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在沙發(fā)上醒來，發(fā)現林薇薇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來，面朝著我蜷縮著。她的鼻尖幾乎貼在我的頸窩，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我的皮膚。我的T恤在她睡夢中被蹭得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腰肢。

我輕輕移開身體，她卻無意識地靠過來，一只手搭在我胸前，睡顏恬靜，完全沒了昨晚的驚慌。

窗外天光微亮，雨已經停了，只有屋檐滴落的水聲嗒嗒作響。

我小心地起身，她卻醒了，睡眼惺忪地看著我：“幾點了？”

“六點半。”我走到窗邊，點了一支煙，“你再睡會兒。”

她卻坐起來，揉著眼睛：“我得去上班了...七點半的早班。”

她低頭看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頓時臉紅，慌忙把衣擺拉好。寬大的領口滑向一邊，露出圓潤的肩頭和若隱若現的鎖骨。

“昨晚...謝謝你。”她小聲說，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舉手之勞。”我吐出煙圈，“那些人可能還會來找你，最近小心點。”

她點點頭，猶豫了一下：“你...今天有什么事嗎？”

“去人才市場看看。”我說，“得找個工作。”

事實上，我的銀行卡里的錢足夠我在南江市舒舒服服過上好幾年。但一個無所事事的年輕人太容易引人懷疑，我需要一個普通的身份作掩護。

林薇薇眼睛一亮：“我們廠在招倉管，你要不要試試？我可以幫你問問組長。”

我想了想，點頭：“也好。”

她頓時開心起來，跳下沙發(fā)：“那我先去換衣服，一會兒一起去廠里！”

看著她雀躍的背影，我掐滅煙頭。這姑娘太容易相信別人了，若是遇到心懷不軌的人...

半小時后，林薇薇換好了工裝——一套普通的藍色制服，卻掩不住她年輕飽滿的身材。上衣略顯緊繃，勾勒出纖細的腰線和飽滿的胸脯。她簡單扎了個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秀氣的眉眼。

“走吧？”她朝我笑笑，嘴角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電子廠離出租樓不遠，步行十分鐘就到。早晨的街道熙熙攘攘，大多是趕著上班的打工族。林薇薇走在我身邊，時不時偷偷瞄我。

“那個...你以前在部隊，是做什么的呀？”她終于忍不住問。

“普通后勤。”我面不改色。

“才不信呢。”她撇嘴，“昨晚你那幾下，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我笑了笑，沒接話。

她卻不依不饒：“你是不是特種兵啊？像電影里那種？”

“電影看多了。”我揉揉她的頭頂，這個動作讓兩人都愣了一下。

她臉一紅，低下頭，卻沒躲開。

廠區(qū)很大，林薇薇帶我直接去了倉庫區(qū)，找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

“李組長，這是我鄰居陳默，想來應聘倉管。”她語氣討好地說。

李組長打量我?guī)籽郏骸坝薪涷瀱幔俊?

“在部隊管過倉庫。”我回答。

他點點頭：“正好缺人，今天能上班嗎？”

“可以。”

手續(xù)比想象中簡單，填了個表，拿了工牌，我就成了興達電子廠的一名倉管員。林薇薇比我還高興，領我去領工服時腳步輕快。

“李組長人可好了，是我老鄉(xiāng)。”她小聲說，“中午一起吃飯啊，食堂的紅燒肉還不錯。”

我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點了點頭。

倉庫的工作確實簡單，清點貨物，登記出入庫。對我來說大材小用，但卻正好符合我低調的目的。

中午食堂人很多，林薇薇早早占好了位置，朝我招手。她身邊還坐著幾個年輕女工，都好奇地打量我。

“這就是薇薇的'英雄鄰居'啊？”一個短發(fā)女孩調侃道，“長得挺帥嘛。”

林薇薇臉紅：“小玲你別胡說！”

叫小玲的女孩沖我眨眨眼：“薇薇今早可沒少說你的事，把我們耳朵都磨出繭子了。”

林薇薇在桌下踢她一腳，慌忙把一盤紅燒肉推到我面前：“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工友們起哄笑著，林薇薇的臉越來越紅，卻時不時偷偷看我，眼神里帶著羞澀和歡喜。

我安靜地吃飯，聽著她們嘰嘰喳喳的聊天，忽然有種奇異的錯覺，仿佛自己真的只是個普通打工仔，過著平凡的生活。

下午下班時，林薇薇在倉庫門口等我。

“一起回去吧？”她說，手指絞著衣角，“我、我有點怕那些人再來...”

我看著她忐忑的樣子，點了點頭。

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并排走在嘈雜的街道上。她偶爾指路邊的店鋪給我介紹，哪家快餐便宜，哪家洗衣店洗得干凈。

快到出租樓時，她突然拉住我的衣角：“那個...為了謝謝你，我請你吃飯吧？我做飯還不錯...”

我看著她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林薇薇的房間已經清理干凈，但地板還有些潮濕。她換上一身居家服——簡單的T恤短褲，卻顯得格外清新可人。她在狹小的廚房里忙碌，我靠在門框上看她。

刀工熟練，動作利落，看來經常自己做飯。

“我爸媽很早就離婚了，我爸他...”她頓了一下，“所以我從小就會做飯。”

不一會兒，三菜一湯上桌：青椒肉絲，西紅柿炒蛋，清炒小白菜，紫菜蛋花湯。家常但香氣撲鼻。

她盛了滿滿一碗飯給我，眼神期待：“嘗嘗看？”

味道確實不錯，我吃了兩碗飯。她開心地笑著，不停地給我夾菜。

飯后，我?guī)退帐巴肟辍＊M窄的廚房里，我們時不時胳膊相碰，每次接觸她都輕輕一顫，耳尖泛紅。

收拾完畢，她堅持要送我下樓。在樓道口，她猶豫著開口：“陳默...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吧。”

“你為什么來南江市？”她看著我的眼睛，“總覺得你...不像普通人。”

我沉默片刻：“找個清凈地方，重新開始。”

她似懂非懂地點頭，忽然踮起腳尖，飛快地在我臉頰親了一下，然后轉身就跑上樓了。

我愣在原地，還能感受到她柔軟嘴唇的觸感和淡淡的茉莉香。

回到自己房間，我站在窗前抽煙。夜色中的南江市燈火闌珊，遠處霓虹閃爍。我知道，這種平靜生活只是表象，我的過去遲早會找上門來。

但此刻，我腦子里卻是林薇薇羞紅的臉和亮晶晶的眼睛。

真是個麻煩的開始。

第二天是周六，工廠休息。我一早被敲門聲吵醒。

開門看見林薇薇站在外面，穿著一條淡黃色連衣裙，襯得肌膚雪白。她化了淡妝，眼睛顯得更大更亮。

“廠里姐妹約我去逛街，你...要不要一起？”她小心翼翼地問，“小玲她們都想再見見你。”

我本想拒絕，但看到她期待的眼神，話到嘴邊又改了主意：“好。”

商業(yè)街人山人海，小玲和其他兩個女工已經等在商場門口。看見我，她們互相擠眉弄眼。

“還真把'英雄'請來了啊！”小玲調侃道。

林薇薇嗔怪地瞪她，卻悄悄靠近我身邊。

女孩子逛街無非是看衣服試化妝品，我跟在后面當搬運工。林薇薇試衣服時總問我意見，每次從試衣間出來都臉紅紅的。

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尤其襯她，V領設計露出精致的鎖骨，腰身收得恰到好處，裙擺剛過膝蓋，顯得雙腿修長筆直。

“好看嗎？”她小聲問我，眼睛亮亮的。

我點頭：“好看。”

她頓時笑靨如花，梨渦深陷：“那就買這條！”

小玲湊過來：“薇薇可是把我們廠花都比下去了，是不是啊陳默？”

林薇薇羞得去捂她的嘴，動作間連衣裙的領口微微敞開，我瞥見一道誘人的陰影，立即移開視線。

中午在美食廣場吃飯，女孩子們嘰嘰喳喳討論下午去看電影。

“最近有部愛情片很好看，我們一起去看吧？”小玲提議，朝林薇薇使眼色。

林薇薇期待地看著我：“你去嗎？”

我點頭。特種兵王陪小女生看愛情片，這要是被以前的隊友知道...

電影院里燈光昏暗，小玲故意把我和林薇薇的座位安排在最角落。影片是俗套的愛情故事，但我注意到林薇薇看得格外認真。

放到男女主接吻的場景時，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靠向我，手臂貼著我的手臂，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

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縈繞在鼻尖，在黑暗中有種莫名的誘惑。

電影散場后，小玲她們借口有事先走了，留下我和林薇薇兩人。

夕陽西下，我們沿著江邊步行回家。晚風吹起她的裙擺和長發(fā)，她偶爾抬頭看我，眼神柔軟。

“今天很開心。”她輕聲說，“謝謝你陪我。”

“是我該謝謝你。”我說，“讓我體驗了普通人的生活。”

她疑惑地看著我：“你以前的生活...不普通嗎？”

我望著江面閃爍的夕陽余暉，沒有回答。

快到出租樓時，我看見樓下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牌很陌生。立即警覺起來，拉住林薇薇的手腕：“等等。”

她一愣，順著我的目光看去，臉色頓時白了：“是、是他們又來了嗎？”

我瞇眼觀察片刻，搖頭：“不是昨天那幾個人。”

車里的人顯然也看見了我們，車門打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下車，朝我們走來。

林薇薇緊張地抓住我的手臂。

男人在離我們幾步遠的地方停下，禮貌地點頭：“請問是陳默先生嗎？”

我將林薇薇護在身后：“你是誰？”

他遞來一張名片：“我是盛世集團總裁助理，我們蘇總想見您一面。”

我看了一眼名片，盛世集團是南江市最大的企業(yè)之一。

“我不認識你們蘇總。”

助理微笑：“蘇總說，您看了這個就會明白。”他遞來一部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枚特殊的徽章——龍焱部隊的標志。

我的眼神驟然變冷。

該來的，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