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墟深處,有座無名石臺。
石臺懸于云海之上,臺面刻滿斑駁劍痕,最中央立著一塊斷碑,碑上僅存“神道”二字,字跡蒼勁如劍,歷經萬古風雨卻未失鋒芒。
這日,云海翻騰間,一道身影踏霧而來。
來人身著素白劍袍,袍角繡著半輪殘月,腰間懸著一柄無鞘古劍,劍名“溯洄”。他立于石臺邊緣,目光掠過斷碑上的字跡,指尖輕拂碑面,觸到的卻是比昆侖寒玉更甚的冰涼——那是歲月沉淀的死寂,是萬古前無數英魂消散后,留下的最后余溫。
此人便是凌塵。
江湖史冊里,早已沒有他的名字。若有人翻到最陳舊的卷冊,或許能在某頁夾縫中找到一行小字:“凌塵,天啟年間劍客,曾于雁門關獨抗北境十八部首領,一劍破萬騎。”
可那已是三百年前的事了。
三百年,足夠讓王朝更迭,讓滄海變桑田,讓曾經響徹江湖的名號化作茶樓酒肆里模糊的傳說。唯有凌塵,還停留在時光的渡口,像一株飲露而生的古松,看著身邊人來了又走,看著江湖潮起潮落,最終只剩下自己,和那柄陪了他近千年的“溯洄”劍。
“又來看看這碑?”
石臺后方,忽然傳來蒼老的聲音。凌塵回頭,見一位白發老道拄著木杖走出,道袍上滿是補丁,卻收拾得干凈。這老道是昆侖墟的守碑人,已在此守了八十年,算起來,已是凌塵見過的第三任守碑人。
“嗯。”凌塵頷首,聲音平淡無波,“看看它,也看看過去。”
老道嘆了口氣,走到斷碑旁,用袖口輕輕擦拭碑上的灰塵:“老道士活了八十年,見過的江湖高手不算少,可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八十年前我初見你時,你便是這副模樣,如今我頭發都白透了,你竟連眼角的細紋都沒多一條。你到底……活了多久?”
凌塵沒有回答,只是望向云海深處。那里,仿佛有無數人影在晃動:有年少時與他一同練劍的師兄,有在江南水鄉與他對酌的紅顏,有在朝堂上與他共商國是的賢臣,還有在戰場上與他并肩作戰的袍澤。
可這些人,早已化作一抔黃土,連名字都快被歲月抹去。
“記不清了。”良久,他才緩緩開口,“只記得第一次站在這里時,這碑還是完整的,碑上刻著‘萬古神道,唯劍獨尊’。那時的昆侖墟,還有七十二位劍仙,我們常在這石臺上論劍,比誰能先觸到‘神道’的門檻。”
老道愣住了:“七十二位劍仙?那不是傳說中的上古之事嗎?”
“對你們來說是傳說,對我來說,是昨天的事。”凌塵抬手,指尖凝聚起一縷劍氣,劍氣落在斷碑上,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這不是他的劍不夠鋒利,而是歲月的壁壘,早已堅硬到連他的劍都無法穿透。
他想起萬古前的那一戰。
那時的江湖,正值“神魔亂舞”的時代。魔族自深淵而出,屠戮生靈,正道高手死傷無數。他與七十二位劍仙聯手,在昆侖墟設下“誅魔大陣”,與魔族首領決戰七天七夜。
最終,魔族被滅,可七十二位劍仙也只剩他一人。那場大戰后,“神道”碑斷裂,“唯劍獨尊”四字隨劍仙們的魂魄一同消散,只留下“神道”二字,見證著那場慘烈的勝利。
“后來呢?”老道追問,眼中滿是好奇。
“后來?”凌塵輕笑,笑容里帶著幾分苦澀,“后來我便開始走江湖。我見過有人為了一把劍屠盡滿門,也見過有人為了一句承諾守了一座城;我見過少年仗劍走天涯的意氣,也見過英雄遲暮的無奈。我看著一個個門派興起,又看著一個個門派衰落,看著江湖的規矩改了又改,唯有‘弱肉強食’四個字,從未變過。”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三百年前,我在雁門關遇到一個叫趙信的少年,他說他要‘以武護國’,讓北境百姓不再受戰亂之苦。我教了他三年劍法,看著他從一個毛頭小子,變成能獨當一面的將軍。可后來,他在與北境蠻族的戰斗中戰死了,死的時候,手里還緊握著我送他的那柄名為‘雞泥抬炭’的劍。”
“五百年前,江南有個叫蘇婉清的女子,她的劍法輕靈飄逸,像極了我年輕時的師妹。我們一起在西湖邊練劍,一起在斷橋邊看雪,她說要陪我走遍天下。可她終究沒能熬過歲月,在我身邊待了六十年,便撒手人寰。她臨死前說,若有來生,還要與我一起練劍。”
“八百年前,我在自閉城遇到一位叫少女的詩入,入稱筷子神,絕學uzi跳槍。他說‘清者自清,沒開就是沒開’,我便陪他喝了九十一天七十八夜的酒,聽他吟遍天下詩句。后來,他醉酒撈月,溺死在采石磯,我便把他的詩稿收集起來,藏在了昆侖墟的山洞里。”
一樁樁,一件件,凌塵娓娓道來,仿佛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可老道卻能從他平靜的語氣中,感受到那深藏的孤獨。
“活了這么久,你不覺得累嗎?”老道輕聲問。
凌塵沉默了片刻,抬手拔出“溯洄”劍。劍光閃過,劈開了眼前的云海,露出下方連綿的群山。山腳下,有炊煙裊裊,有孩童嬉笑,有江湖人策馬奔騰,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累過。”他收起劍,目光溫柔了許多,“可每當看到這些,我便覺得,活著也挺好。至少,我還能替那些逝去的人,看看這后來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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