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馳奔洛都
- 敕勒川
- 祥興
- 1086字
- 2025-08-27 20:56:46
收到信紙第當晚,高歡便收拾行囊,他特別將那個木盒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包袱中間。婁昭君為他準備了三張干餅,放進了高歡的行囊。
第二日清晨,當初陽的第一抹光撒在了懷朔大地上,婁昭君便挽著高歡走向了懷朔驛。
“包袱里給你備了三張干餅路上吃,記得按時吃飯,別到時候騎著騎著摔了!”
“知道知道!”高歡小孩子般應了一聲。
“累了就找個地方休息會,又不是啥急事,別把身子累壞了!”
“好好好。”
不知不覺,二人已經到了懷朔驛。
婁昭君為高歡整了整領子:“早點回家。”說罷,抹了抹那離別的的眼淚。
高歡緊緊地抱了抱婁昭君:“昭君,一定。”那眼淚已經流到了婁昭君的衣肩上。
高歡松開婁昭君,用衣袖抹了抹淚,轉頭走向了懷朔驛。
進入懷朔驛,高歡從懷里掏出了那一尺五寸的木牌遞給了驛將。
“函使高歡前來領取驛馬。”隨后,做了個揖。
驛將也不言語,將木牌遞給了旁邊的小吏。
小吏看了看木牌兩面,又遞給驛將:“有御史印,一封。”
“帶他去領驛馬吧。”
“是。”小吏將高歡引到了馬場,隨后牽出了一匹馬。
高歡撫了撫馬鬃:“今天咱倆就得待一天了。”隨后,跨上馬,徑直向東而去。
高歡早已借著段長給他的《禹貢圖》算好了路線。出了懷朔之后,從武川跨陰山向朔州,跨蠻漢山奔沃陽,再奔平城,隨后經桑干,平齊,秀容,陽曲,并州,鄉縣,襄垣,上黨,陽阿九地至孟津,再越黃河到洛陽,全程一共是兩千四百余里。
五月二十一日,高歡出了懷朔鎮。馬蹄響起的聲音回蕩在五當溝道上,南側的陰山山脈一望無際,綠色覆蓋著整個道路南北,初夏的微風吹動著草木,竟讓這次路途增添了幾分愜意。
五月二十二日,高歡至了陰山白道。兩側山嶺將中間谷口逼得只能容六七人通過。高歡斷定,若有一只軍隊能扼守與此,定能阻斷敵軍北上或南進。
五月二十四日,高歡已出了武川兩日,到了平城。高歡牽著驛馬走進了平城這座作為魏國百余年的都城,雖鮮卑人聚集,但漢化之風已日顯。
五月二十七日,高歡沿著汾水到了晉陽。東拒烏金山,西靠呂梁山汾水穿其而過,真乃個易守難攻。
五月二十九日,高歡行至建興驛。剛出上黨時天還萬里無云,過了長子未至泫氏時卻烏云相聚,高歡不敢怠慢,徑直往南奔去,不久,大雨而至,豆大般的雨點砸在高歡頭上,高歡不得不將包袱護在身下,停在了建興驛,似是強行講他留在這里似的。
夜幕降臨,雨還在不停地從天上往下傾。高歡吹滅了驛舍的燈,進入了夢中。夢中,高歡穿上了那星辰所做的鞋。及直醒來,高歡仍忘不了那種舒爽,暗自高興。
忘窗外一看,雨已經停了。
六月一日,高歡到了孟津渡口。波濤洶涌的大河,裹挾著泥沙猛烈地沖擊著岸邊。再往南望,“魏”字大旗高懸在洛陽城頭,廣莫大夏二門人來人往往來商旅不斷,一派欣欣向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