,我見到這個村子里最窮的一戶人家。

說是人家,其實只是父子倆:兒子癡呆,父親雙腳截癱,終日坐在床上。他們的家安在牛棚里,左邊躺著幾頭牛,右邊放著父子倆的睡床,中間用一道齊腰高的土墻隔開。

我的記者朋友問這里的村長:“村里每個月救助他們多少錢?”

村長說:“他們不需要救助。”

我們驚訝了:“他們靠什么生活呢?”

“兒子為村里放牛,他腦子雖不好使,但干這事還不曾出過大錯;父親做斗笠、織蓑衣,為本村人修家具。完全可以維持兩人簡單的衣食。”村長說。

我走進(jìn)那間牛棚,推開那扇形同虛設(shè)的木門,看見一個須發(fā)很長且已花白的中年男人,臀部以下是觸目驚心的空白,他正“坐”在床上,修補著一件蓑衣。我在他面前站住了,我掏出一張50元的鈔票遞給他,他看了看,神色平靜地說:“你要買什么?斗笠?還是蓑衣?”

“我什么也不買。”

他有些惱怒了,“什么也不買那你給我錢干什么?我知道你是從城里來的,根本不會要我這些破東西,但我也不要你的錢。”

我突然有一種驚惶,更感到一種慚愧。我發(fā)現(xiàn)我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我在向一個不需要施舍的人施舍,我忽略了一個看重尊嚴(yán)的人的尊嚴(yán)。憑心而論,命運對這父子倆真是太不公平了。但我發(fā)現(xiàn)父親卻是清醒的,而生命的大悲大痛正源于這種清醒。

我曾經(jīng)以為,苦難是一種酸性物質(zhì),它能一點點腐蝕人的自尊,毀掉人的生命力,但現(xiàn)在,我看見了在同一時空里,在我的周圍,有這樣的人:他們本是命運的棄兒,他們對人世本可以厭棄,可他們依然默默無言地生存著,并在這默默無言中讓那些自認(rèn)為可以俯視他們的人感到另一種光芒:刺眼的光芒。

悟語:

苦難并非是一種酸性物質(zhì),有時它倒是一種強心劑,讓人在其中更加振作,更加清醒:命運只有由自己安排,任何苦難只是一種生活的狀態(tài),不管怎樣,自尊自強,勇敢生存,才能顯露出人生的光芒。

14.一語驚心

老家有一小小寺廟,曰洪山禪寺。那是一幽靜的去處。我不信佛,但我愛煞了去寺廟里讀書散步,清凈內(nèi)心。

有一段日子,我情緒低迷在家小憩。忽一日,我想到了去寺廟走走,藉此滌蕩內(nèi)心的郁悶。

到了寺院,但見寺廟里香客不斷,檀香馥郁。再看香客們的臉,一張張寫滿坦然、安詳、幸福,我有些嫉妒,又有些疑惑:莫非佛門真乃凈地,果真能拂拭了眾人的心靈?

信步流連中,但見一在枯樹下潛心打坐的佛門老者,那入迷之態(tài)止住了我的腳步。走近細(xì)看,老者那面露慈祥卻心納天下的表情強烈地震撼了我——原來一個人能心態(tài)安詳?shù)鼗钪嵌嗝吹孛篮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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