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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誣陷

  • 戲精女官升職記
  • 流螢洄雪
  • 2687字
  • 2025-08-16 09:30:24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柳瀟然在早朝之時著緋袍,參了長平小侯爺虞舜一本,參他強搶民女,打死桑家小姐桑婉的未婚夫趙瑜。

東瀛臣子的官袍從低品到高品的顏色自水藍到墨色逐漸加深,緋袍是御史特有的朝服,只有彈劾上表時才能穿。

雖說人證物證齊全,但還是出了紕漏。

人證臨時改口翻供,反過來說是柳大人威脅他們誣陷虞舜,更有人一頭撞死在陵光殿上。此事在朝廷上引發(fā)了軒然大波,后來經(jīng)過檢驗,那人竟然是中毒身亡。陛下龍顏震怒,命刑部,大理寺和天機司協(xié)同查案,務(wù)必將兇手繩之以法。

對于虞舜的惡劣行徑,霧盈其實也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兄長行動這么迅速,居然······

此事她還是從皇后那里聽說的,后宮雖不得干政,但多打聽一些總沒壞處。

她的兄長,孤軍深入,悍不畏死。

此事一出,霧盈便徹夜難眠,胡思亂想,兄長一介文弱書生,刑部的大刑,他如何受得住?

半夜三更,更深露重,霧盈起身披上披風(fēng),打開房門,還是被凍得打了個寒戰(zhàn)。

她想著一個人去走走,好歹也能散心。

行至隱月閣,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縹緲如同仙樂的琴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依稀是昭韻宮內(nèi)傳來的。

霧盈抬眸遠眺,看見昭韻宮還閃爍著幽微的燈火。

她聽見琴聲泠泠作響,如漫天花雨,珍珠亂泄。雪花隨著琴聲輾轉(zhuǎn)飛揚,仿佛俗世煙塵被樂聲直送九霄之上。

霧盈被樂聲吸引,竟然走到了宮門口,太監(jiān)攔住了她,她也頓住了腳步,踟躕不前。

“誰呀?”

門內(nèi)一女子出聲,聲音清涼得如同泉水流瀉,與琴聲甚是相配。

“下官,柳霧盈,仰慕賢妃娘娘琴聲,前來叨擾,多有得罪。”霧盈的語氣不卑不亢。

“柳大人,娘娘有請。”開門的是她的侍女,丹橘。

霧盈走進昭韻宮,只見庭院正中擺著一架古琴,極是典雅,旁邊一三十上下的女子風(fēng)寰云鬢,紫衣翩然,手柔弱無骨,雖算不上絕色美人,但氣質(zhì)出塵,正是賢妃余沁。

“本宮的琴聲可還入得了柳司衣的耳?“

”哪里的話,娘娘的技藝可謂傾絕天下。“霧盈不動聲色地贊道,話鋒一轉(zhuǎn),”只是······“

”只是什么?“

”娘娘這首《漢宮秋》,乃是昭君出塞拜別元帝的曲子,凄涼得很。”霧盈接過丹橘手中端著的酒壺,“娘娘為何要彈這首?”

“深宮寂寞,倒不如昭君,就算死在大漠里,也算千古流芳。”余沁看她倒酒,順手接過酒杯,“柳大人,共飲此杯?”

“娘娘請。”霧盈酒量漸長,率先一口喝下。

賢妃也一口飲下,笑道:”這是上好的竹葉青,柳司衣以為如何?“

”的確是佳釀。“

”這是本宮入宮第一年埋下的,如今,整整二十年過去了,往事如煙哪。“賢妃笑道,眸光流轉(zhuǎn),”還以為不會有人陪本宮喝了,正巧碰見大人,也算是有緣。“

”娘娘的病可好些了,皇后娘娘十分惦記娘娘。“霧盈順口道,賢妃的臉色寒了一瞬,就被平靜溫和取代。

”本宮好些了,多謝皇后娘娘掛念。“她微微頷首。

”既然無事,下官便告退,娘娘安寢吧。“霧盈轉(zhuǎn)身離開。

柳瀟然進了刑部大牢,整個柳家頓時亂了陣腳。

霧盈急火攻心,仍存了一絲理智,她耐心等到休沐那天,急忙趕往東宮的嵐亭殿。

皇后是不能有任何動作的,但柳月汀是太子側(cè)妃,行動比皇后要自由一些。

霧盈向皇后打聽到,明日是忠國公家小公子滿月宴,東宮在邀請之列,若是能扮作姐姐的婢女偷偷出宮,就能去打探兄長的消息了。

這幾日倒是比前幾日更冷,霧盈把身子裹在白狐皮的長袍里,跟侍衛(wèi)通報了一聲,站在門口等著。

”大人請進。“蓮繡出來開了門,霧盈跟在她身后,望向那個身姿窈窕的女子,溫婉地喚一聲:”姐姐。“

”你怎么來了?“柳月汀嗤笑一聲,未從榻子上起身。

“姐姐可知兄長遭難?”霧盈沒和她廢話,直截了當?shù)溃敖憬憧捎修k法,明日帶妹妹出宮?”

“你要做什么?”月汀不耐煩道,“你還想添亂?”

“不是添亂,”霧盈的眸光轉(zhuǎn)了轉(zhuǎn),“問他,此事究竟怎么回事。”

“你?”月汀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你能做什么?”

“不,我可以。”霧盈目光灼灼,盯著她,“姐姐幫不幫?若不幫,妹妹自會想別的辦法。”

“柳霧盈,”月汀笑盈盈地望著她,說出的話卻分毫不讓,“自打我嫁入東宮,與柳家便再無任何瓜葛。如今你讓我?guī)愠鰧m,難不成讓我故意觸犯宮規(guī)?“

霧盈的面色一白,道:“下官不敢。”

”今日你既然來了,我便和你說清楚,我在柳家受你們多年欺壓,好不容易飛上枝頭,你卻還讓我?guī)湍悖繎{什么?“月汀柔美的面容因憤怒而變得扭曲。

霧盈的嘴唇顫抖著,半晌,眸中的淚終于一下子破碎,她狠狠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以為,她們姐妹情深。

她三歲,姐姐七歲,姐姐會帶她去花園采花,把花插到她頭上。

她八歲,姐姐十二歲,姐姐陪她刺繡,她手指扎破時姐姐焦急地給她找藥,親手給她纏上紗布。

她十二歲,姐姐十六歲,姐姐出嫁,十里紅妝,艷若桃李,她握著姐姐的手,在心里默默祝福,你要一生幸福。

難不成這一切都只存在于美好的幻影里?霧盈禁不住想,究竟是什么,讓她變化如此大?

霧盈猛然回過頭,決絕地離開了東宮。

她還沒走幾步,就碰見了岫云姑姑。岫云姑姑一臉焦急,“大人,奴婢可算是找到你了,娘娘叫您過去呢。”

霧盈不敢怠慢,腳下生風(fēng),不多時就到了鸞儀宮,皇后與二殿下駱清宴居然都在,霧盈屈膝一禮,“見過娘娘與二殿下。”

“不是本宮找你,是宴兒要見你。”柳尚煙揉著太陽穴,一臉的疲憊,”你們出去商量吧。“

“殿下有何事?可是兄長······”霧盈把他帶到距鸞儀宮最近的醉荷亭處,說。

“正是。眼下人證許被是被虞舜握住了什么把柄,又或是收了他的東西,一口咬定是柳大人誣陷虞舜,柳大人眼下還在刑部。幸好刑部的張佑泉大人與你爹有些交情,不愿意相信他會干出此等勾當,但······我們最多只有三日時間。”駱清宴的眼下有淡淡的烏青,許是熬夜太久的緣故。

“殿下可為我尋一身侍衛(wèi)衣服?”霧盈問道。

“你······要扮成侍衛(wèi)?”駱清宴面色一沉,“不妥。”

“這能有什么不妥,難道還有人管殿下身邊的人不成?”霧盈心意已決,旁人哪里勸得動。

“這倒是沒有,只是本王怕你遇到危險,不好與舅父交代。”清宴眉頭一擰,道。

“放心吧,下官保證不給殿下添亂。”霧盈說罷,撩袍就要跪,駱清宴忙扶住她,說:“下不為例。”

“嗯。”霧盈的臉上漾開一絲笑,“下不為例。”

霧盈換好了一身侍衛(wèi)服,別著佩刀,腰身卻比一般的侍衛(wèi)都要纖細許多,連駱清宴都忍不住愣了一下,“挺像本王的侍衛(wèi)。”

“那當然,”霧盈得意地一笑,“小的吳英,拜見二殿下。”

“跟上本王,走。”

兩人出宮門的時候,守門的禁軍還說了句:“這位大人好生清俊。”

清宴回頭望了她一眼,道:“還不快跟上。”

霧盈不敢多言,忽然前頭的路被燈火照得如同白晝,一伙訓(xùn)練有素的黑甲士兵列隊而來,走在最前頭的人一身玄色錦袍,腰間別著劍,目光灼灼,眉目皎皎,卻染了一身不近人情的清冷。

霧盈心里咯噔一聲,若是被他認出來送回宮,就無法幫助兄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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