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為什么不換個皇帝呢
- 流放啃樹皮?她讓萬獸獻(xiàn)上滿漢全席
- 青琉落塵
- 2071字
- 2025-08-24 09:53:32
孩子們的話并沒有讓大人上心,接連幾日的流放之路也沒有出什么事情,除了……大將軍的傷勢好的七七八八。
對于成年男子來說,一天兩頓的白饅頭,就算加上肉干跟干糧也根本不夠,而這么多天下來,沈母準(zhǔn)備的干糧也告罄了。
沈唏空間里,從將軍府廚房薅的肉,都快進(jìn)了大蛇的胃,沒有了燒雞,什么蹄髈,生的豬肉,大蛇是越吃越歡,可是她呢?程家人呢?沈唏覺得這買賣有些不太劃算啊!
眼下正是春夏交接之際,中午的太陽很是曬人,沈唏看著所有人有些起皮的嘴唇,水成了大家目前最缺的東西。
夜里抵達(dá)驛站的時候,沈唏便同程家人說了這事。
“我們現(xiàn)在有板車,放幾壇水不成問題,問題是我們到哪去弄裝水的東西。”程天放沉聲說道,“牧野,你去同驛站的人說一下,看看能不能拿一些水壺。”
“好嘞,我這就去。”程牧野看著妻兒發(fā)白起皮的嘴唇,立馬拄著木仗走向官差,那隨著走動發(fā)出的鎖鏈聲,甚是刺耳。
她的空間里,有很多壇酒,還是她從將軍府廚房拿的。
酒壇子拿來裝水倒也不錯,可是酒怎么辦?
沒多久,程牧野就回來了,只是一臉的怒容。
“驛站的人見錢眼開,知道我們?nèi)彼拖胍仄饍r,二兩銀子一壺水,這水也能賣出二兩銀子?”程牧野憤憤道,“大哥,你說我們買不買?”
“我去看看。”沈唏開口道,“或許此地,也有我沈家打點(diǎn)過的。”
沈唏這話自然是借口,不過程家人聽了,也就信了。
“大蛇,最近你也沒出力,晚上還是你自己去找吃的吧,我看這驛站后院,還養(yǎng)了雞鴨。”
“人,正好蛇也想出去走動走動了,夜里黑燈瞎火的時候,蛇可是最喜歡的咯!”
既然蛇都這么說了,她還有什么顧慮呢,昏暗處,沈唏直接讓大蛇出來了。
習(xí)慣性上梁的大蛇很快就消失在沈唏的視線中。
“我用這壇酒,換一壇水可以嗎?”沈唏走到廚房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拿著一個壇子了。
“京城最好的酒,往日都是世家貴人們才喝的,這買賣不虧吧。”
酒壇開封,那股酒香頓時四溢,把廚房里的幾個人都給香到了。
“行,把酒給我們,水缸里的水,你們自己打。”
開口的是廚房里最年長的一個驛卒,他一開口,其他兩人也就應(yīng)了。
回到大通鋪的時候,沈唏除了抱了一壇水,還拿了一些碗,不用說這碗自然是她從將軍府里拿來的,要不是手拿不下,她連鍋都明著拿出來。
“知道我是沈家人,這邊的驛卒就客氣了些,想來是家中打了招呼。”沈唏借口道。
“沈家倒是有心,就是這沿路這么多的驛站,總不會都打了吧。”開口的是祝枝意,看沈唏的眼神,幽幽的,總有些別的意味在。
“誰知道的,或許我運(yùn)氣好吧。”沈唏回道,“大家都喝點(diǎn)水潤潤喉嚨吧。”
“這水……怎么透著一股酒味?”程天放率先動手,咂了咂嘴,說的有些困惑,“還像當(dāng)日你跟戟兒成親那天的酒……”
“大哥,你是迷糊了吧,哦,我知道了,你酒癮犯了,也是,上次喝酒不就是戟兒跟侄媳婦成親那天嗎?”程牧野讓妻子跟孩子先喝。
“也是。”程天放自嘲道,“倒不想前夜還歡歡喜喜的,第二天就……好在人都還在。”
“爹,不知當(dāng)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竟惹得陛下如此震怒。”多日相處,沈唏這聲爹也已經(jīng)喚的習(xí)慣了。
“是啊,大哥,我也一直不敢問,陛下怎么會……”程牧野看了看外面,也低聲問道。
“還能是什么,這些年,陛下沉迷煉丹之道,不思朝政,還有那攝政王……一個長公主的裙下之臣……”程天放語氣中滿是鄙夷,“大夏……遲早會毀在這些人手中!”
“大哥,那陛下都已經(jīng)打了你,怎么會突然要抄將軍府啊!”程牧野有些憤憤,“這些年,我們程家為大夏打了多少場仗,我的腿,舟哥兒,戟哥兒……”
“抄家流放的旨意幾乎就是跟著我一起到程家的,我只能說程家功高震主,陛下聽信讒言,程家終究是錯付了!”程天放說及此事,氣的手里的碗都直接捏碎了!
“大將軍!”看到程天放手掌滲血,近衛(wèi)金虎不由關(guān)切出聲。
“一時情緒激動,不礙事。”程天放豁然,放下碎碗,手掌在自己囚衣上蹭了蹭,很是豪邁。
沈唏在想,程家流放,是不是攝政王出了大力。
原主嫁入大將軍府也是為了有人能庇護(hù)她不被攝政王強(qiáng)取豪奪,即便未婚夫婿昏迷半年,也不悔婚。
見識過攝政王瘋批模樣的沈唏,覺得那人對大將軍府落井下石的可能性很大。
不管怎樣,她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這份緣,還是讓她來了吧。
她也同樣借著流放,遠(yuǎn)離蕭旭,畢竟按照原主的記憶里,蕭旭瘋的可以,自己同原主的性情又不一樣,就她現(xiàn)在的能力,不足以讓她在身份起疑后,還能同蕭旭抗衡啊!
“既然皇帝昏庸,難道就沒有人想要換個皇帝嗎?”
沈唏平靜開口,她話語說完,就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看著自己。
“我說的不對嗎?”沈唏也不怵,隨即開口道。
“程家……一直都為大夏江山社稷為重。”程天放沉重開口,“老二媳婦,隔墻有耳,有些話不要再說了。”
沈唏應(yīng)了一聲,所以,這個皇帝不好,為什么不換一個呢?程家就這么愚忠?
走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累了,隨著程天放率先說了歇息,剩下一個個也都睡下了。
半夢半醒的時候,沈唏被吱吱聲吵醒了。
“人,醒醒,吱吱~人,鼠鼠快嚇?biāo)懒耍摺哒f要回來,讓你快去接蛇。”
“吱吱,太過分了,蛇是鼠鼠的天敵,吱吱,這里什么時候有了那么大的蛇,鼠鼠要搬家。”
沈唏聽出老鼠的瑟瑟發(fā)抖,便是起身。
“弟妹,你這又是要起夜嗎?”黑暗中,祝枝意的聲音響起,“正好,我們一起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