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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牢

  • 戲精女官升職記
  • 流螢洄雪
  • 2919字
  • 2025-08-17 17:53:49

是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遠岫隱藏在一片耐人尋味的幽暗中,靜待時機露出爪牙。

宋容暄躬身一禮:“見過二殿下。”他的目光在霧盈身上流轉了一圈,唇邊漾開一絲譏諷的笑,看似漫不經心地問:“敢問殿下,秦闕和喻亭呢?”

“秦闕的娘生病了,喻亭他······”駱清宴一時語塞,霧盈極快地接過話,“喻亭今天突然肚子疼。”

話剛出口,霧盈便一陣懊悔,她這不是平白暴露了身份?

其實,她一往宋容暄跟前站,就被識破了。

宋容暄看破不說破,盯了她半晌也沒話,駱清宴清了清嗓子:“侯爺這是要去哪兒?”

“刑部,去看柳大人。”他瞥了霧盈一眼,“這位是?”

“小的吳英。”霧盈避開了他探究的目光。

”二殿下,“宋容暄攔下了駱清宴,”有一事,還望殿下三思。“

“什么事?”駱清宴的眸色由淺轉深。

“眼下,太子與三殿下勢同水火,殿下若要明哲保身,便不可在此時被人挑出一點錯處。而······”他目光凝固在了一旁的霧盈身上,頓住不說。

“不如,”他走到霧盈身前,“本侯帶柳大人去刑部,可好?”

可好?

敢情自己的退路早就被這家伙算計得死死的,就等著她往口袋里鉆呢。

霧盈狠狠瞪了她一眼,“走就走。侯爺頭前帶路吧。”

“等一下,”駱清宴忽然出聲,“侯爺且慢。”

“霧盈此番出宮,我母后并不知情,若是她有什么三長兩短,本王······”駱清宴眉目間隱藏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擔憂。

“殿下多慮了,”宋容暄正色道,“本侯必定將她帶在身邊,寸步不離。”

”走了。殿下回府吧。“宋容暄與他抱拳一禮。

霧盈站在他身邊,禁不住好奇地偷偷打量他,肩膀卻被人一撞,一個身穿玄衣的男子好奇地問:”你是二殿下府上的人?怎么沒見過啊。“

霧盈嚇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小的,小的是新來的。“

”左譽,不得對二殿下的人無禮。“容暄忙喝止。

”無事,“霧盈好奇道,”你叫左譽?也是天機司的人?“

”是啊。“

”那你跟著小侯爺很多年了吧?“霧盈在路上偷偷問道。

左譽點點頭。

”那他······有什么弱點沒?“霧盈刻意壓低了聲音。

”沒,沒有。“左譽連連擺手,”絕對沒有。“說罷不安地瞟了宋容暄一眼。

”沒有?“霧盈眉梢一挑,”我不信。“

刑部距離宮門不遠,走路不到一刻鐘便到了,左譽上前詢問,方知柳瀟然現下正關在刑部大牢里。

大牢門口的守衛見到他們一行人,驗明身份后就要放行,卻攔住了霧盈,“這位是······”

“本侯身邊的人,你也敢攔?”宋容暄輕飄飄地一句話。守衛頓時冷汗涔涔,連忙放行。

“左譽,你帶人把守。”宋容暄看了霧盈一眼,“還不快進去。”

刑部的大牢,甬道黑暗幽深,一眼望不到盡頭,霧盈從臺階一步步走下,仿佛從人間踏入了閻王殿。

一個獄卒在前頭帶路,腰間別著一大串鑰匙。

“柳大人是重要人物,”那獄卒臉上堆了訕訕的笑,“牢房在最里面。”

霧盈點點頭。

宋容暄停下了腳步,“你們先聊,我在這里等你。”

燭火幽微,起伏不定,更像是地獄的磷磷鬼火。

霧盈透過鐵門,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形容枯槁的男子,忍耐的許久的情緒一下子涌上心頭。

那是她的兄長。

那可是名滿四國的天下第一才子柳瀟然啊!

霧盈狠狠咬住下唇,抬手抹了一下眼淚。她對站在一旁的獄卒說:“你先退下吧。”

也因這句話,柳瀟然抬頭望了她一眼,訝然不已。霧盈趕忙遞給他一個眼色。

霧盈走進門,蹲下身,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兄長受委屈了。”

“你怎么能進來?是二殿下······”

“不,”霧盈搖了搖頭,“今日帶我來的是小侯爺。”

“哪個······”柳瀟然剛問出半句,就想起了什么,把后半句咽了回去。與柳家關系最密切之人,想必只有宋容暄了。

“兄長那日,可真的發現了什么線索?”

“元宵節那日,我與幾個同僚到瀛水邊放燈,后來在人群中走散了。我聽到街上喊著打人了,就看見虞舜領著侯府那幫打手正朝著一個人下手,我問了旁邊人才知道那小子竟然看上了已有婚約在身的桑家姑娘,逼迫趙家退婚。趙家自然是不情愿,但是侯府權勢太大,他們惹不起,就瞞著趙瑜悄悄退了婚。”

“那趙瑜,是元宵節那日才得知此事的?”

“正是,”柳瀟然娓娓道來,“趙瑜想去侯府要個說法,沒想到在街上撞上虞舜和一幫打手,就被毒打了一頓,當場······七竅流血身亡了。”

“這等事如若御史臺不敢參奏,那誰人還敢參?”霧盈一把拉起他,“兄長沒必要在此唉聲嘆氣,還是想想對策吧。聽說你找來了人證,可是竟然當場翻供?”

“我至今也想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出爾反爾。她明明當時看見了行兇的全過程,可她······竟然一個個指認我誣陷那登徒子?”

霧盈禁不住有些好笑,兄長的圣賢書在此時可派不上一點用處。

“只要有利可圖,什么誠信,什么忠義,統統都可以不在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并非沒有一點道理。

霧盈的目光黯了黯,“桑家姑娘在哪里?”

“在……”獄卒一頓,“在女牢。”

她扶住柳瀟然的肩膀,問:“證人在哪兒?是誰?”

“添香…樓……楊媽媽。”柳瀟然用盡力氣說完這句話,眼睛一下子閉上,霧盈嚇壞了,喊道:“快叫大夫……”

“放心,他只是昏過去了。”宋容暄從暗處走出來,”他受了刑,體力不支也正常。”

霧盈對他怒目而視,半晌才舍得把柳瀟然放下來,安置到稻草席上。

“若是……”霧盈思索片刻,“若是有物證就好了。”

人可以改口,但東西卻不會。

“倒是有。”柳瀟然虛弱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趙瑜……打斗中扯了一條玉帶……那玉帶上……有長平侯府的圖騰!”

“那還等什么?”霧盈說罷回身便走,“兄長,保重身體。”

“怎么樣?”宋容暄從幽暗處走出來,“有什么線索?”

“有玉帶為物證,”霧盈咬緊下唇,“還請侯爺立刻趕往大理寺停尸房,搜查物證。”

“停尸房搜過了,”宋容暄道,“什么都沒有。”

“他……他能藏到哪里去?”霧盈緩緩地踱著,“他的尸體,可是立即送來的大理寺?”

“正是,”宋容暄搖了搖頭,“不過當時看熱鬧的人太多,誰起了歹心,把物證拿走了也說不準。”

“不,”霧盈思忖著,神情微變,“趙瑜一定會想辦法把物證交給可靠的人,而當時最可靠的人就是……不好!”

宋容暄也反應過來,高聲喊道:“去女牢!快!”

然而等他們一行人匆忙間趕到女牢之時,一切都還好,侍衛也都在盡忠職守。

霧盈稍微心安了些,等他們下到了牢里,卻發現……桑婉,也就是桑家姑娘,已經倒在了角落里,不省人事,唇邊掛著一縷詭異的鮮血。

“不好!”霧盈驚呼一聲,走過去扶起她,探了她的呼吸,“桑姑娘已經……去了。”

“怎么可能!”獄卒大驚失色,“天牢重地,居然出了刺客!”

“你們可見過什么人進來?”宋容暄問門口的守衛。

那兩個守衛對視一眼,一個開口道,“只有……只有一個穿著天機司服飾,拿著天機司令牌的人來過。當時小的還奇怪,怎么就他一個人。”

“可是本侯從未派人來過。”宋容暄眉頭一擰,“天機司也能假扮了?”

霧盈的目光凝在桑婉的手上,她的手緊緊握著,霧盈掰開她的手,只見她手里握著一塊青田玉玨。

霧盈放在手里,迎著燭火仔細察看,之間上面刻著一個瀟灑俊秀的字,正是一個“婉”字。

“應該是趙瑜給她的信物,”霧盈唏噓著搖頭,“可惜……”

但是她立刻覺得不對,桑婉死前,是覺得對不起他,還是……

玉,瑜。

物證在趙瑜手上。

他們二人年幼相知,感情最是要好,本來已經訂婚,就差成親了,誰料半路殺出一個虞舜,硬是橫刀奪愛。

是了,所有人都會覺得物證會交給他最重要的人桑婉,殊不知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物證應該就在趙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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