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像是比較眷顧在廣東漂泊的游子一樣,每天太陽都對游子們都很熱情。多么希望能來這么一場雨啊,洗一洗空氣,沖去汽車彌留的影子,也好讓蚯蚓爬出地面,接受一下太陽郵寄給他的陽光。廣東的雨下的很奇怪,你注意到他的時候,就已經遭殃了。就好像墨菲定律是真的一樣,你想要向上蒼祈求下雨的時候,這場雨注定與你無緣,但當你沒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又會像是在模仿春雨一樣,想要潤物于無聲之中,讓你平靜而絕望,這種絕望并不像《窄門》中的愛情那般讓人抓狂,倒是有點像讀《瓦爾登湖》那樣,每一段都需要你細細品嘗那般,看似莫不經心,其實早有準備。
睡意朦朧中,我起來上廁所,那是的天也還沒睜眼,看不到什么東西,只是模糊間發現自己的鞋子好像不見了,好難猜呀,我趴在床邊看了看,真不在,于是我慢慢地從床上摸著下去,頓感腳下有什么東西一樣,嗯?是誰昨晚上洗腳沒有倒洗腳水啊,放在這床邊。但當我把腳高高抬起走了一步后,發現并沒有盆,而是一望無際的水!好了,不用去廁所了,于是,整個家都是我的廁所了,解決完后又回去睡覺了。
早上醒來,聽到的是劃船的聲音,嘩嘩嘩的,好了,不想睡覺了。天賜的泳池啊!還不等我下去玩水,不知道是誰的拖鞋在水面上隨著水面漂啊漂,不斷地蕩漾著,像是在沖浪一樣,可開心了。吃過飯后,屬于孩子們的天堂就快到了,現在還是比較早的時候,各位船長都不讓自己培養的水手下水,畢竟水溫還是挺低的,再過一會兒就好了,再過一會兒就好了,再過一會兒就好了,可能大家都和我一樣忍耐著,就等船長一聲令下。
終于,像我哥那樣年紀較大的孩子王還是沒聽船長的,穿上了雨衣就下水了,在那門口瘋狂的游啊游,那件像雞蛋黃一樣顏色地雨衣中充滿了氣,剛好做成了件泳衣,我姐跟在我哥后面,在水中走來走去,那是我哥我姐他們不會游泳,要是會的話,我覺得那整個地方都會成為他們的泳池。在他們玩得正開心的時候,我被老媽死死地按在一個板凳上,你要說我沒下水玩吧,我記憶中老母親在給我換衣服,“禿尾巴些,你嘴吧些都泡紫了,還不出來!”“媽,我也要去玩”我用祈求地眼神看了看老媽,老媽用和藹地語氣說:“我們不去,等你哥你姐玩感冒了要遭打針。你看他們嘴都玩紫了,等哈我去打他們。”就這樣,我連玩沒玩過都不記得了,但他倆玩得有多開心只有我知道。不知道過了多久,水慢慢蒸發了,只剩下我們一家打掃衛生了,用水沖洗地上的淤泥,不過到現在為止,記憶中我都沒掃過,至于掃描掃過不得而知,誰又會在乎往日放過的屁是什么味道的呢,對吧。
太陽的感冒好了,又開始釋放出無窮的能量,炙烤著整個大地,但是他的出現也把我的褲子全巴拉掉了。我是個不勝酷熱的“裸男”,我還記得只要天氣夠熱,我的褲子就會被太陽給巴拉掉,很多次都會聽到:“這絲兒,我出門的時候給他穿得好好嘞,你回來一看是褲子衣服些全給你脫了,你說氣不氣人嘛!”老媽總會給別人打趣的這樣說著。多年前的一部手機里面還有那時候的照片,里面全是我做“裸男”的證據,不過那時候可開心,在平靜哥的慫恿下,我在床上跳起了舞,說是群魔亂舞更合時逸。平靜哥在旁邊笑得瞇起了眼。記憶拉回到雨后,門前的一座弄石灰的大坑,坑的旁邊有個通水的管道,這個管道好像是從后面的河水中接過來的,不過都不是我家的,都是房租老板家的。那個石灰坑不是我的重點,要說是誰的重點的話,那必須是我哥的啊,因為那玩意曾經差點把我哥給淹死在里面,不過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具體的情況我不太了解。旁邊的通水道為什么是我的重點照顧對象呢,因為只要下雨,那里面就會有魚,甚至有的時候會有金魚。就這樣,趴在旁邊,看著他游來游去,魚有沒有看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水在看我,用我看他的眼神一樣。在他眼中,我是那般稚嫩,胖乎乎的臉像個饅頭似的,傻乎乎地盯著魚看,其實他不知道,我想要看到魚就得先看到他。
就這樣到了黃昏時分,老爸老媽回來了,自行車馱著他兩疲憊的身軀,搖搖晃晃的回來了。“倒杯水給我喝,順便拿個板凳給我做。”我爸黑著個臉叫喚著,嘴的兩個角是往下塌的,眼神像是利劍般,能洞穿整個人的靈魂,唯獨洞穿不了自己的靈魂,額頭上的皺紋好像再用力點細胞都要被他擠爆了,這時候要是有這么個癩蛤蟆要是敢叫出聲來,估計都得被托出來打個三十大板然后扔到后面的河里。還好還好,我躲過了一劫,我媽把我拖著去買菜了,其實是我賴在她身邊不走。來到街上,路過熟悉的鹵肉店,口水像吃了楊梅一樣,咽了咽口水,不過今天沒買。到了小商店里面,我買了點菠蘿啤,我媽買了瓶啤酒,其他買了啥不知道,不過好像買了點涼菜。回到家中,一家人終于到了最開心的時刻了,吹著風扇,坐在外面,老爸光著膀子,喝著脾酒,“你要不要整點?”“喝一杯安。”就這樣,老媽也整上了冰啤,而我們仨則喝著菠蘿啤,愜意而自在。
慢慢的,夜深了,一切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我們仨睡在了涼席上,我爸媽則睡在旁邊的床上,我呢,不喜歡和我爸媽睡覺,這并不奇怪,感覺她們那張床像是被火烤著一樣,熱得不要不要的,更要命的是我爸那腿,像火焰山一樣把我壓在下面。老是受不了后就從大理石桌子上跑到涼席上,在那里睡著,不過第二天估計都會是睡在蚊帳里面,懸掛在床邊,不過都會被老媽抱到床上去。就這樣,時間慢慢的拋棄著我們,但也沒放過我們。
夜里面,不管是青蛙還是螢火蟲都開始彈琴說愛了,不會再被調皮的孩子打擾了。時間就這樣,不斷拉長著,我們睡著了也沒放過我們。好了,漫漫長夜就交接給上夜班的月亮和星星了,不用再操心晚上會發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