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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斯，那通電話……”

辛站在門邊，語氣平靜，眼神卻在打探。

勞倫斯瞥他一眼，目光里沒什么溫度：“別套話，辛。我知道你那點路數，但別拿CIA這幫人練手。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查爾斯，其他事，暫時放一邊。”

“明白……”

辛點點頭，識趣地沒再多嘴。

“很好，幾小時后出發，把東西準備好。”

辛知道，那通電話的內容，勞倫斯沒打算透露。

辛沒再追問，轉頭朝屋角的杰克看去——這家伙嘴碎點，也許能漏點風聲。

“嘿，杰克，你知不知道……”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問我有沒有查爾斯的情報是吧？”杰克直接打斷。

“什么？不是，其實我——”

“查爾斯那王八蛋幾年前在意大利露過面，參加過什么秘密會議，我當時想追蹤，可惜失手了。”杰克聳肩，咂下嘴，“那人滑得像條魚，要真碰上，替我問候一聲。”

“……行吧。”辛心不在焉地點頭，顯然沒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最后轉向凱特——那張寫滿理智的臉總比這倆怨種靠譜。

“凱特，你知道——”

“辛，不好意思，現在沒空，”凱特連頭都沒抬，“我得專心處理手頭的事，有什么想問的等會兒再說吧。”

“唉……結果根本問不出什么。”辛低聲咕噥。他心里明白，這通電話背后藏著的秘密，只能靠自己揭開。

他把裝備收拾完，又走到線索板前掃一眼。

“這是‘破曉行動’時的合照……”

他把照片從墻上摘下來，打量片刻，眉頭一點點皺起。

“等等，這照片怎么只有勞倫斯和杰克？我當時也在啊。”

“難不成這倆混賬趁我去小便時拍合影？真不夠哥們。”

他嘴里嘀咕著，繼續在屋里閑晃。走著走著，一扇上鎖的鐵門攔住去路。

“勞倫斯，這門怎么鎖著？密碼呢？”

“別問我。”勞倫斯懶洋洋地攤手，“來的時候就這樣，我也沒密碼。”

辛又跑去問杰克和凱特，得到的回答如出一轍——都不知道。

“這扇門……怕不是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難道是杰克的‘學習資料’？。”

正琢磨著要不要動手撬開，勞倫斯從后頭丟來一句：“辛，有句話送你：好奇心會害死貓。別碰你不該碰的，把你眼前的任務干好。”

辛沒搭話，只是點點頭。他回頭看一眼那扇門，終究是沒動手。

他繼續在安全屋轉悠，最終，他停在一個小房間門口。

看上去是一間暗室，紅光燈照在桌子上，整個房間泛紅，彌漫著一股化學藥劑的味道。看來照片就是在這里洗出來的。

“鬼地方。”他皺著鼻子，打算離開。

可剛轉身，他忽然頓住。

一種詭異的感覺從背后襲來，像有什么東西正盯著他——那感覺不刺痛，但陰冷，像夜里壓在胸口的幽靈。

辛慢慢地回頭——

什么也沒有。

只是冷墻、破燈，外頭隱隱傳來幾句杰克和勞倫斯的聲音，一切如常。

“……難道是我的錯覺？”

他低聲說著，但眼神依舊警惕。

也許真的是疲勞作祟，或者……不是。

“凱特說得對，無論怎樣，我都該好好睡一覺。”

辛甩甩頭，走回自己的房間，躺下，閉上眼。疲倦像潮水一樣淹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