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最后的了結
- 我的師母,不能說的秘密
- 逢人之墓
- 1129字
- 2025-08-04 11:14:54
張猛消停了一陣,卻像埋在土里的雷,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炸。林硯請碼頭的兄弟盯著城外破廟,得知張猛最近總跟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還買了把新的彎刀,磨得锃亮。
“他是想拼命。”林硯把這事告訴蘇晚時,手里的鐵錘正砸在燒紅的鐵塊上,火星濺了一地,“我得去了結這事。”
“別去。”蘇晚拉住他的胳膊,指尖冰涼,“官府說了會管,我們等官差來就行。”
“等不得。”林硯放下鐵錘,看著她的眼睛,“他這種人,不徹底打服了,永遠不會罷休。我不想你和念初每天活在擔心里。”
蘇晚知道他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她低下頭,從懷里掏出個平安符,塞進他手里——是她連夜繡的,上面繡著朵小小的薔薇。
“小心點。”她的聲音帶著顫,“我和念初在家等你。”
林硯找到張猛時,他正在破廟里喝酒,身邊扔著空酒壇,彎刀放在腳邊。看見林硯,他沒驚訝,反而笑了,笑得滿臉褶子都在抖。
“你來了。”他把酒壇往地上一摔,“老子就知道你會來。”
“別再找蘇晚和念初的麻煩。”林硯站在廟門口,陽光從他身后照進來,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堵墻,“不然我真不客氣。”
“不客氣?你能怎么著?”張猛抓起彎刀,猛地站起來,“這女人是老子的!這武館是老子的!連你這條命都是老子的!你憑什么搶?”
他揮刀砍過來,刀風帶著酒氣,又兇又急。林硯沒躲,側身避開,從腰間抽出短刀——不是武館那把,是他自己打的,又沉又利。
破廟里的打斗很靜,只有鐵器碰撞的“叮叮”聲,和兩人粗重的喘息聲。張猛練的是邪功,看著兇猛,實則氣脈紊亂,沒幾個回合就喘得像破風箱。林硯卻越打越穩,碼頭的力氣、鐵匠鋪的韌勁,全用在了手上,每一刀都帶著護著身后人的狠勁。
最后,林硯的刀架在了張猛的脖子上,刀尖抵著他的皮膚,再進一分就會流血。
“服了嗎?”林硯的聲音很冷。
張猛看著他眼里的光,那是種他從未有過的堅定,像燒紅的鐵,能把一切都燙化。他忽然泄了氣,癱坐在地上,彎刀“哐當”掉在地上。
“老子輸了……”他喃喃地說,“輸給你這白眼狼,也輸給她……”
林硯沒再看他,轉身走出破廟。陽光刺眼,他摸了摸懷里的平安符,薔薇的針腳硌著手心,暖得很。
回去的路上,林硯看見官差往破廟的方向走——是蘇晚報的官,說張猛私藏兇器,意圖傷人。他笑了笑,這女人,總是想在背后護著他。
進了院子,蘇晚和念初正坐在槐樹下等他,看見他回來,兩人同時站起來,眼里的光像落了星子。
“回來了。”蘇晚跑過來,拉著他的胳膊左看右看,“沒受傷吧?”
“你看,好好的。”林硯舉起手,轉了個圈,“平安符真管用。”
念初撲上來抱住他的腿:“我就知道小師弟最厲害!”
夕陽把三人的影子疊在一起,槐花落了滿身,像撒了把碎雪。林硯看著蘇晚的笑臉,忽然覺得,那些在武館的黑暗日子,那些逃亡路上的風雨,都成了此刻的鋪墊。
原來光,真的能穿透所有的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