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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冰火雙修之謎

指尖剛觸到冰晶,左臂義肢猛地一震,內部傳來一聲輕響,像是齒輪咬合錯位。我下意識縮手,那枚從地底翻出的冰晶滾進泥里,表面金屬紋路一閃即逝。白月葵蹲下撿起它,沒說話,但她的指節繃得發白。

我撐著膝蓋站起來,左臂接縫處還在發燙,不是雷擊后的余熱,而是一種持續的、有節奏的震顫,像有東西在金屬殼里蘇醒。我解開外層護套,銅線還連著玉佩,裂紋里的水珠靜止了,可當它碰到義肢邊緣時,瞬間汽化,騰起一縷白煙。

水珠蒸發的瞬間,金屬內層露出一道刻痕。

“X-07。”

我念出那串編號,聲音干澀。這不是制造序列,也不是軍用代號。它太規整,帶著舊世界實驗室的冷感。白月葵湊近看了一眼,眉頭微動。

“這個編號格式……我在前任村長的銘牌上見過。”

她站起身,把冰晶塞進衣袋。“檔案室在村東廢樓三層,鎖了二十年。如果這編號和他有關,那里可能有記錄。”

我沒問她怎么知道前任村長的事。現在不是追問來歷的時候。我重新綁緊義肢護套,震顫沒停,反而隨著心跳加速了一下。右腿經脈也開始抽,但這次的節奏和以往不同,不再是亂流,而是與義肢的震動形成某種錯位的同步。

我們穿過村道,碎石硌腳。雨停了,空氣里還懸著濕氣。白月葵走在我側后半步,手一直按在袖口,像是隨時準備凝出冰盾。她忽然低聲說:“方舟計劃的候選人,都需要雙屬性適配。”

我沒接話。雙屬性?五雷天心訣是雷系異能,運轉時經脈如電蛇游走,這是我一直知道的。但火?我從沒在體內感知到高溫或灼流。

檔案室的門是合金的,表面覆蓋一層氧化層,中央嵌著電磁鎖。我伸手去推,紋絲不動。白月葵退后一步,指尖結出薄冰,貼在鎖芯周圍。冰層迅速蔓延,試圖凍結內部電路。

義肢突然劇震。

我悶哼一聲,左臂肌肉不受控地繃緊。下一秒,義肢自動抬起,掌心貼上鎖面。金屬接縫處亮起一圈暗紅光紋,鎖體“咔”地彈開。

白月葵收回手,看了我一眼。“它識別了你。”

門開了,里面是傾斜的檔案架,鐵柜倒了一地。我翻找最底層的柜子,手指碰到一份燒焦的文件夾。抽出半截紙頁,上面印著“方舟計劃候選人體檢表”,字跡殘缺,但名字清晰可辨。

胡金刀。

屬性欄寫著:“雷+火(潛在)”。

備注欄有兩行字,第一行是打印體:“神經接口兼容性91%,生化芯片植入成功。”第二行是手寫,墨跡被燒去一半,只剩:“……白氏血脈可穩其火。”

我盯著那行字,喉嚨發緊。白氏血脈?白月葵?

她站在我身后,目光落在這張紙上,臉色沒變,但呼吸沉了一瞬。她沒否認,也沒解釋。

“潛在是什么意思?”我問。

“不是天生具備,而是被植入后激活。”她指向編號,“X-07不是編號,是實驗組代號。前任村長主持過三例植入手術,你是其中之一。但記錄顯示,另外兩人在術后七天內經脈自燃,死于能量沖突。”

我低頭看義肢。芯片在體內運行了多久?從我記事起就有這條手臂,我一直以為是災變時受的傷。可如果真是植入者,為什么我能活到現在?為什么五雷天心訣一直運轉正常?

除非……有什么東西壓住了火屬性。

“試試引動它。”白月葵說。

“什么?”

“如果你真有火屬性,現在是唯一能檢測的時候。芯片剛激活,生物電場不穩定,是窗口期。”

我盯著她。她眼神冷靜,沒有試探,也沒有憐憫,像是在陳述一個必須驗證的事實。

我深吸一口氣,盤膝坐下,五雷天心訣緩緩運轉。雷勁從心脈出發,沿經脈下行,右腿抽搐立刻加劇。我強壓不適,將勁力回引至膻中穴,嘗試轉向命門,這是火屬性匯聚的關鍵節點。

剛一觸碰,體內驟然炸開一股熱流。

不是雷勁的刺痛,而是從骨髓深處涌出的灼燒感,像熔鐵在血管里奔涌。我咬牙,試圖控制,可雷勁與熱流碰撞,形成亂流,經脈如被刀割。右腿猛地抽搐,整個人向后仰倒。

白月葵出手極快,掌心凝出一層冰晶,貼在我后背命門處。寒氣瞬間滲入,壓制住那股熱流。可就在寒氣與雷勁交匯的剎那,義肢深處傳來一聲悶響,接縫處滲出暗紅色光流,順著金屬紋路爬行。

我感覺到那光流在呼應體內的熱流。

不是對抗,是共鳴。

火屬性不是被壓制了——它一直存在,被芯片封存,被雷勁掩蓋,被我當成異樣抽搐忽略掉。而現在,它醒了。

我抬起右手,掌心朝上,五雷天心訣默運變式,將雷勁壓縮至極點,再強行與那股熱流融合。掌心空氣扭曲,一簇幽藍火苗緩緩升起。

不是紅,不是橙,是藍。

雷火交融之焰。

白月葵盯著那團火,瞳孔微縮。“它在燃燒電離子,不是碳基燃料。這不是普通火焰。”

我盯著掌心,沒說話。這火不燙手,反而帶著雷勁的酥麻感,像是把天雷壓縮成了火種。五雷天心訣從未記載過這種狀態,可它確實存在,且與我的經脈完全兼容。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腳步聲。

張大壯站在門口,沒進屋,也沒開燈。他看著我掌心的火焰,又看了看我左臂接縫處未散的紅光,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

“雙屬性者,活不過春天。”

我熄滅火焰,掌心殘留一絲焦味。他沒解釋,也沒后退,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堵墻。

“為什么?”我問。

“因為沒人能同時駕馭兩種極端能量。”他盯著我的義肢,“雷要快,火要猛,一個走經脈,一個焚骨髓。你現在的平衡是假的。芯片在幫你壓制沖突,可一旦它過載,你會從內部燒起來——經脈碳化,器官自燃,最后連灰都剩不下。”

白月葵開口:“有辦法調和。”

“有。”張大壯終于邁進一步,“冰火雙修。用寒氣穩火,用雷勁引燃。可這種體質百年不出一個,而且必須和特定血脈共修,否則就是找死。”

他目光轉向白月葵。“你姓白,對吧?”

她沒否認。

張大壯冷笑一聲:“那就對了。白氏家族,唯一能承載冰火共振的人。你們兩個站在一起,不是巧合。”

我看著他,又看向白月葵。她臉色依舊平靜,可指尖微微發顫。

“前任村長為什么選我?”我問。

“因為你活下來了。”張大壯說,“其他兩個植入者,第一天就暴斃。你撐了十年。他們以為你只是雷屬性突出,火被完全壓制。可現在芯片醒了,火要出來,雷要壓制,你身體在打內戰。”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你還有三個月。”

白月葵突然抬手,掌心凝出一片薄冰,遞到我面前。冰面映出我的臉,還有左臂接縫處仍未散去的紅光。

“試試。”她說,“用雷火引燃冰。”

我伸出手,指尖觸到冰面。幽藍火焰再次升起,沿著冰面蔓延,卻沒有融化它。冰層表面結出細密霜紋,像是在回應火焰的頻率。

張大壯盯著那團火,突然說:“你已經開始同步了。”

我收回手,火焰熄滅。屋內陷入沉默。

義肢的震顫還在繼續,一下,一下,像心跳。

白月葵收起冰片,轉身走向門口。張大壯沒動,目光落在我左臂上。

“別相信芯片。”他說,“它不是保命的,是計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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