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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尋人不成暗生疑,雪上加霜備難堪

MR吳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你說的這些,我剛才也想過。我們偷渡日本后,姜振華帶人找到我岳父岳母家想要鬧事,被咱們以前的兄弟和我岳父的學生攔住了。按說,他們在老家是最安全的,離開家鄉可能是因為我的原因,我岳父母他們覺得丟人、待不下去吧!”

他的話在高橋等人心上狠狠砸了下,原本是萬人敬昂的企業家,一夜之間淪為了階下囚,那是個痛苦、抹不掉的回憶。

高橋分析:“他們不愿在家鄉也可以去其它的地方,為什么會千里迢迢來燕京?姜振華的正悅集團開發的樓盤廣告粘貼的到處都是,有的上面還有姜振華的臉。于老師他們就算不上網不看報不看電視,也總能聽到議論吧?他們總不會一點兒都不知道。”

郎圖翻手上的資料:“于老師他們在燕京待的時間是最長的。從我們開始調查時,他們就一直在燕京,沒有再去過其它省市。”

高橋想了想:“會不會有什么原因讓他們必須留在這里不可呢?”

“最高檢察院、最高法院、國家信訪局都是在燕京,他們要去這些地兒為大哥翻案的話,來燕京也說的過去。但是,我們查了,他們在那些地方沒有露過面。我們還派人打聽過,沒有人提起過當年的案子。”他們失去國內的消息時,晁齊想到找人的地方就是那里,派人去那些地方探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他們要留在燕京的話,首先要解決的就是住房問題。我以前在燕京買的那兩套房,被鄭大中給奪去了。如果我岳父岳母需要定居在燕京,應該也會在他搶占房子之前住進去。可是他們沒有。這些年,他們連個固定的住處都沒有,為什么即使流離失所也要待在燕京呢?”他想不通,岳父母妻子姁兒是岳父岳母唯一的女兒,姁兒不在了,他們在燕京也沒有可投靠的親戚。雖然燕京是全國的首都,匯集了最好的教育、醫療、文化資源,對年輕人來說,是很好的生活城市,對兩個無依無靠的老人,卻是最不應該待著的地方。

“于老師他們好像被人跟蹤習慣了,有幾次我們的人都看到于老師了,但是沒幾分鐘就被甩掉了。”晁齊也對他們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

高橋看著視頻中的老人,兩位老人并沒有并列行走,而是一前一后保持一段距離。不止是一段視頻這樣,好多都這樣,他們混在人群中很難被發現是一起的。他的腦子靈光一閃:“他們在燕京,絕對不是為了想要過安穩舒適的生活,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使他們必須東躲西藏。而且,他們經常喬裝打扮,是應該在保護什么不被外人發現。”

MR吳點頭:“我的想法和你一樣。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讓我的岳父岳母寧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留在燕京這個是非之地。”

“大哥,你之前給于老師他們留下什么特別值錢的東西嗎?”晁奇考慮是不是有什么奇珍異寶在他們身上,要知道以前大哥一有點什么好東西,都會孝敬他岳父岳母的。

“是有些值錢的字畫、古董和首飾。不過,我想他們應該都給賣了。之前,高橋在拍賣會上買回的象牙龍鳳鏤空雕塑,是我媽在我十五歲時送給我岳父母的聘禮。”

“哈?”晁齊他們呆了。

MR吳解釋:“我媽擔心自己的身體不好,看不到我結婚,所以,她很早就開始準備我結婚的東西。我媽有一手微雕的好技藝,拿了全部積蓄換回一塊上好的玉石和一對象牙,讓人根據玉石形狀打磨出兩塊三角形的玉,她雕刻上金剛經,預備將玉佩作為我和未來媳婦的定情信物。她又怕女方父母嫌棄我孤苦伶仃和沒錢,又花了很長的時間在象牙上雕刻了龍鳳作為聘禮。我媽喜歡我妻子姁兒,臨終前將一對象牙雕塑作為聘禮鄭重交給我岳父母。依照我岳父母的性格,他們就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也不會賣了它們。可是,這對象牙確實被我岳父母給賣了。這也是我擔心的原因,我岳父母究竟是碰到了什么事才會賣掉象牙雕塑,他們過的得有多難。”

晁齊猜測:“會不會不是他們賣的,東西給人偷了?”

“那么重要的東西應該不會被偷。”高橋搖頭,“我多年前在潘家園買到的納蘭詞,給文玩店的老板看過于老師的照片,老板說是于老師賣的,之前于老師還賣過其它字畫和小玩意兒。”

郎圖驚訝:“于老師和穆阿姨生活向來儉樸,他們的身體也很好,按說沒有大的開銷,怎么會那么缺錢?”

MR吳嘆氣:“這也是最困惑我的事情了,我挖空心思也不明白我的岳父母怎么會困窘到這種地步!即使盛翔截了我給岳父母的錢,即使我在燕京的房產被鄭大中給霸占。可是,最早我在老家給岳父母留下了不少錢和房產,讓他們后半生榮華富貴不成問題。但是,高橋你們探聽的消息是我岳父母在他們離開中國后就把房產處理掉了,一次性將存折上資金全部取走,現在生活落魄潦倒。”

“于老師和穆阿姨他們這些年怎么過的?賣家底的錢都哪兒去了?他們怎么還拾荒討生活了?”晁齊看到視頻中的于老師翻垃圾桶,一拳捶在桌子上,他受不了教書育人、備受尊敬的老人窮苦潦倒到這般地步。

MR吳眼眶發紅:“是我沒有照顧好兩位老人。”

郎圖道:“大哥,或許你的感覺是對的,于老師他們留在燕京躲躲藏藏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們把象牙雕塑都能賣掉,肯定是有需要花費錢的地方,所需要的錢財可能還不少。”

“但愿我能找到他們,否則,日后九泉之下,我怎么向姁兒交代?”

高橋他們聽到他的話,心里沉甸甸的,忙著翻看錄像。錄像帶經過剪切也非常多,他們開始還評論,后來看到老人撿菜葉,被人追的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就都消聲了,默默地盯著屏幕。

晁齊看了一段時間的錄像,憋屈的不行:“于老師那么高傲的一個人竟然去撿垃圾,穆阿姨還撿別人丟了的衣服穿在身上。要知道他們以前最愛干凈最講體面。怎么會變成這樣?我看不下去了,我得出去透透氣!”他拿著車鑰匙沖出去了。

高橋想攔沒攔住。

MR吳看錄像:“隨他去吧!”

晁齊開車在城里轉了好幾圈,要返回去時,手下打來電話報告盛翔新的動向,他開車過去。

陳祥生坐在咖啡廳的落地窗前,很是不自然,他總是懷疑有人盯著他。

在馬路對面,停著一輛悍馬,那輛車一直停在那里,總覺得讓他心里不舒服,想離開這里或者挑個角落的位置。偏偏,女兒喜歡坐在窗前,說看著過往的行人和不遠處的噴泉有意境。對于不能讓她和同學一起參加軍訓深感愧疚的他只能滿足女兒這一小小的要求。

陳楠摟著金香的手臂在撒嬌:“媽媽,我也想和其她同學一樣軍訓,從小到大,我還沒去過呢!”

“楠楠,你身體不好,軍訓除了踢踢正步,還能做些什么,能學到什么東西?”金香勸慰女兒。雖然女兒臉上的燒傷十多年前就休整過了,現在看起來和常人無異,可是誰知道被太陽光直射會不會帶來影響呢?為以防萬一,她絕對不能讓女兒去冒那個險。

陳楠看她眼里閃過的不自然和心痛,知道她還為過去的事情糾結,忙笑道:“媽媽,我只是說說而已,我才不想去軍訓呢!在太陽底下一曬就是好幾個鐘頭,而且還吃大鍋飯,睡又潮又濕的平房,我可不習慣。而且,我們班里有好幾個人都請了病假的,連李語安都遞了病假條呢!”

正在恍惚的陳祥生轉過頭來:“什么?她也請了病假么?她看起來很強壯啊!”

“她要照顧精神病的媽媽自然不能來,其實事由大家都知道,她又何必欲蓋彌彰!”

“她媽媽精神病?”兩人驚叫。

“是啊!”陳楠點頭,“我也見過的,她媽抱著只臟兮兮的兔子,還拉著我們班上的男生直叫老公。如果沒有臉上的疤,長得倒還挺漂亮。可惜啊!毀容了,就是個瘋子。”

陳祥生抓住她的手:“真的瘋了嗎?她真的是李語安的媽媽?”

“爸爸,好痛。”陳楠直吸冷氣。

金香忙拉開陳祥生,陳祥生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忙問:“你確定那是李語安的媽媽?”

陳楠揉著發紅的手腕,撅著嘴,真沒想到爸爸竟然用那么大力氣來對她。看他們急切又驚慌的表情,她驚訝:“你們認識她?”

“不,不認識。”兩人急忙搖頭。

金香怕她起疑心,忙道:“我看李語安穿著一般,就覺得她家境不好,沒想到媽媽還是精神病,真是雪上加霜。這孩子活的挺不容易。”

“你們不必為她擔心。”陳楠用吸管攪拌著果汁。

“怎么說?”他們忙問。

陳楠心里納悶,怎么一提起李語安,他們就那么緊張,而且聽說她媽媽是個瘋子的時候,他們臉上竟然是痛心的表情。莫非他們真的是老相識?

他們又一次追問,她心里就更懷疑了,但還是不動聲色地道:“她養父村里拆遷,李語安作為戶主,能撈到不少好處。”

“她的養父?”陳祥生皺眉,“她還有養父,是誰?”

“是我們宿舍李姍姍的堂叔,聽說是吃喝嫖賭,坑蒙拐騙偷無一不干的人渣,李語安的家人花了八萬塊錢和他達成的收養交易,現在可賺大發了。”

陳祥生和金香癱坐在椅子上,還以為李語安從小得到好的照顧,她們的罪責也輕些,幻想又一次落空了。

陳楠看著他們,心里的疑團一點點增大。爸爸媽媽明明說不認識李語安,可是第一次見面就盯著人家看,尤其是爸爸,好像是又害怕又驚喜又不敢置信的樣子,還露出卑躬屈膝和討好的笑容。現在一聽說人家的母親是瘋子、養父是個人渣,他們又是這副受到很大打擊的模樣,說他們不認識李語安蒙三歲孩子吧?

她往深處想一想,這些年他們幾乎從未和外界聯系過,爸媽說他們都是孤兒,沒有親戚和家人,但是朋友還是有的吧?可是,這些年從沒有客人登門過。在她的印象里,爸爸媽媽是與世隔絕的,他們也不用賺錢,只說是年輕時攢下一筆錢,后來炒股發家了。那有錢就享受有錢人的生活吧!可家里連保姆都沒有請過。唯一變化的是,他們這些年經常搬家,從福建到上海,再到天津,再到燕京。

想到燕京,她問:“媽媽,咱們家那套TZ區的房子您是十多年前買的吧?”

金香回過神來忙點頭:“是啊!買了十多年了,那時房子才一千多一平米,現在四萬多都不止。”

陳祥生驚訝地看金香:“你十多年前在通州還買房了?”

金香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漏嘴,忙拽過陳祥生:“楠楠,你喝點飲料,我和你爸說兩句話。”

陳祥生被她強拉著走出幾步遠,總算還記得這是公共場合,壓低聲音:“十多年前,我們奔赴各大醫院,你哪來的時間和錢去買房?”

金香目光躲閃:“這……”

陳祥生追問:“你向我夸大了醫藥費對不對?你說楠楠的醫藥費不夠了,其實是扣下來都去買房了對不對?”

金香可憐巴巴:“我就想多給孩子留個保障。咱倆萬一有事,我想楠楠不至于流落街頭。”

陳祥生理解她的害怕,卻接受不了她這樣做。當年他一直騙大哥說大哥的岳父母身體不好需要用錢,事實上,他忙著照顧楠楠,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找大哥的岳父母。他以為從大哥那騙來的錢,都用在楠楠的醫藥費上,沒想到金香給他玩了這樣一招,讓他羞愧難當。

金香看他不說話,以為把他說通了,又拉著他坐回原位,對女兒笑著道:“楠楠,你要記得不管什么時候,我們都是最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陳楠沒有理會她媽媽的話,盤算:“那也就是說,您買那套房子時也就花了十多萬塊錢。我聽李姍姍說,她上小學時就聽過她堂叔吹牛收養了女兒還賺八萬多塊錢,那時候辦理燕京戶口不難吧?她家里花八萬塊錢,或再多點就能買到一套房子,戶籍也有了。李語安的家人干嗎非要這么做?難不成她親生爸爸真的見不了人?否則干嗎找個那樣的人做養父?”

見不了人?陳祥生在顫抖,怎么會這樣?是他的錯,一步錯,步步錯。老天,做錯事的人是他,要懲罰的人也該是他,想想那天烈日當空,那個消瘦的身軀扛著沉重的大箱子就為了那區區幾張紙幣。而他呢?拿著人家父親的錢坐在裝修唐璜的空調餐廳品嘗著進口咖啡。

如果有一天,不,沒有如果,那一天不會長久。當日他坐在車內看到晁齊和那孩子拳腳相對,晁齊發怔的眼神和驚訝的面孔,他就明白那一天會越來越近的。知道了將來的結果,他反而不害怕了,多年的驚懼深入到他的骨子里,躲躲藏藏,終是不能避免。對于自己的下場他了然于心,只是他們會放過金香和楠楠嗎?

他不經意間看外面,那輛悍馬仍然停在那里。一會兒,車門開了,晁齊從后座出來,似乎是感覺他在看向他們,沖著他咧嘴笑笑,一口白牙在陽光底下亮的嚇人。

“哐啷!”他的杯子掉在地上,果汁濺出灑了他一身,金香母女幫他擦拭。他只顧看窗外,晁齊朝他的方向比個打槍的手勢,他剛剛還平靜的心一下縮緊了。

晁齊恐嚇了盛翔他們心情大好,開著悍馬回去,快到目的地抄了小道,在公園的拐口處駛進去,遠遠地,高大的鐵柵門緩緩打開,現出一片空曠的草地,沿著曲徑小道開進去,一幢幢別致院落在高大的樹叢包圍下顯露。他開著悍馬穿過私人酒吧、別墅院落,回房間休息。

酒吧內。

李語安將空酒瓶搬上二樓,正在窗前的劉明浩放下望遠鏡跑過來,將空酒瓶幫她放入墻角的紅木架子上。一排排的紅木玻璃架子上擺放著上千只酒瓶。

“又收集空酒瓶?我看那老頭賣的不是酒,是想搜集酒瓶才是真的。”劉明浩輕哼一聲。

“這些酒瓶外表都不一樣,又精致,看著也是種享受。”李語安很是喜歡這項工作。看劉明浩胸前掛著望遠鏡,好奇:“你看什么呢?”

“這地方是高級私人會所,據說幕后老板是堂本集團的主事人堂本剛,因為和他父親堂本央正有矛盾,就自立門戶,起了個中文名字叫吳什么的,有點拗口,外國人都稱呼他MR吳。有不少企業老板和國際大腕兒都在他這兒度假。我想看看能不能見到名人。”

她搖搖頭:“我們還是不要窺探別人隱私的好。”

劉明浩拿過望遠鏡看著遠方:“什么叫窺探別人隱私?咱們現在多認識認識些名人,別到時候見了真人露怯。”

李語安揶揄:“透過望遠鏡認識人?”

“這樣做有助于心理建設。”他振振有詞,“平時我們看明星和巨富權貴都是通過報紙、雜志,聽人徒說,都是經過包裝放大了的,無形中就增加了對他們的崇拜和畏懼心理。如果他們就在我們身邊,我們感受著他們的一言一行,再與他們溝通時就不會感到自卑和小心逢迎。”

她輕哼一聲,可不認為劉明浩是面對別人會產生自卑的人。

劉明浩繼續觀察外面,嘴里不閑:“如果我們知道了那些人有著男扮女裝、戀物癖各種各樣怪異的癖好,就知道他們也是個普通人,沒什么可崇拜的。”

依她看,窺探名人的癖好才是他忙中偷閑的樂趣。身后有東西掃過,她靈巧的避過,劉明浩就沒那么幸運了,肩膀被狠狠敲了一下,他捂著肩膀直咧嘴,轉過身。

一個又高又壯、金發碧眼的老頭面無表情的站在劉明浩身后,正是他姑媽那患有抑郁癥的外國老公公。老頭拿著拐棍戳他,劉明浩閃開。

“上班時間偷懶,加罰兩個小時,快下去值班。”一席中國話老頭說得是字正方圓,他奪過劉明浩的望遠鏡:“與工作無關的東西沒收。”

劉明浩捂肩膀:“大爺的!”

老頭扭過頭:“說臟話,再加罰一小時。”

他皮笑肉不笑:“我沒有說臟話,我只是問候你家人。”

“你大爺的!”老頭認認真真地說,“我也在問候你的家人。”

劉明浩氣得直瞪眼,看老頭下樓了,對李語安抱怨:“靠!上班、上班,你說這老頭抑郁就抑郁了,怎么還那么執著?非得將間破酒吧開在這里,讓咱們做服務生?你說他有抑郁癥是不是真的?”

“他盯著咱們劃考勤時,你不是肯定他的抑郁癥好了?好了,我們下去吧!”

劉明浩咬牙切齒:“死老頭就會神出鬼沒。”

鐺鐺,樓梯被人瞧了兩下。

劉明浩沒好氣:“敲什么敲,我們這不是下來了。”

“快點,去簽考勤。”老頭用拐棍指指門口的書架,書架最上面赫然插著幾張考勤表。

他興奮:“可以下班了?”老頭會不會年事已高,剛剛發生的事情就忘記了吧?那可太好了。

“不能,簽了考勤,延遲的時間我不必付你們的加班費了。”老頭一板一眼。

劉明浩翻白眼,看到考勤表更是無力。考勤表淺綠色,上面印著楷體“夢之吧”,還附證件號碼和個人二寸照片。唉,看來姑媽說得沒錯,老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老頭以前開豪華酒樓,有人冒牌服務生溜進來在酒里投毒,酒樓被迫接受調查最后還是關了張。老頭從那時起就抑郁上了,現在他深刻接受教訓嚴管人員,可酒吧里算上他們倆才三個服務員,不至于非報考勤吧?想歸想,他還是按要求填表。

“夢之吧?”王穎站在酒吧門前,意外酒吧開在這里。酒吧的外形看似樸實,很不起眼,隱匿在高大的樹叢中,如果不是有熟人帶領,很難想象在高級私人會所里看到這單獨的小別院里開著間酒吧。

“這是一外國人開的酒吧。聽說他出身于上流階層,對酒類很有研究,尤其是葡萄酒,很多都是傳承上百年手工釀制工藝改良而成,每天只限接待二十人。我爸爸也是提前預約才能約到的,可惜他臨時得去歐洲,錯過了品嘗美酒的機會。”她身邊的年輕男子解釋。“今天就當為老同學你軍訓回來接風。”

王穎輕笑:“我只是說想品嘗葡萄酒,沒想到竟然來這么貴的地方了。”

他的眼神里熱辣:“只有這兒的葡萄酒品質非常好,和你的美麗相當。一會兒,你好好嘗一嘗。”

王穎避開他的目光,他的追求她不會接受,她有意中人,不然不會報燕京工商大學這個偏遠的學校。她道:“我們進去吧,我也想嘗嘗品位不俗的葡萄酒。”

他們進門,里面的空間不大卻很典雅,有濃厚的東方韻味。看到入口處精雕細琢的紅木書架,她愛不釋手撫摸。

“這家老板真夠逗的,竟然把服務生的姓名照片全貼了出來,怕人冒充服務生下毒啊!”他笑著拿起一張。

王穎湊上來看。

劉明浩?她暗暗皺眉,難道他是偽裝的富二代?不能吧?往下看,李語安的照片映入眼簾,沉下了臉,李語安的病假條還是她交給輔導員的。原來她沒病,在這里打工。王穎看身邊人沒注意,拿出手機悄悄拍下考勤表,然后笑盈盈地往里走:“這地方看起來真不錯。”心情很好的她沒有注意到樓上的身影。

“你喜歡就好。”

劉明浩開著敞篷跑車,感受微風拂面的感覺,心里美極了,見李語安皺眉頭問:“安安,你好像不太高興。”

她勉強一笑:“沒有”。剛才王穎看到考勤表還拍了下來,肯定會搞事情,她開假的病假條躲避軍訓的事情可能要曝光。

“剛才你就不太高興,不過沒關系,一會兒開車兜一圈,所有的不開心都會隨風而去。”

她苦笑,煩惱如果隨風而去人就沒有煩惱了。

晁齊在外邊待了一天一宿回來悶頭大睡,醒來后心里還是憋悶,于老師和穆阿姨以前對他特別好,現在他想回報,人都找不著。他走到在陽臺上煩悶地抽煙,突然眼睛直了,轉身就往樓下跑:“大哥、大哥?”

還在看視頻的高橋他們聽到他雜亂的腳步聲和慌亂的叫聲,全都不悅地站起身。郎圖在他經過時,一腳踢過去:“大哥在休息,你鬼叫個什么?”

晁齊閃過,卻一頭撞在墻上,疼的他直吸氣。

“有事快說。”高橋催促。

“我看到那小子了。”

“誰?”一個身著深藍色襯衫的高大男人走出房間,正是MR吳,聽到他的話問道。

“救走盛翔、和季憲長得很像的小子,他剛從這里出去。”雖然只是側臉,但是他不會認錯的。

“高橋,調出監控錄像。”

“是。”

MR吳坐在沙發上沉思,會是對手特意找來與憲兒相像的人嗎?

酒吧里。李語安接到電話,讓她于下午兩點鐘去院系辦公室一趟,她特意請了假。

兩點鐘,李語安準時敲響了院系辦公室的門,一走進只見屋內坐著好幾名老師,表情嚴肅,輔導員也繃著張臉坐在一邊。

“李語安,知道找你來什么事嗎?”當中,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師盯著她。

她搖頭。

他拿起桌上的紙遞給她。

她接過來一看,愣了,夢之吧考勤表的復印件。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李語安搖搖頭。

輔導員胖胖的臉上滲出汗水:“李語安,你也是情非得已的對吧?你們班長對我說過,你要照顧家里人所以去不了軍訓……”

李語安打斷他:“我接受學校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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