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雷光改造紫羅蘭
- 穿越靈籠終結瑪娜生態
- 墨魚是非
- 2329字
- 2025-08-08 00:13:49
碎石貼在胸口,還在發燙。我把它從衣領里掏出來,邊緣的螺旋紋已經不再泛紅,但指尖觸到的那一瞬,仍能感到細微的震顫,像是地底的脈搏還在跳。白月葵站在我身后,冰盾殘片壓在掌心,指節泛白。她沒說話,可我能感覺到她的目光釘在那塊石頭上。
雷云在村北積聚,低沉的悶響從天邊滾來。我知道時間不多了。
我把碎石放進玉佩的裂紋里,水珠立刻開始旋轉,速度比昨夜快了一倍。它不是在記錄震動,而是在等待——等一個頻率,一個能把它體內儲存的信息徹底激活的信號。張大壯的話還在耳邊:“你是唯一能讓它回應的。”我不確定他指的是什么,但我知道,現在必須試一次。
我走向試驗田,懷里抱著那盆紫羅蘭。花瓣枯黃,根系發黑,這是最后一株未變異的原生種。它曾經能在雷暴后釋放微量凈化因子,但那太被動,太不可控。如果真如碎石和玉佩所顯示的那樣,地底存在一個規律性的生物電信號,那我們就不能只等它來,得主動去觸碰它。
雷光躍遷不能用。右腿經脈還殘留著昨夜的異動,稍一調動雷勁就會抽緊,像有根鐵絲在血管里來回拉扯。我只能靠自己引雷。
避雷針殘架立在試驗田邊上,銹得只剩半截鐵桿。我把它從土里拔出來,插進紫羅蘭旁邊的泥地,又從腰間解下一根銅線,一頭纏在花盆外壁,一頭綁在鐵桿頂端。這是最原始的導引裝置,但足夠了。
第一道雷劈下來時,我正站在花盆前,雙手貼在玉佩上。雷光炸裂的瞬間,我將五雷天心訣第二層雷勁緩緩推出,經脈里的電流順著掌心流出,注入玉佩。裂紋中的水珠猛地拉長,形成一道細線,直指紫羅蘭根部。
沒有反應。
第二道雷落得更近。我咬牙,把雷勁再壓深一層。這一次,水珠旋轉速度驟增,裂紋邊緣滲出一絲淡金色液體,滴入泥土。紫羅蘭的葉子輕輕抖了一下,葉尖冒出一縷白煙。
還不夠。
我爬上避雷針鐵架,雙腳踩在橫梁上,雙手高舉玉佩。第三道雷擊來時,我主動迎上去,讓電流從天靈蓋灌入。雷勁在體內炸開,左臂深處傳來一陣灼痛,機械義肢的接縫處開始發燙,像是內部有東西在震動。我沒管它,只把全部意識集中在五雷天心訣的運轉上,將狂暴的天雷之力壓縮成一股細流,順著經脈緩緩導入掌心,再通過玉佩,精準注入紫羅蘭根系。
花莖猛地一震。
花瓣邊緣開始泛光,像是鍍了一層銀。緊接著,細密的電弧從葉脈中爬出,在空氣中交織成網。一股清冽的氣息擴散開來——凈化因子,但比以往濃烈十倍。
成功了。
我跳下鐵架,腿一軟差點跪倒。右腿經脈還在抽,可這次的節奏變了,不再是無序的亂流,而是和紫羅蘭釋放的電弧頻率一致,一下,一下,像是在同步某種信號。
白月葵走過來,蹲下身,伸手碰了碰花瓣。她的指尖剛觸到花邊,電弧突然轉向,纏上她的手指。她沒縮手,只是眉頭皺得更緊。
“它在動。”她說。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整株紫羅蘭的花頭正在緩慢偏轉,最終齊齊指向村北地底。不是風吹,是主動的轉向。
我挖開根部泥土。泥里有東西——細小的金屬顆粒,像是從植物體內析出的。我捻了一點在指尖,能感覺到微弱的電流。
這不是單純的凈化植物了。它成了信號接收器,甚至可能是發射器。
“能批量種嗎?”白月葵問。
“能。”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只要雷暴不停,我就能繼續改造。”
她沒再說話,只是把冰盾殘片收進衣袋,轉身走向村口。
兩小時后,我在試驗田中央擺上一株變異紫羅蘭,旁邊放了半桶毒水。水黑如墨,浮著油膜。村民圍在遠處,沒人敢靠近。張大壯的改裝槍還靠在他屋門口,槍口朝向試驗田,沒人動過。
我把花放進桶里。
電弧立刻在水面蔓延,像一張細密的網。三分鐘后,黑色褪去,油膜崩解,水變得清澈。有人伸手進去試了試,抬頭看向我。
“可以種更多?”一個老藥工問。
“可以。”我說,“一株能凈化十升水,壽命比原生種長三倍。”
人群開始騷動。有人點頭,有人后退。我知道他們在怕什么——怕這植物引來雷暴,怕它變成另一個噬極獸的餌。
但我沒時間解釋了。
村北的地表開始震。
不是雷聲,是地面本身的顫動。我沖過去時,一道裂縫正在擴展,寬度不到十公分,可從里面竄出的電弧卻是淡藍色的,和紫羅蘭釋放的頻率完全一致。我掏出用舊世界零件拼的手制探測儀,指針直接打到頭,顯示信號源深度超過三百米。
我蹲下,把玉佩貼在裂縫邊緣。
裂紋里的水珠再次旋轉,方向與紫羅蘭一致。它不是在感應,是在回應。地底的信號是規律的,每十二秒一次脈沖,像是某種系統在運行。
“這不是自然現象。”我說。
白月葵走過來,抬手凝出一層冰晶,試圖封住裂縫。冰剛成型,就被內部電流擊穿,炸成碎屑。她退了一步,嘴角滲出血絲。
“別再試了。”我拉住她手腕。
她盯著裂縫,聲音很輕:“它不是在凈化……它在回應。”
我低頭看那株被我移過來的紫羅蘭。它的花瓣完全轉向裂縫方向,根部泥土中的金屬顆粒正在微微震動,像是在同步某種頻率。
鑰匙已經打開了門。
問題是,我們不知道門后是什么。
我抬頭望向雷云。云層深處,又一道雷光蓄勢待發。左臂的機械義肢突然一震,接縫處滲出一絲焦味。我知道它在等我。
我得再引一次雷。
我抓起避雷針鐵桿,插進裂縫邊緣。銅線還連著那株紫羅蘭。我將玉佩按在胸口,五雷天心訣運至第三層。經脈里的雷勁開始沸騰,右腿的抽緊感越來越強,可這一次,我不再壓制它。
讓它來。
雷光劈下的瞬間,我松開所有控制,讓天雷之力直貫而下。
電流從鐵桿導入地面,順著裂縫深入。紫羅蘭整株亮起,花瓣炸開電弧,根部金屬顆粒懸浮半空。探測儀的指針瘋狂擺動,然后——
停了。
所有信號消失。
地表的震顫停止,裂縫中的藍光熄滅,連雷云都開始退散。
我喘著氣,跪在泥里。
白月葵扶住我肩膀,聲音發緊:“你做了什么?”
我沒答。
因為就在那一刻,我看到裂縫邊緣的泥土里,半枚冰晶嵌在土中,表面布滿細密的金屬紋路,像電路板的走線。它和白月葵的冰盾殘片一模一樣,可這枚冰晶,明顯是從地底被推上來的。
我伸手去挖。
指尖剛觸到冰晶,左臂義肢突然劇烈震動,內部傳來一聲極輕的“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