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扎進肉,一點感覺也沒有,像扎進一塊木頭。
我盯著掌心直挺的銀針,針屁股反光。
“操!真的一點疼都不給?”
右手抓著針屁股,狠狠地攪動著,針眼滲出暗紅色的血珠。
恐懼呢?怎么跟扎入空氣似的?
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松開手,針歪斜插在掌心,血【啪嗒】滴在工作臺上。
【哐當】
店門被一腳踹開,門板撞墻彈回,雨水帶著冷風涌進來,沖散了消毒水味道。
門口逆光站著一個高挑人影,沒打傘,雨水順著風衣滴下來,貼身衣物,勾勒出誘人的線條。
眼神像探照燈,掃射整個店鋪,最后釘在我身上。
“秦慕白?”聲音不高,震懾力極強。
我沒吭聲,右手拔出掌心的銀針,帶出血珠,丟進搪瓷盤。
左手飛快地戴上黑手套。
“縫哪兒,墻上價目表,交錢。”我冷冷地說道。
她沒動,淡淡地說:“Y域戰警隊長,顧小弦,問點事。”
她踏步向前,風衣領敞開,露出雪白脖子,接近制服衣領處,爬了一絲幽藍蛛網,我瞳孔一縮,不是紋身,是孤獨裂縫,貌似快失控了。
顧小弦像是沒有察覺到我的目光,說:
“最近意外自殺案,死者有著同樣的神經毒素,死前一周曾在這片出現過,最后接觸他們的人,不約而同提起縫壞情緒的店鋪。”
她眼一瞇,聲音壓得很低:“就是……你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