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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姐的真心,不是用來賣的

  • 穿成娛樂圈大小姐
  • 云煙蘭
  • 6242字
  • 2025-08-07 08:00:00

沈昭昭剛走進公司大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這聲音在空蕩蕩的大廳里回蕩著,帶出一種讓人心里發(fā)毛的氣場。

早晨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那冷白色的石紋在腳下就像冰河似的延伸著。鞋跟每落一下,就像是往寂靜里釘進去一根鋼釘似的,帶起的小回音在大廳的穹頂那兒打轉(zhuǎn)。

空氣里飄著清潔劑和金屬門框混在一起的那種有點澀澀的味道,冷颼颼的,感覺都快結成霜了。

她還沒走到自己專用的電梯呢,就有個人影急匆匆地沖了過來。是她的助理小桃,小桃那張小臉急得通紅通紅的,喘著粗氣,頭發(fā)亂亂的,貼在額頭那兒,就像是剛從一場看不見的大風暴里逃出來一樣。

“昭昭姐!”小桃把聲音壓得特別低,可還是能聽出來在抖呢。她這么小聲說話,在這空蕩蕩的地方反而更讓人覺得害怕,“出大事兒了!趙承業(yè)那個老滑頭,他和張董、王董一塊兒,剛剛給董事會秘書處交了個臨時議案。他們想把你的人事任免權給凍結了!”

小桃停了一下,喘了口氣,眼睛里全是憤怒:“他們給的理由是啥呢?說你‘獨斷專行,損害股東利益’。這純粹是胡說八道??!他們就是看你拿下了顧氏的投資,眼紅了,想借著這個機會把權奪過去呢!”

小桃說話的時候,手指頭尖兒微微發(fā)顫,指甲在手掌心都掐出幾道淺淺的月牙印子了。沈昭昭腳步?jīng)]停,臉上連一絲波動都沒有,就只是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那弧度冷得很,就像刀鋒在鏡面上劃過去似的。

獨斷專行?損害利益?這帽子扣得可真夠大的啊。

她走進電梯,按了頂層的按鈕,那電梯門就跟鏡子似的,映出她那張冷靜得都有點冷漠的臉。

金屬那種冷冷的光,照在她深褐色的眼珠子里,就像凍住了的湖面一樣。

電梯慢慢往上升呢,有點輕微的失重感,她就用手指頭輕輕抵著墻面,那墻摸著又涼又穩(wěn)當。

“著什么急呀,”她慢悠悠地開了口,聲音清冷得很,就像冰泉滴在石頭上似的,“狗要是被逼急眼了,才會跳墻到處亂咬呢?!?

電梯門“?!钡囊幌戮烷_了,她直接就朝著自己的總裁辦公室走過去。

走廊的地毯把腳步聲都給吸沒了,就剩下中央空調(diào)在頭頂嗡嗡響,那聲音低沉得很,就好像有什么野獸在潛伏著喘氣似的。

小桃在后面跟著,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手指在裙角那兒擰來擰去的,因為太用力了,指尖都變白了,她是完全想不明白,自家老板怎么還能這么鎮(zhèn)定呢。

沈昭昭把手袋隨隨便便地放在紅木辦公桌上,看都沒看那些堆著的文件,而是很優(yōu)雅地一轉(zhuǎn)身,翻開了桌角的電子日程表。屏幕一打開,那藍光就照在她臉上,有一行加粗的備忘錄特別顯眼,一下子就看到了——今天可是顧氏集團五千萬注資到賬的最后內(nèi)部審核日呢。

她就用指尖在那滑溜溜的屏幕上輕輕點了一下,那冰涼的感覺就從指肚傳開了,這時候她眼里的冷意變得更重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時間掐得這么死,看來趙承業(yè)是早有打算了。

她走到電腦跟前坐下,那手指又長又白,在鍵盤上敲得飛快,一點都沒猶豫就把公司的財務系統(tǒng)調(diào)出來了。

靠著總裁的最高權限,她很輕松就繞過了那些平常的流程,直接進到后臺日志那塊兒了。

有一行特別扎眼的記錄,就在屏幕最上頭明晃晃地擺著呢。

操作的時間是昨天夜里凌晨三點十二分。

操作的人是趙承業(yè)。

操作的內(nèi)容是提交“重大投資款項資金用途變更申請”。

沈昭昭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她馬上就點開了申請的詳細內(nèi)容。

趙承業(yè)想把這筆特別重要的注資款,打著“開拓海外新興市場”的旗號,趕緊劃到一個在開曼群島注冊的海外項目賬戶里去。

那個所謂的項目合作方——“華影國際”,在沈昭昭的印象里,就是個好幾年前就被掏空了的空殼公司,專門用來搞資本運作的。她的手指尖突然停住了,鍵盤那微弱的光亮照在她的指關節(jié)上,就跟結了一層霜似的。

他居然想把沈氏的救命錢給弄走?拿這筆能讓公司起死回生的錢,去填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兒的虧空,說不定還直接卷錢跑了呢?

“哼。”她的嘴角輕輕發(fā)出一聲冷笑,這笑聲又短又利,就像玻璃碎了似的,輕輕的一聲響。

趙承業(yè)啊趙承業(yè),你還以為自己干得滴水不漏呢,其實啊,你走的每一步都踩在我給你埋好的雷上。

她的手指尖在桌面上有節(jié)奏地敲著,“咚、咚、咚”地響著,就好像是在給某人的命運敲喪鐘呢。

“小桃,”她看都不看后面,直接吩咐說,“告訴董事會秘書處,會議照常開。還有啊,把我準備好的那份文件,直接投到會議室的大屏幕上?!?

她站起來,走到那扇大大的落地窗前,低頭看著腳下車水馬龍的城市。

陽光穿過云層,給她的身子鑲上了一層金色的邊兒,可她眼里的那種冷意啊,一點都沒被這陽光給暖化。

風從窗戶縫兒里吹進來,吹過她露在外面的脖子,涼涼的,就像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好啊,既然他這么想在董事會上耍把戲,那我就給他搭個臺,讓他自己掉進我挖好的坑,摔個稀巴爛?!毕挛鐑牲c,沈氏集團最頂層的會議室里,那氣氛壓抑得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烏云,沉甸甸的,感覺都能擰出水來。

長長的會議桌周圍,坐滿了沈氏集團的所有董事。那扇厚重的橡木門緊緊關閉著,屋里的燈光白晃晃的,冷得很,把每個人的影子都拉得又細又長,還歪歪扭扭的,看著怪嚇人的。

空調(diào)出風口“嘶嘶”地響著,聲音低沉,就好像是在給什么事情倒計時一樣,讓人心里直發(fā)毛。

坐在最前面的趙承業(yè)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一根頭發(fā)絲都不亂。這時候呢,他滿臉都是怒氣,正氣呼呼地拍著桌子,大聲說道:“各位啊!我覺得咱們得馬上把沈昭昭總裁的人事任免權都給凍結了!她才當了幾天總裁啊?就開始瞎搞了。先是和女明星爭角色,弄出那么大的丑聞,接著又自己一個人決定把公司核心項目的負責人給換了,這一下子就把公司的名聲搞得特別差!現(xiàn)在股價看著好像回暖了,那不過是顧氏投資帶來的表面繁榮,根本不是真的好起來了。要是咱們再不管管她,任由她這么亂來,沈氏集團三十年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業(yè),可就要被她給敗光了!到時候,我就和其他股東一起,告她瀆職!”

他這一番話,說得特別有勁兒,就像一把火,一下子就把周圍的人給煽動起來了。坐在他旁邊的張董和王董,馬上就跟著點頭,表示同意。還有幾個本來持中立態(tài)度的董事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都露出猶豫的神色,明顯有點動搖了。畢竟,趙承業(yè)在公司里可是老資格了,他說的話,那是很有分量的。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那扇厚重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沈昭昭逆著光走過來,穿了一身黑色西裝套裙,那裙子剪裁特別合身,把她的身材襯得更挺拔了,整個人氣場超強,特別凌厲。

她臉上帶著那種似有似無的笑,眼神很平靜地把全場掃了一遍,最后就定格在氣呼呼的趙承業(yè)身上了。

“趙副總,你這火氣可真不小啊?!彼朴频刈叩街魑蛔拢曇綦m然不大,可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就像冰珠子落在玉盤上似的,“不知道的呀,還以為這兒不是沈氏的董事會,倒成了你的個人批斗大會了呢?!?

趙承業(yè)的臉一下子就僵住了:“沈昭昭!你別在這兒油嘴滑舌的!今天咱們要討論的就是你還有沒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資格?”沈昭昭輕輕笑了一下,也沒跟他爭,直接拿起面前的遙控器按了一下。

她身后那老大的投影幕布一下子就亮起來了。

“各位啊,”她的聲音又變得平靜又專業(yè)了,“在討論我的‘資格’之前呢,我先給各位董事匯報一下我上任這七十二個小時都干了啥,有啥成果?!?

這時候,幕布上清楚地把數(shù)據(jù)圖表和項目列表一個一個地顯示出來了。

“過去這七十二個小時啊,在我主導的一系列公關活動和項目推進下,沈氏影視的市值呢,之前可是連著跌了三個月了,現(xiàn)在卻逆勢上漲了百分之二十三呢?!薄靶屡宋鍌€戰(zhàn)略合作項目呢,這里頭有個和國內(nèi)特厲害的平臺,就是顧影傳媒的合作。咱拿到了三部S+級網(wǎng)劇的獨家承制權。這三部劇啊,預估能賺的錢,比公司去年一整年的凈利潤都要多?!?

她每說一句話,在座的董事們臉上的表情就變一下。

特別是那幾個中立的董事,眼睛里剛開始是有點動搖,這會兒都變成驚訝了。

這些實實在在的業(yè)績,誰也沒法不認啊。

沈昭昭停了一下,眼睛亮亮的,直勾勾地看著趙承業(yè)說:“趙副總之前說啥‘損害聲譽’,我就特別納悶兒,您到底說的是哪件事兒???是說我把周曼姿惡意抹黑我的事兒,特別漂亮地給懟回去了,還讓沈氏的公關能力一下子出了名?還是說我親自出馬,給公司拿下了年度S+級的大制作《錦繡行》的女一號,這一下就給公司省了至少八千萬的片酬和宣傳資源呢?”

整個場子安靜得嚇人。

趙承業(yè)的臉漲得跟豬肝似的,他壓根兒沒想到,自己拿來攻擊人家的那些事兒,到了沈昭昭嘴里,都成了了不起的功勞。

沈昭昭可沒給他緩口氣的空兒,又按了下遙控器。

屏幕上的畫面一轉(zhuǎn),就變成了一份財務系統(tǒng)的后臺報告。

“當然了,我今天來啊,主要是想?yún)R報另外一件事——就是顧氏集團注資的五千萬?!彼腥艘幌伦泳途o張起來了,這可是今天的關鍵事兒呢。

“財務系統(tǒng)上顯示,顧氏投的五千萬,已經(jīng)到賬四千八百萬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報告里的一個小細節(jié)放大,“不過啊,剩下的那兩百萬,昨天夜里三點的時候,因為觸發(fā)了銀行系統(tǒng)的‘高風險操作’警報,被風控系統(tǒng)給緊急攔住了?!?

她的眼神啊,就像兩把特別鋒利的刀,緊緊地盯著趙承業(yè)的臉。

“觸發(fā)風控的原因呢,就是趙副總您啊,提交了一份‘資金用途變更’的申請。我就特別納悶兒,您這么急匆匆地,想把這筆救命錢,轉(zhuǎn)到開曼群島注冊的那個‘華影國際’的空殼賬戶里去,這是為啥呀?”

“轟”的一下,趙承業(yè)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躥起來了,跟瘋了似的指著沈昭昭大喊:“你……你這是污蔑人!你這是偽造證據(jù),故意陷害我!”

“偽造?”沈昭昭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冷了,“趙副總先別激動,證據(jù)啊,我還有呢?!?

說完,她又按了一下遙控器。

這一回,會議室里沒出現(xiàn)畫面,倒是響起了一段特別清晰的錄音?!啊袠I(yè)啊,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明天天一亮,整個網(wǎng)絡上都會是沈昭昭仗著自己有勢力就欺負人,還搶我角色的新聞呢!等到那個時候啊,她的名聲肯定臭得一塌糊涂。你們再趁著這個機會在董事會上找她的麻煩,她就一個沒什么經(jīng)驗的小丫頭片子,怎么可能扛得住???”

這是周曼姿那嬌滴滴的聲音,還帶著一種得意洋洋的顫音呢。

隨后啊,一個在場所有人都特別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了,那就是趙承業(yè)那陰沉沉的聲音:“很好。只要能把她從那個位置上弄下來,顧氏投的錢就變成沒主兒的了。到時候啊,我有的是辦法把這筆錢搗鼓出來。你就放心吧,等這事兒成了,肯定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這錄音一下子就停住了。

會議室里啊,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空調(diào)嗡嗡的聲音好像也被凍住了似的,就只剩下趙承業(yè)那粗重的喘氣聲,在這死一般的寂靜里,就像破風箱似的來回響。

沈昭昭慢慢地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朝著他走過去,然后站在他面前,從上往下地看著這個以前地位很高、權力很大的“叔叔”。

“趙叔啊,”她的聲音冷冷清清的,不過里面還帶著那么一點點不太容易發(fā)現(xiàn)的同情,“你怨恨我爸當年為了公司整體的情況,沒有出手保住你那個犯了錯的兒子,這我能理解??墒悄悴粦摪?,拿我們沈家辛辛苦苦打拼了三十年才建立起來的基業(yè),去賭你自己一個人的想法啊?!?

說完,她就不再看他了,而是把眼睛看向四周的所有人,眼神又堅定又犀利:“今天呢,我給在場的各位兩個選擇?!薄拔疑蛘颜丫瓦@么兩條路給你們選。要么呢,我現(xiàn)在就把總裁這個位子給辭了,我手里那些人脈啊、資源啊還有項目啊,我全都帶走,我可不會留在沈氏。到時候顧氏投進來的錢,也肯定跟著我一塊兒撤走?!?

“要么呢,你們就痛痛快快地把手里的權力都交出來,完完全全地交給我,讓我?guī)е蚴侠^續(xù)往前走。”

這就是個一點余地都不留的最后通牒啊。

董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復雜,都沒法形容了。他們心里頭不停地掂量著,就像在做一場特別艱難的掙扎。

最后啊,在角落里一直都不怎么說話的老董事陳伯,慢悠悠地把他那只滿是皺紋的手舉了起來:“我……我站在昭昭這邊。沈家啊,可不能沒個能撐得住場面的人。”陳伯可是跟著沈昭昭她爸一塊兒打天下的老伙計了,他心里清楚得很,到底誰才是真心為沈氏好的。

有了第一個人帶頭,后面就有人跟著了,第二個、第三個,手都舉起來了。

那些之前還拿不定主意,在那兒搖擺的董事們,就好像突然被人給點醒了似的,一個接一個地把手舉起來了。

趙承業(yè)看著一只只舉起來的手,臉就像死灰一樣,身子晃悠得厲害,感覺都快站不住了。

他這是輸了啊,輸?shù)脧貜氐椎椎摹?

他聲嘶力竭地吼道:“你們……你們都被她給騙了!她就是個小丫頭片子,毛還沒長齊呢!”

沈昭昭就很淡定地看著他在那兒發(fā)瘋,然后扭頭對身后的李律師說:“李律師,現(xiàn)在可以宣布結果了。”一直站在旁邊的李律師點了下頭,就站出來了。他抬了抬自己的金絲眼鏡,用那種干巴巴、沒什么感情的聲音說道:

“我方剛收到顧氏集團法務部的最新決議函。要是沈昭昭小姐在這次董事會之后,管不了沈氏集團了,那顧氏集團馬上就會單方面把那五千萬的注資全撤回來,而且以后不管是現(xiàn)在的,還是以后可能有的合作項目,只要是和沈氏集團還有它的子公司有關的,全都得終止,永遠不再合作。”

剛才的投票就像最后一根稻草,能把駱駝壓垮,那李律師說的這些話呀,就跟直接扔了顆核彈似的。

趙承業(yè)就像被雷劈了一樣,腿一下子就軟了,“撲通”一下就癱坐到椅子上了。他把自己的野心和后半輩子都押上了,結果呢,整個未來都給輸沒了。

董事會開完了,吵吵嚷嚷、爭來爭去的那些事兒也都過去了。沈昭昭沒馬上走,她一個人上了頂樓的天臺。

傍晚的風有點涼颼颼的,把她的頭發(fā)吹起來了,發(fā)梢在臉上掃來掃去的,有點癢癢的。

她靠著欄桿站著,往下看著這座到處都亮堂堂的城市。那么多的燈,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可沒有一盞光能照進她現(xiàn)在這個黑洞洞的眼睛里。

這時候,口袋里的手機輕輕震了一下。

她拿出來一看,屏幕上有顧時宴發(fā)的消息,就簡簡單單三個字:“你贏了?!鄙蛘颜训氖种冈谄聊簧贤A撕靡粫?,才回消息說:“我就沒覺得自己會輸?!?

沒幾秒呢,對方又發(fā)消息過來了:“可我不想再拿‘注資’當幌子去見你了?!?

這話呀,就像一根看不見的小針,一下子就扎到了她心里最軟的那塊地方。

她就這么盯著屏幕上的字,平常穩(wěn)得很的手指頭,這會兒居然有了一丁點兒幾乎察覺不到的哆嗦。

最后呢,她把手機鎖屏了,然后放回兜里。

夜里的風一吹,就聽到她像是嘆氣似的自己跟自己說:“顧時宴啊,你晚嘍?!?

就在這個時候,在城市另一頭的顧氏集團最頂層的辦公室里,顧時宴也正站在窗戶跟前呢。他手里拿著一份早就寫好的協(xié)議,可一直都沒簽字。

這協(xié)議的標題是——《永久性獨家戰(zhàn)略資源綁定協(xié)議》。

他朝著沈氏大樓的方向望了老半天,終于拿起筆,在那份協(xié)議上,特別嚴肅地寫下了第一行字。

甲方寫的是:顧時宴。

乙方寫的是:沈昭昭。

這協(xié)議的內(nèi)容呢,是關于“余生”的。

會議室里的那場風波,表面上好像是過去了,可實際上啊,真正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呢。

沈昭昭心里明鏡兒似的,打今兒個起,她再也不是棋盤上被人隨便擺弄的小棋子了,而是那個能掌控棋局的人。她使勁吸了口氣,一轉(zhuǎn)身就從天臺上走下去了,然后回到自己那間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辦公室。

勝利帶來的喜悅在她臉上沒待多久,很快就被一種更深沉的嚴肅給取代了。

小桃端著一杯熱咖啡進來了,那臉上滿是劫后余生后的興奮勁兒,嘴里一個勁兒地說:“昭昭姐?。∧憧商A?!就跟神兵下凡似的!你瞧趙承業(yè)那臉,難看的就跟吃了蒼蠅似的!咱們今晚必須得好好慶祝慶祝呀!”

沈昭昭接過咖啡,卻沒喝,就用手心去感受杯壁的熱度,那瓷杯的暖意一點點傳到指尖,可她心底的寒意卻怎么也散不去。

她慢慢搖了搖頭,眼睛看向窗外那一片無盡的黑夜,眼神又犀利又冰冷,就好像能透過這滿是鋼筋水泥的城市,看到更遠地方潛藏的危險似的。

“慶祝?”她輕輕說道,聲音里帶著勝利者不該有的那種疲憊和警覺,“現(xiàn)在還早著呢。”

真正的麻煩啊,這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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