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風光暫去
第1集:紅綢與賬單
九月的陽光把市中心CBD的玻璃幕墻照得發亮,周明遠站在“啟明未來”新辦公樓的落地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前別著的紅綢花。綢面光滑,金線繡的“喬遷之喜”四個字在光線下閃著細碎的光,像極了他此刻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的熱情,又帶著點成功人士的從容。
“周總,張局他們到樓下了。”助理小陳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帶著點怯生生的興奮。周明遠深吸一口氣,理了理西裝袖口,鏡子里的人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皮鞋擦得能映出天花板的吊燈,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后頸的肌肉已經僵了一早上。
剪彩儀式設在大堂門口的平臺上,紅地毯從電梯口一直鋪到剪彩臺,兩側擺著一人高的花籃,百合和玫瑰的香氣混著秋風里的塵土味,有點嗆人。周明遠笑著迎上去,和張局握手時,對方的手掌寬厚有力:“明遠啊,年輕有為!這新址一看就有氣勢。”
“全靠政府扶持,還有各位老大哥幫忙。”周明遠欠了欠身子,目光掃過站在張局身后的幾位企業家,趙凱的目光尤其扎眼——對方穿著意大利手工西裝,袖口露出的手表在陽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去年行業峰會時,趙凱還拍著他的肩膀說“啟明未來早晚要搬進CBD”,今天這話倒應驗了,只是滋味沒想象中甜。
司儀的聲音拔高了八度:“下面有請啟明未來董事長周明遠先生致辭!”周明遠走上臺,接過話筒時,指腹觸到冰涼的金屬,突然想起昨晚在工廠車間,老李遞給他的那杯熱茶,搪瓷杯壁燙得人踏實。
“感謝各位今天來參加啟明未來的喬遷儀式……”他的聲音透過音響傳開,平穩得像提前錄好的磁帶。目光掠過臺下攢動的人頭,突然看見人群后排站著的車間組長老李,對方穿著唯一一件沒打補丁的藍襯衫,手里還攥著個皺巴巴的信封。周明遠心里一緊,嘴上卻繼續說著:“……未來我們會再接再厲,爭取三年內實現上市目標!”
掌聲雷動時,他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震得大腿發麻。不是電話,是短信。他側身對著話筒,指尖飛快地滑開屏幕——【XX銀行】您尾號3721的賬戶透支余額已達58萬元,還款日為9月15日,逾期將影響征信。
屏幕的光映在他瞳孔里,像塊冰。他下意識挺直脊背,轉身看向身后的公司招牌,金屬 letters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為了這塊招牌,他把公司僅有的流動資金投了進去,還抵押了父母留給他的那套老房子。裝修隊的尾款還欠著二十萬,供應商的賬單在辦公室抽屜里堆成了小山。
“周總,剪彩了!”張局的聲音把他拽回現實。紅綢被兩位禮儀小姐牽起,他和張局各執一把金剪刀。相機快門聲噼里啪啦響起來,他盯著紅綢中間那個蝴蝶結,突然覺得那像個打了死結的繩套。
“三,二,一!”金剪刀落下的瞬間,紅綢突然從禮儀小姐手里滑了一角,垂下來的布料掃過他的手背。周明遠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扶住,指腹攥住綢面的那一刻,他聽見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就像每次看到銀行催款短信時那樣。
儀式結束后,他送走客人,獨自回到辦公室。百葉窗被拉得半開,陽光透過縫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影子,像監獄的鐵欄。他從抽屜里翻出那疊賬單,最上面是新辦公樓的租金發票,六萬塊一個月,押三付一,光這筆錢就夠工廠發兩個月工資。
“周總,這是上周的報銷單。”小陳敲門進來,把單子放在桌上,“還有,王經理剛才打電話,說那批芯片的貨款……”
“我知道了。”周明遠打斷他,聲音有點啞。小陳欲言又止,轉身時小聲說:“周總,您要不要休息會兒?我看您臉色不太好。”
門關上后,他從抽屜深處摸出一個藥瓶,白色的藥片躺在手心,像一粒粒碎掉的牙齒。這是醫生開的抗焦慮藥,他已經吃了三個月,藥瓶標簽上的字跡被手指摩挲得快要看不清了。
手機又響了,是林慧。他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聲音盡量放得溫和:“喂,老婆。”
“明遠,你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林慧的聲音帶著笑意,“念念的鋼琴課該交學費了,老師剛才發微信來提醒。”
周明遠盯著賬單上的數字,喉頭發緊:“記得,多少錢?我轉給你。”
“五千二,季度班。”林慧頓了頓,“你那邊忙完了嗎?念念說想你了,今晚能不能早點回來?”
“今晚可能要晚點,廠里還有事。”他撒謊的時候,目光落在窗外——樓下車水馬龍,每個人都在往前趕,好像只有他被困在原地。
掛了電話,他抓起車鑰匙往樓下走。車庫里停著他那輛開了五年的帕薩特,車身上有幾處沒來得及補的劃痕。發動車子時,他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文件袋,里面是老李早上塞給他的東西——車間員工的體檢報告。
工廠在郊區,離市區有四十公里。車開上高速時,天已經黑透了。路燈在公路兩側拉出長長的光帶,像一條沒有盡頭的隧道。他打開收音機,里面正在播放財經新聞,主持人用激昂的聲音說:“我市中小企業發展勢頭良好,據統計,三季度新增注冊企業同比增長15%……”
周明遠“啪”地關掉收音機。
工廠車間的燈亮得刺眼,機器運轉的轟鳴聲震得人耳膜發疼。夜班工人正在休息區吃飯,塑料碗里泡著紅燒牛肉面,熱氣模糊了他們的臉。老李正蹲在角落抽煙,看見他進來,趕緊掐滅煙頭站起來:“周總,您怎么來了?”
“過來看看。”周明遠走過去,拿起一個工人的碗,“怎么又吃泡面?食堂沒開嗎?”
“后半夜不忙,大家懶得去食堂。”老李搓著手,從口袋里掏出體檢報告,“周總,您還是看看這個吧。小張這孩子,查出高血脂,醫生說要住院觀察幾天,他自己不好意思跟您說,怕扣工資。”
報告上的照片里,小張笑得露出兩顆虎牙,才二十出頭的年紀,體檢結論那欄寫著“中度脂肪肝,高脂血癥”。周明遠想起這孩子每次發工資都要寄一半回家,說是給弟弟交學費。
“傻小子。”他低聲罵了句,從口袋里摸出筆,在報告背面寫下“同意帶薪休假,醫藥費公司報銷”,簽上自己的名字。字跡有點抖,他握緊筆又描了一遍。
“周總,這……”老李想說什么,被他擺手打斷。
“車間的防護措施都到位了嗎?機器老化的趕緊換,別省這點錢。”他走到生產線旁,摸了摸冰冷的機器外殼,“上個月的加班費發了嗎?”
“發了發了,您特意交代的。”老李跟在他身后,“就是……王會計說,這個月的工資可能要晚幾天?”
周明遠的腳步頓了一下,后背的汗瞬間濕透了襯衫。他轉過身,看見休息區的工人們都在偷偷看他,手里的泡面沒再動。
“不會晚。”他說得斬釘截鐵,聲音大得蓋過了機器聲,“月底準時發,一分都不會少。”
走出車間時,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銀行的催款電話。他沒接,直接按了掛斷。夜風灌進領口,帶著鐵銹和機油的味道,比寫字樓里的香氛好聞。
他靠在車身上,給林慧發了條微信:【學費轉過去了,查收。今晚可能要通宵,不用等我。】
發送成功的提示彈出來時,他抬頭看向車間的窗戶,燈光下,工人們又開始忙碌了,影子在墻上晃來晃去,像一群努力活著的螞蟻。口袋里的紅綢花不知什么時候被揉皺了,邊角硌著掌心,有點疼。
遠處的城市亮著萬家燈火,可沒有一盞是為他而留的。周明遠拉開車門,發動車子,儀表盤的光映在他臉上,像一層化不開的霜。他得去給工人們湊工資,得去跟供應商求情,得去想辦法填上那個五十萬的窟窿。
這條路好像永遠走不完,但他不能停。至少現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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