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暗流涌動，龍蛇起陸**

陳留，募兵場。

曹操立于高臺，一襲青袍，目光如炬。

“凡從軍者，授田十畝，戰功一等，賞金百兩！”

他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錘，敲在每一個寒門子弟心上。

臺下，數百青壯振臂高呼。

其中一人，面如冠玉，目光深沉，正是年輕的謀士——**荀彧**。

“明公此舉，實乃亂世之光。”荀彧低聲贊道。

曹操側目，微微一笑：“亂世？不，是**變世**。

天下將傾，非一人可扶，需聚天下英才，共圖大業。”

他望向遠方，心中卻已盤算：

“項羽在江東已立根基，成吉思汗奪馬萬匹，黃巢開倉聚民，冉閔鐵騎橫掃冀北……

**五雄已動，而我，尚在草創。**”

他轉身，對夏侯惇下令：

“傳令——廣募流民，屯田于酸棗；

另，遣細作南下江東、北上幽燕，**但凡異動，即刻來報。**”

夏侯惇遲疑：“主公，我軍初立，財力不足，何以抗衡？”

曹操冷笑：“**以智勝力，以勢壓人。**

他們爭的是地，我要的是**人心與秩序**。

待天下大亂，群雄相爭，我便可‘奉天子以令不臣’！”

他低聲自語：

“**亂世出英雄，而我，要做那執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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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冀州·鄴城**

袁紹端坐府中，紫綬玉帶，氣度儼然。

他剛得冀州，門客三千，豪強歸附，儼然一方霸主。

“報——”一名幕僚急入，“江東孫堅斬山越，收民心；

北疆鐵木真夜襲鮮卑，奪馬萬匹；

襄陽黃巢開倉，聚眾十萬；

冀北冉閔率鐵浮屠，破胡騎三千……”

袁紹冷笑打斷：“跳梁小丑，何足掛齒？”

他起身踱步，傲然道：

“我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

項羽？不過一介亡魂借體重生。

成吉思汗？蠻夷之主，難成氣候。

黃巢？流寇而已，無根基。

冉閔？匹夫之勇，不足為慮。”

他轉身，對審配道：“傳令——

加強冀州四境守備，勿使流民入境；

另，上表朝廷，言我袁紹愿為天下表率，**討平四方亂賊！**”

審配遲疑：“主公，此舉恐引眾怒……”

“怒？”袁紹大笑，“**天下之怒，向來由勝者書寫。**

待我整合河北，兵發中原，那時——

誰是賊？誰是雄？由我說了算！”

他望向銅鏡中的自己，低聲呢喃：

“**袁本初，當為天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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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江東·吳郡**

項羽已入吳郡。

昔日孫堅舊部，紛紛來投。

其中一人，白面無須，目光陰鷙——**朱治**。

“將軍，會稽豪強嚴白虎，擁兵五千，拒不歸附。”朱治低聲稟報。

項羽冷笑：“嚴白虎？不過一土霸。

傳我令——**三日之內，獻糧萬石，率眾來降，可保性命。**

否則——曲阿之例，再現吳郡。”

朱治領命而去。

夜深，項羽獨坐帳中，翻閱《孫子兵法》。

忽有暗衛入內：

“將軍，陳留曹操募兵三千，屯田酸棗；

冀州袁紹上表朝廷，欲討四方‘亂賊’……”

項羽冷哼：“袁紹？四世三公，實則外強中干。

曹操？倒是個人物，可惜……生不逢時。”

他合上兵書，眼中寒光閃動：

“**天下大勢，不在門第，而在鐵與火。**

待我平定江東，兵出長江——

看誰，敢稱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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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陰山北谷**

成吉思汗已建“黑城”。

城中，戰馬嘶鳴，工匠鍛鐵，婦孺耕牧，儼然一方獨立王國。

“大汗，鮮卑八部已合兵五萬，南下尋我。”一名斥候跪報。

成吉思汗不驚反喜：“來得好。”

他召集諸將：

“傳令——全軍南撤三十里，**棄黑城，焚糧草，示弱于敵。**”

眾將嘩然：“大汗！黑城乃我根基！”

“**根基？真正的根基，在馬蹄與彎刀之間。**”

他冷聲道，“鮮卑人重利輕謀，見我退，必輕進。

待其深入，我軍從北谷繞后，斷其歸路，再以騎兵兩翼包抄——”

他揮手，沙盤上鐵騎如龍：“**全殲之！**”

他望向南方，低語：

“**草原，從來只屬于強者。而我，將成為最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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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襄陽城下**

黃巢已擁眾十萬。

“將軍，城中守將閉門不出，恐有異動。”部將稟報。

黃巢冷笑：“閉門？不過茍延殘喘。

傳令——**筑長圍，斷水道，三日不降，攻城！**”

他轉身，對謀士道：“派人入長安，散布‘袁紹將起大軍南下’之謠。

另，聯絡荊州豪強，許以官職，**分化其勢。**”

謀士遲疑：“將軍，此舉恐失民心……”

“民心？”黃巢大笑，“**民心如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我今日以糧濟民，明日便可借民之力，取城奪地！**”

他望向襄陽城樓，低聲自語：

“**待我取荊襄，擁百萬之眾，直指長安——**

**那九重宮闕，也該換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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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常山郡**

冉閔立于軍營，鐵浮屠列陣待發。

“報——袁紹遣使至，言愿封將軍為‘鎮北侯’，共討胡虜。”信使跪呈文書。

冉閔看也不看，抽出佩刀，一刀斬斷使者馬首：

“回去告訴袁紹——

**我冉閔，不降漢奸，不事門閥！**

胡虜未滅，何來封侯？”

使者驚恐而退。

部將憂道：“將軍，袁紹勢大，恐引大軍來攻……”

冉閔冷笑：“**我鐵浮屠，只認一個字——殺！**

他若來，我便以胡騎之血，染紅他冀州大地！”

他翻身上馬，高舉雙刃：

“傳令——北進代郡，**清剿殘胡，擴軍至萬！**”

鐵蹄轟鳴，如雷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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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陳留·夜**

曹操獨坐燈下，案上攤開一卷密報：

《江東項羽動向》《草原鐵木真戰記》《黃巢襄陽聚眾》《冉閔殺胡令》《袁紹上表稱雄》。

荀彧入內，見狀嘆道：“主公，天下將亂，群雄并起，何以制之？”

曹操凝視密報，良久，緩緩道：

“**項羽勇而少謀，成吉思汗野而難馴，黃巢得民而失序，冉閔剛烈而孤，袁紹勢大而虛。**”

他抬眼，目光如電：

“**他們皆有一缺——缺天下之志，缺治世之策。**

而我——

**要的不是一州一地，是這破碎山河，重歸一統！**”

他提筆，在竹簡上寫下八字：

**“挾天子，令諸侯。”**

燭火搖曳，映照他半邊臉龐，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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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雄已動，一龍將起。**

**天下棋局，悄然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