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的張江實驗室,空氣里彌漫著液態氮的凜冽氣息,混雜著淡淡的臭氧味。林夏將額頭抵在冰涼的光學顯微鏡鏡筒上,試圖驅散接連三天熬夜帶來的眩暈。視野里,數十個量子點在綠色激光束中無序閃爍,幽藍的光點忽明忽暗,像被狂風打散的星塵,始終不肯落入預設的軌道。
“第172次校準失敗。”她對著桌面的語音記錄儀低語,聲音因缺水而有些沙啞。培養皿旁的屏幕上,光譜曲線像條暴躁的蛇,在標準閾值外瘋狂扭動。三年來,她帶領的量子通信穩定性攻關小組,就被困在這道看不見的壁壘前。項目經費即將見底,團隊核心成員已有兩人遞交了調離申請,連最樂觀的師弟也開始在實驗日志里畫哭臉表情包。
實驗室的自動門發出輕微的“嗤”聲,打破了凌晨的寂靜。周明遠院士捧著那只印著“退休不褪色”字樣的搪瓷保溫杯,踩著磨得發亮的牛皮鞋走過來,鏡片后的眼睛在看到屏幕數據時,瞬間褪去了惺忪睡意。這位78歲的老科學家退休后拒絕了企業的高薪返聘,執意留在實驗室帶項目,理由是“量子通信的最后一公里,得有人鋪完”。
“又跟這小家伙們較上勁了?”老院士呷了口枸杞菊花茶,熱氣在他花白的胡須上凝成細珠,“我年輕那會兒,為了捕捉超導材料的臨界溫度,在實驗室守了整整七個通宵。最后發現是溫度計導線接觸不良,白熬了好幾天。”
林夏調出最新的磁場干擾數據,指尖在觸摸屏上劃出一道陡峭的峰值:“您看這組異常峰,總在每天凌晨三點準時出現,誤差不超過五分鐘。我們排查了所有設備,更換了磁屏蔽罩,甚至給激光發生器加裝了減震墊,都沒用。”她放大數據圖譜,密密麻麻的參數幾乎爬滿屏幕,“就像有只無形的手,在規律地撥動量子態。”
周明遠俯身湊近顯微鏡,鏡片反射著屏幕的幽光。他的手指在桌面輕輕敲擊著節奏,那是老輩科研人思考時的習慣,仿佛在與數據對話。“還記得2018年臺風天嗎?”他忽然開口,聲音帶著歲月打磨的溫潤,“磁控濺射儀的冷卻系統出故障,我們裹著棉被守在設備旁,就為了那0.3秒的異常信號。后來證明那是臺風眼過境時的地磁異常,幫我們發現了材料的磁阻特性。”
林夏當然記得。那年她剛博士畢業,跟著周院士做超導量子比特項目。臺風天實驗室漏水,他們用塑料布搭起臨時帳篷,抱著筆記本電腦記錄數據,周院士的老花鏡上都凝著水珠。就是那次意外,他們發現了超導材料在強磁場下的異常電阻變化,為后來的量子調控奠定了基礎。
“科學的迷人之處,就在于那些藏在混亂里的秩序。”周明遠直起身,從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個皺巴巴的筆記本,“你看,這是我1987年的實驗記錄,當時以為是設備故障的雜波,后來才知道是宇宙背景輻射的信號。”泛黃的紙頁上,鉛筆勾勒的曲線與屏幕上的量子波動竟有幾分相似。
窗外的魚肚白正悄然漫過實驗樓的玻璃幕墻,將一縷青灰色的微光投在數據屏上。林夏盯著屏幕上跳動的參數,忽然注意到異常峰出現的頻率——與她手機里地磁場監測APP的日變化曲線,竟有著驚人的重合度。她猛地抓過手機,調出近一個月的地磁數據,雙手顫抖著將兩張圖譜疊放在一起。
“周老師!”她霍然起身,碰倒的燒杯在地面摔出清脆的響聲,玻璃碎片濺起的瞬間,她的思路卻像被點燃的引線,沿著數據的軌跡瘋狂延伸,“是地磁場!地球本身的磁場波動在干擾量子糾纏態!”
周明遠的茶杯頓在半空,滾燙的茶水濺在虎口上,他卻渾然不覺。“電離層擾動!”老院士的聲音陡然拔高,快步走到白板前抓起馬克筆,“太陽風輻射、地球自轉偏移、甚至潮汐引力……這些都會導致地磁場產生微小波動,而量子點對磁場變化的敏感度,比我們想象的要高百倍!”
白板上很快布滿了公式和箭頭,從麥克斯韋方程組到量子態疊加原理,從地磁要素到量子退相干理論,兩個跨越半個世紀的科研者,在晨光中展開了一場無聲的接力。林夏的指尖在鍵盤上飛舞,調出近半年的地磁場數據與實驗記錄比對,屏幕上逐漸浮現出清晰的關聯圖譜——那些曾經讓她頭疼的異常信號,原來早已在宇宙的規律中留下了密碼。
“我們一直搞錯了方向。”林夏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指尖在屏幕上劃出優美的共振曲線,“不是要消除干擾,而是要找到與地磁場共振的頻率,讓量子態‘順應’這種波動!就像航海時要順著洋流,而不是逆著它硬闖!”
周明遠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保溫杯里的枸杞在水中歡快地翻滾。“給你三天時間,把這個思路寫成算法模型。”他的眼睛在鏡片后閃著光,像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記住,真正的突破往往藏在‘不可能’的拐角處。當年我們研究高溫超導,全世界都認為銅基材料不可能超導,結果呢?”
林夏用力點頭,鼻尖忽然有些發酸。過去三個月,質疑聲像潮水般涌來。評審會上,有專家直言她的研究“脫離實際”;團隊會議上,有人建議放棄量子點方案,改用更成熟的光子加密技術;甚至連父母都打來電話,勸她“女孩子別在實驗室熬壞了身體”。只有周院士始終支持她,說“基礎研究就像打地基,看著慢,卻是高樓大廈的根本”。
晨光漸盛,透過實驗室的百葉窗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林夏重新調整實驗參數,將地磁場實時數據接入量子調控系統。當她輸入新的校準指令,屏幕上的光譜曲線奇跡般地平穩下來,那些跳躍的量子點仿佛找到了節奏,在激光束中劃出規律的軌跡,像夜空中閃爍的星群終于歸位。
“初步穩定時間:1分23秒。”系統提示音響起的瞬間,林夏激動得捂住了嘴。雖然離實用化的72小時穩定標準還很遠,但這1分23秒,是三年來第一次突破分鐘級穩定記錄。
周院士掏出懷表看了看,表蓋內側貼著泛黃的老照片,是年輕時的他和同事們在實驗室的合影。“快六點了,去吃點早飯。”他把保溫杯塞給林夏,“年輕人要學會勞逸結合,科學研究是馬拉松,不是百米沖刺。”
林夏接過還帶著余溫的保溫杯,里面的枸杞茶甜絲絲的,暖意順著喉嚨一直流到心里。她給這個尚未成型的算法起了個名字——“星軌”,就像宇宙中的星辰終會循著軌道運行,混亂的量子態,也終將被人類的智慧馴服。
實驗室外,早班的清潔工推著推車走過,聽到里面傳來鍵盤敲擊的清脆聲響,像無數顆星星在黑暗中次第亮起。她不知道,一場即將改變量子通信史的突破,正從這個普通的清晨開始,在代碼與星光的交織中悄然孕育。走廊盡頭的公告欄上,貼著最新的科研進度表,“量子通信穩定性攻關”一欄后面,終于被林夏畫上了一個小小的對勾。
陽光越過高樓的剪影,將實驗室的玻璃窗染成溫暖的金色。林夏望著培養皿中穩定閃爍的量子點,忽然想起周院士常說的話:“每個科研者都是追光人,我們追逐的不僅是科學的光,更是照亮未來的光。”此刻,那束光正透過晨光,落在她的實驗記錄上,也落在她眼中閃爍的星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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