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神”，不知道哪里傳來一聲大喊。

“濟爾哈朗已經(jīng)走了”又有人喊到。

幾道聲音傳入女真兵耳中，竟有了隱隱動搖之勢，趁此時機，刀疤大喊：“搶殺過去”，帶著一行兄弟沖殺而來。令他意外的是，素來耐戰(zhàn)的女真兵潰散了。

沈明毫無感情的殺戮和濟爾哈朗的突然撤退，竟讓必死合圍中心潰了一片空地。

女真兵分排分批次的撤退，并不慌亂踩踏。

沈明見狀，抽出手弩，穿云箭凌空升起。

“大人”，刀疤帶著人向沈明靠攏過來。

十幾個軍士把沈明圍住，軍士的外圍是殘活的明人，老弱病殘和婦女農(nóng)夫們相互攙扶著。

遠(yuǎn)處的江面上有一個燈火搖曳著慢慢向河岸靠攏，刀疤等人緊張的看了沈明一眼，卻見沈明并不緊張，也放下心來。

“這是大人所說的自己人嗎？”刀疤還是鼓起膽量問了一句，他以前沒見過錦衣衛(wèi)，但是沈明卻是他見過宰了女真人最多的，因此沈明在他心目中比普通軍頭還要高一個級別。

沈明讓刀疤拿了些火把在岸邊搖晃，吸引孫謀遠(yuǎn)他們過來。

當(dāng)船靠岸的時候，孫武近和孫謀遠(yuǎn)還有趙坤，都是大驚，岸邊的尸體疊著尸體，血水流了一地，這么大的風(fēng)雪，硬是找不出一片白色的地方。

“大人，這...”孫謀遠(yuǎn)趕緊靠近沈明。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沈明本和他們約定，引起慌亂，燒毀所有渡船，趁機夜渡，而現(xiàn)在血液和尸體迸發(fā)的腥味環(huán)繞整個小丘。

“事情有變”，沈明使了一個眼色，看看遠(yuǎn)處的女真兵，再看看身后的人群，“還好你們留的船夠大”。

“刀疤，你召集兄弟和我們上甲板，其他人上船樓”。

女真兵并沒有退太遠(yuǎn)，和明軍交戰(zhàn)以來，小規(guī)模野戰(zhàn)從未吃過這么大的虧，這對他們來說，憤憤不平，想要立刻沖上去殺了這群明人，但是主將不在，看看沈明那一抹鬼魅的黑，也沒有人敢上前，在相距幾百米的地方，僵持住了。

沈明環(huán)視一周，嗤笑一聲：“快。”

等所有人都上了船，船緩緩的離開江岸，女真兵才緩緩向小丘靠來。

沈明讓人點了上船的所有人，除了他原本歸攏的人外，還有軍士十二人，老弱婦孺三十余人。

船緩緩的滑過江面，向朝鮮半島駛?cè)ィ蛎鞅P膝坐在船頭，剛才的一戰(zhàn)讓他格外疲憊。趁著海風(fēng)，竟有困意。

“大人，你叫我？”刀疤站在沈明側(cè)面，恭敬的做了一個揖。

沈明緩緩開口道：“你們被關(guān)押多少人，他們守軍多少？”

刀疤臉一紅：“被關(guān)押1500人，守軍500左右吧。”

“哦，軍士有多少？”

刀疤的臉更紅了，他怎么能不知道這位大人的意思呢。

“回大人，軍士700余，百姓700余。”

“我見多有婦女受辱，孩童曝尸，你們有甲兵之盛，為何做小羔羊之態(tài)？”

刀疤想辯解什么，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只呆呆的單膝跪地，雙手作揖：“大人，我錯了，我們該死。”

“呵呵，該死的不是你們，我從從始至終沒見到比你官階還高的人，怕是早就跑了吧。”

聽了沈明的話，刀疤略感安慰：“是的大人，女真剛圍了鎮(zhèn)子的時候，守官就帶著家眷趁著夜色走了。”

沈明語氣一沉：“所以你們就投降了？”

“這...”刀疤一時語塞。

“女真人說投降優(yōu)待，可以編入八旗，大人，我們也只是想活命”

“那為何把你們關(guān)了起來？”沈明語氣冰冷，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刀疤的眼睛含著淚花，眉頭扭在一起，良久的沉默，緩緩的開口，像似下定了某種決心：“這群蠻子，不是人，他們把我們編入仆從軍，但是把俺娘殺了，把俺媳婦給糟蹋了，不僅是我，隨著俺的那幾個兄弟都是。”

“哦”，沈明腦海滑過三個字“日本人”。

“那你是為什么被關(guān)了？”

“俺們尋思，趁著前線吃緊，帶頭反了，救了俺們的妻女就逃到關(guān)內(nèi)，但是不成想，里面有個叫梁洪安的家伙，出賣了大家，那廝不僅把自己的妻子女兒都獻(xiàn)給了蠻子做女奴，更是為了百戶的位置想要坑害我等。”說著刀疤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女真人知道，把俺們的妻女都?xì)⒘耍沧チ随?zhèn)子的其他人家，搜山尋海，方圓幾十里的人家都被糟蹋了，攏共逃出來的，都在這船上了。”

“你下去吧，船艙里有些糧食，給大家分了，填報了肚子，也好有個預(yù)防。”

“大人...”刀疤還想說什么。

沈明一揮手道：“你現(xiàn)在知道了，漢奸沒有好下場，投降更是死路一條。”

“是”，刀疤把牙關(guān)咬的滋滋做響，俯身后退，嘴里仍念叨了一聲“謝謝。”

船到對岸還有一天的時間，沈明靜靜思索，這里和他了解的世界有著很大的相似，又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他審視自己，冷冷的看著意念中那些數(shù)據(jù)：

姓名：沈明

天賦：無

狀態(tài)：睿智

被動技能：鬼手二十四式，暗殺直覺

主動技能：窺測（40％）

天命：無

裝備：無

備用物品：無

看來并不是殺人就能獲得主動技能，但是主動技能對戰(zhàn)斗提升巨大，被動技能應(yīng)該和自身能力屬性有關(guān)，怎么提升也還不甚清楚，一定要盡快了解這些，否則難免會有危險。

“孫謀遠(yuǎn)”，沈明低聲叫道。

“在，大人”，一路下來，周圍的人對沈明除了佩服就是佩服，變得非常尊敬。

“你去問一下，兄弟里有沒有神機營的。”

一會一個青年跟著孫謀遠(yuǎn)走來，孫謀遠(yuǎn)示意他站在沈明旁邊。

來人整時刀疤讓硬包兵器庫的軍士，一雙眼睛如同鷹隼。

“你會火器？”

青年點頭答：“是。”

自從馬克沁問世，游牧民族都變得能歌善舞了。沈明自覺騎藝仍然不精，在與女真幾個將領(lǐng)的追擊中，差距明顯，與其以短補長，不如揚長避短，也搞個火銃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