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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七寶琉璃宗的關(guān)注與琉璃月

七寶琉璃宗的玉石回廊被晨霧打濕,青石板縫隙里鉆出的青苔沾著露珠,踩上去咯吱作響。

寧榮榮拉著顧北穿過層層拱門時,粉白色的裙角掃過雕花欄桿,驚起一串晶瑩的水珠,落在少年青衫的下擺上,洇出淡淡的水痕。

“我爸爸就在前面的議事殿!”

少女的聲音里帶著雀躍,像只急于展示寶藏的小鳥,“他肯定會喜歡你的!”

“我跟你說,我爸爸最欣賞有才學(xué)的人了,以你的才學(xué)定能得到爸爸的認(rèn)可呢!”

顧北望著遠(yuǎn)處云霧繚繞的主殿,飛檐上的琉璃瓦在陽光下流轉(zhuǎn)著七彩光芒,如同打翻了的調(diào)色盤。

那光芒與他體內(nèi)尚未平復(fù)的文氣產(chǎn)生奇妙的共鳴,讓星斗森林硬撼唐昊時留下的經(jīng)脈刺痛都減輕了幾分。

他下意識摸了摸腰間,那里別著從星斗森林帶出來的半截墨錠,是對抗昊天斗羅時被錘風(fēng)崩碎的文房遺物,斷口處還殘留著淡淡的金色光暈。

議事殿內(nèi),檀香與魂力交織成溫暖的氣場。

寧風(fēng)致正與骨斗羅古榕對弈,黑白棋子落在和田玉棋盤上,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像是在演奏一首古老的樂曲。

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笑道:“榮榮回來啦?看你這急匆匆的樣子?”

話音未落,目光便落在顧北身上。

當(dāng)看清少年青衫上未洗去的暗紅血跡,以及腰間那截泛著文氣的墨錠時,寧風(fēng)致執(zhí)棋的手指微微一頓,原本舒展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起來。

“爸爸!這就是顧北!”

寧榮榮把顧北像獻(xiàn)寶似的往前一遞,道:

“他不僅把千年魂環(huán)讓給我,還……還硬撼了昊天斗羅呢!”

“哦?”古榕的骨刺突然繃緊,指節(jié)叩響腰間的魂骨發(fā)出錚錚聲。

“風(fēng)致,這小子就是你說的那個無武魂者?他能接得住唐昊的錘子?”

顧北拱手行禮,淡金色的文氣在指尖凝成細(xì)小的光點,又悄然散去:

“晚輩顧北,見過寧宗主,見過骨斗羅前輩。”

未等他再說下去,就被寧榮榮搶了話頭:

“當(dāng)時唐昊的昊天錘都快砸到臉上了!”

“顧北他根本沒躲,就站在那里念什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然后……然后就出現(xiàn)個金燦燦的牌坊,唐昊的攻擊,居然全都被那牌坊擋住了!”

她手舞足蹈地比劃著,連顧北嘴角溢出的血跡、文氣透支時蒼白的臉色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寧風(fēng)致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直到聽到“大丈夫”三個字時,突然抬眼看向古榕:

“像不像古籍里記載的‘文心戰(zhàn)體’?以浩然正氣凝聚實體,可抗魂力沖擊。”

古榕摸著下巴的骨刺沉吟道:

“有點像,能硬抗唐昊的攻擊?這小子的文氣密度,怕是不比封號斗羅的魂力差啊……”

“顧先生。”

寧風(fēng)致放下棋子,目光落在顧北腰間的墨錠上,那斷口處的金光與自己案頭的琉璃筆隱隱呼應(yīng),“可否借一步說話?”

偏殿的暖玉地磚散發(fā)著溫和的熱量,踩上去如同踏在春日的草地上。

寧風(fēng)致指著桌上的鎏金茶盞:

“這是用星斗森林深處的萬年雪蓮泡的,能安神定魂,對透支的文氣,尤其有效。”

他看著顧北端杯的手——那只手還在微微顫抖,指節(jié)泛白,顯然是過度催動文氣的后遺癥。

“唐昊的實力,比之劍叔都不逞多讓。”

寧風(fēng)致緩緩轉(zhuǎn)動茶盞,聲音里帶著一絲凝重。

“據(jù)說其可怕天賦,還能引動昊天錘的本源力量,就連我七寶琉璃宗的護山大陣,都未必能接得住他三招。”

顧北吹了吹茶沫,淡綠色的茶湯里倒映著他平靜的眼眸:

“僥幸而已。他的錘子落下來時,我能感覺到魂力有瞬間的凝滯——他在猶豫。”

“猶豫?”寧風(fēng)致挑眉。

“他在想,唐三是不是真的需要那只人面魔蛛。”

顧北放下茶杯,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輕輕一點,淡金色的字跡如同活過來一般浮現(xiàn):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寧風(fēng)致瞳孔微縮,這八個字竟讓他想起十年前與劍叔在獵魂森林的對話。

那時的劍道塵心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勸他不要過度溺愛寧榮榮。

他突然起身,對侍立一旁的侍女道:“去取萬象文房來。”

當(dāng)紫檀木托盤放在桌上時,顧北的文氣明顯波動了一下。

那方暖玉硯臺里,竟封存著一縷純凈的文氣,與他的詩氣產(chǎn)生同源的共鳴!

紫毫筆的筆桿纏著金絲,隱約可見龍紋流轉(zhuǎn);宣紙上隱有云紋,觸手生溫;最奇特的是那錠徽墨,墨錠上嵌著七顆彩珠,正是七寶琉璃宗的標(biāo)志,在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

“這是七寶琉璃宗歷代傳承的文房。”

寧風(fēng)致推過托盤,指尖在暖玉硯上輕輕一彈,里面封存的文氣頓時化作霧氣繚繞而上。

“暖玉硯能聚魂,紫毫筆引氣,宣紙承力,徽墨……嵌了七顆彩珠,能與我宗的傳承武魂,七寶琉璃塔產(chǎn)生共鳴。”

“顧先生以文入道,這些東西或許比魂骨更合用。”

他看著顧北的眼睛,語氣誠懇,“七寶琉璃宗愿與儒道結(jié)個善緣。”

顧北指尖拂過紫毫筆,筆桿上的龍紋突然亮起,與他體內(nèi)的文氣交相輝映。

他略一沉吟,提筆蘸墨,在宣紙上寫下一首新作:

“琉璃映月照瓊樓,七寶光華護九州。莫道文弱無鋒刃,一紙詩賦可千秋。”

最后一筆落下的剎那,整幅詩卷突然騰起金色光霧,化作半透明的琉璃護罩將兩人籠罩。

護罩表面流轉(zhuǎn)的七彩光暈,竟與殿外的琉璃瓦遙相呼應(yīng),連空氣都變得溫潤起來。

正值此時,骨斗羅古榕恰好推門進(jìn)來,下意識拍出的骨爪撞在護罩上,竟被彈得嗡嗡作響,骨刺上泛起細(xì)微的裂紋。

“好強的防御力!”

古榕甩了甩手腕,眼中滿是震驚,“這詩氣的密度,堪比極品器武魂本源!”

寧風(fēng)致伸手觸碰護罩,感受到里面蘊含的韌性,如同被春水浸泡的玉石:

“竟能與七寶琉璃塔共鳴……顧先生的儒道,果然深不可測。”

“略施小計。”

顧北卷起詩卷遞過去,“回贈宗主的見面禮。”

“另外,此詩可化作護罩,尋常封號斗羅及以下的攻擊,應(yīng)當(dāng)能擋得住。”

寧風(fēng)致接過詩卷時,護罩突然化作星點消散,落在他掌心凝成一枚墨玉令牌,上面刻著“文心”二字,觸手溫潤。

“榮榮說想向你學(xué)儒道……”

寧風(fēng)致收下令牌后繼續(xù)說道:

“我替她應(yīng)下了,往后在七寶琉璃宗,顧先生但有所需,盡管開口!”

顧北走出偏殿時,正撞見寧榮榮躲在盤龍柱后偷看。

少女見他出來,慌忙背過手,卻露出半截繡著墨竹的帕子,那是剛才在議事殿外偷偷繡的,針腳歪歪扭扭,顯然是第一次做女紅,想送給顧北當(dāng)謝禮。

“走吧,回史萊克。”

顧北笑著揚了揚手里的萬象文房,紫檀木托盤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不是要學(xué)詩技嗎?先從握筆姿勢開始。”

寧榮榮的臉?biāo)查g紅透,卻故意揚起下巴,用大小姐的語氣掩飾羞赧:

“哼!本小姐只是想看看,你的儒道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教得不好,我可隨時走人!”

兩人離開七寶琉璃宗山門時,古榕正與寧風(fēng)致站在殿頂?shù)牧鹆呱稀?

“風(fēng)致,你就這么信他?”

骨斗羅望著那道青衫背影,語氣里帶著一絲擔(dān)憂。

“無武魂者能有此等力量,太過反常,說不定是武魂殿的陰謀。”

寧風(fēng)致展開顧北寫的詩卷,金色的字跡在陽光下流轉(zhuǎn),與遠(yuǎn)處的護山大陣隱隱共鳴:

“你沒發(fā)現(xiàn)嗎?他的詩氣里,沒有戾氣。”

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能讓唐昊猶豫的人,值得我們結(jié)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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