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五雄初動,諸侯未覺**
晨光破曉,江東霧散。
曲阿城頭,血仍未干。
項羽——如今的“孫堅”,立于城樓之上,披甲未解,手中長劍斜指地面,劍尖滴血。
昨夜一戰,三百破軍營,以命搏命,斬山越首領于城門之下。
敵首懸于旗桿,尸首堆成京觀,血染三里。
城中百姓跪伏于地,不敢仰視。
“將軍……真乃天神下凡!”一老者顫聲高呼。
項羽冷笑:“我不是神,是人。
但若你們愿隨我,我便做你們的**刀**。”
他轉身,對身后副將下令:
“傳令——清點戰俘,傷者治之,愿降者編入輔軍;
不愿者,斬首示眾。
另,山越所掠糧草,盡數歸還百姓。
**一粒米,不許入軍倉!**”
副將驚:“將軍,我軍新立,糧草……”
“糧草可再奪,民心一失,萬劫不復。”
他目光如炬,“記住,**破軍營的刀,只對外,不對內。**”
消息傳開,江東百姓奔走相告:
“孫文臺殺回來了!他不搶糧,不劫民,專殺山越!”
一夜之間,曲阿民心歸附,青壯報名者逾兩千。
項羽立于高臺,望著新募士卒,心中冷笑:
“這江東,從來不是孫堅的天下。
是**我的**。”
他已暗中布局——
遣細作入吳郡、會稽,散布“山越將大舉入寇”之謠言;
又命人暗中資助豪強,誘其起兵自保;
待其兵起,再以“平亂”之名,一一收編。
“孫堅之名,不過是我借殼之軀。
待我羽翼豐滿,江東八百里,皆為我項某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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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北疆·陰山南麓,破曉前一刻**
雪,仍在下。
成吉思汗立于雪原之上,披著從鮮卑王身上剝下的狐裘,卻毫無暖意。
他身后,是三千鐵騎,人人黑衣黑甲,馬蹄裹布,刀不出鞘。
昨夜,他親率五百死士,雪夜奔襲鮮卑王帳。
趁其醉酒未醒,火焚大帳,亂箭射殺守將,奪其戰馬萬匹,牛羊無數。
鮮卑王頭顱,此刻正掛在馬鞍之上。
“大汗……我們……我們贏了!”一名年輕騎兵激動跪地。
成吉思汗不語,只冷冷道:“**勝?這才剛開始。**”
他翻身上馬,抽出彎刀,指向東方:
“鮮卑八部,今日失其一部,明日必來報復。
但他們不會想到——**我,要的不是一戰之勝,是草原的王座!**”
他策馬而出,聲音如風:
“傳令——所有戰馬,分三批輪換;
牛羊宰殺一半,余者驅趕南下;
所有婦孺老弱,遷往陰山北谷,建城立寨!”
“大汗,我們要南下?”副將驚問。
“南下?不。”
他冷笑,“我們先**北上**。
等鮮卑八部齊聚南線尋我,我便從北谷殺出,直取其老巢!
**草原之戰,不在力拼,而在詭道。**”
他望向天際,眼中掠過一絲狠厲:
“我要讓所有胡人知道——
**從今往后,草原只有一主,便是我鐵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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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荊州·襄陽城外**
陽光灑在麥田上,金黃一片。
黃巢立于城外高坡,身穿粗布衣,卻氣度不凡。
他身后,是數萬饑民,面黃肌瘦,眼中卻燃著火。
“開倉!”他一聲令下。
城中糧倉大門轟然洞開,一袋袋粟米被搬出,分發到百姓手中。
“黃將軍開倉濟民了!”
“活菩薩啊!”
哭聲、笑聲、跪謝聲,響徹原野。
一名老儒顫巍巍上前:“黃將軍,此乃官倉,私開者……死罪!”
黃巢轉身,目光如電:“**民無食,何以存?官不救,何以為官?**
今日我開倉,非為私利,為**活人**!
若朝廷要問罪——我黃巢一人承擔!”
老儒淚流滿面,跪地叩首。
黃巢轉身,對身后將領低語:
“記下今日領糧者,凡十歲以上男子,皆入‘義軍名冊’。
另,派細作入南陽、江陵,散布‘朝廷將加征三稅’之謠。”
將領遲疑:“將軍,此舉……恐激民變。”
“民變?”
他大笑,“**民已無活路,何來變?我不過是給他們一條活路。**”
他望向襄陽城,眼中精光閃動:
“這襄陽,糧草百萬,兵甲齊全,卻只知閉城自守。
待我民心歸附,十萬饑民皆為兵,這城……不攻自破。”
他低聲自語:
“**沖天香陣透長安……我黃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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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冀州·常山郡**
鐵蹄如雷,大地震顫。
冉閔立于高丘,披重甲,執雙刃,身后是三千“鐵浮屠”——人馬皆披重鎧,只露雙目,如地獄鬼騎。
前方,三千胡騎正劫掠村莊,火光沖天。
“殺。”
他只說一個字。
三千鐵浮屠如黑色洪流,沖向敵軍。
無鼓號,無吶喊,只有鐵蹄踏地的轟鳴,如天罰降臨。
胡騎尚未反應,前軍已潰。
鐵浮屠陣型如墻推進,刀鋒所至,人馬俱碎。
一名胡將怒吼:“你是何人?竟敢犯我鮮卑!”
冉閔策馬而出,雙刃交叉于胸前:
“我,冉閔。
**漢人之將,胡虜之煞!**”
他猛夾馬腹,如黑色閃電沖入敵陣。
雙刃翻飛,血霧噴涌。
不過十息,那胡將頭顱已落地。
此戰,斬敵三千,無一逃脫。
戰后,冉閔立于尸山之上,對全軍下令:
“傳我‘殺胡令’——
**凡劫我漢民者,殺!
凡辱我婦孺者,殺!
凡占我田土者,殺!**
**我部所至,胡騎退避!**”
消息傳開,冀州胡人震恐,連夜北逃。
漢民則紛紛來投,僅三日,鐵浮屠擴至五千。
有部將憂心:“將軍,我軍勢起,恐引朝廷忌憚。”
冉閔冷笑:“**朝廷?早已腐朽。
我冉閔不求封侯,只求這天下,再無胡騎踏我漢土!**”
他望向北方,眼中殺意滔天:
“這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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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揚州·廣陵郡**
春耕正忙。
劉裕立于田頭,手持鐵犁,親自耕作。
他身后,是數百農夫,人人面帶感激。
“劉縣令,您是官,怎能……”一老農哽咽。
劉裕直起身,擦汗笑道:“**官?我也是從田里爬出來的。**
今日我推犁,明日你們才有糧。”
他轉身,對隨從下令:
“傳令——所有豪強占田,凡逾百畝者,皆須‘均田’。
一半歸還百姓,一半由官府代管,收租濟貧。”
隨從大驚:“大人!揚州豪強七十二家,皆與朝中大臣有親,您此舉……”
“我知。”
劉裕目光堅定,“但若不均田,民必亂。
亂則天下傾。
我寧負權貴,不負百姓。”
當夜,七十二家豪強密會于廣陵城外。
燈火通明,殺氣騰騰。
“劉裕小兒,竟敢動我等根基!”
“明日便上書朝廷,稱其‘煽動民變,圖謀不軌’!”
“必要其死!”
而城中,劉裕卻在燈下寫策論:
《均田策》《募兵法》《吏治三章》
字字如刀,直指時弊。
他抬頭望月,低聲自語:
“這天下,病了。
我劉寄奴,便做一劑**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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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陳留·曹操募兵處**
風沙漫天。
曹操立于校場,面前是三百新募士卒,衣衫襤褸,神情麻木。
“諸位!”他高聲喝道,“我曹孟德,起兵討賊,非為私利,為**天下蒼生**!”
無人回應。
一名老兵冷笑:“曹大人,您有錢糧養我們嗎?
昨日,您還當掉佩劍換米。”
曹操沉默片刻,忽然解下腰間佩劍,擲于地上:
“此劍,乃我父所賜。
今日我棄之,非為無錢,而是——
**我曹孟德,不靠祖蔭,靠的是人心!**”
他環視眾人:
“我無糧,但我有志。
我無地,但我有道。
若你們愿隨我,我便帶你們,殺出一條活路!”
片刻死寂。
忽然,一人上前拾劍,遞還曹操:
“大人,劍可棄,志不可棄。
我愿隨您,哪怕餓死,也做條漢子!”
第二人、第三人……
三百人,盡數跪地:
“愿隨曹公,死戰不退!”
曹操眼眶微紅,握劍高舉:
“好!從今日起,我部名為——‘**討逆軍**’!
他日若成事,我與諸君,共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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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冀州·鄴城**
袁紹高坐堂上,錦衣玉食。
“報——江東孫堅大破山越,民心歸附!”
“報——北疆鐵木真夜襲鮮卑,奪馬萬匹!”
“報——襄陽黃巢開倉濟民,聚眾十萬!”
“報——冀州冉閔率鐵浮屠,破胡騎三千!”
“報——廣陵劉裕推行均田,豪強聯名上書欲除之!”
袁紹聽罷,冷笑:“一群寒門草寇,也敢稱雄?
我袁本初,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豈是爾等可比?”
他舉杯飲酒,對幕僚道:“傳令各州郡,嚴加防范,若有作亂者,格殺勿論。
**這天下,只能有一個主,便是我袁家。**”
幕僚低聲提醒:“主公,曹操已在陳留起兵……”
“曹操?”
袁紹大笑,“一介贅婿,何足掛齒?
待我平定冀州,再一一收拾這些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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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洛陽·皇宮**
夜,深沉。
靈帝臥于龍床,咳血不止。
太監張讓跪奏:“陛下,近來各地異象頻生,五道金光裂天,恐有大變。”
靈帝睜眼,渾濁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懼:
“金光?……朕昨夜夢五虎下山,血染宮門……
莫非……天要亡我漢?”
張讓低聲道:“老奴已遣人查探,似有五人,皆于近日崛起,行事狠決,民心歸附……”
“哼。”
靈游戲副本,“區區草莽,何足道哉?
傳我旨意——加征‘平亂稅’,凡有異動之地,稅賦翻倍!
**民若亂,便以稅壓之;官若亂,便以權制之。**
這天下,還是朕的。”
他閉眼,喃喃:
“只要……錢夠,便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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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方遙望,天機隱動**
夜,星移斗轉。
項羽立于江東高臺,望向北方。
成吉思汗策馬于草原,望向南方。
黃巢坐于襄陽城頭,望向長安。
冉閔立于冀州戰場,望向洛陽。
劉裕耕于揚州田間,望向天下。
五人,未曾謀面,卻似心有靈犀。
同一時刻,他們抬頭望月。
同一時刻,天邊金光再閃——
五道微芒,如星火,落入他們眉心。
一道古老聲音,在他們心底響起:
>“五王歸位,天命將傾。
>爭鼎者,非在力,而在心。
>誰得民心,誰主沉浮。
>去吧——這亂世,由你們書寫!”
五人皆是一震,隨即,嘴角微揚。
項羽低語:“這天下,該換主了。”
成吉思汗冷笑:“草原,終將統一。”
黃巢大笑:“長安,我來了!”
冉閔握拳:“胡騎,終將滅絕!”
劉裕望天:“這江山,該由百姓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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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下將傾,諸侯未覺**
曹操在陳留點兵,袁紹在鄴城飲酒,董卓在西涼觀望,劉表在荊州閉門。
他們尚不知——
五顆星火,已點燃亂世的引信。
而距離“十八路諸侯討董”,只剩**八十九日**。
風,已起于青萍之末。
雷,將震于九天之上。
這天下,
**不再屬于世家,不再屬于權貴,
而將屬于——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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