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系統的真相,云昭的布局一角
- 情緣系統:我靠沙雕修仙逆襲成帝
- 大胖鼠鼠
- 2102字
- 2025-08-27 11:43:40
林硯把那塊還燙手的糖糕仔細包好,塞進懷里,和阿箬給的暖玉符擱在一處。他低頭看了眼腰間的荷包,布面已經有些磨毛了,針腳卻依舊結實。他沒再回頭,抬腳跨出林府大門,門檻外的青石被晨光鍍了一層薄金。
他剛站定,一道玄紋銀邊的衣角掠過眼角。
云昭不知何時已立在街口,背光而立,手里捏著一封素白信箋,連封口火漆都沒有。她沒說話,只將信塞進他掌心,指尖冷得像昨夜未散的霜。
“活著回來。”她說完就走,靴底踩過石板,聲音干脆得不像話。
林硯捏著信,愣在原地。這語氣,這動作,和昨夜抱著酒壇哼小曲的師父判若兩人。他下意識摸了摸荷包,仿佛還能蹭到那點溫熱,可心頭卻像被什么冷東西刮了一下。
墨七的聲音突然在他腦子里炸開:“宿主!檢測到高階密文殘留,疑似蝕魂類咒印,建議立即掃描——我可不想你半路變成傀儡,那多沒排面!”
不等林硯回應,一道青光從他指尖竄出,直撲密信。信紙微微顫動,表面浮起一層灰霧,轉瞬被青光絞碎。
【警告:密信曾被玄蛟殘魂浸染,已凈化。】
墨七嘖了兩聲:“這手法陰得很,專挑靈脈感知弱的人下手。不過……咦?”
他話音一拐,系統界面突然劇烈晃動,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緊接著,一行半透明的字緩緩浮現,像是從古卷里滲出來的:
【隱藏信息解鎖:本系統由云昭與遠古靈脈共同創造(剩余線索:3)】
林硯腦子“嗡”地一聲。
“你說什么?”他幾乎脫口而出。
墨七縮了縮腦袋:“我可沒說話,是系統自己蹦出來的。你師父……搞不好是這玩意兒的合伙人?”
林硯盯著那行字,手指發僵。他第一反應不是懷疑云昭,而是想起昨夜她醉倒在院中,軟乎乎喊“小硯餅”的樣子。那會兒她抱著酒壇,臉紅得像胭脂,說話斷斷續續,連劍都拿不穩。
——可現在這封信,這警告,這系統背后的真相……她昨夜的醉,是真是假?
他猛地攥緊密信,指節發白。可就在這瞬間,信紙邊緣突然滲出一縷黑氣,像活物般順著他的手腕往上爬。
“小心!”墨七尖叫。
那黑氣一觸他皮膚,立刻化作一張扭曲人臉,獠牙外露,直撲他胸口。
林硯本能后退,可那東西快得不像實體,眨眼就撞上他衣襟。就在它要鉆入他心口胎記的剎那,一道劍光從斜里劈來,快得連風都沒驚動。
“嗤——”
黑氣炸開,殘魂發出一聲凄厲嘶吼,還沒來得及逃,就被劍氣絞成碎片。
云昭站在三步外,劍已歸鞘,連衣角都沒晃一下。
她看也沒看他,只淡淡扔下一句:“庶子,可別死太早。”
說完,轉身就走。
林硯站在原地,心跳還沒緩下來。他低頭看自己胸口,胎記隱隱發燙,像是被什么東西燙過。他又看向云昭的背影,晨光里,她袖口隨風掀動,露出一截手腕——那里有一道暗紋,形狀竟和他胎記一模一樣,只是顏色更深,像凝固的血。
他張了張嘴,想喊她,卻發不出聲。
墨七在他腦子里嘀咕:“宿主,你發現沒?她那一劍,不是臨時出的。她是等著這東西冒頭,才動手的。”
林硯沒應。
他忽然想起昨夜五個人的舉動——裴雪衣巡山復刻他的劍招,蕭明玨放煙花,云昭醉酒哼歌,謝清歌讓青鸞傳話,燕紅袖立誓護他……那時候他覺得,自己是被心意托著走的。
可現在,他開始懷疑。
這些,是不是也都在她的局里?
他低頭看著手里那封密信,已經被劍氣余波燒去一角,邊緣焦黑。他正想收起來,忽然發現殘頁背面浮出幾個極小的字,像是用血寫成的:
“靈脈封印,需以血脈為引。”
字跡很淡,若不是陽光正好斜照,根本看不出來。
墨七湊過來:“哎喲,還有隱藏劇本?這不就是說,你這身子骨,天生就是鑰匙?”
林硯沒說話,把信折好,塞進貼身衣袋。他摸了摸胸口的胎記,又摸了摸荷包里的糖糕。
阿箬的,陸清漪的,都在。
他不是沒感情的棋子,也不是任人擺布的工具。
可如果云昭早就布了這個局,那她對他的好,是真心,還是算計?
他想起她酒后抱著他喊“小硯餅”,想起她教他第一招劍法時手把手的溫度,想起她擋在他面前對抗寒松子時的背影……
這些,能不能全是假的?
“宿主,別愣著了。”墨七戳他,“系統剛更新了個新提示——【云昭好感值波動異常,疑似隱藏情緒未錄入】。”
林硯一怔:“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對你的情緒,系統都記不全。要么是她太強,系統壓不住;要么是……她根本就沒打算讓系統知道。”
林硯沉默。
他忽然意識到,這個系統,可能從一開始就不只是個任務發布器。
它更像是一道鎖,鎖住了某些記憶,也鎖住了某些真相。
而云昭,是拿著鑰匙的人。
他抬頭看向云昭離去的方向,街角空蕩,只剩晨風卷著落葉打轉。他深吸一口氣,邁步往前走。
剛走兩步,袖中那封密信殘片忽然又抖了一下。
他掏出來一看,焦黑的邊角正緩緩滲出一絲血線,像是紙在“流血”。
墨七倒抽一口冷氣:“我靠!這信還沒死透?”
林硯盯著那血線,忽然伸手,用指甲在指尖一劃,滴了一滴血上去。
血珠落在焦痕上,瞬間被吸收。
下一秒,殘片上浮出一行新字:
“她封印你,是為了救你。”
林硯呼吸一滯。
墨七聲音都變了:“這……這不像是玄蛟寫的。這語氣,倒像是……提醒?”
林硯沒說話,把信緊緊攥進掌心。
他知道,這局,比他想的深得多。
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當個被蒙在鼓里的棋子。
他抬腳往前走,步伐比剛才穩了許多。
街邊早點攤剛支起來,油條在鍋里翻滾,香氣四溢。一個小孩舉著糖葫蘆跑過,笑聲清脆。
林硯摸了摸荷包,又摸了摸胸口的胎記。
他不是鑰匙,也不是容器。
他是林硯。
而這場局,才剛剛開始露出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