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治愈天使的出初現
- 穿越后我成了吸血鬼始祖的白月光
- 上官佩雅
- 2585字
- 2025-08-16 22:25:01
清晨的霧還沒散盡,我站在廚房窗前,把紐扣放進試管時,金屬邊緣在指尖留下一道淺痕。水龍頭滴答響了兩聲,我擰緊蓋子,聽見它在玻璃里輕輕晃動,像一顆被封存的心跳。
半小時后,鎮醫院外已經圍了不少人。
三名居民躺在擔架上,臉色發青,呼吸微弱。醫生搖頭說查不出病因,只說他們昨夜在森林邊緣昏迷,身上有股說不出的腐味。人群里開始有人議論,說最近怪事太多,先是老師半夜不回家,現在又有人莫名暈倒,說不定是新來的人帶來的災氣。
我低頭看了看胸口的調香瓶,它溫溫的,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借過。”我擠進人群,手里拎著剛調好的香水瓶,“試試這個,新品試用?!?
護士皺眉:“艾米小姐,這不是藥品。”
“我知道?!蔽野褔婎^對準第一位傷者鼻端,輕輕一按,“但香味能喚醒記憶,說不定能幫他們想起來發生了什么?!?
淡藍色霧氣飄散開,帶著晨露與薄荷的氣息。圍觀的人屏住呼吸。三秒后,那人的手指動了動,眼皮顫了顫,緩緩睜開了。
“光……”他喃喃,“我看見光了?!?
第二位、第三位相繼醒來,都說聞到了光,暖的,像日出照在臉上。
人群安靜了一瞬,隨即炸開鍋。
“她真治好了?”
“會不會是巧合?”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聲音從后面傳來:“香水治百?。扛?怂挂拿型掓偭藛幔俊?
克莉絲·哈珀抱著書包站在臺階上,嘴角翹著,眼神卻沒看我,而是盯著那幾個剛醒的人。
我沒反駁,反而笑著從包里掏出一瓶檸檬色的小香水,遞過去:“提神醒腦,專治嘴欠,送你一瓶。”
她愣了下,接過時手指蹭到瓶身,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但沒松手。
“謝謝啊,‘治愈天使’。”她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當晚,我正往靈園里撒新采的星塵薄荷種子,調香瓶忽然輕輕一震。我閉眼,嗅覺通靈順著空氣蔓延出去,捕捉到鎮東頭一縷熟悉的檸檬香——克莉絲房間里,黑暗氣息正纏繞在她床頭,像霧一樣滲入夢境。
我笑了笑,沒管。
第二天早上,克莉絲站在我家門口,手里拿著一張卡片,身后還跟著昨天那三個被救的人。
“我們……想謝謝你?!彼曇舨淮?,但沒躲閃,“昨晚我做了噩夢,快喘不上氣的時候,噴了你給的香水,然后……光來了。就像他們說的那樣?!?
她把卡片遞過來,上面簽了一串名字,最上面是克莉絲·哈珀,字跡工整。
“我們商量了一下,”中年婦女握著我的手,“以后你調的香水,我們全要訂?!?
“別,”我晃了晃手里的試管,“先試用,不滿意退錢?!?
她笑了:“你這孩子,明明救了人,還裝得跟賣糖水似的?!?
我聳肩:“糖水也能甜到人心上。”
中午剛到學校,貝拉就沖過來抓我的手腕:“艾米!你上本地新聞了!”
報紙頭版登著我和那張聯名卡的照片,標題寫著:“福克斯的治愈天使:香氣喚醒光明的女孩”。
我對著鏡頭眨了眨眼,捧著試管說:“這不是魔法,是媽媽教的愛?!?
拍完照,我靠在走廊窗邊,指尖輕撫調香瓶。靈園里,泉水晃了晃,一朵從未見過的花悄然綻放——花瓣如鳶尾,顏色卻是銀白中透著金邊,輕輕一顫,整片花園都泛起微光。
我知道,它叫凈世鳶尾,??说碗A黑暗生物。
我還沒來得及記錄它的生長周期,門衛室傳來廣播:“艾米·艾爾,請到校門口,有人找?!?
我走出去時,雅各布正靠在鐵欄桿上,棕發被風吹得有點亂。他看見我,直起身,手里攥著個骨笛形狀的掛件。
“你們昨晚在森林邊緣救人?”他問。
“算是吧?!蔽覐陌锩鲆粋€綠色香囊,塞進他手里,“給你們狼人用的,驅蟲,防潮,順便掩蓋你們那股雪松味——太沖了,容易招不該來的東西?!?
他沒接話,只是低頭看著香囊,手指摩挲著布面。
“你們巡夜這么久,”我靠在欄桿上,望著遠處林子,“就沒想過是誰在暗處傷人?”
他抬眼:“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蔽逸p笑,“你們聞不到的腐臭,我能。你們看不見的黑霧,我能。如果連你們都查不到源頭,那說明——它比你們想象的更懂隱藏?!?
他沉默片刻,忽然問:“你到底是誰?”
“貝拉的妹妹,調香水的,順便治治小病?!蔽遗呐乃绨?,“別緊張,我又不會把你們寫進作文里?!?
他盯著我,像是想看穿什么,最后只說了句:“小心點,最近邊界不太平。”
“我知道。”我點頭,“你也別被蚊子咬了?!?
他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那個……香囊,謝謝。”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背影,直到他拐出校門。
下午生物課,凱恩走進教室時,我正往筆記本上畫凈世鳶尾的結構圖。他站在講臺前,目光掃過全班,最后在我這兒停了半秒。
我沒抬頭,但能感覺到他的視線。
下課鈴響,我收拾書包,聽見他在講臺前低聲對校醫說:“最近注意觀察學生睡眠質量,如果有頻繁噩夢或夜驚,及時上報?!?
校醫點頭離開后,他走到我桌邊,聲音壓得很低:“你昨天去看過傷者了?!?
“嗯?!蔽依蠒湥斑€送了香水?!?
“那種濃度的凈化香,不該出現在普通人手里?!?
“他們不是普通人?!蔽姨ь^,“他們是受害者?!?
他盯著我,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左胸第二顆紐扣,那顆紐扣今天格外安靜,不像上次那樣發燙。
“你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他問。
“不多?!蔽艺酒鹕恚言嚬芊胚M內袋,貼著調香瓶放好,“就比你知道的,多那么一點點?!?
他沒攔我,也沒再說話。
我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他一眼:“老師,你有沒有做過特別真實的夢?真實到醒來后,還能聞到夢里的味道?”
他眼神微動。
我沒等他回答,推門走了出去。
傍晚回家,我剛打開門,調香瓶忽然劇烈一震。我立刻閉眼,嗅覺通靈鋪開——空氣中殘留著一絲極淡的腐臭,來自后院。
我走過去,掀開草叢,發現一截燒焦的狼毛,邊緣泛著黑霧狀殘跡。
我把它夾進試管,滴入一滴靈泉。液體瞬間泛起銀光,黑霧扭曲掙扎,最終凝成一顆小石珠,沉在底部。
我正要擰緊蓋子,院墻外傳來腳步聲。
我抬頭,看見雅各布站在籬笆邊,臉色發白。
“我們族里的小狼,昨晚失蹤了?!彼曇艉茌p,“就在你救人的地方附近?!?
我握緊試管,玻璃外壁還帶著靈泉的余溫。
“帶我去看看他最后出現的位置?!蔽艺f。
他點頭,轉身往前走。
我跟上去,手插進外套口袋,指尖碰到紐扣試管,它還在輕輕晃動。
風從北邊吹來,帶著雪松與鐵銹的氣息,沉得像要壓進地底。
我摸了摸左耳碎鉆,它燙得驚人。
雅各布忽然停下,回頭:“你不怕嗎?”
“怕?”我笑了,“我可是賣香水的?!?
他沒笑,只是盯著我口袋里的試管。
我拿出來,在掌心轉了一圈。
銀邊黑面的紐扣在玻璃里輕輕晃動,像一顆被封印的心跳。
院墻外的樹影下,一只烏鴉突然撲棱飛起,翅膀掃落一片枯葉。
我抬頭,看見卡倫家方向,二樓那扇窗又亮了燈。
窗簾沒拉。
一個身影站在窗后,一動不動。
我舉起試管,對著那扇窗晃了晃。
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