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春風吹化裂谷的薄雪,農作區的冬小麥率先冒出嫩綠的芽尖時,聯盟部落的春耕也正式拉開了序幕。天剛蒙蒙亮,林硯就帶著族人來到水田邊,手里握著新鍛打的鐵耙,準備翻耕水田。
“水田要翻得細,不能有大土塊,不然稻苗不好扎根。”林硯一邊用鐵耙將泥土耙碎,一邊對身邊的族人說,“翻完后還要施上堆肥,讓土壤更肥沃,稻苗才能長得壯。”
族人們紛紛效仿,鐵耙在他們手里靈活地翻動著泥土,濺起的泥水帶著春天的氣息。石虎趕著馴化的野鹿,拉著鐵犁在旱地里翻耕,鐵犁輕松劃破凍土,留下整齊的犁溝,后面跟著的族人則將粟米種子均勻地撒進溝里,再用土輕輕蓋住。
河木帶著種植組的族人,忙著移栽稻苗——育秧田里的稻苗已經長到半尺高,翠綠的葉片在風中舒展。他們小心翼翼地將稻苗從育秧田拔出,捆成小束,再移栽到翻耕好的水田里,每株稻苗之間保持著均勻的距離。“阿硯說這樣稻苗能充分吸收養分,結的稻穗才飽滿。”河木一邊移栽,一邊叮囑身邊的族人。
整個春耕期間,聯盟部落的族人都充滿了干勁。木房旁的空地上,婦人們忙著篩選種子、制作堆肥;工坊區的鐵匠們加班加點,趕制鐵犁、鐵耙等農具;孩子們也不閑著,幫著大人撿拾地里的碎石、驅趕偷吃種子的鳥類——每個人都在為新一年的豐收忙碌著。
隨著春耕結束,林硯又有了新的想法——舉辦“聯盟盛會”。他想邀請所有和聯盟部落有交易或結盟的部落,來石部落聚一聚,一方面展示聯盟部落的發展成果,另一方面也能加強部落間的聯系,擴大聯盟的影響力。
石烈和其他部落首領都很贊成這個提議。很快,信使就帶著邀請和禮物,前往河灣部落、林部落、竹部落等十幾個部落。
一個月后,聯盟盛會如期舉行。部落門口的交易棚被裝點得格外熱鬧,棚子上掛著彩色的羽毛和獸皮,地上鋪著竹部落送來的竹席,上面擺放著聯盟部落的特產——飽滿的粟米、香甜的南瓜干、鋒利的鐵具、精致的陶罐,還有剛烤好的苦籽餅和粟米粥。
最先到來的是河灣部落的河澤,他帶來了滿滿兩筐魚干和幾張珍貴的河貍皮:“林硯小友,石烈首領,祝你們的盛會順利!這些魚干是我們剛曬好的,送給大家嘗嘗!”
緊接著,林部落的林松、竹部落的竹青、石丘部落的石峰等首領也陸續到來,每個人都帶來了自己部落的特產——林部落的木材、竹部落的竹籃、石丘部落的青巖石,還有幾個小部落帶來了馴化的野雞和野兔。
盛會開始后,林硯帶著各部落首領參觀了聯盟部落的農作區、工坊區和居住區。看著綠油油的稻田、忙碌的工坊、寬敞的木房,首領們都驚嘆不已。
“沒想到你們不僅種出了粟米,還種出了水稻!”竹青看著水田里的稻苗,眼里滿是敬佩,“我們竹部落住在山區,要是也能種水稻就好了。”
“只要找到有水的地方,就能種水稻。”林硯笑著說,“等水稻成熟了,我給你們送些種子,再教你們種植的方法。”
竹青大喜,立刻道謝:“太感謝你了!以后我們竹部落的竹器,優先供應你們聯盟部落!”
在工坊區,當首領們看到鐵匠們正在鍛打鐵具,看到鋒利的鐵刀、堅固的鐵矛時,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石峰拿起一把鐵斧,試著砍了一下木頭,輕松就砍出了一道深痕:“這鐵具比我們最好的青巖石器還厲害!林硯小友,能不能也教我們煉鐵的方法?我們愿意用最好的青巖石來換!”
林硯點頭同意:“煉鐵的方法可以教你們,但需要先找到鐵礦,還得制作耐高溫的坩堝。等盛會結束,我派幾個鐵匠去你們部落,幫你們一起尋找鐵礦、搭建鐵匠爐。”
首領們都很高興,紛紛表示要和聯盟部落加強合作。河澤提議:“以后我們各部落之間,要互相幫助,共享種子和技術,要是遇到像黑風部落、荒原部落這樣的敵人,我們就聯手對抗!”
“好!”各部落首領紛紛贊同,還一起立下了“聯盟誓約”——用鐵刀在獸皮上刻下各部落的標記,承諾互不侵犯、互通有無、共抗外敵。
當天晚上,聯盟部落舉行了盛大的晚宴。火塘里烤著野豬、野鹿和野雞,陶罐里煮著魚干粟米粥,各部落的族人圍坐在火塘邊,唱著部落的歌謠,跳著歡快的舞蹈,臉上滿是笑容。
林硯坐在火塘邊,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心里滿是成就感。從一個瀕臨滅絕的小部落,到如今聯合十幾個部落、擁有先進技術和充足糧食的聯盟,他們在蠻荒時代的道路上,已經走得越來越遠。
夜深了,晚宴漸漸結束,各部落的首領和族人都在木房里住了下來。林硯站在木房門口,看著夜空中的星星,心里充滿了期待。他知道,聯盟盛會只是一個新的開始,未來,他們還會聯合更多的部落,發展更先進的技術,讓這片蠻荒之地,慢慢變成文明的沃土。而他,會繼續帶著大家,朝著這個目標,一步步堅定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