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詩撼九環,浩然氣退昊天斗羅!(超長版)
- 斗羅:昊天棄子,儒道成神
- 墨上三生柳
- 3766字
- 2025-08-19 09:16:46
夜幕悄然降臨,星斗大森林被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只有營地的篝火在噼啪作響,跳動的火焰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烤肉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混合著夜晚特有的潮濕氣息,讓人暫時忘卻了白天的緊張。
顧北正和寧榮榮說著話,講解著一些關于魂環與武魂適配的理論,突然眉頭一皺,抬頭望向森林深處。
一股極其霸道的魂力波動正從遠處快速逼近,那股力量狂野而凌厲,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整片森林都在隨之顫抖。
篝火被這股無形的力量壓得劇烈搖晃,火星四散飛濺,連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胸口。
“不好!”弗蘭德猛地站起身,貓鷹武魂瞬間附體,黃、紫、黑三色共七道魂環在他身上驟然亮起,“這魂力氣息,是封號斗羅!”
眾人臉色驟變,在斗羅大陸,封號斗羅意味著絕對的力量,那是魂師界的頂點存在。
陰影中,一道高大的身影踏著枯枝緩緩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的心臟上。
來人身披破舊的黑袍,黑袍上的破洞在火光中忽明忽暗,臉上戴著一副青銅面具,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雙淬著寒冰的眼睛。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手中拖拽的巨錘,錘頭漆黑如墨,上面布滿了猙獰的紋路,每在地上砸一下,都讓地面劇烈震顫,仿佛要將整個營地掀翻。
九道魂環在他身上緩緩律動,黃、紫、黑、紅四色交織,最后一道魂環更是如同凝固的血液般鮮艷——那是象征著十萬年修為的紅色魂環!
“昊天斗羅!”弗蘭德失聲驚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是唐昊!”
“就是你,動了我兒子?”
唐昊的聲音像是從九幽地獄爬出來的砂礫,帶著徹骨的寒意,話音剛落,顧北腳邊的地面便“咔嚓”一聲裂開蛛網般的縫隙,蔓延向四周。
“冕下,這里面或許有誤會……”
弗蘭德強頂著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艱難地開口,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
就在這時,顧北向前踏出半步,擋在了寧榮榮身前。
淡金色的文氣在他周身流轉,形成一道薄薄的光暈,那些試圖侵入的魂力一觸到光暈,便像是被烙鐵燙過般滋滋消散。
“公道自在人心。”
顧北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在唐昊的威壓中清晰地傳了開來。
“放肆!”唐昊猛地抬腳,手中的昊天錘轟然砸向地面,第三魂環驟然亮起,漆黑的錘身迸發出萬千錘影,帶著崩山裂石的氣勢壓向顧北,“我的兒子要的東西,輪得到你一個黃口小兒置喙?”
恐怖的壓力瞬間降臨,寧榮榮的七寶琉璃塔在顫抖中斷裂了增幅光芒,戴沐白、馬紅俊等人更是被壓得“噗通”跪倒在地,虎口崩裂,鮮血直流。
就在那萬千錘影即將碾過顧北頭頂的剎那,他突然仰頭,眼底的文氣如同旭日噴薄般暴漲: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七個蒼勁有力的金色大字驟然炸響,在空中化作一道實體的牌坊,穩穩地擋在顧北身前。
錘影撞在“大丈夫”三字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那些霸道無匹的魂力如同撞上了銅墻鐵壁,竟被硬生生震退三尺!
唐昊瞳孔驟然收縮,面具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這是……什么力量?”
“是浩然正氣!”
顧北踏前一步,指尖文氣凝聚成長劍的形狀,直指唐昊。
“你仗著封號斗羅的實力,強壓后輩爭奪魂環,難道這就是昊天宗傳承的規矩?”
“規矩?”唐昊怒極反笑,笑聲中充滿了蒼涼與狂傲,他腳下那道炫麗的紅色魂環開始劇烈閃爍,恐怖的能量讓天空的星辰都黯淡了幾分,“我唐昊的規矩,就是誰動我兒子,誰就得死!”
昊天錘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橫掃而來,所過之處草木成灰,連空間都泛起了扭曲的漣漪。
顧北卻不退反進,喉間涌上一股腥甜被他強行咽下,體內的文氣如同江河奔涌:
“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一次,金色的字跡化作奔騰的洪流,每個字都有丈許大小,在夜空中鋪成一條璀璨的星河。
“往矣”二字率先撞上昊天錘,竟讓那柄無堅不摧的天下第一器武魂頓在半空,錘身上的紋路都黯淡了幾分!
唐昊猛地后退半步,面具下的嘴角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血痕!
他竟然被這看似柔和的文氣震得氣血翻涌!
“你敢說能護他一世?”
顧北乘勝追擊,文氣在他身后化作萬卷詩書的虛影,書頁翻動間發出嘩嘩的聲響。
“唐昊,你早已是強弩之末,難道還要用你的執念困住后輩的腳步?”
一句蘊含著至理的話語如同驚雷炸響,金色的文氣隨著話語不斷攀升,竟在唐昊的九環威壓中硬生生撕開一道口子!
那些文字仿佛帶著生命,鉆進唐昊的識海——他想起了阿銀消散時的模樣,想起了昊天宗緊閉的山門,想起了唐三那雙越來越像自己的偏執眼睛。
“你……”
唐昊握著昊天錘的手開始顫抖,錘身的黑光忽明忽暗,顯然內心正在劇烈掙扎。
顧北突然抬手指向星空,聲音斬釘截鐵: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你只知武力可以征服一切,卻不懂這天地間最剛的,是道理;最硬的,是人心!”
最后一個“心”字落下時。
漫天文氣驟然凝聚成一輪金色的太陽,將整個星斗大森林照得如同白晝。
唐昊的九道魂環在這光芒中劇烈波動,竟有潰散之兆!
“噗——”唐昊猛地噴出一口黑血,踉蹌著后退三步,高大的身影在金光中顯得有些佝僂。
他定定地看著顧北那雙燃燒著文氣的眼睛,又望向森林深處唐三的方向,面具下的表情終于是緩緩地松動了下來。
“好一個……道理人心……”
他低聲喃語,握著昊天錘的手指緩緩松開,漆黑的錘頭輕輕落在地上。
當金色的文氣漸漸收斂,唐昊突然轉身,拖著昊天錘一步步走向黑暗。
“今日之事,我記下了。”
他的聲音里再無之前的殺意,只剩下一聲悠長而復雜的嘆息。
“但你說得對……他的路,該自己走了。”
身影消失在密林的剎那,那令人窒息的威壓也隨之散去。
戴沐白幾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著顧北背后那片被冷汗浸透的衣衫,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們剛才親眼見證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對決——一個沒有武魂的少年,用幾句詩詞硬撼九環封號斗羅,逼得昊天斗羅斂錘退走。
寧榮榮突然撲上來,緊緊抱住顧北的胳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嚇死我了……剛才我還以為……”
顧北笑著擦掉她的眼淚,指尖的文氣微弱地閃爍著,帶著一絲疲憊:
“別怕,你看,道理硬起來的時候,比錘子管用。”
他望著唐昊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這一戰,不僅是為了給寧榮榮爭取合適的魂環,更是為了證明:在這片以魂力為尊的大陸上,除了等級與力量,還有不容踐踏的公理與人心。
篝火重新燃起,跳動的火焰映照著眾人劫后余生的臉龐。
顧北扶著寧榮榮站穩時,指尖的文氣正以可見的速度消散,剛才硬撼唐昊第九魂技的反噬,讓他喉頭一陣發甜。
“顧北!”
寧榮榮的七寶琉璃塔突然亮起,七彩光暈急切地包裹住他,“你的臉色好差,我馬上幫你恢復、調息一下!”
朱竹清的幽冥靈貓武魂仍未解除,墨色的瞳孔警惕地掃視著密林深處,以防再有變故。
奧斯卡手忙腳亂地掏出幾根恢復香腸,金色的魂力在腸衣上流轉:
“快吃這個,雖然不知道對文氣有沒有用,但總能恢復點體力!”
顧北接過香腸咬了一口,溫熱的能量順著喉嚨滑下,卻沒能完全壓下翻涌的氣血。
他擺了擺手:“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不對,唐三呢?”
朱竹清突然開口,聲音帶著貓科動物特有的敏銳,眾人這才發現,剛才還在附近的藍發少年早已不見蹤影,只有地面殘留的幾縷藍銀草碎屑,暗示著主人離去時的倉促。
“他肯定氣壞了。”
奧斯卡撓了撓頭,有些擔憂地說。
“畢竟那可是千年人面魔蛛,錯過了多可惜。”
顧北搖搖頭,扶著寧榮榮的肩膀慢慢站起身:
“他不是氣,是執念太深。”
他想起唐三剛才盯著魂環的眼神,像一匹盯著獵物的孤狼。
“他太想贏了,贏到已經忘了魂師的初心。”
弗蘭德這時才敢完全松開緊繃的魂力,貓鷹武魂的翅膀無力地耷拉下來,他望著唐昊消失的方向,心有余悸地說:
“此地不宜久留,唐昊雖然走了,但以他的性格,說不定就還在附近,守護著他的兒子。”
“榮榮,你先回七寶琉璃宗避避風頭,顧北跟我們回史萊克。”
“我不!”
寧榮榮把七寶琉璃塔往顧北手里一塞,態度堅決,道:
“要走一起走!而且顧北現在這個樣子,我怎么放心讓他單獨行動?”
朱竹清突然指向西北方:“有腳步聲。”
眾人瞬間戒備起來,卻見馬紅俊從樹后鉆了出來。
“大師見你們許久未回營地,便讓我來接應你們。”
聞言,顧北看了看寧榮榮,又望了望唐三消失的方向,沉吟片刻道:
“先送榮榮回七寶琉璃宗吧。”
他握緊寧榮榮的手,掌心的文氣微弱地跳動著,“正好,我也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整一下。”
返程的馬車里,寧榮榮小心翼翼地捧著人面魔蛛的魂環,紫色的光暈映得她的臉頰發亮。
她偷偷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顧北,小聲問道:
“顧北,你當時真的不怕嗎?那可是昊天斗羅啊,整個大陸都沒幾個人敢惹他的。”
顧北靠在車壁上,正在緩慢運轉文氣調理內息。
腦海中閃過唐昊面具下的那雙眼睛,那里面有憤怒,有疲憊,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
“怕。”他坦誠道,“面對封號斗羅的威壓,怎么可能不怕。但有些東西,比害怕更重要。”
“什么東西?”寧榮榮好奇地追問。
“道理。”顧北睜開眼。
窗外的月光正好落在他的指尖,泛著淡淡的金色光暈,“就像你父親教你的,七寶琉璃宗有不能破的規矩。而我修的儒道,也有不能退讓的底線啊!”
寧榮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對了!我爸爸要是知道你幫了我,肯定會很高興的!”
“他最喜歡有才學的人了,你懂那么多詩句,說不定能和他聊到一起去呢!”
馬車碾過石橋的瞬間,顧北指尖的文氣突然輕微震顫了一下。
他望向七寶琉璃宗所在的方向,那座懸浮在云端的宗門輪廓在夜色中若隱隱現,仿佛有某種奇特的力量,正在遙遠的地方呼喚著他的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