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上庠，百年星辰。

北大是近代中國第一所國立綜合性大學，也是中國婦女解放運動的重要發源地。1919年5月，甘肅青年女子鄧春蘭勇敢上書北大校長蔡元培，要求北大開放女禁，這被稱為“女子要求入大學的第一聲”。一時輿論鼎沸。反對者詰問：“若言男女同校，羅漢豈不要塑在觀音廟？”而經蔡元培校長批準，北大于1920年2月首次招收了鄧春蘭等9名女生，實現了男女大學生同堂聽課，按同樣內容與要求開展教學。

我曾不止一次讀過蔡元培校長關于此事的回憶，他說：

我是素來主張男女平等的。民國九年，有女學生要求進校，以考期已過，姑錄為旁聽生。及暑假招考，就正式招收女生。有人問我：“兼收女生是新法，為什么不先請教育部核準？”我說：“教育部的大學令，并沒有專收男生的規定；從前女生不來要求，所以沒有女生；現在女生來要求，而程度又夠得上，大學就沒有拒絕的理。”這是男女同校的開始，后來各大學都兼收女生了。

這段話寫得很平，但背后卻是一段多么了不起的歷史！北大一百多年的歷史，與國家民族的命運緊密相連，也與中國婦女的命運緊密相連。這是我們所有北大人，尤其是在北大學習、工作的女同志的驕傲。

北大的校史上，涌現出了一大批優秀的女性。《北大的才女們》從不同的側面，展現了這些杰出女性的風采，這些“北大才女”的故事，讀來令人贊嘆、振奮！北大才女自尊、自愛、自信、自立、自強的奮斗精神，已經成為北大傳統的一部分，是全體北大人的寶貴財富，也是婦女界的驕傲。重溫她們的感人事跡，必將激勵著后來的女性，見賢思齊。

本書的各位執筆者，大多在北大工作多年，熟悉北大歷史，也多是學有專長的學者，書中的文字，既明白曉暢，又準確嚴謹，其立意、落筆不同凡響。此外，各位執筆者在多方搜集資料撰寫文稿的同時，還精心搜集了不少珍貴的歷史照片，“圖”與“史”珠聯璧合，更為本書增色不少。

自然，百年北大，才女如星漢燦爛，本書還只能算是序曲，序曲已很精彩，高潮更值得期待。我希望《北大的才女們》的續篇能早日與讀者見面，更希望今天和未來的北大女性，能以書中的前輩為榜樣，續寫輝煌！

是為序。

王麗梅

2008年8月8日

于北京大學

§§第一章 陳衡哲——中國第一位女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